26. 五師兄 那就只能去橋洞了。

26. 五師兄 那就只能去橋洞了。

幾日不見,金露露更加黏著余青瑭,抱著她的手臂不撒手,扁了扁嘴回答:「可我也沒入天火教,你不是也讓我叫你師姐?」

「那不一樣。」屠椒椒勝券在握,「你天生金火靈根,是我們天火教的好苗子,更何況你娘也是我們天火教的外門弟子,這一脈相承的緣分,你提前叫我兩聲師姐怎麼了?」

金露露撅起了嘴:「我火靈根就那麼一點——」

「胡說。」屠椒椒挨著她坐下,「你金火靈根天資優異,哪裡是一點點。」

她們倆跟著擠過來,三人非坐一張條凳,余青瑭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邊邊上。

葉辰焱挑了挑眉,把他拉到自己這邊坐,還攔住了金露露,問她:「你是金火靈根?那確實很適合天火教。」

「天火教除了秘傳火系功法,還善煉器,你去了,還能學門手藝。」

屠椒椒帶上幾分笑意,看他也變得順眼不少:「沒錯!歸一宗葉辰焱是吧,我瞧你名字帶火,人也不錯,想來也是個識相的。」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金露露的臉,「你看,他都這麼說了。」

金露露欲哭無淚趴在桌上,可憐巴巴瞧著余青瑭:「可我不想學打鐵……」

余青瑭噎了噎:「煉器和打鐵,也不一樣吧?」

他給屠椒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幫忙解釋一下,給金露露一個美好的想象。

誰知道屠椒椒目光躲閃,笑容僵硬,清了清嗓子解釋:「只是、只是圖招數漂亮,之後誰都打不過怎麼行?」

「就算煉器要點力氣,對體術也有要求,還得學錘法,但你想啊,以後你想要什麼法寶都不必求人,反而多的是人求你,這多好啊!」

「我是單火靈根,沒有辦法,不然我也想學……」

她還沒說完,金露露就抱著頭嚎起來:「我就知道!我不想學體術,我不想學打鐵——」

余青瑭:「……」

屠椒椒後面的勸說噎在了嘴裡,怒目而視看向余青瑭:「你故意的!」

余青瑭震驚擺手:「我不是我沒有!」

我也不知道你們天火教煉器真得打鐵啊!

余青瑭往葉辰焱身後躲了躲,探出頭小聲反駁:「況且也不是人人想當大人物,她如果真不想學,也不能非勉強她吧?」

眼見屠椒椒橫眉怒目,余青瑭立刻話鋒一轉,「但是!她現在年紀尚小,也很難對自己的未來負責任,不然你讓她都試試?」

「其實練琴也很辛苦的!說不定彈了兩天,她就不想學了!」

屠椒椒眯起眼思忖,覺得有些道理:「你倒是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余青瑭傻笑兩聲試圖糊弄過去。

屠椒椒一抬手,拉著金露露站起來:「好吧,你要學琴,那我就先帶你去買把琴,讓你試試。」

金露露眼巴巴看著余青瑭:「那要青瑭師姐教……哎!」

屠椒椒把她攔腰扛起,嗤之以鼻:「我們天火教也有會彈琴的!不用她教!」

她氣鼓鼓往外走,還在試圖說服金露露,「你總惦記她做什麼?你瞧瞧我們倆的名字就像師姐妹,她又不叫余青青余瑭瑭!」

她出去之前還不忘扔出一袋靈石,「給我開間房,我回來住。」

店小二忙不迭應下。

余青瑭:「……」

見她們倆出了登仙樓的門,余青瑭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嚇死我了。」

他現下安全了,又重新夾起一個包子,忍不住讚歎,「不過這位屠姑娘不愧是天火教聖女,確實美艷不可方物。」

葉辰焱撐著下巴看他。

余青瑭眨眨眼:「怎麼了?」

「金露露,屠椒椒。」葉辰焱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余姑娘這一路可真是……狂蜂浪蝶不斷啊。」

「什麼!」余青瑭震驚地瞪大了眼。

葉辰焱嘴角勾起笑:「先前你還說,露露姑娘天真爛漫,給你寫的冊子溫柔體貼頗有意趣。」

「現在又誇屠姑娘美艷……」

「停!」余青瑭越聽越不對勁,「你怎麼說得我像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渣……」

葉辰焱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

余青瑭表示震驚。

你一個開後宮的龍傲天,居然質疑我純愛戰神!還有沒有王法了!

余青瑭神色複雜,再次提醒他,「我現在是女的。」

葉辰焱挑眉:「現在?」

「咳。」余青瑭飛快改口,「現在,過去,未來,都、都……」

葉辰焱眼中笑意一閃而過,主動略過這個話題:「就算你們同為女子,那交朋友也不能見異思遷啊。」

余青瑭神色複雜:「交朋友和見異思遷是能一塊說的詞嗎?」

這會兒,那位南州女修站起來,從葉辰焱身後經過,余青瑭下意識看過去,葉辰焱立刻擋在他眼前,證據確鑿一般指著他:「你看!」

余青瑭噎住,百口莫辯。

「哼。」葉辰焱站起來,「吃飽了,走吧,我們換家店住。」

「啊?」余青瑭震驚,「為什麼?」

一會兒屠椒椒還回來住呢,這紅白玫瑰爭風吃醋這一段,可就集中在這幾天了。

「避免麻煩啊。」葉辰焱理直氣壯,「你沒聽見那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天火教聖女還要回來住嗎?」

余青瑭噎了一下,試著和他講道理:「但是咱們也沒有多少過節,到時候說不定化敵為友……」

葉辰焱笑眯眯回過頭:「你想跟她做朋友啊?」

余青瑭乖乖點頭。

葉辰焱笑容更深:「我不想。」

他朝店門揚了揚下巴,「走。」

余青瑭:「……」

他無言看向葉辰焱,轉身,「行,你別後悔,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啊。」

你自己不要老婆,這可怪不了我了。

葉辰焱笑了一聲:「放心,不住這兒,早上也能來吃包子。」

余青瑭「嘖」了一聲:「我說的是包子的事嗎?」

「也對。」葉辰焱說得頭頭是道,「登仙樓的包子雖是一絕,但湯麵還得看城西福來客棧,正餐還有喜祥閣、百味居……」

余青瑭不由自主被他牽著鼻子走,覺得也不是不能趁著在金丹大比前都嘗嘗。

他忽然提議:「哎對,那個掌柜英俊但飯菜難吃的那家……」

葉辰焱斬釘截鐵:「不去。」

……

兩人換了家客棧,雖比不上登仙樓奢華,但也五臟俱全,尤其是炒菜,實屬一絕。

就是掌柜說用的是妖獸肉,尋常金丹只能吃兩碗,再多要消化不了,余青瑭自認是個再尋常不過的金丹,只能含淚吃了兩大碗,不敢再要第三碗。

不過葉辰焱想來不是普通金丹,龍傲天多少也是個體力活,余青瑭體貼地給他多盛了兩碗——不知道為什麼掌柜看他們倆的眼神怪怪的。

可能是沒見過這麼能吃的金丹。

用完飯,余青瑭躺在床鋪上,揉著肚子消食。

不走紅白玫瑰這條線之後,金丹大比前這幾天他就空下來了,沒什麼要緊事要做。

他想了想,從儲物戒里摳出了一塊傳音石,肉疼地塞進去一塊靈石,對著說:「師父?師姐?師兄?」

「瑭啊——」大師姐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你可算來消息了,師姐都怕你是不是已經被人吃了啊!」

「說什麼呢他又不是菜。」三師兄笑了一聲,問他,「四周沒人吧?」

「嗯嗯。」余青瑭翻了個身,「之前一路周圍都有人,又是在鏢隊里、又是在人家宗門裡,我怕人多眼雜,沒敢給你們傳消息。」

而且他也和大師姐約定好了,之後都由他這邊主動聯絡,免得撞上不方便的時候。

「謹慎點好。」師父誇了一句,「不過你五師兄找你去了,應該已經到青州城內好幾天了,你見著人沒有?」

「五師兄?」余青瑭一愣,「五師兄不都元嬰大圓滿了嗎?進不了金丹大比啊。」

而且年紀也大了。

「嘖,傻小子,他是給你撐腰去。」三師兄恨鐵不成鋼,「參加金丹大比,總得有個同門在吧?」

「你師父說他當年話多朋友多,仇人也多,去這種地方怕引起陳年舊怨不方便出山,正巧你五師兄在外遊歷,離青州也近,就讓他帶著你。」

大師姐跟著附和:「我們也是怕,萬一金丹大比之後,那小子不放人,你五師兄也算是個威懾。」

余青瑭十分感動:「師姐、師兄、師父——」

「先別嚎了。」十六師姐涼颼颼開口,「青州那地方住宿貴得跟搶劫一樣,五師兄這會兒怕不是已經被人扣下,窮得連傳音的靈石都沒有了,你快去找人吧。」

余青瑭一骨碌爬起來:「啊?那我去哪兒找啊?」

十六師姐斬釘截鐵:「去最便宜的客棧。」

「我馬上去!」余青瑭匆匆把還在喊著「一定要當心」、「活著回來」的傳音石塞進儲物戒,著急忙慌地沖了出去。

他才衝下樓,又急匆匆跑了上來,敲響了葉辰焱的房門。

——這金丹大比的修者一個個跟野生寶0夢訓練家一樣,視線對上就要對戰,不帶上龍傲天實在是不夠安全。

「情況緊急!」余青瑭雙手合十,「拜託了,跟我去救個人!」

……

片刻之後,兩人出現在了方圓十里最便宜的客棧門前。

聽完余青瑭的描述,店小二懶散打了個哈欠:「沒見過,啊,興許見過,但我沒印象了,人來人往那麼多。」

「反正我們家住客里沒這樣的人。」

葉辰焱擰起眉頭:「你再想想。」

店小二正敷衍回話,余青瑭探頭看了眼寫著價錢的掛牌——下房,一晚二百靈石,不包吃喝。

「嘶——」余青瑭倒吸一口涼氣,「這價格,我五師兄恐怕也住不起。」

店小二一臉驚奇:「這還住不起?那就只能去橋洞了。」

葉辰焱面露不快:「你!」

余青瑭拉了他一把,誠懇詢問:「那你知道哪裡的橋洞,對新人比較友好嗎?」

葉辰焱:「……你當真?」

余青瑭點頭:「當真。」

然後他們當真在附近的新人友好橋洞底下,找到了挽起褲腳,一身粗布衣衫,沾著不少泥土的五師兄。

他嘴裡叼著個大白饅頭,十分驚喜:「小師……妹!」

「五師兄!」余青瑭鬆了口氣,問他,「你怎麼弄成這樣,跟剛插完秧一樣?」

「哦,我跟這天橋底下的兄弟問了哪裡有活干。」五師兄長相憨厚,笑起來更顯得老實,「說是凡人正是農忙時,管飯,也能掙幾個靈石。」

余青瑭:「……」

你還真是剛插完秧回來啊!

葉辰焱大受震撼,他張了張嘴:「……別鶴門,窮困至此?」

余青瑭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麼說吧,我師父有一件撐面子的法衣,大場合穿的。」

「但凡穿了,他打坐絕對不會站起來,因為屁股上破了個洞。」

葉辰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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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招惹龍傲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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