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慘絕人寰
望著被獄卒抬進來的大翁,漢子們面面相覷,都猜不出謝勛到底想要幹什麼?被綁在柱子上的孟崇陽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大笑道:「小兔崽子,你這是想玩啥花樣?別在老子跟前裝模做樣啦!」
其他漢子聽了全都哄堂大笑,對謝勛均露出一臉的輕蔑。他們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的男人,哪個人身上沒受過傷,什麼樣的慘狀沒有見過,一個大翁而已,他們怎麼會放在眼裡。
冷紹輝也很好奇,心想:他手上審問過的犯人也有幾百號人了,可是對這些個兵痞子,他已經折騰了幾天,把能用的刑罰都給用過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氣得他只能幹瞪眼。現在,謝勛難道就憑這口大翁,就可以問出啥來了嗎?冷紹輝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他也猜不出謝勛葫蘆里賣得是啥葯?
看著這些漢子們鬨笑不屑的臉,謝勛卻神情平和,不緊不慢的掃視眾人一眼,說道:「我與你們中的一些人,也曾經一起共同殺過敵上過戰場,所以我希望大家好問好答,我也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有尊嚴的死法,保證不讓你們受辱。」
說到這裡,他走到冷紹輝身旁獄卒搬來的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然後拿起桌上熱茶,低頭喝了一口,才又接著說道:「反之,若是有人不配合,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
「龜孫子,你有什麼招就放馬過來吧,少在那啰嗦。」有大漢不耐煩的道。
「羅大哥說的對。」另一漢子也跟著起鬨,嘲弄地笑道:「咱們都不是被嚇大的,別以為幾句話就能讓老子做不義之人。「
「就是,瞧這小子唧唧歪歪的,他這是嚇唬誰那?」又有一人譏笑諷刺。
「這小兔崽子。不會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吧?」一人如此說完,漢子們又都哄堂大笑起來。他們此時似乎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在苦中找到了樂子。
「我是不忍心對你們使用酷刑,所以才苦口婆心的相勸。」謝勛淡淡地看著他們,道:「我有很多法子能夠讓你們開口,只是......」他嘖嘖輕嘆兩聲,搖頭道:「實在有些不忍心那。」
「少在那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若能有此好心,怎會與你父親喪盡天良的謀害言將軍!」孟崇陽對他的惺惺作態實在看不下去了,朝地上猛唾口血痰。恨聲說道:「對有恩於你們的人,都能狠心殺害,更妄論咱們這些人!」
「孟大哥說的對。這種人恨不得踩著咱們的屍體往上爬,他們的心比蛇蠍還毒。」那個姓羅的大漢也怒聲罵道。
一時間,刑房內的漢子們全都群情憤慨,你一言我一語的大罵起來。
冷紹輝見到這番情景,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他起初選擇單個隔離方式審訊。一是怕他們對口供;二是擔心他們相互打氣;三就是生怕出現這種難以控制的狀況。如此混亂的局面,真不知謝勛一會兒如何收場。
「末將知道大家都是了不得的英雄人物,不吃點苦頭是無法令你們開口的。」謝勛對他們的謾罵不以為意,好像頗為惋惜的說道:「既然如此,末將就只好得罪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對獄卒吩咐道:「把大翁架起來。往裡面澆注滾水,然後用炭火在下面燒。」言畢,謝勛就轉頭又沖著漢子們說道:「在水未燒沸騰起來以前。末將先給你們來點開胃小菜。」
然後,他慢慢伸出手指著謾罵聲最大的羅大哥等四人,沉聲說道:「把這四人架到牆上拷起來。」
刑房牆壁上,釘有許多拴犯人的鐐銬。獄卒聽到吩咐,就過來架起四人給拷上手鐐、腳鐐。呈大字型固定在了牆壁上。接著又按照謝勛的命令,把他們全身的衣物剝了。赤條條的裸呈在眾人面前。
「你他娘的,士可殺不可辱!你把老子剝個精光,是想要羞辱老子嗎?!」羅大哥等人紅著老臉怒吼道。他們這些漢子雖然都是錚錚鐵骨,但都是要面子要臉的,這般在大眾眼前裸露,心裡又不知謝勛想玩啥花樣,頓時就羞惱起來。
「把你們剝光,是為了讓大夥看得更清楚。」謝勛低頭悶笑了片刻,再抬起頭時,道:「這裡都是男人,沒啥不好意思的。不過,你們若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們說出反賊名單和聚會地點,我和知縣大人就饒了你們。」
「呸,兔崽子當你爺爺是泥捏的?以為這樣老子就怕了你啦!」羅大哥唾罵一聲,其餘眾人也都輕蔑的看向謝勛。
「現在你自然不會怕,不過......等一會兒你就會求我了。」謝勛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旋即對被拷著的第一個人,說道:「聽說洪小山兄弟是一脈單傳,因為家中貧窮又身在軍中,所以年過二十有五卻至今未娶。直到今年初父母辛辛苦苦的才給你說上了一房媳婦,打算擇取吉日就回家成親,我說的對否?」
望著他陰寒冷酷的目光,洪小山心裡一陣惡寒。他隱隱猜到了什麼,緊拷的雙手微微發抖。但還是緊緊地咬著后牙關,沒有作聲,心裡暗道,「爹、娘,原諒兒子不孝。」
謝勛異常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毫無退縮之意,就給了獄卒一個手勢。只聽一聲慘叫,洪小山的男人命根子就被切了下來。血如噴泉般從他的下體湧出,洪小山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隨即就痛得昏了過去。
「可惜啊,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讓老洪家斷了后,洪兄弟怎對得起你白髮蒼蒼的爹娘那?」謝勛臉上帶著微笑,但說出的話卻好似替洪小山多麼痛心一般。
「畜生,你這個臭雜碎!」漢子們瞬間都驚呆了,他們望著洪小山突然變得空蕩蕩的下體,隨即都怒吼了起來。
「眾位兄弟不要激動。」謝勛依然微笑著:「這世上沒有撬不開的蚌殼,只要方法得當。」他頓了一頓,傲慢的掃視眾人一眼。才接著說道:「現在我再說一遍,只要你們說出反賊名單和聚會地點,就會饒了你們。」
「誰跟你是兄弟,我們深為曾與你稱兄道弟而不恥!」漢子們掙扎著身上的繩索,但手腳上的粗牛筋卻愈掙愈緊。
「竟然如此執迷不悟。」謝勛搖了搖頭,就轉頭看向被拷著的第二個人,「汪涵兄弟,末將記得在軍營中,眾兄弟們都稱你為神行太保,是因為你憑著這雙腳。可以日行千里,並且在戰鬥中憑藉他人難及的奔跑速度,而逃過無數的危險。我說的沒錯吧?」
「哼。」汪涵緊抿著唇冷哼一聲,他知道謝勛是要打他這雙腳的主意了。心裡雖然怕,但依然沒有開口求饒。
「不愧都是在戰場上打過滾的,夠硬氣。」謝勛發自肺腑的稱讚一句,「不過。也都太傻了,為了那一點義氣,生生斷送自家的前途和性命,值得嗎?」
見眾人都充滿恨意的看著他,謝勛若無其事的一笑,就對獄卒又打了一個手勢。「啊——」汪涵的慘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細密的冷汗瞬間就爬滿了額頭。
謝勛的眼睛里卻劃過一抹興奮,語氣卻甚是惋惜:「汪兄弟,曾經我也很羨慕你的這雙腳呢。可惜......可惜。」
接著他目光一瞬,就看向了第三個人,「蔣元芳兄弟,你一直在看別人表演,現在該輪到你了。不想說點什麼嗎?」
蔣元芳用一種極度驚恐的神情望了謝勛一眼,早已駭得說不出話來。
謝勛的笑容終於變深了。心想:總算有一個是膽小鬼,看來他應該能開口了。這樣一想,他就刻意放緩語氣,像對一個多年老友一樣,說道:「別怕,只要你說出名單和據點,我就放了你,還會給予你獎賞。」
「我……我……」一開口,蔣元芳發現自己的牙齒在打顫,一句完整的話都嚇得說不利落了。
拷在他旁邊的羅大哥看到他這副熊樣,就厲聲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有什麼好怕的?咱活得要有骨氣!咱們代表的是天地間的正氣!俗話說邪不壓正,甭看咱們今兒很慘,有一天這個狗雜碎會比咱們更慘......」還沒有說完,旁邊的獄卒一腳就踹到了他的心口,羅大哥痛得躬起身子,忍不住一陣咳嗽。
蔣元芳此時渾身發抖,面色慘灰,但聽了羅大哥的話后,卻強自厲聲道:「有......有種就殺了我吧!
見這個看起來哆哆嗦嗦的人也這般強硬,謝勛喟嘆道:「既然你聽信讒言,如此沒有主見,那我就代你廢了這一雙礙事的耳朵。來人,將他鐵釘貫耳,動手吧。」
「啊——!」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蔣元芳被鐵釘貫穿的耳朵里,不僅噴撒出粘稠的血液,還順著鐵釘尖端滴落著白色糊狀的物體。此時,只見他雙眼上翻,四肢抽搐幾下,就當場斃命。
「死了?」謝勛詫異的看了眼蔣元芳的屍體,嗤笑一聲:「真是個廢物,這麼快就死了。」
看著在戰場上無比勇猛的兄弟們,卻在如此慘絕人寰的刑罰中慘嚎喪命,許多漢子的心都不由自主地一顫。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羅鐵嶺,現在輪到你了。」謝勛對拷在最末一位的羅大哥,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就轉動著陰寒的眼珠子,扭頭朝被震懾住的漢子們掃去,隨即冰冷地說道:「兄弟們猜猜看,羅大哥會是怎樣的死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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