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交個朋友
25年前，南市舊州。
古鎮，工長鎮。
大雨連下半來月，屋中婦人抱著年幼小兒；小兒有三歲余。
「秦堯兄弟，我這孩子燒著厲害！求您看看吧！」
來者叫賀頌，是做珠寶生意的。
秦堯是位中醫，剛從父親手上接手中醫館。
秦堯走向賀頌妻子南憶秋，秦堯接過包裹嚴實的小孩。
小孩臉色泛紅，全身滾燙。
秦堯給小孩把脈，皺了皺眉。
「情況不是很好，送去衛生院吧！」
秦堯嘆氣。
賀頌連點頭，南憶秋忙抱起孩子往外趕。
大雨連下，水位高漲。
第二日，雨停了。
可，人們慌了。
小孩不見了！不見的是秦堯家的小孩。
秦堯家的孩子和賀頌家孩子同歲。
秦堯跟警察走了，去做調查了。
秦堯沒走多久，家裡就起了火！
這火連燒了一條街！
專人去秦堯家調查，發現這火是人為的；警察把秦堯小孩的失蹤與縱火的事串聯在一起了。
從那天起，工長鎮怪事頻頻！失蹤的人數也在上漲！
最後，領導發話讓工長鎮的人搬遷至舊州新區；怪事終點。
工長鎮被封鎖，定期有人排檢。
秦堯撐著傘，他走過繁華的街區走進小巷。
「失蹤的事是我安排的，但後面失蹤的是誰所使的。」
秦堯問。
「除了你的，其他人我並不知道。」
「舊州本就不安全，後面失蹤的我會去調查；還有縱火的人。」
秦堯點了點頭。
秦堯走出了小巷……
秋風拂過。紅旗飾街。
賀淺雲開著車哼著小曲，秦永江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的風景。
后坐跟著楚蕭然，楚蕭宵，蔣巧白。
今天是賀淺雲母親生日。
正好秦永江也出院了，大家就一起來了。
「我好久沒有來舊州了！」
蔣巧白感嘆。
「舊州現在可繁華了！就我家住在舊新區那裡房價月月漲！」
賀淺雲說。
古城港灣，千年舊州呢。
「聽說舊州要改名了！」
蔣巧白突然想起之前在領導辦公室看見的。
「是嗎？叫什麼？」
賀淺雲問。
蔣巧白想了想。
「好像是叫延州…」
蔣巧白說著，正好紅燈了。
秦永江看著不遠處被封鎖的工長鎮大門。
他發現大門有個人，那個人好像在看著他。
秦永江後背一涼。
「永江怎麼了？」
賀淺雲拍了拍秦永江的肩。
秦永江收了目光，搖了搖頭。
「沒什麼。」
秦永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覺得可能是錯覺；那人怎麼可能在看他。
秦永江很久沒有來舊州了，這次來到讓他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賀淺雲的父親在廚房裡忙，外邊除了賀淺雲的母親還有另一個人程潤寧。
程潤寧今天沒有塗大紅色口紅，化著淡妝身穿潔白的連衣裙。
白衣？
第一個進院子的蔣巧白愣住了。
秦永江跟在蔣巧白後面一起進來的，當秦永江看見眼前的程潤寧，如果不是認識估計要被這單純善良的外表騙了。
沒有了紅唇，黑衣的程潤寧像朵純潔的白玫瑰花。
而蔣巧白疑問的白衣，正是與程潤寧相似的那個她！
真正的白衣！
「你…是程潤寧？」
蔣巧白問。
程潤寧點了點頭，不語。
停好車的三人也走了進來。
他們看著這個程潤寧，也都不太相信這個人是程潤寧。
賀淺雲的母親南憶秋看著這群孩子。
「好了，進屋吧！」
南憶秋說。
所有人只好先進屋了。
賀淺雲的父親賀頌與南憶秋的好朋友莫婧晴都在屋裡等著了。
「哎喲！憶秋呀生日快樂哦！」
莫婧晴很開心，見南憶秋進了屋大聲喊著。
南憶秋許久不見莫婧晴，心喜。
「婧晴呀！好久不見了！」
久別重逢，南憶秋上前緊緊抱著莫婧晴。
「人齊了就入坐吧！」
賀頌說。
一桌子人都認識，只有程潤寧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
賀頌疑惑，推了推一旁的賀淺雲；低聲在賀淺雲耳旁問「那個白衣服的是你朋友？」
賀淺雲抬起頭，看著對面一身的白衣程潤寧。
賀淺雲點點頭。
「她是白淑珏…」
賀淺雲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程潤寧還是白淑珏，因為兩人長的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賀頌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白淑珏是那個…心同大地震死而復生的那個女孩？」
賀頌問。
賀淺雲點了點頭。
「當年大地震白淑珏也才四歲，聽說一家人都沒了…後來救生員發現她時是她是沒有體溫的，當人們準備放棄時她醒了過來；她被何蘇華的夫人白琴芳的姐姐收養了。我跟她認識也是在高中的時候。」
賀淺雲向賀頌訴說白淑珏的身世。
不過，賀淺雲好久沒有見過白淑珏了。
這個坐他對面的人不會是程潤寧假扮的吧…
賀淺雲一想到這背後一涼。
飯後，秦永江站在廚房裡等程潤寧。
程潤寧走進了廚房，順帶把門鎖上了。
「你就像平時一樣不行嗎，非要弄成了白淑珏的模樣。」
秦永江分辨程潤寧和白淑珏的方法就是程潤寧眼下有雙痣而白淑珏是單痣。
「白淑珏可不是什麼危險人物，而是我；這是讓人放鬆警惕。」
程潤寧回答。
「說吧何先生有什麼交代。」
秦永江不拐彎抹角，他知道程潤寧出現就代表何先生傳話。
「今晚上去醫院，二少爺在進行規培今晚上是他夜班。」
程潤寧把紙條遞給秦永江。
「這個帶教醫生是白家珏。」
紙上是白家珏的信息。
養女白淑珏的同齡哥哥白家珏。
「你見了他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
程潤寧神神秘秘的。
夜晚十一點半，秦永江罵罵咧咧的開車去了醫院。
內科一病區，消化內科。
何鑒銘在辦公室里寫完了診斷報告，正收拾東西準備去值班室休息。
護士走了進來。
「那個小銘有人找你。」
護士說。
何鑒銘一旁的白家珏笑嘻嘻的。
「小銘呀，是不是女朋友找你！」
白家珏猜測。
何鑒銘不語，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是秦永江，何鑒銘見到秦永江主動來找他還是很意外的。
「你怎麼來了？」
何鑒銘問。
秦永江把手中的半塊蛋糕拿了起來。
「賀淺雲母親生日給你打包的。」
何鑒銘看著秦永江手中的蛋糕，想起了之前冰箱里各式各樣的蛋糕。
值班室里，何鑒銘正吃著秦永江給他打包的蛋糕。
「好吃嗎？」
秦永江問。
何鑒銘點點頭，表示好吃。
何鑒銘低著頭，好像在想著什麼。
「秦永江……你說我們以前是朋友，那現在呢？」
何鑒銘的問題，難住了秦永江。
「現在重新認識也不遲。」
秦永江回答。
「那就重新認識，交個朋友。」
何鑒銘挖著蛋糕，嘴裡甜甜的。
「嗯，交個朋友。」
秦永江答應了。
何鑒銘吃完了蛋糕準備休息，秦永江轉身準備離開，何鑒銘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想知道我的過去。」
這是何鑒銘第一次主動。
秦永江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求你了。」
何鑒銘板著臉說著求人的話，很難讓人心軟。
兩個人坐在床上，秦永江從手機里翻出了高中的照片讓何鑒銘看。
「這張照片是運動會拍的，你那時候可是短跑小王子！」
「這個是我偷偷帶你去吃路邊攤拍照紀念的。」
「這個是你給我的筆本，說我數學差；讓我自己看看。」
「還有這個是你幫我寫的作業，你說我腦子笨！」
「這個是你好朋友發給我的，說你平時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
「還有呀，這個是你給我寫的信……」
秦永江表面上不情願，但一說就停不下來了。
秦永江說累了，靠在何鑒銘肩膀睡著了。
何鑒銘拿起秦永江的手機。
從秦永江的手機取出了一張卡。
卡上印著:何鑒銘手稿（醫療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