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就驢下坡
鳳闕閣,北莽最尊高的婦人高高在上撫首聽著四日來,北帝城內風頭無兩的人物……又擊敗自己北莽境內的劍道大家,「俱是一劍,不留任何情面……這還真讓人…欣慰…以及糾結……」
「一個人的野心是印在心裡,刻在眼睛上的這是抹不掉的,謀略,野心,膽識都很出彩」
欣慰的是他徐家出了個不世出的英才,又糾結於是他徐家的人,而不是她北莽甚至是慕容家的人,哪怕是耶律家的人……那也多好啊!
不過也可能……有一天他會是自家人的。
「可這……一劍也太難看了,也是時候了……」
來人派拓跋菩薩去會一會這晚輩,吩咐完還不忘添了一句「得注意分寸……」末了,也有些乏了!
連坐幾日,不曾起身離開的艷陽樓天字型大小房中,聽著宮中暗衛給來的旨意,皺了皺本就稀缺的眉毛,顯得越發令人啼笑和上不了檯面,而這位就是在北莽軍種中以鐵血軍功著名的閘狨卒出身,拓跋菩薩!
而此刻的拓跋菩薩有些無奈,被稱為北莽軍神,北院大王的他被女帝出的難題難住了!
「出手以大欺小,不出手皇命難違,還真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
在腦海中細細思索半會兒,瞥了眼身邊的自家人,嘿嘿一笑,辦法有了。
拓跋春隼背部尾椎骨一寒,再看著自家老頭子看自己的眼神,哪能還看不出個明白,「您這是要大義滅親啊」
聽著自家兒子娘們兮兮的吼叫,上去就是一腳蹬在自家親愛的兒子屁股墩子上,兩字
「講究」
一臉橫相不善的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小崽子「你就說你小子干不幹吧?」
聽著如此硬氣的話
……
我…
拓跋春隼「……」
那一刻我複雜極了,看著如此慈祥的善父,,我拓跋春隼感動的落淚!
您這一臉的好面容,好氣質
…今兒…我不答應……恐怕……還真不行……
我……我干還不行,聽著這委屈之極的話,真讓人心碎,道德已徹底淪喪……
雖然嘴上已經答應
但小嘴裡的碎碎念就沒停止過,依稀能聽到:這是求人的態度嘛?…這簡直就是謀殺,還是謀殺自己的親兒子,上來就給自己表演一個飛驢踢臀,還表演在自己身上……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投胎做了他的兒子,不待念完……
看著自家老頭子越發不善的眼神,揉了揉屁股,頓時腿也不疼,腰也不酸了。
北帝城頭白衣銀髮獨領風騷,而從各地趕來的文人騷客,俠義劍士刀客無不心神矚目於城頭白衣,終在那一刻一個嘴裡嘟囔著碎語,揉著嘎嘎痛的臀部望著城頭白衣面容,在想起清晨時起床時鏡面面容,不禁想起曾經的夢想「以一張臉橫行江湖,仿那青衫劍神年輕時令無數江湖兒女無不崇拜敬仰,可現如橫行江湖沒有做到,一臉和藹可親的橫肉倒是一大堆,想到這就莫明的嘆了一口氣」
他並沒有學那些江湖名滿豪邁俠士以吸睛為出場方式,勤勤懇懇走上城頭的每一步台階,直至城頭面對那風華絕貌的無雙公子徐北蟒,湊近了才發現他比遠處更加好看,也讓人心生好感,故此咧了一張笑臉回應,只是在別人眼裡他這示好的面容……更像挑釁
三庭五眼嘴角弧度盡顯陰狠之色,徐北蟒看著眼前這個…很和善的人,扯動嘴角算是回應,而他也不像那些前來挑戰的劍士刀客大聲宣揚自己的名聲,畢劍就連那問潮劍宗懼是一劍敗於城頭,而那一式的精妙也只有那日的楊朝宗問潮劍宗明白,初時回想細品如霧裡看花,再品如天女散花絢爛之極,如甘之清冽泉水佐以他最愛沙點兵沖之,而沙點兵則是他除鍾愛的劍以外,最愛的事物,猶如人的一生,初時猶如嫩芽,再大時為精粹,隨之便是在最好的時間段摘下,炒之火色也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猶如做人的方寸之間,盡顯本色。
一聲不大不小字正腔圓傳在耳邊「家父拓跋菩薩,拓跋青隼見過公子!」
見面不打自招
幾日來我一直陪同家父在艷陽樓觀看公子劍法,都說到這難免羞澀一笑,只是這一笑之間在他臉上怪顯嘲諷,或者不聞其聲的真誠,只觀其面還真可能誤導其意,看著這北帝城,盡有這般面容有意思的人,爽朗一笑禮貌回應道:有武評拓跋前輩親觀晚輩劍法,晚輩甚感榮幸。
聽著他這番客套,那拓跋青隼也是個妙人,一個勁吐槽武評的評選,「明明無雙公子您這番都入選了,卻只排到第四,以您的面容面相,身材更是奪天地之造化,偉岸不凡、氣宇軒昂是我一直羨慕的模樣,竟只排第四…真是氣煞我也……!
看……不,聽著他的描述其真假之色並不難
「看」…著他臉上跟著他眉飛色舞的橫肉,的的確確信了個真!
隨之正提來了為徐北蟒打抱不平為之氣憤后,說明來意,也另人有一絲差異,但也料到會如此
「此次前來是希望公子在切磋時能下狠手,但…還請您暗中留手,是時我父會與之介入場面,最終以一場難分敵手為落幕,您看可好?」
聽著其中部署,也不乏是那位的意思
……
最放以徐北蟒惜敗為結局,其中道道雙方都挺滿意,隨著自家的好大兒發信號一切就驢下坡,順利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