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許大茂認慫
「鐺，鐺，鐺！」門外響起了小心翼翼地敲門聲。
李廠長又坐了下去，矜持地說道：「進來。」
趙鵬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站在那裡囁嚅地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有什麼話快說！支支吾吾地幹什麼！」李廠長不高興地說道。
「廠長我錯了。」趙鵬貌似很虛心地說道，說著話就低下了頭，偷偷地斜了一下眼睛，看李廠長的反應。
「錯在哪了？」李廠長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冷冷地問道。
「我不應該叫同志們的外號。」趙鵬不好意思地說道。
「還有呢。」李廠長話語之間仍然是冷冷地，沒有一絲感情。
「還……還……有？沒了啊。」趙鵬聽了一愣，詫異地說道。
「你啊，屁股坐歪了！你以為討好了許大茂，今後看電影就可以讓他替你佔個座！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下面職工們開的一般玩笑，到了你的嘴裡怎麼就成流氓惡霸欺負老實人了！還什麼四合院一霸，那為什麼除了許大茂，沒人來告狀啊！」李廠長義正辭嚴地說道。
「廠長，我錯了。都是許大茂說的，傻柱，啊，不，何雨柱是怎麼怎麼欺負他的，怎麼怎麼在他們院里作威作福了，我就信了。」趙鵬沮喪地說道。
「你啊，也不動動腦子！真想把你下到車間鍛煉鍛煉！」李廠長氣憤地說道。
「廠長……我……」趙鵬聽了下車間，嚇得又開始語無倫次了。
「算了，不看你，還得看你姐夫面子呢！」李廠長話風一轉，頗為「無奈」地說道。
趙鵬聽了，不由得大為高興，點頭哈腰地說道：「廠長那我……」
李廠長上下看了趙鵬幾眼，這才說道：「去吧。」
「哎。」趙鵬聽了高興地轉身而去。
趙鵬走到了門口，正準備出門地時候，聽見了李廠長開口說道：「小趙，聽說你們衚衕口開了個向陽花飯點，據說主廚的是以前德豐樓的二灶？他燒的三不沾，那可是京城一絕！」
「是吧？我沒有吃過。」趙鵬說完了話，自顧自地出了李廠長的辦公室。
李廠長看著趙鵬的身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趙鵬出了辦公室，剛轉過去樓梯，旁邊一隻手就把他拉了過去。他剛要發火，嘴裡就被塞進了一支香煙。
不用看牌子，光聞味他就知道這是BJ捲煙廠出的牡丹煙。
嗤的一聲輕響，眼前燃起了火苗。趙鵬看到了許大茂那張諂媚地笑臉。
趙鵬看到許大茂，氣就不打一出來。噗的一聲，吹滅了火柴，一把把許大茂推開，沖著辦公樓外走去。
許大茂回頭看了看，沒有人，連忙跟著趙鵬跑了出去。
趙鵬一口氣走到了辦公樓拐角處，看看附近沒有人，這才停下了腳步。
「許大茂！你害死我了知道嗎！」趙鵬生氣地沖著許大茂說道。
「這是怎麼著了啊？」許大茂滿臉委屈地說道。
「都是因為你那點破事！讓李廠長給我好一頓批！」趙鵬說道。
「沒事吧？」許大茂聽了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連忙又遞了一根煙過去，隨後將剩下的煙順手就塞進了趙鵬的口袋裡。
趙鵬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這也就是我，在李廠長那能說得上話！要不然，你這放映員就別想幹了！肯定得下車間！」
「不至於！廠長說你帶頭起鬨，擾亂食堂秩序。」趙鵬冷聲說道。
「傻柱，傻柱，他……」許大茂有些不服氣得說道。
「人家何雨柱那是開玩笑！職工之間開玩笑還不正常？你呢？那叫藉機生事，破壞生產！」趙鵬用力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用腳用力踩了踩。
「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我怎麼就破壞生產了？」許大茂頗為無辜地說道。
「不服氣還是不相信？」趙鵬聽了，一把抓住了許大茂，說道：「不相信我就帶你問問廠長去。」
趙鵬說著話，伸手就拉許大茂。許大茂嚇得身子連忙向後躲去，嘴裡連聲說道：「相信！相信！我相信還不行嗎。」
趙鵬斜愣了一眼許大茂，手卻沒有鬆開。
許大茂連忙說道：「廠長還說什麼了？」
「其他的也沒說什麼，就提了一句向陽花飯店。」趙鵬說到這裡，又來氣了，他把手一緊，怒道：「你還想讓廠長說什麼。」
許大茂抓住趙鵬的手，低聲下氣地說道：「哥哥，哥哥，弟弟錯了，弟弟錯了。」
趙鵬看到許大茂認了慫，這才鬆開了手，說道：「已后少特么給我惹麻煩！」說著話，就準備離開。
許大茂站在那裡略微想了一想，連忙跑了過去，跟在趙鵬旁邊，說道：「趙幹事，前幾天走下鄉給老鄉放電影，老鄉們感謝我，送了我一隻老母雞。」
趙鵬原來匆匆得走著，根本就不搭理許大茂。但是聽到了「老母雞」，連忙就站住了腳步。
許大茂見趙鵬停了下來，沖著他笑了笑，然後輕聲說道：「還能下蛋呢，昨天還下了倆呢。」
「能下蛋的老母雞？」趙鵬皺著眉頭說道。
「啊，可不是嗎。就在我家雞籠子里呢。」許大茂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是幾個意思啊？」趙鵬上下看著許大茂說道。
「待會兒我給你呢送家去。您家不是在劈柴衚衕嗎？離我家不遠。」許大茂笑著說道。
「你小子憋著什麼壞呢？」趙鵬滿臉不相信地樣子說道。
許大茂微微冷笑了一下，趴在趙鵬耳朵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
「這事能行？」趙鵬懷疑地問道。
「太能行了！這要是逮著了，他傻柱還能在咱們軋鋼廠混下去？肯定是捲鋪蓋卷滾蛋啊！到時候不也解了您的怨氣了嗎？」許大茂笑著用手拍了拍趙鵬的肩膀說道。
「滾蛋，別動手動腳，給你臉了是嗎！」趙鵬不耐煩地說道。
許大茂連忙訕訕地收回了手。
「記著啊，今天晚上，會下蛋的老母雞，你答應過我的。」趙鵬用手指點了點許大茂，輕聲說道。說完之後，就徑直朝前走去。
「那是！您就好了吧！」許大茂在後面訕笑著說道。
……………
四合院。
何雨柱背著手，手裡是網兜裝著的飯盒。他沒有急於進院，而是仔細打量起了這座院子。
三階石階，左右兩邊各一個石鼓。門檻一尺一，朱紅的大門，螭吻的獸頭銜銅環。
「可以啊！這要是擱在滿清，妥妥的五品頂戴才有資格住的院子啊！這要是把它買下來，五十年後，最少十幾個億啊！」
何雨柱笑眯眯地做著美夢，抬腿進了這座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