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別儀式
……
「穀雨點點頭，獨自出門。」
「一個女孩子深夜出門，你嘴上不說，但心裡其實有些擔心。」
旁白你不要亂說話。
我擔心個屁，她出門，該擔心的是別人。
「好在穀雨似乎沒遇到什麼危險，第二天早上，她安全返回家中。」
「她把你叫起，和你一起在靈堂等待。」
「吃過早飯，鎮民們便三三兩兩來到嬸嬸家外面。」
「人越聚越多。」
「鎮長叫上幾個人，把嬸嬸的棺木搬到廣場上。」
「臨近中午，伴隨著一聲梆子，遺體告別儀式開始了。」
「第一步，是鎮長講話。」
「他的講話又臭又長，鎮民們或咬牙切齒，或昏昏欲睡。」
【請選擇。】
【選項1：投擲五穀輪迴之物。】
【選項2：投擲粗壯的樹枝。】
【選項3：投擲小石頭。】
【選項4：投擲臭雞蛋。】
……
好傢夥，還能在遊戲里體驗一把漂亮國大選的感覺。
要體驗就得沉浸式體驗，陳陽選擇了投擲臭雞蛋。
「你向鎮長投擲臭雞蛋。」
「鎮民們恍然大悟，紛紛效仿。」
「石頭、樹枝、臭雞蛋、爛菜葉、五穀輪迴之物……」
「鎮長抱頭鼠竄，遺體告別儀式進入第二步。」
「四位少女從人群中走出，她們穿著白色的袴服，呈東南西北圍住嬸嬸的棺木。」
「人群寂靜無聲。」
「你看到了熟悉的人。站在南北方向的，是堂妹穀雨和蛋糕店店員琉璃。」
「東西方向的，你依稀記得是叫白芷和曦月。」
「她們圍著嬸嬸的棺木翩翩起舞，舞姿含蓄優雅。」
「嗯？」
陳陽眼神一亮，莫非這四位就是遊戲中可以攻略的角色？
按目前形勢來看，這四位扮演的應該是祭司角色。
陳陽記得自己的眼睛，是神官之眼。
這遊戲背景似乎有些不明朗，人物名字是華夏風格，但堂妹在儀式上的著衣風格是瀛海風格。當然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袴服起源是華夏漢朝，說不定這個島還保留著古時的風俗。
原來穀雨還有祭司這麼一層身份。
這不就和鬼神聯繫上了么。
唔，四個少女分別是穀雨、琉璃、白芷、曦陽。
陳陽的陣營是朱雀，其他三個十有八九是青龍、白虎、玄武。
四個祭司，四個陣營。
那個被封印的鬼神似乎是叫魍神，難道島上還有三個魑、魅、魎神？
再大膽點猜測，封印魍神的，會不會就是其他三個鬼神？
陳陽一邊思考，一邊繼續看劇情。
「沒有音樂伴奏，但少女們的舞蹈依舊賞心悅目。」
「最後四人以手拉手的方式停下舞步，鞠躬後退，遺體告別儀式進入第三步。」
「臉上還黏著蛋液的鎮長小心翼翼出現，指揮幾個小伙打開嬸嬸的棺材蓋。」
「你看到嬸嬸的遺體，她的樣子和生前沒有太多變化，可能是因為棺木中散放的大量冰塊，延緩了遺體的腐敗。」
「穀雨上前，俯身到棺木中。」
「在鎮民的注視下，她輕輕剝開她媽媽的眼皮，舔舐雙眼。」
艹。
陳陽震驚了。
眾目睽睽之下，妹妹做這種事情，很明顯是鎮上公認的儀式必備一環。有點詭異啊。
「穀雨直起身來，看向你。」
「鎮長看向你。」
「鎮民們看向你。」
「每個人都默不作聲看著伱。」
【請選擇】
【選項1：老子不玩了，轉身就逃。】
【選項2：啊，天好熱，啊，頭好暈，啊，我不行了。】
【選項3：該舔就舔，男人生來就是舔狗，怕什麼。】
【選項4：麻煩來點醬油。】
陳陽有些毛骨悚然。
艹，主角也要舔？這意思是所有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得舔她的眼睛唄？難怪堂妹要打電話叫男主角回來。這麼隆重地把鎮上所有人叫到廣場上，就為了舔這一下？
這個儀式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陳陽想了想，感覺這裡應該是一個無意義選項，就是無論選哪個，最後結局都註定。
這麼多人看著，男主還能跑到哪去？
他選擇了選項2。
「啊，天好熱，啊，頭好暈，啊，我不行了。」
「鎮長揮揮手，立刻有人上前掐住你人中，給你灌了一瓶藿香正氣水。」
「你嗆得連連咳嗽。看看眾人冷冰冰的死媽臉，訕笑。」
「你無奈俯下身，同樣舔舐嬸嬸泛白的雙眼。」
「觸感有些冰冷滑膩，像是在冰箱里冰了三天的果凍，味道有點咸，像是掛在後窗曬了三個月的馬步魚乾。」
大哥。口感和味道可以不用描述那麼細的！
「雖然你小時候多次見過這一儀式，但親身經歷還是第一次。」
「你有些噁心。但考慮到嘔吐對死者不敬，你強行壓了下去。」
「看到你完成儀式，圍觀的鎮民們神色放鬆下來。」
「他們三三兩兩離去，鎮長則叫人幫忙把棺木蓋好，抬上早就準備好的小貨車。」
「穀雨回家換衣服。」
「你有些頭暈，靠牆角蹲下。」
「一瓶礦泉水出現在你面前。」
「「不太舒服對吧。」」
「面前的人說道。」
「這是一位胸前掛著照相機的遊客，身材高大，面容和善。」
「從他口中，你得知他是個記者，正在對神仕島的古老傳統進行調查。島上這種讓至親之人觸碰死者部分遺體的儀式是他第二次見到。」
「他給這種儀式起名叫「繼恂祭」。」
陳陽撇了撇嘴。
什麼破名字。
去掉中間那個字明顯更好聽。
「島上並非所有人死亡都需要舉行儀式。」
「舉行儀式時要觸碰的肢體也不同。」
「大致上分為舌觸碰眼，眼觸碰耳，耳觸碰手，手觸碰舌四類。」
「據他所說，這一習俗來源於神仕島後山的神社。」
「你回答他，那個神社是禁地。」
「他笑了笑，說出他的目的。他想找個本地人帶路去神社調查一番。」
「他觀察了你今天的表現，認為你很合適。」
【請選擇。】
【選項1：拒絕他的邀請。】
【選項2：同意他的邀請。】
……
什麼叫認為我很合適，我長得很像二五仔嗎？
陳陽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