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趙春花贖身
和車上的旅客們一起，錢有財也站起身。
從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箱子。
裡面除了換洗的衣服外，還有前上級給他的：
三根大小黃魚和三封大洋，以及一百元人民幣的活動經費。
這些錢現在就是錢有財，改變趙春花和錢有根命運的啟動資金。
是的，回到北平城的第一件事：
就是先將趙春花，從青樓里贖出來。
並讓她和錢有根結婚，這也算是提前改變兩人的命運了。
隨著人流，下了火車，走出火車站。
身後不遠出，那個青年果然跟了上來。
裝著隨意的樣子，錢有財帶著青年、拐進一處偏僻的巷子。
拐角處，錢有財將箱子收進空間中，身體緊貼牆壁，做好出手的準備。
果然，不一會，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動手！
一個肘擊，迅猛的打中青年的太陽穴上。
青年『呃』一聲，就側身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錢有財上前，手按在他的身上，和箱子上。
意念一動，人和箱子就消失在原地。
空間中，人影剛剛凝實，錢有財就一槍爆了青年的頭。
在他屍體上一陣摸索，搜出一把手槍，同樣的兩個彈匣。
一些零碎的錢幣，打開箱子。
和自己的一樣，也是大小黃魚和整整一百元人民幣，三封大洋。
不客氣的將這些東西笑納，意念間，青年屍體化為塵土。
錢有財提著自己的箱子，出了空間。
四處看看，沒有人影，錢有財這才不急不緩的出了巷子。
錢有財和錢有根兄弟兩，在北平城生活了十幾年，北平城的大小衚衕都知道。
更何況是青樓了，不用打聽，就直接向城裡的青樓走去。
來到青口門外，門口兩個黑衣青年背著手，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正一臉諂媚的迎來送往進出的客人。
顯然，他就是青樓的龜公了。
見到器宇軒昂的錢有財到來，龜公急忙笑臉相迎走了上來；
一手欲要接過錢有財的行李，一邊說道：
「大爺面生的很，第一次來咱們這吧？
快裡面請，別說，大爺的眼光就是毒辣。
咱這的姑娘們吶！
個個標誌，溫柔體貼，保准把爺斥候得舒舒服服的！」
錢有財是來贖人的，哪有閑工夫和他掰扯。
一邊拒絕龜公替自己拿箱子的舉動，一邊冷淡的說道：
「別廢話，帶我去找你們老闆娘，我有大生意要和她談！」
見錢有財語氣冷淡，氣質卻是不俗，龜公心裡一突，知道錢有財不是普通人。
不敢怠慢，急忙引著錢有財一邊進到青樓里，一邊說道：
「爺，老闆娘正在堂屋歇息，我這就帶您進去！」
走不了幾步路，樓上樓下不少沒有客人的姑娘，花枝招展的向錢有財拋著媚眼。
希望錢有財看上她們中的一個，一來有生意可做；
二來，錢有財樣貌俊朗，是不可多見的俏郎君。
比伺候那些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要愉快多了。
可惜，她們的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錢有財目不斜視的走過，很快就來到堂屋前。
龜公掀開門帘子，將錢有財引了進去。
見有人進來，正要呵斥龜公，去見到後面跟進來的錢有財。
頓時換上笑臉，起身說道：
「哎喲，這位爺，來我青樓，不去找小姑娘，來找老身做什麼呢？」
錢有財也不廢話，走上幾步，將箱子放到桌子上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來贖人的，就趙春花，老闆娘開個價吧！」
說完，迴轉身，眼神犀利的盯視著老闆娘，緩緩的說道：
「不過，我不是冤大頭，該給多少錢，我照給。
但是，要是想要坑我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
之所以說這樣的話，錢有財知道：
干青樓營生的，就沒有一個不貪財的。
這是提前警告他們，自己不是善茬，想坑錢，自己掂量掂量，看值不值。
果然，錢有財的話，起到了震懾作用。
兩人都被錢有財的眼神、話語嚇住了。
剛才殺過人的錢有財，自帶一種煞氣，能不嚇人才怪了。
不過，貪財的本性，還是壓過了心中的恐懼。
老闆娘只是微微愣神一剎，就面帶笑容的說道：
「這位爺，您要知道！
春花可是我花了、整整一百大洋，才買回來的；
買回來身子就弱，這不得花大價錢，好好調養調養；
這又是一大筆開銷，這不好了沒多久，也沒掙幾個錢回來。。。」
沒等她把話說完，錢有財就不耐煩的打開箱子。
從裡面取出三封大洋，重重的墩在桌子上。
封好的大洋被墩得散了開來，白花花的大洋、頓時灑滿整張桌子。
眼前的一幕，頓時讓老闆娘和龜公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裡的貪婪，掩都掩飾不住。
看到這一幕，錢有財又伸手在自己的腰側、重重的拍了拍。
腰間響起沉悶的響聲，顯然，那裡有傢伙。
錢有財淡然的說道：
「三百大洋，應該只多不少，要是你們不識趣的話。。。」
說到這裡，錢有財不在言語，但威脅的意味很是濃重。
老闆娘看了看桌子上散落的銀元，又忌憚的看了看錢有財鼓脹的腰間。
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趙春花是她花了三十大洋買回來的，回來不久，就開始接客。
所有的花銷，其實早就掙了回來。
眼前，三百大洋著實不少了。
答應的話，顯然大賺。
至於說趙春花是樓里的頭牌，有錢有時間，還是事嗎？
這年月，花點小錢，買回一個標誌的姑娘，花點時間調教一下，就又是一個頭牌。
少一個趙春花，根本就不是事不是。
再說了，這好看的年輕人，顯然不是善茬，要是將他得罪的狠了。
萬一人家不願意，找個時候，將自己殺了也說不一定。
為了多貪點錢，送了性命可是不值當。
想清楚這些后，老闆娘臉上笑意愈發濃厚，一邊走上前。
伸手收攏散亂在桌子上的銀元，一邊說道：
「夠了，大爺，我這就讓人叫春花下來！」
說完，回頭瞪了一眼，一臉貪婪看著銀元的龜公，怒聲道：
「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去叫春花下來，杵在那挺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