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隨他折騰去
劉耀星抬起頭，臉上帶著不解與迷茫。
「阿尊，你說，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關總監要這樣打……壓制你啊。」
「難道是因為你有可能威脅到許關傑的粵語天王地位？」
「這雖然那麼一點點可能，但我感覺還是說不太過去。」
「關總監……他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就是想不通啊！」
「為什麼關總監要壓制你」
王莫尊不在意的搖搖頭，哈哈笑了一聲，隨手坐在了劉耀星的旁邊。
「哈哈，阿星不要胡思亂想了，這裡面的原因有點複雜的。」
「怎麼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與利益，大多時候不可能你好我好大家一起好，而是你好，我就可能不好，我不好，那你也別想好！」
「阿尊，你說的我越來越糊塗了。」
「那我簡單直白點說。」
「首先，關總監他倒不是覺得我會威脅到許關傑的歌壇地位。」
「雖然我倒是有這個自信與能力。」
「你認真想一想，許關傑現在是什麼地位？」
「我的《王莫尊》就算真賣到三十萬張了，也威脅不了他的地位。」
「即使他看到了我有這個潛力，按理來說應該是大力支持我才對，為什麼反而要壓制我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要我親自去他面前服軟求他而已。」
「啊？？？」
「我明面上是羅檳哥介紹推薦的人，是羅檳哥的人卻不是關總監的人，這裡面是有區別的。」
「許關傑簽約寶儷金簽了多少年，我又簽了多少年？」
「我只簽了三年！」
「做為寶儷金音樂總監，他的權力很大，有很多制約公司歌手們的手段方法，比如合同年限，宣傳資源，歌曲資源等等。」
「這是他身為音樂總監的權力體現，這樣他才能管控的住那些歌手歌姬天王天後們。」
「而我簽的合同一開始是看在他弟弟羅檳的面子是開了後門，所以條件很寬鬆，這代表著他對我的約束力也很寬甸松。」
「再加上一開始他對我的身份是有成見的，因為羅檳哥的推薦，我是走後門的人，而不是他『挖掘』的人，或者『千辛萬苦』后得到他『認可』的人。」
「這就代表著，我不是他的嫡系親信，更簡單的說，我可能『不太聽話』！」
「因此我簽約寶儷金后，他一開始不給我宣傳資源，就是為了要拿捏我，最終徹底『收服』我，然而幸運的是，君姐出現開金口幫我說了句話。」
「君姐的地位不用多說的，關總監不能不給面子。」
「要不然我的《王莫尊》只能裸奔上架，連電台推歌都不會有。」
「歌壇是個什麼地，阿星你應該比我懂的多，酒香也怕巷子深吶。」
「我的大海確實優秀，但想要這麼快名聲鵲起是不可能的，我至少也要蹉跎一兩年，而這一兩年的拿捏，就足以讓九成九的歌手屈服。」
「同時這也是給羅檳哥的警告，也是告訴所有人，即使是他的親弟弟在他這裡走後門也最多只能簽約，想要拿到資源卻不可能！」
「不如此的話，要不然其他人有樣學樣，豈不亂套了？」
「對於自己權力的維護，即使是親弟弟在面前也會六親不認。」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當初關總監因為看在羅檳哥的面子上籤的合同條件給的很寬鬆，只簽了三年不說，違約金更少的可憐，只有三十萬！」
「我會被別的唱片公司挖走的代價太低了，低到甚至我再多跑一點商演自己都可以付出代價了。」
「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關總監唯一能制約我的方法還能是什麼？」
劉耀星聽完來龍去脈后，像是個剛剛認知世界真實后一夜長大的孩子，喉嚨的聲帶發出略帶苦澀而又肯定的疑問句，嘴巴微微顫抖。
「唱……唱片加印？」
「不錯，他就是在等我去求他！」
「他覺得，我會很急的去求他。」
「求他加大唱片加印的數量，求他加大宣傳資源，電台，錄製MTV，電視等等！讓我的《王莫尊》賣的更快更好！一舉成為香江歌壇新人王！」
「我越在意，越在乎，越焦急，他就越容易拿捏住我。」
「只有等我去求他了，他才好把主動權拿在他手裡，順便才提『億點』要求，比如加長合約年限，版權分成但又會提高我的待遇甚至版稅分成之類的雙贏。」
「他覺得我會答應這種『雙贏』。」
「阿尊，聽你的意思，似乎不想答應？」
「當然！我為什麼要答應？」
話到此時，王莫尊豁然長笑，心頭放浪。
笑話！
他王莫尊三世為人，身為堂堂穿越者，一代魔尊，豈會為這種小事去求人？
「他在等我去求他？他在想屁吃！」
「專輯少賣十萬張，錢少賺點又怎樣，虧的又不是只有我，公司更虧啊！」
「畢竟公司拿的才是大頭。」
「再者，他能壓我的專輯銷量，能壓住我的名氣，能壓住我的歌迷嗎？」
「嗤……」王莫尊不屑的嗤笑一聲，縱使如今淪為凡人，他也不可能被財富名聲權勢所迷，萬般皆下品，唯有修行高。
關總監的『權勢』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不必管他，阿星，你也不要再去問他專輯加印的事。」
「他有種有能耐有手段能頂著歌壇業內輿論，公司董事會問責，歌迷抗議等壓力硬壓著不給我繼續加印，那是他的本事！」
「他愛怎樣就怎樣，我都無所謂，只要還能唱歌出專輯就行，專輯少賣點錢少掙點我真的無所謂。」
「可是，我怕關總監萬一惱羞怒封殺你啊。」
「有本事就讓他封殺好了，雪藏三年罷了。」
「我可以暫時離開歌壇去影壇發展嘛，你忘了羅檳哥要找我拍電影的事了嗎？」
「再者，別忘了我的合約違約金只有三十萬，他真要封殺我的話，香江又不是只有一家唱片公司。」
「我要是沒出專輯前可能還有點麻煩，現在嘛，他就該明白別做太過份，要不然就要小心我被『輕易』挖走了，事後把來龍去脈往歌壇一曝光，【關總監打壓公司新銳歌星】這樣又騷又臭又噁心的名頭就要按在他頭上了！」
「當然，那樣只能是萬不得已下，最後撕破臉皮才會有的結果。」
「關總監不是個蠢人，他會自己想明白的。」
「我們只需要穩住就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要去過問，隨他折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