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阿忱,又一個人喝悶酒。」万俟然手中也拿了幾壺酒,輕輕一點便上了屋檐。

「欸,哥你看啊今晚這麼美的月亮他們不欣賞,反而來賞我們臉了,是不是在他們心中我們和月亮一樣值得細細品味呀。」我向著万俟然指了指遠方寨門外樹林中的火苗,「或者說,他們覺得我們沒長眼睛。」

「他們……那些,又是蕭弗!」万俟然放下手中的酒,綽起手中的劍,「我先去告訴爹,你少喝點,等會兒打起來了的話你還是主力呢。」

「行了行了,就這麼點酒,怎麼喝得醉嗎?你告訴万俟叔,我先去大門迎接他們了。」我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次不把蕭弗給打傷關進地牢,我就不姓安,也不叫安泆忱!」

「你小心一點,你要是受了傷,我爹肯定會把我打得六親不認的!」万俟然說完以後,轉身幾下子就飛到了掌議院外,扣門了幾下後進去敲響了那院內的大鐘。

我倒不慌不忙的,拎起万俟然帶來的酒,來的寨門口,坐在門前左邊的石獅上,等著。

等著……這也太慢了吧!

「師妹!」滄極派的子弟們已經列好了陣,一切準備就緒。「師妹,師父叫你回去,這兒交給我們。」給我傳話的這個是万俟叔的二徒弟二飛,大師兄大飛去其他派里當卧底了,其實也不算是卧底只是去偵查一下情況,究竟是哪個派別,我也不清楚。

「我才不會去呢,放心吧二師兄,我不會出事的,而且我還有保護你們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酒藏到了石獅后,走到了陣前。

「阿忱!你快跟我回去,爹有急事要找你!」万俟然也快步跑來,拉起我就往門裡跑。

「幹啥呀?我今兒就在這堵蕭弗了,我要讓他連門都邁不進去!」我才不想回去。

一陣涼風颼颼瀝瀝,刮過來。

「呦!這不是安小忱和万俟小子嗎,怎麼?好久沒見我了,都到門口來迎接我了?」蕭弗倒是不改他的風格,穿了一件黑紫色的衣服,說話還是那麼自戀。

「是啊,我可愛您了,我前兩年送你的那道傷疤還好嗎?您是不是忘了呀,您拿左手摸一摸左臉,我幫您回憶一下。還有,叫安泆忱,不叫安小忱。」我看著他左臉上的傷疤和他自戀的模樣,莫名的有些想笑。

「小忱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以後怎麼相夫教子呀?」蕭弗說的時候,我的餘光瞟見万俟然在點頭,要不是馬上要打敵軍,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万俟然看見我瞟了一眼他,連忙清了清嗓子,堅定地說道:「行吧,我也不回去了,咱們倆也兩年沒有一起作戰了吧?」他把劍側邊露出半丈鋒刃,站到了我的前面。

那還等什麼?

迎刃而上吧,無顧忌,無膽怯,無傲慢,無利益,無自我。

月光就像那戰爭開始的最後一道緊繃的弦,烏雲無情的遮蔽——

天黑了,弦也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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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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