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齒輪
第二天。
沐歌徹夜未眠，盯著那本秘籍看了一整夜，再加上小天這個超級計算機的分析，才稍稍懂得一點點。正如秘籍開篇所說：「集萬家之智慧，囊先人之遺志，奪天地之造化，呈後人之術，成此書，曰：無垠。」
智慧如瀚海，非一日一時所能習得，且人人心境不一，習得之後所修劍術易不一，千變萬化，因人而異，可謂學海無垠，盡入箴言。
沐歌稍微調整了下狀態，拖著疲憊的身體抱著小天準備前往陳玉真所住的地方。
趙冉等人也早早便前去拜訪了。
與昨晚不同，陳玉真見了趙冉等人，但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紫秦問道：「不知先生的條件是什麼」
陳玉真沉默不語。
李荀說道：「請先生明示，我等也好同長輩交差。」
陳玉真依舊沉默不語。
即使是空泉也有點不太理解，為何師父既不拒絕也不回答，莫名其妙。
空泉走到陳玉真身邊，俯身輕聲問道：「師父，這也不妥吧，有什麼難言的嗎？我可以代你轉達。」
陳玉真擺了擺手示意空泉站到一邊去，此事不用他插手。
此時，沐歌剛巧到來。
望著眼前，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望著空泉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疑惑，讓沐歌甚是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說紫秦他們惹到了那老頭？
沐歌正準備上前問候師父之時，陳玉真說話了。
陳玉真指著沐歌說道：「殺了他。」
沐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腦瓜子嗡嗡的，連忙說道：「等等等，發生什麼了師父，你這是不是指錯人了。」
空泉站在陳玉真身邊，也是大驚失色，這條件竟然是讓他們殺了自己剛收的徒弟，這操作讓人實在不能理解。
空泉慌忙說道：「師父，你這不妥吧，那可是你剛收的徒弟。」
陳玉真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將身子背了過去，這一動作恰恰說明了，陳玉真並沒有糊塗，剛才他所說的是真的，而陳玉真一直沒有回話的原因就是在等沐歌的到來。
倒是紫秦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拎著匕首朝著沐歌刺去。
沐歌趕忙拔出小天，連連抵擋，身形後退，準備找機會溜走，這莫名其妙的事情令沐歌感到不安。
「秦公子，你不是要同我搭伴嗎？何至於此啊！我答應了，答應了。」沐歌一邊閃躲著紫秦的進攻，一邊說道。
「那就借用一下沐兄的頭顱了，待來生我定還你。」紫秦身若游龍，周身長滿利刃，在沐歌周圍來回遊盪，每次進攻招招致命，直擊要害。
沐歌剛開始還有些抵擋的住，但紫秦的進攻節奏變得越來越快，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身法，沐歌連忙喊了句：「醒醒！！」
「沐兄反應這麼遲鈍，想必是沒睡好，抱歉了，這便送沐兄去睡覺。」紫秦說道。
小天的系統這才啟動，紫秦幾番進攻也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疲憊之態漸顯，故而，紫秦沉聲屏氣，氣沉丹田，運力加速，攻擊節奏加快，想要快速的解決戰鬥，在進攻的同時，匕首還會時不時的從腳或手中飛出。致使沐歌也不知道招式的真假。
以匕首為槓桿，借力而起，雙腳匕首刺出，直逼沐歌下身。
「過分了！」沐歌推身而出，匕首於其擦身而過，只覺背後冒冷汗，身體冰涼，差點就斷子絕孫了。
沐歌右手撫慰著小天，內心放空，沉心靜氣，小天感受著沐歌的脈搏和氣息，聲影相隨，二者思緒彷彿合二為一，劍心空明，人劍合一。
紫秦看著眼前的沐歌，雖一動不動，但其周身散發著一股陰森的肅殺之氣，紫秦背後涼颼颼的，有種極度危險之感，左腳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沐歌明眸一閃，手舉長劍，劍指長空，浮空一劈，一道劍氣順勢而出，彷彿滾雪球一般所至之處便愈來愈大，能量波動在逐漸增加，紫秦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彷彿有些遲了，手裡劍飛出，想要找尋破綻將其點破。
但宛如螢火的匕首在未及能量中心處時便被絞成粉碎。劍氣由星星火苗，變為熊熊大火，踏入其中便會焚燒成灰燼，紫秦知道自己輸了，只得不斷後退，劍氣所覆蓋的範圍愈來愈大，紫秦早已躲不掉了。
恰在此時，凜冽的死亡之氣瀕臨，紫秦全身冒冷汗，腦子空空，已無能為力了，也不知所措，甚至沒了思緒，只是儘力後退。
而救命的稻草也在此時出現了，一個長鞭宛如龍蛇破空而至，衝破能量外殼，直抵中心的劍氣，兩者剛一觸碰，劍氣和周圍能量的平衡瞬間被打破，纏著長鞭，打轉。
此長鞭亦非凡物，雖承受巨大能量的絞殺，但依舊完好無損。
不過，長鞭的主人可就不這麼好受了，趙冉的右臂彷彿被吸住一樣，無法鬆開手中的鞭，而且巨大的能量令手臂異常疼痛，趙冉在苦苦堅持。
能量沿著長鞭朝著趙冉過來了，危險再次來臨，趙冉儘力控制著手，想要鬆開，卻根本做不到，眼看著那股能量愈來愈近。
身邊的李荀自趙冉出手的那一刻就在準備著，看著巨大的能量纏上長鞭，李荀便開始拔刀，運轉著氣運，聚集刀魂於一點，持續地蓄力。
直到危險來臨，李荀朝著鞭身砍去，長鞭開始扭曲，能量有一絲絲潰散。李荀繼續地砍，近乎瘋狂，而李荀的刀也好似一個屏障擋住了能量的去處，隨著長鞭的扭曲，逐漸變得動態穩定。
隨後，李荀勉強將長鞭從趙冉手裡抓了過來，用刀尖朝著能量刺去，原本漸漸穩定的能量又暴動了起來，李荀甩起長鞭，撕裂聲響徹雲霄，只聽「碰」的一聲，那股能量在遠處爆炸開來，被甩出了長鞭。
危險才得以解除。
但，沐歌手中的小天彷彿不聽使喚一般，從他手裡飛了出去，插在遠處的地上，隨即又從陳玉真的房屋裡飛出來另一把劍，劍身晶瑩剔透，劍柄璀璨渾厚，亦非凡劍，但怎麼能和小天比呢！
只聽陳玉真說：「此劍：長空，用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