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祝你好運
第36章祝你好運
「然後呢？你答應了？」
「嗯。」霍斯特把杯中的藍色液體一飲而盡，恨恨的點了點頭。
這裡是火焰之舌酒吧那個熱鬧的大廳，現在剛過十點，應該正是火焰之舌最熱鬧的時候，但今天不少常客都有任務，酒吧里反而安靜了許多。
剛才咖啡館里的事暫時結束，雖然確定了合作意向，但那是幾天以後的事了，現在有充足時間準備。
幾個警務人員需要處理後續問題並且交接任務，只有霍斯特閑了下來，又不想看安德魯·西夫在那裡到處下命令，乾脆就約好了碰面時間，自己跑來了火焰之舌。
這麼好的生意，總要向介紹人道個謝吧。
此時在吧台里詢問霍斯特的，是火焰之舌的老闆斯溫·懷特，衣冠楚楚的他正飛快的振搖著調酒器，連霍斯特覺醒后的動態視力都跟隨不上他的速度。
霍斯特看得眼花，乾脆收回目光，撇撇嘴抱怨道：「我是真不想和那隻老狐狸扯上什麼關係，她雖然沒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平心而論，反而還給我爭取了不少好處，但這種像提線木偶一樣的感覺並不好，我只想離她越遠越好。」
「但是你還是答應了呀。」斯溫把第二杯酒放在霍斯特面前。
「因為她給的實在太多了。」霍斯特再次一飲而盡，「不光有兩個金喬治的報酬，還答應我可以隨時去稻草人的圖書館里查資料，不限次數，什麼資料都能查，包括那些神秘事件的檔案。這麼高的價格，我怎麼可能拒絕，真不知道那個老狐狸怎麼捨得。」
「其實她這麼做也是不得已。K夫人雖然是稻草人在明月城的局長，但上面還有總部，周圍還有不少其他組織制衡，她也不是隨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時候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實現目的。」斯溫·懷特很熟悉的解釋道，「至於價格高，其實她是個很吝嗇的人。」
「看出來了，她只用一句話就把我騙去做白工，甚至不肯付錢。」
「呵，你和她的仇還不止這些呢，伱不覺得你完成的那些懸賞，價位都低得可憐嗎？」
「砰。」
霍斯特一拍桌子，咬著牙怒道：「當然覺得，幾個月前拉文霍德過來辦事的那位老兄就說過，我們這邊的懸賞比他們拉文霍德低了不少。這也是她乾的？」
「懸賞就是他們稻草人發的啊，包括給你們這些編外人士的傭金。她在審批預算的時候一直把傭金額度卡在規定的下限，覺得只要不違反規定，就算錢少點，競爭一激烈起來，也會有人搶著做的。」
「何等資本家的行為。」
霍斯特咬牙切齒的想著，怎麼穿越了還逃不過內卷的命運？
「資本家是什麼？」斯溫愣了愣。
「沒什麼，就是那些大工廠主之類的。」霍斯特指了指外面的煙囪和工廠。
「哦，風格還真有點像，她可能更吝嗇一點而已。」斯溫·懷特笑了笑，「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安德魯不得不花錢和您合作，花的肯定不是明月城分部的撥款，而是總部的預算，那她當然捨得花錢了。不過像她這種半個政客，也不會吃虧的，她這次賺的更多。」
「嗯？」
「其實幫了你她也不吃虧，這一套行動下來，她把你引進局裡，讓莫妮卡能平安歸來，你和莫妮卡都要領情，還能順便破壞了安德魯的計劃，讓他在最後一刻失敗，不能佔領全部功勞。然後利用你們剛才的事，不僅敲打了安德魯，讓他知道這裡是誰的轄區，最後還順手解決了困擾安德魯的難事，讓安德魯以後都沒法在她面前抬頭。至於難得的慷慨，那也不是給草人的撥款，你是幫忙追查B-235，最後肯定是會走小組的預算，她當然不用壓價了。」
「真是個老狐狸，不過你也很厲害啊，懷特老闆，一眼就看懂了。」
「政客的行為方式肯定狡猾，你看不穿也正常。」斯溫把第三杯酒遞上，「最後一杯，再多就要付錢了。」
「嘖，真小氣。」
「霍斯特先生，你跑來說要對我介紹生意表示感謝我確實很感動，但最後怎麼變成我請你喝三杯了？而且喝完還說我小氣，還真是只有你能做出來的事。」
「這不重要。」霍斯特神色如常的搖頭道，「今天除了向您表示感謝之外，還想向您請教個問題。」
斯溫·懷特擦拭著杯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剛才在神秘物品的空間里，有件事很奇怪，我不確定我是怎麼找到它的。」
「什麼意思？」
「當時我的腦子很亂，想著要是能有些神秘徵兆就好了。」霍斯特的神色帶著些許迷茫，「然後，就真的有了，光影變化就讓我注意到了咖啡，因此才冒出來的喝咖啡的念頭。我總覺得這個過程很奇怪，想找個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諮詢一下這究竟是不是錯覺。您當成一次我發布的委託也可以。」
「還真有個人選。」不知為什麼，斯溫·懷特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順手寫了一串地址，「今天肯定不行，明天之後吧，有空去找她，明月城最頂級的神秘學大師，如果城裡只有一個人能解決你的問題，那一定是她。」
「免費嗎？」
斯溫·懷特深吸一口氣，抑制住砸杯子的衝動：「要看對方了，不過我估計還真有可能免費？」
「嗯？我喜歡免費。」
霍斯特眼前一亮，收起卡片戴上禮帽，對櫃檯里的琳達拋了個媚眼。
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進火焰之舌一趟，居然沒花錢。
雖然今天是真的有錢了，但就算一個米拉也不能浪費。
心裡盤算著，霍斯特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斯溫·懷特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
「祝你好運吧，霍斯特先生。」
幸運的霍斯特·卓姆先生晃著手杖，走出火焰之舌的大門。
剛出門還沒走到街角，就有一道黑影從暗巷裡衝出，朝著他猛地撞了過去。
手裡還泛著微微反光，彷彿藏著什麼利刃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