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利用
回到別墅的端木曉曉站在窗戶邊，看著大門的霍雲夜，直到他離開。
揉了揉眉心，正好手機響起，是楊瑾。
「小瑾。」端木曉曉難得的溫柔語氣，好像每次跟楊瑾講話，她都低聲低語的，真怕驚嚇到她。
那邊的楊瑾似是有點著急，道：「曉曉，怎麼回事？你跟劉市長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的？」
端木曉曉找了沙發坐下，並向後靠去。這一晚上的事，讓她覺得累的慌，尤其是面對霍雲夜，如果剛剛不是發現有人跟蹤她，她真的會跟他解釋。
不疾不徐，她回聲道：「是尹學陽告訴你的？」
楊瑾似是愣了一下，應聲道：「嗯，是啊，他還讓我少跟你來往。」
是么？少跟她來往？怕把他的女人帶壞？呵，還真是很心疼人啊。
端木曉曉道：「那你還跟我打電話？」
不慍不怒，但語氣僵硬得讓楊瑾覺得端木曉曉是生氣了。
她回聲道：「你別生氣，我不相信他說的……」
「既然不相信，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確認？」端木曉曉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善。她不想對楊瑾大聲的，但心裏面滿是霍雲夜對她失望的眼神，她煩。
「我……」吱唔了半天，就吱出那一個字。對於端木曉曉的咄咄逼問，她雖不是那個意思，卻也顯得有些理虧。
兩邊都沉默了幾秒，終是端木曉曉先開口道：「好啦，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許是意識到自己態度差了點，放軟了語氣。
楊瑾「哦」了一聲后，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或者說是不敢說什麼了，她不知道原來端木曉曉不開心的時候是這樣子的。
端木曉曉想了想，出聲道：「小瑾，那個，我想跟你講些悄悄話，你老公不在吧？」她試探性地問著這個問題，皺著眉，等著楊瑾，她希望的答案是尹學陽現在不在家，那她的猜測就是對的。
可是，如果真的不在家，他有百分九十以上的可能是去執行任務了，那麼，多少都可能與霍雲夜關，因為之前劉岩曾透露，他已經計劃開始對付霍雲夜了。
端木曉曉假設她的推斷都是對的，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能不能從楊瑾那裡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她說要跟楊瑾講悄悄話，楊瑾那邊明顯輕鬆了許多，她咧開嘴，笑道：「你想跟我說什麼呀？學陽出去了，可能今晚都不回來了。還好有你陪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過了。」
聞言，端木曉曉出聲道：「小瑾，你老公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一切都不是他看到的那樣。不管怎樣，我都不希望你誤會。」
楊瑾道：「你不生我氣了嗎？剛剛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擔心你，因為我聽學陽說，劉市長不是什麼好人，叫我離他遠點，所以才給你打的電話的。」
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恐怕只有她自己能聽到了。
楊瑾這麼一說，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剛剛是她自己為難她了，除了心生愧疚，也有了計較。看來，尹學陽也不是孬種，雖然幫著劉岩做事，可還是防著他一手。
端木曉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在客廳里走著，她沒有開燈，能看到外面星星點點的燈光。
她出聲道：「嗯，剛剛的確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倒是真的。對了，都這麼晚了，你老公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丟在家裡啊，還一個晚上不回來呢。」
說完后，靜靜地聽著對方的答話，只聽楊瑾嘆了口氣道：「唉，不知道劉市長又派他去幹什麼了，最近總是在晚上，我真擔心他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吧。」
端木曉曉心想，如果尹學陽真的因為做了違法的行當而出了什麼事，楊瑾會怎麼樣。
她出聲道：「應該不會吧，他都是有家庭的人了。難道他出去都不跟你講是什麼事嗎？」
端木曉曉一步步地誘導著楊瑾，希望能從她嘴裡得到有用的消息，尹學陽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
這次，楊瑾總算沒有讓端木曉曉失望，她道：「工作的事情他從來都不跟我講，說跟我講了也不懂。不過，我聽到他跟劉市長講電話時，好像說什麼老奶奶的事，我也想不通大晚上的找老奶奶幹嘛。」
突然，她像想到什麼，大聲道：「呀，不會是劉市長的奶奶生病了，讓學陽帶她來市裡看病吧？」
她的臆測，真讓端木曉曉無奈，不過，那種可能也是有的。但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跟她閑扯下去了，她微喘著氣道：「呃，對不起小瑾，我肚子好疼，可以要拉肚子了，先不跟你說了啊。」
聞言，楊瑾當然急忙地掛斷了電話。
這邊，端木曉曉撥通了泰一的手機：「立刻讓霍雲夜知道，他的奶奶有危險！」
掛斷電話后，她睜大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外面已經很黑的景色，除了微弱的燈光，什麼也看不到。
當楊瑾提到老奶奶的時候，她直覺那個老奶奶就是霍雲夜的奶奶。只是，劉岩一個市長居然要對一個老人動手，真讓人心驚。但話說回來，利益面前，還有什麼道德可言？
這一個晚上，端木曉曉輾轉難眠，雖然老奶奶曾經想要了她的命，但畢竟她是霍雲夜的奶奶，所謂愛屋及物，應該就是這個道理了。不過，這也讓她更加肯定，他們兩家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否則老奶奶不會那麼強烈地阻止她跟霍雲夜在一起，甚至想殺了她。
越想，她就越睡不著。乾脆爬起來，分析泰一查到的資料。
另外一邊，霍雲夜坐在辦公室一動不動，雕塑一般。電話響了無數遍，他也不接。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他握起拳頭猛得朝辦公桌捶去，手機和大多數文件一齊被振到地上，但手機卻還固執地在響。
阿布急匆匆地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幕，辦公桌那裡出現一個大窟窿，而霍雲夜的手正在流著血，一雙血紅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