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純煬失蹤(6000+)

204純煬失蹤(6000+)

寧蔻抓住白九謄的手突然鬆脫,感覺到寧蔻反應怪異的白九謄,回頭看向寧蔻,發現她突然變得神色慌張、臉色蒼白。

向來開朗的寧蔻,極少露出這種表情,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事情嚇到時的表情。

「夏夏,你怎麼了?」白九謄擔心的問,怕是寧蔻突然想到了什麼事。

「我……」寧蔻的嘴巴動了動,雙眼複雜的望著白九謄,艱難的吐出了一句:「剛剛看到了一個畫面,但是……我這個時候,不該想到他才對。」

白九謄雙手握住寧蔻的肩膀,認真的盯住她的眸子祧。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看到什麼人了?」白九謄認真的問。

寧蔻咬了咬下唇,糾結著要不要說,但是,現在她與白九謄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兩個註定還有一場劫難,他們之間有什麼事必須要互相告知對方才是。

想到這裡,寧蔻便抬頭,認真的回答了三個字:「皇甫順!咴」

「你是說……前慶國的三皇子,皇甫順?」白九謄皺眉問道。

寧蔻點頭。

「沒錯,剛剛……在我眼前浮現出的一幕,正是皇甫順。」寧蔻的眼神閃爍著,想了一下才又道:「其實,在之前這種情況也出現過,特別是……我曾經預見過,你會用匕首插在我心臟上面。」

「你曾經預見過?」白九謄驚訝。

難怪在他決擇之前,就一直聽寧蔻說著一些擔憂的話,還一再的讓他說出會與她一起歸隱的話。

原來是因為這個。

寧蔻慎重的又點了點頭。

子風倒是不認同的笑出了聲,將寧蔻和白九謄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突然被兩人的目光盯住,子風趕緊站直了身體,不敢再笑出聲,毛骨悚然的回望住二人。

「你……你們幹嗎用這種眼光盯著……盯著屬下?」子風結結巴巴的小聲詢問。

「倒是我想問你,你剛剛在笑什麼?」寧蔻鄙夷的瞪他。

「哦,是這個呀。」子風趕緊解釋:「預知未來,向來只有白族的人才能做到,如今可以做到可以隨時預知未來的,只有尊主、四大長老及曾經逃出白族的黑狼,再者恐怕就是那位金禪子法師,啊,差點忘了,還有小少爺。」

寧蔻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對於子風的解釋,她也認同,不過,她確實預見到了。

「雖然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清楚我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是……我預見到皇甫順,這是事實。」寧蔻認真的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

「這怎麼能相信?那個人在十四年前就已經死了好嗎?」子風忍不住脫口反駁。

「但是,我確實預見到他了。」寧蔻又解釋,而且,她有預感,前些日子,她被一個混蛋抓到了一個地方,並且是被明日下.葯的那天晚上,她猜想著,那個劫她的背後主謀,就是皇甫順無疑。

他的語調,還有他說的話,與記憶中那個陰險狡詐的臉重合。

現在,她越來越確定自己的預感,只是苦於子風和白九謄兩人不相信她,這讓她很苦惱。

也許……她剛剛就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應該等確定了之後再告訴他們。

心裡才這樣想著……

「我相信!」白九謄突然看著寧蔻吐出三個字。

寧蔻驚訝的抬頭。

「你說……你相信?」

白九謄溫柔的捏捏她的小臉:「我的夏夏是不會對我說謊的,而且……我也感覺到最近有一股力量無法控制,那股力量暫時還不知道是不是皇甫順弄出來的,不過,聽你剛剛這麼說,應當是八.九不離十了。」

寧蔻感動的鼻尖微微酸澀。

「謝謝你相信我。」

「傻瓜,我們兩個是夫妻嘛。」

她吸了吸鼻子,沖他板起了臉:「某人在前幾天還曾經說過,我們兩個已經離過婚了。」

「以後再結不就好了,反正,你這輩子不管結幾次婚,都只能跟我。」

「霸道。」寧蔻嗔怪的啐了一口,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

子風站在旁邊,感覺被他們兩人的話酸的無法直起腰。

「咳……」他輕咳了一聲打斷二人:「尊主,夫人,你們兩個如果說完了的話,是不是該解決正事了?」

寧蔻憤憤的又瞪他一眼,白九謄笑了笑,摟著懷中的寧蔻:「當然是要做正事了,怕是這次的白族族人失蹤事件,和這次的突然謀反都與皇甫順有關,我猜想著,這大概就是皇甫正雄當初突然會改變主意的原因。」

「難道你又想到了什麼?」寧蔻驚訝的挑眉。

「秘密!」白九謄故意眨了眨眼。

「你又跟我打馬虎眼。」寧蔻不滿的叫道。

「看來,我們該進宮一趟了,進了宮之後,有些事情就會明白了。」白九謄提議。

「也對,皇上現在因為失去了親妹妹正傷心呢,我們是該進宮安慰安慰他!」寧蔻一副擔心的表情。

白九謄撫額。

突然感覺,寧蔻關心的點似乎跟他不一樣,有了寧蔻進宮安慰皇甫正雄,怕是皇甫正雄也會更快的從痛苦中解放出來。

像寧蔻這樣聰明的女人,某些地方,還當真遲鈍。

寧蔻和白九謄兩人來到慶國皇宮時,已經是掌燈時分,宮燈一盞盞的燃起,曲折的長廊上宮燈隨風搖曳,是夏季夜晚一道美麗的風景。

宮女和太監們匆匆走過,無人去欣賞這夏季夜晚的美麗,宮中戒備森嚴,是以讓宮裡的人都變得漠然、冷血。

穿過皇宮內的層層冷漠守衛及那些美麗又冰冷的長廊,白九謄和寧蔻兩人來到了御書房中等候皇甫正雄。

如白九謄所料,在寧蔻囑咐人去請皇甫正雄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看到皇甫正雄雖面帶倦容,卻仍振奮著精神,且梳裝整齊的來到了御書房。

遠遠的,皇甫正雄臉上還帶著一抹激動的笑容,然……在看到御書房內,陪伴在寧蔻身側的白九謄時,皇甫正雄臉上的笑容有所收斂。

站在御書房外,皇甫正雄輕咳了一聲,挺起胸膛,臉上掛著慣有的皇家威嚴表情,一步一步的踱進了御書房內。

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同時起身。

「見過皇上。」二人異口同聲的道。

這兩人明顯已經合好了,皇甫正雄的心底里劃過一絲酸澀,他果然還是沒有機會的。

「平身吧。」皇甫正雄面無表情的虛抬了下手。

「謝皇上!」

皇甫正雄繞過書桌,來到玉案后,還未坐下,他便語帶不耐的問:「你們兩個突然來找朕,而且是這麼晚的時間,不知有何事?」

「我聽說了永嘉公主的事!」寧蔻尷尬的道:「皇上一定很傷心吧。」

「是呀!」皇甫正雄的雙眼直勾勾的凝視著寧蔻,心裡在說:失去你,才是最傷心的事。

但是,現在當著白九謄的面,這句話他已經無法開口。

「皇上要節哀順便,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寧蔻仔細的端祥著白九謄的臉:「而且,看起來皇上似乎憔悴了很多,皇上您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能擔負起國家的重任呀。」

皇甫正雄苦澀一笑,別人在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是虛偽的,他聽了之後覺得心中一涼。

寧蔻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話是出自真心,他聽著心中是一暖,但是只是心中的那種孤寂和凄涼感又增強了幾分。

這個話,如果寧蔻永遠陪在他身邊時說出來,恐怕就是再艱難的事情,也會變成了享受。

可是,她身邊的人,永遠不可能是他。

「多謝半夏你的關心,朕會的。」皇甫正雄淡淡的回答。

寧蔻遲疑著,現在皇甫正雄這樣,不知下面要怎麼開口。

倒是皇甫正雄看出了寧蔻的遲疑:「你們兩個這麼晚來,應該不是只為了永嘉的事情吧?」

寧蔻尷尬一笑。

「那個……」寧蔻乾笑著不知該怎麼開口,最後,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入白九謄,希望讓白九謄說出來。

皇甫正雄疑惑的皺眉,與寧蔻一同將目光投注在白九謄的身上。

「我和夏夏這次來,其實是想問皇上一件事。」

「一件事?一件什麼事?」面對白九謄,皇甫正雄語調帶著絲冷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白九謄十分能理解皇甫正雄此時的心理。

沒有太過與他一般見識。

「是關於最近慶國逆反一事。」

「逆反?」皇甫正雄不耐的靠在椅背上:「朕尚未聽說過此類事件,白族尊主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你的手下難道沒有告訴你嗎?關於青城造反之事?」白九謄提醒他。

「青城?青城有謀反之事,朕怎麼會不知道?朕……」

皇甫正雄的話未說完,御書房外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名侍衛的焦急聲:「皇上已經從永嘉宮裡出來了,是真的嗎?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現在皇上現在與半夏郡主在裡面正在談話,你要稟報的軍情,要等他們……」

皇甫正雄聽著侍衛與他身邊貼身太監的對話,下意識的預感到什麼事,便大聲打斷了貼身內侍的話:「讓他進來吧。」

貼身太監與侍衛的對話嘎然而止,不一會兒,一名侍衛尷尬的走了進來,一眼瞥到御書房內的寧蔻,下意識的脫口一句:「永……永嘉公主不是已經去了嗎?怎麼還會……」

皇甫正雄聽著這侍衛要說出什麼話,厲然喝斥:「不許對半夏郡主無禮,你不是要稟報軍情嗎?」

那名侍衛被嚇得雙腿一軟,一下子在皇甫正雄的面前跪了下去。

原來是半夏郡主!這侍衛被嚇得不輕,心裡想著:難怪皇上會突然從永嘉公主的痛苦中出來,突然跑來了御書房。

接到了消息他就趕來了御書房,見到了皇甫正雄,意外的還看到了雲半夏,看到雲半夏的臉,才知眾人傳言不假,皇甫正雄果然仍舊深愛著雲半夏。

頭頂是皇甫正危險的懾人目光,那侍衛跪在地上,趕緊道:「回皇上,青城的太守,連同青城的一眾官員,已經反了,他們打著青字的旗號,現在正到處招兵買馬,僅僅一天的時間,周邊已經有兩個城加入了青城的謀反。」

果然是有謀反,可是,這種謀反的大事,他居然要通過白九謄的口才能得知,讓他非常火大。

皇甫正雄生氣的拿起石紙鎮,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石紙鎮被皇甫正雄這麼一用力,「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紙鎮應聲而裂,那石頭「卡嚓」的聲響,在整個御書房內聽著甚是驚悚。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到現在才能稟報朕?」皇甫正雄的聲音大的傳遍了整個御書房。

侍衛被皇甫正雄的氣勢嚇到,整個身體瑟瑟發抖。

「回……回皇上!」侍衛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是當時……當時您在永……永嘉宮,屬……屬下……屬下不敢!」

「難道等到別人兵臨城下的時候,你才敢嗎?朕用那麼高的俸祿養你們是做什麼用的?」皇甫正雄的聽到之後,怒火更甚。

寧蔻向來不喜歡類為兒女私情,就耽誤國家大事之人,所以他一直想要做的更好,這樣在她的心目中,起碼能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皇上饒命,屬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皇甫正雄冷哼:「還有下次?來人哪!」

皇甫正雄一臉陰險的沖御書房外怒吼了一聲。

兩名大內禁衛應聲入內。

「皇上!」兩名大內禁衛恭敬的沖皇甫正雄抱拳喊了一聲。

「把這個玩乎職守的人,給朕拖下去,依律處罰!」皇甫正雄冷冷的吐出一句。

侍衛當下身體抖的更厲害了,稟報連連求饒:「皇上,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

那名侍衛看皇甫正雄無動於衷,而那兩名大內禁衛已經上前來,準備捉起他,他的眼睛不小心瞄到寧蔻,靈機一動,突然沖寧蔻咚咚的嗑頭:「半夏郡主,求求您,救救屬下!」

寧蔻被嚇了一跳。

但見那名侍衛甚是無辜,寧蔻看得心中一軟。

「等一下!」寧蔻看著那名侍衛要被拖出去,趕緊站起來出聲阻止。

那兩名大內禁衛被寧蔻的氣勢驚到,紛紛呆愣的站在原地。

皇甫正雄心中雖有不悅,卻沒有對寧蔻生氣。

「半夏,此人玩乎職守,他……」

寧蔻輕咳了兩聲:「他畢竟還沒有犯下大錯,更何況,皇上你生氣的時候,無人敢接近你,以往你可是殺了類似的侍衛不下於十名!」

皇甫正雄的嘴巴動了動,沒有說什麼,末了,他以眼神示意那兩名大內禁衛出去,兩名大內禁衛訓練有素的同時沖皇甫正雄抱了抱拳,然後出去了。

獲救的侍衛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剛剛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已經從閻王殿前走了一回。

「還不快謝謝郡主?若非他,現在你的人頭已經落地!」皇甫正雄黑著臉沖那名侍衛厲聲喝斥。

「謝謝郡主,謝謝郡主!」侍衛爬起來,沖寧蔻跪下,聲淚俱下的磕頭道謝:「謝謝郡主的救命之恩!」

「你的頭都已經磕破了,還是趕緊出去吧!」寧蔻擺了擺手。

「是,是是!」

侍衛再也不敢在御書房內有半秒停留,迫不及待的從御書房內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御書房內片刻的寂靜,好一會兒,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白九謄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末了,由他打破了沉寂。

「皇上近些年,是越來越威嚴有加!」

寧蔻沒好氣的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然後又瞪了他一眼,責備他不該說這種話。

白九謄聳聳肩。

皇甫正雄無視於白九謄的戲謔,端正的坐在龍椅上,認真的看著二人:「好了,你們兩個來的意思朕已經知道了,你們兩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嗎?」

「皇上應當也收到什麼東西了吧?」白九謄若有所指的道。

「你指的是?」

「比如說,關於預言?」

皇甫正雄大驚,那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了鎮定。

「你所指的是什麼?」

「看來皇上收到了,否則……一向視我為敵的皇上,又怎會突然邀請我與夏夏一同進宮,又好心的搓合我們兩個?」白九謄一針見血的指出一點。

看來,他已經猜到了。

「朕是收到了。」

「內容!」

皇甫正雄不耐的回答:「大致內容,就是必須要你與半夏重新在一起,慶國才不會滅亡。」

「其實那個人……」白九謄當著寧蔻和皇甫正雄的面拋出一句:「那個人是想讓將我們三個人一網打盡!」

「那個人?」寧蔻脫口說道:「三皇子?」

白九謄讚賞的捏捏她手背:「沒錯。」

皇甫正雄不解,仍然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們說的三皇子是什麼人?金國三皇子還是……」

寧蔻平靜的提醒他:「不是,是十四年前的三皇子皇甫順!」

「三皇兄?」皇甫正雄蹙眉:「他在十四年前不就已經死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寧蔻點頭回答。

皇甫正雄的視線掃向白九謄:「半夏你曾說過,三皇子皇甫順是死在白族尊主的手上,不是嗎?」

「這也沒錯!」白九謄微笑的頷首。

「那你們現在說他還活著是什麼意思?」皇甫正雄不耐煩的繼續問,覺得白九謄和寧蔻兩人的話,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白九謄簡明扼要的解釋:「意思就是,他現在還活著,要向十四年前的三個人報仇,那三個人就是你、我還有夏夏!」

「你們不是來這裡說書的?」

寧蔻與白九謄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寧蔻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說:「皇上,這是真的。」

皇甫正雄譏誚的冷笑:「你們要讓朕怎麼相信你們?」

白九謄微笑:「就現在!」

說完,白九謄突然抱起寧蔻向御書房外奔去。

御書房的屋頂傳來了一陣「卡嚓」的聲響,皇甫正雄感覺到了什麼,飛快的從龍椅上起身。

待三人剛剛來到御書房的門外,整個御書房已經陷入了一片廢墟之中。

「現在……」寧蔻剛想向皇甫正雄說明情況,子風突然焦急的跑來。

「尊主,夫人,小少爺他……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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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後天開始結局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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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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