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殘缺思想

晨意察覺自己被以往的判斷影響了情緒，呼出口氣后說

「好，謝謝。我只是要回去了，不能和你同路。」

柳誠開始還看到晨意臉上不耐的神情，但又馬上轉變他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性格形成了他處事方式，絮叨有時也被人嫌棄。

「哈哈哈，好沒關係我就離開而已，你要不要去領取今天的上台錢。」

晨意還真不知道上台打擂還有額外的錢拿，有點興趣的看向走在他旁邊的柳誠

「打擂台賽也有錢拿嗎？」

聽見晨意的問話，柳誠好像找到了話題

「當然啊，不然怎麼那麼多人來呢？而且這種連續性比賽每場的錢比單場比賽高不少。看你反應就是不知道吧，哈哈，不過今天不領也沒關係，會記在你的身份牌上。晨意兄弟你是不經常來...」

見他有閑扯開話題的趨勢晨意馬上阻止，開口詢問

「現在擂台賽第五層的比賽打了幾場？」

柳誠砸吧兩下嘴還是回答的說

「打了有四場但都失敗，第五層的三人都厲害得很啊！你說他們和我們同級怎麼就這樣厲害，我們現在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贏一場輸一場的闖到現在，我看是...」

晨意是真的不想打斷他，

「那你呢？」

柳誠搖搖頭的說

「我就賺點出場費別的就不想了。」

晨意見這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神情不是很好，也不在問話穿過一個通道，直接就出了比斗場。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那就在這分別吧。」

「晨意不去喝兩杯，打完不去喝幾杯怎麼痛快，我可是知道幾家不錯的放鬆地，而且...」

「不了，我還有事，告辭。」

拱手告辭轉身離開都沒給他繼續留下去的機會，

「晨意兄弟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晨意沒有轉身回答只是舉起手搖了搖，算是回應。他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會再去，但知道了最終獎勵的物品，他覺得還是有打下去的必要。最終獎勵分五等，一二三名分別是星孕丹、空間手環、築器材料一份，其餘兩名為已經築好的兵器。

空間手環為星空中找到的能量氣泡，使用后的空間質壁打造，外面用環宇石包裹塑型，質地堅硬環形結構更加大了它的堅固程度。這種氣泡很是難發現，外觀體積小而且無形，如果感知到某處空間凹陷，那很有可能就是被它壓出來的。但一般的武者又怎麼察覺得到呢，你從那經過就算是彎曲的你也以為是直線。

人為的自造難度太高，承受不了兩個空間密度不同的擠壓而破裂。同時這種天然的空間質壁，在宇宙中也另有用途，所以用來裝物的很少。

這枚空間手環由厄斯族提供，至於築器材料雙方準備，星孕丹據說是在藍星上培養了十年的丹藥，丹量非常稀少各大城市都分不到幾粒，再升階時有促進念體和腦域開發和穩固的效用。這些都是晨意他么這個層次，升階能用到的東西。

今天不是去和酒樓的好時機，晨意覺得過幾天再去才合適。他需要先回去消化總結自身的不足，以現在的狀態怕也是很難贏到最後。拋開其他思緒沿著原路返回，大概兩個時辰才到家。

到門前沒有聽到隔壁的敲擊聲，現在才前半夜，應該是如那老頭說的一樣，他喜歡晚上安靜了才雕刻。

「有怪僻的老頭。」

進門先是在廚房燒了點水，拿到石桌上泡點茶歇息回想比賽的過程。

「元素流的能力還真是棘手，如果那女子在多幾種變化，要贏她不容易。」

以往遇到的對手都是真實硬碰的，元素流這種對手有點一塊石頭掉進水裡感覺，想著這些把泡好的茶倒出，烏影從屋檐上飛到桌上，看著晨意到的茶

「你也想喝，你的聰明是被這些好奇占完了。」

晨意笑笑沒有拒絕把那杯茶端給它，自己直接把茶壺端起朝口中倒水，烏影也學他的樣用喙鉗住杯子昂頭，結果嘴裡沒進多少淋了一頭

「哈哈哈哈哈」

烏影一張嘴杯子就掉了下來，晨意伸手接住

「呱呱呱」

「哈哈哈，你要怎麼喝自己想啊，可不是我教的。」

和烏影說了一陣話，晨意就開始模擬今天對戰的情形，在院中演練起來。假想有對手的聯繫和單純的修鍊不同，招式更靈活變幻，放空一切感知和跑開對手的干擾，只當那想出的對手哪裡需要應對變幻應對。

慢慢的到最後的對手像是又被包圍，他行動變得緩慢柔韌起來。這是他以前練開山刀法和燕尾雙交剪，沒有想過要融入的勁力技巧，剛猛霸道中如何用到韌勁。

腳下繞著圈突進後退，讓他也更飄忽起來。這已經完全打破了開山刀法的招式，開山刀法是能使用到人階後期的刀法，也不是他現在能完全超越改進，純粹的現在更合他的領悟和使用。

全身心的投入到感受周圍變化，平日里看不見的空氣流動，都因動作的攪動，在粒子的位置變化中映照在晨意的腦海里。這些都是以往影響加快速度和分散攻擊力的因素，感受清楚就更好的去改進。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後半夜晨意才停下來，盤膝坐於地上。隔壁今天始終沒有想起敲打聲，晨意有點好奇但還是忍住繼續修鍊，打算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晨意修鍊完，中午出去買了酒肉敲響了隔壁的門。裡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有關。」

晨意提著東西推門進去，臉上有個淡淡的笑

「大叔還沒吃吧，我買了點酒肉也給你把房租送來。」

院中大爺趟在一個凳子上，旁邊放著一張桌子和凳子。拿眼撇了晨意一眼

「不會笑就不要笑，別人一看就感覺你是不懷好意一樣。」

晨意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走過去把東西放下直接坐下。

「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裝我也得裝笑啊。你老人家板著臉我再板著臉，氣氛怕是能點燃周圍的房子。」

「你小子也不用這樣，有什麼事？沒事放下錢走吧，沒心情和你多說。」

晨意坐下看周圍這個三丈多的院子，滿了石料有大有小，除了進門到正屋這條路，就剩他們歇息旁還有一塊地方了。

「不是之前說要談談雕塑靈感嗎？我這不是帶了酒和肉，就今天下午吧，我們都有時間。」

「下午談什麼？曬太陽睡覺。」

晨意也不管他的回答，把酒肉擺開倒上酒，端起一杯喝下，學著他的樣子趟椅子上眯眼。老頭立起身看著晨意

「你小子是賴著不走啊。」

但他也是端起酒直接一口喝下，接著躺倒回去。兩人就這樣慢慢的喝酒曬太陽，也沒有多於的話說。酒是晨意隨便買的，不是什麼好酒他也沒錢去買。

「打算在這趟一兩個時辰就算我提的要求吧。」

「呵呵，大叔你不是說曬太陽睡覺嘛，這是你說的我只是照做。」

「哼，就你心機多。好，你說說我那塊接下來要怎麼雕。」

大爺一直旁邊一塊有半人高的石頭，明顯只是開了個頭，晨意看不出他是要雕什麼。晨意是真的不懂雕塑，但有一點點粗淺的繪畫和泥塑的知識。

「外形輪廓都沒有，用途也沒有我怎麼知道。」

「成型了，我還要你說靈感，鑲嵌裝飾的主體。」

晨意盡量用意會的詞語描述，順著他的話說，就是沒有確實的表象。

「鑲嵌裝飾，你是三面有雕琢的輪廓那應該是大浮雕。主體展現的是整個裝飾核心主題，美好的殘缺的張力、懵懂、含蓄、奔放，這些都可以。」

「狗屁不是，這些我還要你說。」

「你老要的是靈感，又不是要我動手，我是給你起個頭而已。我不是還沒說完嘛。」

「你接著說我看你那點小心思能說出什麼！」

「靈感是自然萬物中的抽象美，發現他是創造者的表現力，你是享受創造這個過程，同時讓這種抽象的東西展現在別人眼前。別人是欣賞創造者的成果，而獲得精神上的享受。」

「你老有很強的創造力，如果是雕出一個很完美令人驚嘆的東西，又覺得沒有突破性，才苦尋靈感。如果你一掌把這個完美的東西震裂，將美好與破壞以這種方式把張力留存住，殘缺與完美的結合是什麼結果？」

老頭聽到晨意說到這人一下就坐立起來，氣得胸膛起伏，好像是晨意已經破壞了他辛苦的成果一樣。

「你你你敢慫恿我損壞自己費勁辛苦雕出的作品！」

晨意見他如此生氣，辯解的說

「殘缺也是美，世上沒有東西是完美純在下去的。」

「滾，只知道破壞的渣子；你也一樣，滾！」

晨意不明白這老頭為什麼這麼生氣，看他定定的看著立在那的石頭心想

「不會是真的想這麼干吧？嘿嘿，感謝維納斯。」

晨意起身回自己的小院，他還要多修鍊幾天讓這次的所得更加融匯貫通，才去辦其他事。

專註的做一件事的時候過得很快，幾天時間一晃而過。晨意的收穫也是很大的，淬體七層奇經八脈融合貫通的經絡竅穴越來越多，難度也越來越大。找到定位是一點，引導能量粒子傳輸也需要更多的能量和掌控力，不然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損傷。

腦域開發在他極限壓迫的修鍊方式下，讓晨意的大腦和身體神經反應傳遞反而有了很大的提升，這是意外之喜。

……此處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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