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隔岸觀火
但曹操策馬賓士一會,便遇上董卓大軍入城。
趙雲率部且戰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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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只好跪迎董賊大軍。
董卓原本甚為欣賞曹操。
曹操的詩作,豪邁雄壯。
董卓也是百讀不厭,百聽不厭。
而且,曹操之父曹嵩,也曾做過太尉,也是有勢力之人。
董卓聰明,能收攬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確實沒辦法收攬的,才刀兵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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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曹操確實有才,常常一語中的,一語驚人。
權臣要控朝政,必須擁兵自重。
要治理天下,必須要有文臣輔佐。
而曹操能文能武。
董卓之所以不得人心,除其殘暴外,還有其西北兵與東部士族的衝突。
所以,董卓乃非常聰明之人。
其在并州任職時,有財大家發,甚得軍心。
此時,他更想收攬人才為其所用。
故此,當袁紹在其面前大逆不道之時,他仍放過袁紹。
並非僅僅是因為袁氏是豪門士族,更在於收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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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董卓也怒問曹操為何要開城門給李太白那賊廝。
曹操只好說謊,稱李太白乃是奉詔入京,自己才無奈打開城門。
他佯裝不認識李白,反問董卓,這個李太白是何許人也?怎麼這麼一個小子也能奉詔帶兵入京都?
董卓感覺曹操所言,合情合理。
他隨即撤換曹操稍前剛任的城門校尉之職,讓曹操改任驍騎校尉,並讓曹操隨他去平叛。
曹操無奈隨行,起身上馬,策馬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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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入宮,跪求何太后和劉辯,請求即刻撤走。
他引經據典地勸說:「兵法云:陽乖序亂,蔭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勢自斃。順以動豫,豫順以動。此乃三十六計中隔岸觀火之計。陛下臨時遷都許縣,再號令各地兵馬勤王,董賊必亂軍心。各地兵馬與董賊作戰,我等隔岸觀火,不傷實力。待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等卻實力大增,回師京都,處死董賊,有何不可?」
何太后雖然不懂什麼三十六計,也不懂什麼兵法,但她本身也是工於心計之人。
她聞言為之心動。
但女人嘛,又口是心非。
她仍然憤斥李白騙其信任。
她說汝既無力相抗,又何必當初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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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又氣又急地說:「末將當初承諾保護陛下,乃預見董賊犯亂,但不知此前陛下會任末將鎮守陳倉。那邊貧窮,養兵不易,以致末將錯過回京保護陛下最佳時機。陛下,快快收拾,不然,董賊回殺,末將兵微,真難抵禦。」
何太后見其焦慮之情不偽,這才心軟。
她令身邊宦官和宮女,趕緊收拾。
然後,她又將傳國玉璽及早已矯好詔書,一併交與李白。
此舉,也說明她確實深愛李白。
只因身份差距,無法永相廝守。
隨後,她也親自收拾金銀珠寶裝箱,喝令宦官扛箱,令宮女背裹錦衣,牽手其子,隨李白出宮。
有些宦官聰明,馭來皇駕,並服侍何太后和劉辯上了皇駕,馭車而去。
畢竟劉辯乃是名言正順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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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令趙雲率騎兵六千殿後阻擊敵軍,自率騎兵二千,護送何太后及小皇帝出城西門。
雖遭賊兵衝擊,但是,李白率先策馬衝殺。
他左盾右刀,盾擊叛軍,刀殺董兵。
他的大鐵盾很沉很重,一盾擊去,讓刺來之矛瞬間倒砸。
一刀削去,無數刀劍矛斧即斷。
他打開城門,又令騎兵棄馬,死戰上城牆,放下弔橋,然後躍馬出城。
趙雲雖勇,但是,董兵無數。
他不願麾下騎兵折損過多,遂率眾退往城西,尾隨李白出城。
恰遇典韋、許禇率部衝殺董兵。
於是眾人會師一處,合力砍殺,逃離京都,西去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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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感覺如此更好。
他此時是真心喜歡劉協,當然也懷惴鬼謀。
所以,他出征行旅,也帶上劉協,美其名曰讓陳留王增長軍旅見識。
當夜,董卓令呂布率步騎五萬追殺李白。
他自己則連夜召集已經嚇得戰戰兢兢、均躲在家裡床底下的諸文武,宣布立九歲的陳留王劉協為帝,公告何太后勾結外賊,叛國西逃。
他又要求劉協封他為相國。
劉協無奈,只好封董卓為相國。
董卓大權在握,開始肆意胡作非為,且縱兵殘害百姓,掠婦搶財。
沒幾天功夫,他就把京都弄得烏煙瘴氣,天怨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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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率部追殺李白,但被趙雲擋住。
呂布大吼一聲:「某乃呂布!太白小人,休走!」
趙雲掉轉馬頭,握槍沖向呂布,也大吼一聲:「某乃常山趙子龍!呂賊休狂!」
兩人瞬間迎面相碰。
呂布揮戟削向趙雲。
嘭嘭嘭!
戟槍相碰,火星閃閃。
金戈響聲,震耳欲聾。
趙雲虎口發疼,但仍奮勇而戰。
他橫槍一格,又握槍划向呂布。
呂布雙臂發麻,暗自心驚:趙子龍從何冒出?怎之前從未聽說過此人?
此子年輕,卻好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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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斜戟撥開,握戟捅向趙雲心窩。
趙雲握槍撩撥,又橫槍一掃。
兩人戟來槍往,撕殺難分難解。
但是,兩人都是高手。
高手對決,不易退出,稍有不慎,便會喪命,除非兩人一起退出。
其他一般將士,也插手不上,靠近過來,等於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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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郭氾也被典韋及許禇擋住。
典韋虎猛,揮舞雙戟極速,削劈扁掃,勁風呼呼。
李傕握刀左撥右格,抵擋困難,不一會便眼花繚亂。
他打不過典韋,策馬而逃。
典韋遂策馬相助趙雲,合戰呂布。
呂布麾下猛將高順率陷陣營騎兵沖陣。
李白只好親自率騎兵迎戰。
雙方兵對兵,將對將,馬撞馬,刀劈矛刺,撕殺甚是慘烈。
許禇終占風,郭氾無奈退卻。
但是,素來怕死的何太后,這回竟然喝令自己的鳳駕停下。
她竟不走,反而站在鳳駕上觀戰。
她怕李白戰死,從此,她真會守寡了。
愛一個人不易,深愛一個人更難。
此時,她心想:若太白戰死,朕也不活了。
她的近侍、宮女都嚇得站立不穩,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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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禇又加入戰團,握刀策馬,策馬來回衝殺高順所部,殺敵百餘。
典韋與趙雲合力,也殺敗了呂布,迫使呂布退兵。
高順率殘部而去。
李白下令清點兵馬,救治傷兵,讓所有傷兵乘坐馬車。
此戰,其部總共只剩下兩萬餘人,騎兵只剩下六千。
何太后激動萬分,當眾失態,揚手高呼。
她又哭又喊:「太白!太白!呵呵!太白!真好!」
她梨花帶雨,甚是嬌嫵動人。
李白急急策馬而來,低聲說:「陛下放心!快回馬車裡!避免敵人放箭。」
何太后這才回過神來,依言行事,坐回鳳駕里。
那些小寺人、宮女,也相互攙扶著起身,爬到各人的馬車上。
李白繼續率部,護送何太後母子前往許縣,並改許縣為許都。
何太后見此情勢,便讓劉辯詔告天下。
她也不管李白以前是什麼品級了,遂讓劉辯封李白為相國、大將軍。
其餘眾將士皆晉陞一級。
如此安定人心。
她期盼李白能與董卓相抗,並早日打敗董卓,重回洛陽。
相國之職,早已不設。
但此時董卓自封相國,何太后也設此職,與董卓相抗。
反正她現在能信任者,也只有其子劉辯,還有李白。
她有時可愛起來,也真可愛!太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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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下來,何太后寂寞難耐,召李白入宮侍寢。
她久旱逢甘露,折騰李白數日,方才放行。
不過,她又向李白索回傳國玉璽及此前各種矯詔,並稱當時情況危急,才將傳國玉璽放至李白那裡保管。她收回傳國玉璽,又讓李白作詩。
李白遂霸氣而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何太后拍手稱好。
她眼泛柔情,低聲說:「汝可將此詩書好,密送入宮與朕。汝既為相國,天子之下,汝為權臣第一,務須儘快平叛,不負朕托。」
要打敗董卓,收拾各路諸侯,哪有這麼容易?
即便是從後世而來,李白也算定至少也得十年八年。
他躬身說道:「請陛下詔告天下兵馬,入許都勤王。」
何太后吃驚地說:「若各路兵馬入許都后,又復董賊之舉,如何是好?」
可見,董卓在京都時之殘暴,對她心靈傷害之深。
李白搖頭又含笑說:「不會!董賊另立君王,人神共憤,各路兵馬必伐之。很快,酸棗聯盟便會出現,天下兵馬將共抗董賊。陛下安心,微臣出去察看情況。」
何太後點了點頭。
李白遂出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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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不見李白數日,以為李白忙於公務,也不多問,侍候他更衣沐浴,端上飯菜。
時有趙雲、典韋、許禇來報,稱董賊大軍,已經圍殺而來。
這回,董賊殺來之兵,足有十萬。
李白淡定地含笑說:「無妨!酸棗之盟即將發起,將有十幾路諸侯討伐董賊。也將有部分邊郡護送錢糧而來,我部也將增兵數萬。來,一起吃飯喝酒。」
蔡琰急急卻拿酒來。
眾將圍在一起,吃飯飲酒議事。
李白拿起酒杯,遂想起前世飲酒過度,經常醉酒,胡亂不堪,事業難成,便又放下酒杯。
趙雲也放下酒杯。
典韋可不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許禇也放下酒杯,低頭吃飯要緊。
他們堪堪酒足飯飽。
此時,有哨騎來報,稱北海孔融率步騎三萬並護送錢糧來投。
孔融,字文舉,魯國人,少有異才,勤奮好學。
劉協即位便封孔融為北軍中侯、虎賁中郎將、北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