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fate:閃點悖論

伴隨著契約在大火中化為灰燼正式宣告成立，摩根手上原本牢牢禁錮著她的氪石手銬也自動脫落掉在地上。

那一瞬間，摩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充沛的力量回到了自己體內，彷彿只要她一個念頭，毀滅日病毒那無窮無盡的力量便能繼續為她所用。

只不過摩根很清楚這只是自己的幻覺，或者是說另一個自己對她信任程度的簡單考驗。

紅太陽發射器依舊在不遠處起著作用，腳下埋藏著的氪石和自己僅有薄薄的一層鋼板之隔，那套擊敗了自己的古怪戰甲也不知隱藏在哪。

只要她現在進入毀滅日狀態試圖掀桌子，以最壞的想法來估計，對面那個自己保守都能有四五種方式再次打敗她，毀滅日狀態只是強，並不是無敵。

當然，就算沒有那些暗中隱藏著的東西和手段，摩根現在暫時也不會直接頂著靈魂的代價強行違背契約。

阿爾托莉雅.Alter給了她一種希望。

一種能夠讓阿爾托莉雅回到一開始那種狀態的希望，哪怕這絲希望渺茫的就像風暴中的燭光一般，可摩根依舊願意去為了阿爾托莉雅嘗試一把。

她並非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她只是將自己對阿爾托莉雅的那份愛封禁了起來試圖遺忘。

四周玻璃下降，這間精心的準備的牢房對摩根打開了出口，阿爾托莉雅.Alter與摩根之間也失去了明面上最後一層間隔。

「歡迎加入我們的不義聯盟，蹂躪者。」

阿爾托莉雅.Alter的面上終於出現了笑容，朝摩根友善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如果不是紅太陽發射器早就鎖定了這邊隨時準備啟動，說不定這句歡迎的話還真有幾分誠意。

不過摩根也不在意這些行為，面對阿爾托莉雅.Alter的示好，她同樣伸手和阿爾托莉雅.Alter握在了一起。

「蹂躪者，不錯的名字，那我該管你叫什麼？」

說著，摩根上下打量了阿爾托莉雅.Alter身上的制服，如此近距離接觸並觀察另一個自己，這還是摩根從未體驗過的感受，她甚至以前從沒想過世界上還能有另一個自己。

一聽到這個問題，阿爾托莉雅.Alter腦子裡下意識的就浮現了一堆不可言語的DC畫面，不過到最後還只是化為了輕飄飄的三個字：

「蝙蝠俠。」

「蝙蝠俠？呵，這個稱呼倒是和你的行事作風的確很搭配。」

摩根不知道眼前這個自己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但就現在來看，眼前這個自己明顯要比她黑暗上無數倍，用蝙蝠這種黑暗中的生物來形容的確很合適。

當然，比起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摩根現在更關注的還是阿爾托莉雅的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根據契約的內容，我現在算是跟你混了，不過作為報酬，我想知道我的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凝視著眼前的另一個自己，摩根雙瞳中滿是對真相的熱切求知慾。

曾經，摩根想過有沒有可能是阿爾托莉雅本性本身就是如此？但她們過往十幾年的感情又是如此的真實不可能造假。

阿爾托莉雅的黑化太突然了，突然到整個過程直至卡美洛的毀滅都充滿著諸多的疑點。

正如她曾經所言，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知道為什麼阿爾托莉雅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這才是這件事打一開始便顯得很恐怖的原因。

面對著這個問題，阿爾托莉雅.Alter早已有了答案，一個通過翻牆才能得知的不可思議的答案。

抬手讓摩根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上面，阿爾托莉雅.Alter兩指併攏開始了輕輕的摩擦。

下一瞬，一道金色的閃電憑空產生在阿爾托莉雅.Alter的兩指間一閃而過。

儘管那道閃電從出現到消失整個過程用時不過零點零幾秒，但摩根被毀滅日病毒改造后獲得的超強視力依舊能夠讓她清晰的看到那道閃電。

看著眼前不明白這一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摩根，阿爾托莉雅.Alter只是冷靜的拋出了一個問題反問道：

「在那之前，你聽說過什麼是神速力和閃點效應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了解一下。」

從未聽過的未知新詞語，但直覺告訴摩根，這兩件東西在關於接下來的事情中至關重要，極有可能就是導致阿爾托莉雅突然轉變的原因之一。

望著眼前的摩根，阿爾托莉雅.Alter語氣凝重的說道：

「事實上，神速力具體是什麼其實我也搞不太懂，不過通常表現為能夠讓人跑的很快以及擁有各種治癒或量子化能力……」

「就只是快而已嗎？」

摩根面色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神速力就只有這些作用的話，是怎麼影響到她的阿爾托莉雅的？

而面對摩根的疑惑，阿爾托莉雅.Alter只是繼續拋出了一個重量炸彈：

「可如果它能夠讓人快到能夠逆轉時間回到過去並導致我接下來所說的閃點效應呢？」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摩根腦子裡轟然炸開，開闊出無數的思路靈感來，只是這一瞬間，摩根腦子裡便突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過神速力回到了我們這個世界的過去改變了什麼才會讓我的妹妹突然發瘋？」

摩根的推斷完全在阿爾托莉雅.Alter意料之內，她從不會低估另一個自己的智商，對於能夠瞬間明白自己意思的摩根也表示了自己的認可。

「對，雖然我們這邊神速力其實並不是很管用，但你的思路是沒問題的。有人通過類似於神速力的未知方法回到過去改變了什麼，導致了後續一系列連鎖變化，而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閃點效應。」

抬手比了個類似於突破的手勢，阿爾托莉雅.Alter繼續向摩根解釋道：

「突破音障時會產生音爆，同理，突破時間之壁也會產生時爆。扭曲效應會從那個打擊點處向外擴散，把一切都偏於一小丁點，雖然只有小小的一丁點，可這就已經夠了，足夠讓一切事情變得截然不同，而這，就是閃點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