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這世間已無光明

就像巴里.艾倫穿越時間僅僅只是做救下了她的母親這一件小事，對後續產生的影響卻能創造出瘋狂的閃點世界並導致DC宇宙重啟進入新52時期一樣。

有時候一切的改變只需要小小的一件事，一條人命而已。

當然，阿爾托莉雅.Alter很確定阿爾托莉雅的黑化和神速力沒關係，至少極速者這回背不上鍋，逆閃電這老實人不至於躺兩回槍。

神速力這東西想要亂入時間線只能在DC那邊搞，型月因為不存在神速力位面這種東西，所以神速力在型月只能讓人變快而已，被削得和狗差不多。

這也是阿爾托莉雅.Alter從不在型月世界用神速力的原因。

本身這東西就不能自產，來源全靠從巴里身上充電用一點就少一點，還得再挨一刀狠的削弱，就這種情況在這邊用神速力那不是浪費嗎？

不過就是在是在這時，摩根也發現了一個阿爾托莉雅.Alter話語中的漏洞。

「不對，如果你說我們的世界被人改變過，那為什麼我的記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還保留有著阿爾托莉雅尚未瘋狂時期的記憶。」

這是一個問題，不可能整個世界的歷史都被人改變了，但受到影響的只有阿爾托莉雅一個人。

而且這個過程太唐突了，唐突到她甚至連半點對這方面的記憶都沒有，彷彿只是一眨眼，阿爾托莉雅就已經整個人完成了黑化。

總不可能是有人專門回到過去改變了阿爾托莉雅一個人的歷史，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還能繼續保持他們所有人的歷史記憶不發生任何變化吧？那樣也太離譜了。

摩根能想到這個問題，阿爾托莉雅.Alter自然也能想到，並且早有應對的答案。

只見阿爾托莉雅.Alter在摩根眼前豎起了兩根手指，做出一個分開合併類似於螃蟹活動鉗子的動作，隨後才開始解釋道：

「這就是另外一個事情了，你需要知道，時間線是擁有自主修復性與重複性的，它們無智的本能會自己試圖嘗試修復時間線讓這一切恢復正軌。」

這是一個很容易就能理解的問題。

打個比方，假設摩根正常所處的時間線是A，一條筆直的直線。

那麼阿爾托莉雅被改變的時間線發生黑化的就是B，從這條直線上產生了一個分支變成了Y字，讓這條時間線有了另外的走向產生了新的時間分流。

但由於地球-616本身就是由世界鑄造者創造出來的殘次品，是被判定為有缺陷或者漏洞的存在，所以其體量並不支持兩條不一樣的時間分流同時存在。

為了保證時間流仍能夠正常流動下去，時間線本身便會無意識的進行收束運動，把這個Y字繼續變成一條直線，也就是說將正常的時間線A與發生錯誤扭曲的時間線B融為一起。

而這種時間流上的超維變化幾乎無法被生物所察覺到，也就是摩根為什麼感覺阿爾托莉雅的黑化會顯得那麼突然的原因。

在摩根包括整個世界所有人在內都沒發現的時候，屬於她的時間線A就已經與時間線B發生了融合，誕生出了新的，也是現在當下的這條時間線C。

也就是說，從摩根發現阿爾托莉雅變了的那一刻開始，她眼前的那個阿爾托莉雅就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妹妹了，而是來自時間線B所融合誕生的人間之神。

……

隨著阿爾托莉雅.Alter向摩根揭露了這殘酷的真相，摩根也正式陷入了沉默狀態，凝視著阿爾托莉雅.Alter那兩根豎著的手指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雖然這個真相殘酷至極並且有些過於離譜，可它偏偏是當下最能夠解釋發生在阿爾托莉雅身上一切變化的最可行答案。

但摩根並不想要這個答案，因為這意味著她心中那個永遠充滿希望的妹妹已經徹底死去，現在在那裡的不過是來自另一條時間線的人間之神罷了。

阿爾托莉雅.Alter也並不著急出言打斷摩根的沉默，只是靜靜的就這麼站著等待摩根從傷痛中緩過來。

畢竟這種失去摯愛之人的感覺她同樣體驗過，她能夠理解，而恰好也是那些傷痛才能造就了現如今的她們。

半響后，摩根終於重新抬起頭來正視著阿爾托莉雅.Alter，彷彿垂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

「我的妹妹……莉雅還能有救嗎？」

這句話自然指的是正常的阿爾托莉雅，至於那個人間之神，摩根現在心中對她只有恨。只要有機會，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利爪刺穿她的胸膛，讓人間之神的鮮血流淌在這片大地上。

面對這心痛之人的最後期盼，阿爾托莉雅.Alter沒有絲毫猶豫的肯定道:

「有，如果我們能夠將速度加速到能回到過去，那我們就能找出那個改變一切的原因，消滅它，修正時間線。」

剩下的內容阿爾托莉雅.Alter就沒有說了，因為如果消滅了那個改變一切的原因還會有另一種小概率可能，那就是創造出一個閃點世界來，一旦真到那種情況就準備放棄地球-616吧。

所以就算真的有辦法去拯救阿爾托莉雅，她也會想盡辦法拖後腿搞破壞。

現在這個地球-616她已經很滿意，一個擁有黃金之心的超人阿爾托莉雅出現只會破壞她對這個世界的控制。

不過即便如此，也並不妨礙阿爾托莉雅.Alter掏出這個主意來當做驢前面的胡蘿蔔忽悠摩根替自己賣死力打工。

她是摩根所能知道最詳細了解這一切的人，也是摩根救回阿爾托莉雅的最後希望。

有這一點在，阿爾托莉雅.Alter就不怕摩根背刺自己，能夠安心的利用摩根當一枚好使的棋子。

儘管這麼做可能有些過黑暗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從哥譚出來，阿爾托莉雅.Alter學到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視為可以用來達成目標的工具。

而現在，既然摩根這個工具已經按照計劃中的內容開始淪為自己所掌控，那麼也就應該開始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