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沉淪之間
「又來一個」艾拉看著某種類似手機一樣的上的來電顯示,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個電話了,全都是來問真假的。
而且,這個的分量可能要更重一些。
「接唄」魚魚看著手裡的牌,她已經跟連心和小白打起了紙牌,旁邊的連心坐在魚魚身旁看著。
這一會的相處,魚魚就找到了以前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快樂的感覺,所以很快就融入了她們,一切都變了,但是也沒有變。
「喂!」對面傳來的聲音,很兇,彷彿帶著怒氣。
但是其實是那人嗓門天生就很大,所以才這樣。
魚魚聽見這個聲音,出牌的手停頓了一下,女孩們看了她一眼,這個聲音,她們也聽出來是誰了,因為真的太明顯了。
「嗯」魚魚嗯了一聲,指了指牌面,對二。
她不能說話,因為電話那頭的人對自己很了解,一旦說話,很大幾率就被認出來了。
「喂,怎麼了?」艾拉咽了咽口水,這樣騙人的感覺,真不好。
「魚魚在嗎?」對面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讓艾拉都愣了一下。
魚魚嘴角上揚了一下,不愧是她啊,還是跟以前一點也沒變。
「嗯?你說什麼啊?艾先生回來了?」艾拉看著魚魚出牌的手,回過了神。
「是嗎?那不管她有沒有回來,我都要說一句,魚魚!你有本事不告而別!就沒本事回來見我嗎!你知道那天夜裡!我等了你多久嗎!」對面傳來近乎嘶吼的聲音,還有哭腔,本來就大的嗓門,這樣子的話,更讓人受不了。
彷彿是一隻看起來很兇的獅子,但是其實是找你求摸頭的。
艾拉默默的拿開了手機,看向了魚魚,其餘女孩們也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魚魚繼續出牌,順便碰了碰旁邊的螢火,示意該她了。
「嗯?不要」南十二說了一句,看向了落茨。
「對十」落茨出了兩張牌,視線來回在艾拉和魚魚中間看來看去。
「不是,她真沒回來」艾拉又說了一句。
連心捂住臉,表示這是真傻啊,這下對面肯定已經知道艾先生回來了。
艾拉見所有人都沉默了,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你是真傻啊!艾拉兒!不過也很感謝你,魚魚!滾出來!」對面的聲音再次氣勢洶洶起來,一副肯定的語氣。
魚魚繼續打牌,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心虛,反而示意落茨過去接電話,讓連心接了她的牌。
落茨好像很開心的起身去拿電話,連心本來很疑惑她為什麼這麼開心,直到她看見落茨的牌。
草!這什麼東西啊!
螢火笑了笑,一個順子出去了,連心生無可戀的搖搖頭。
魚魚嘴角微微上揚,搖搖頭。
槿木繼續走,這把贏定了,她跟自己的師父是一個陣營的,所以能帶魚魚贏,我們的小蹄兒很開心。
「槿木,是我,艾拉確實是看到了小艾兒,但是她只是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落茨接手電筒話,比艾拉好太多了,淡淡的語氣,肯定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耶!我們贏了!」槿木開心的歡呼起來。
「她們在打牌,而且我真的沒騙你,小艾兒,好像真的不是很想回來,她說,因為她的身體,不支持她回來」落茨見對方一直在沉默,又補充了一句。
螢火此時笑的很開心的伸出手,連心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糖遞給她,輸一局,一顆糖,這顆糖代表一杯奶茶。
「給」螢火笑著把糖遞給魚魚,好東西當然要孝敬自己的師父,嘿嘿。
魚魚搖頭笑了笑,指了指手機,上面顯示著,她已經點過很多奶茶了,一會就到。
螢火和連心無聲的歡呼起來,甚至一人一邊在魚魚臉上親了一下,尤其是見對方沒什麼反應,還是跟以前一樣,寵溺的笑了笑,槿木和連心更開心了,因為這說明魚魚還是魚魚,還是以前那個溫柔寵她們的魚魚。
「那,有聯繫方式嗎?」槿木的聲音充滿了失落,她真的好想見那個人啊。
落茨看向魚魚,見對方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立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沒有,小艾兒就跟曉燕見了一面就離開了,她可能就是想回來看看吧」落茨說到這,聲音也遺憾了起來。
艾拉已經想哭了,她想起了以前,她們所有人都在的時候,那麼熱鬧,歡聲笑語也充滿著整個中心。
「知道了,如果她又回來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一定要拿到她的聯繫方式」槿木的哭腔越來越重了,說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房間里沉默了下來,魚魚喝完杯子里的水看向她們「我的房間還在嗎?」她突然問了一句。
「嗯?在的,在的」螢火回過神,連忙點頭。
「當時你走之後,我們也沒多少人了,所以用不到整個中心,於是學院準備把多餘的房間租出去,我們就跟校長說了好話,把這一層留下來當我們住的地方了,就是因為你的房間在這一層,現在還沒人住的」落茨拿手機還給艾拉,知道魚魚是想去看看。
「去看看唄,空蕩蕩的,基本沒動過」連心起身開門,女孩們見魚魚也站了起來,準備一起過去看看,那個關了很久的房間。
魚魚的房間是整個中心最好的房間,不僅僅有超大的窗戶,還有超大的空間,算是兩室一廳的,還有獨立的廚衛。
畢竟是帝國的領頭人,當然要住的很好。
魚魚現在回想起來,最多的,就是每次都有好多人來她的房間玩,然後玩累了,就躺在魚魚床上睡一覺,要是趕上飯點,還能等她做飯,起床還能蹭一頓飯。
魚魚做飯很好吃,這是整個絲芭的女孩們都公認的。
魚魚的房間,在最後一間,但佔地面積,確實是最大的。
北部人少,所以哪怕只剩下這一層,也依然有很多空房間。
「鑰匙在校長哪裡,我給你要回來了」落茨拿著鑰匙走過來,打開了女孩們面前的門。
「我們有空的話都會來打掃,老師你走的時候還有很多東西沒帶走,現在都在裡面放著呢,除了個別的,去總部的那一批人從你房間拿走了一些東西以外」螢火推開門,之前她從不敢單獨進來的,每次都帶著別人,因為自己一個人進來的話,總是會想起魚魚,然後就想哭了。
魚魚看著慢慢打開的門,腦海里想起了很久遠的回憶。
那時候,人類被一種變異生物逼至接近滅絕,300多年後剩餘人類為了躲避異變生物,逃往至一個島上,並將島的東西兩端由東到西修建了四道防線(從南到北)每一道防線都從東邊靠海處一直延伸到西邊的大海。從南到北依次為西奧多戰牆,羅慕露思戰牆,伊比努斯戰牆,奧古斯都戰牆。其中奧古斯都戰牆,最為堅固,高大,牆后是人類高層首腦,各種上游階層。男主生活在最北最外端的西奧多戰牆后,大多數人都生活在這裡,第一道防線和第三道防線中間的土地是最廣茂,最肥沃最適宜生存的農業區。羅慕露思牆後面是發達的工業區,商貿區。大多數人類似乎忘記了曾經人類被不明所以的怪獸屠殺的恐懼,安於現狀,防線內的世界似乎欣欣向榮,一片和平。在之前還有的對怪獸來源的調查,以及對收復外面世界的渴望也逐漸被消磨殆盡。人們似乎習慣於這種被圈養的生活,但黎明亦是黃昏,沒有永恆的童話,直到有一天……有生死轉換能力,一個人死,一個人活,不過據說島已經沉了。
左手邊的鞋櫃,上面的擺件還是跟自己走之前一樣,鞋子居然也都在,然後右邊的白牆上的塗鴉,畫了好多人,好像那個時候,整個帝國的人都在上面了。
誰的提議來著,槿木,她說這麼大一面白牆不用白不用,然後就帶著一大群人畫了自己的卡通畫像。
再往前走,是客廳,很大,沙發地毯也都在,窗戶被窗帘擋住了,電視機,飲水機,所有的設施都在。
「因為我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來坐一會,所以都很乾凈的」連心拉開窗帘,陽光照進來,整個屋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魚魚慢慢走進去,看見了電視下面的幾個玩偶,那是小白送給她的,是她之前出外務的時候,看著可愛就買回來了,放在了魚魚的房間。
然後右轉,就是一條不長的走廊,兩件卧室是對門,但是一間是住人的,另一件是魚魚的衣帽間和道具間。
「衣服什麼的也都在,我們偶爾會拿來穿一下,然後又洗乾淨放回去,還有一些道具」艾拉小心翼翼的看著魚魚,害怕她生氣。
但是魚魚只是點了點頭,就走進去了。
一個正方形的房間,都是在牆裡的柜子,拉開裡面放的也全都是衣服,還有最下面的道具。
魚魚一眼就看見了兩件衣服,簡約時尚的服裝,這是自己參加艾拉生日公演的時候,對方送給自己的。
但是因為艾拉喜歡華貴奢侈,而魚魚喜歡簡約,所以兩個人產生分歧,不過最後艾拉還是花重金給魚魚買了兩件,並且說這就是今年的生日禮物了,但是生日那天,艾拉還是送了新的禮物。
所有女孩對待魚魚,都是口是心非的,雖然艾先生表面是艾王,但是內地里也是帝國的團寵,被所有人愛著的艾小王爺。
「之後這些東西你們都可以用,不用擔心什麼」魚魚摸了摸那兩件衣服,回憶也隨之消散。
「好的,但是你不拿些什麼走嗎?」落茨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拿的」魚魚又看到了角落的地上,放著一個頭盔,104年的。
當年有一段時間,魚魚去總部代役了一段時間,在特察隊,一起的還有槿木和螢火,這個頭盔是她去國際市場的時候買的,因為自己的弟弟想要。
她在帝國有兩個弟弟,傅柏年和安如幻,加上白景亭這個大哥,她們四個被稱為特授組。
當時是最小的安如幻想要,就發信息告訴了她,然後傅柏年也被安如幻蠱惑了,跟著也想要,甚至雲中子都跑出來湊熱鬧。
於是魚魚就帶著兩個頭盔回去了,因為她覺得,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所以當她們四個人一起帶著這個頭盔出現在直播間的時候,笑瘋了所有人。
「哥!它還會動誒!」傅柏年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出現在魚魚腦海的回憶里。
「肯定會啊,哥哥買的那麼貴呢!」安如幻坐在魚魚身邊,用自己的頭盔碰了碰自己哥哥的頭盔。
「哈哈哈,咱們四個好好笑啊!」雲中子也學著她碰了碰,然後四個人一起碰了起來,畫面很搞笑,但是現在想想,蠻溫馨的。
現在這裡放了兩個頭盔,有一個被拿走了,魚魚拿起來看了看裡面的名字,小彭的那個被拿走了。
她又一下子想起來了那個最黏自己的小朋友,天天跟在自己屁股身後叫哥哥的小朋友,打雷還會因為害怕所以帶著枕頭找自己一起睡覺的小朋友,一看見自己就會笑的小朋友,永遠最聽自己話的小朋友。
當時有一個禮盒,雲中子很欠的讓安如幻在白夜和魚魚中間選一個,那場魚魚正好不在,但是安如幻還是選了魚魚,理由是因為魚魚是她哥哥,但是安如幻眼睛里的依賴和喜歡,告訴其餘人,魚魚,並不只是哥哥。
「誒,這個好玩,好久沒碰過了」螢火笑的傻兮兮的戴上頭盔,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居然還有電,擋風玻璃自動降了下來,還會響。
魚魚看著她的樣子,想到了小馬,也是這樣一驚一乍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頭盔,這可是從雜質里提純的液態金屬,十分稀有,反正放著也是放著,你們需要的話拿著用就好」魚魚站起來,頭盔放回原位,走向了卧室。
「你是大傻子嗎?」連心嫌棄的看了一眼螢火,轉身跟上了魚魚。
艾拉和落茨也是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樣,然後走了出去。
螢火撇撇嘴,頭盔放回原位,表示剛才老師看我的眼神多寵溺,真的是,怎麼可能是傻子。
卧室也沒有變,床還是那個大床,甚至床上的被罩什麼的也是自己走之前鋪的那一套,只不過看樣子是經常洗,都有些發白了。
「床一般都是她們回來的時候,會在你房間住」落茨說了一句。
她們,就是去了總部的那一批人。
魚魚拉開卧室的窗帘,看見了外面還在飄雪的天空,自己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坐在這個飄窗上看雪。
來她房間的女孩們也是,喜歡坐在這看外面,因為這個房間的窗戶外面沒有遮擋物,能夠完全的看見不遠處,繁華都市的美麗夜景。
繁華的都市充滿魅力,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以及注意力,充滿活力洋溢著歡樂的氣息在城市裡蔓延開來,每個人都沉浸在快樂中,欣賞著這城市繁華來滿足內心,看吶!他們高興的都快合不攏嘴了,哈哈。
人沉浸中快樂之中,總會不去想別的事情,完全沉浸在美好里。正應了那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越是沉浸在快樂中,就越是不去想難過的事情,以至於一直笑,從而失去對抗苦難的心境和勇氣,人只有在挫折中才能成長,溫室的花朵嬌生慣養,野花在無人問津的巷口盛開,可是,野花努力著是為了能被人注意,自己以及子孫後代能去往大城市生活,去溫室生活,野花羨慕溫室花的生活,一步步地,磨去了野性,剛硬慢慢變成柔弱,就像是英雄很強大,可是英雄的孩子卻軟弱無能,不要埋怨孩子不行,而是孩子沒有經歷父母的教育,若是同樣環境和同樣老師,同等教育,給孩子也樹立一個遠大的理想,讓他用一生去奮鬥,孩子未必不如父母。嬌生慣養將孩子養成了「小女生」。
是啊!我總是錯的,他們總是說什麼,「我說你長大不用感謝我,你一點都不欠我的,我謝謝你就行了,我覺得是我找了一個陪玩的,我喜歡滑雪,這還來一個比我滑得更好的,還能陪著我滑,特別幸運覺得,能有個女兒能陪我一塊玩兒的。」「我一直覺得沒有大愛能力的人真的不能當父母(和窮人富人沒有關係)」她們是這樣辯解的:「孩子不聽話,真的不聽話,做父母的真難!可憐天下父母心,這都是為了孩子好」
我魚魚毫不誇張的說,我的家庭就是我媽未婚先孕我媽非要生我我爸嚇得消失了……生了其實也養不了。我姥爺去世的早,姥姥又重男輕女,我爸又跑了。我媽似乎創造了我,是因為她以為終於有一個不會拋棄她的人類了……我努力了但最終還是只有遠離她我才能安穩的生活....
我認為,這樣的父母養育後代不叫「養育」而是「繁殖」。
這就是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所有人都在向我索取。沒有人愛我…我也喪失了相信愛的能力。
我至始至終都深信著一句話:「沒有什麼愛情與親情的有的只是割不斷的利益」。
生孩子就是養老的唄,我只是笑,放肆地笑,只有我曉得這笑里藏著多大勇氣,多麼的大無畏,我的家庭很特殊,因為家庭矛盾,但是我討厭我的媽媽,我爸爸對我很好,我吃喝不愁很快樂,很早的時候,母親罵我打我還不讓我玩遊戲,我就巴不得讓他們離婚,父母離異,如願以償了,我的爺爺每次送我上學、放學,都對我說,跟你媽好好說話,勸她回家,可我就是厭惡她。現在,沒人能管得了我了,我的計劃成功了,因此等待我的將會是漫長的孤獨。
我的母親嗎?輸出負面情緒本身是一種索取,希望孩子能夠安撫她的情緒。經常輸出負面情緒的話,事實上根本就沒有看見孩子,非常以自己為中心。經常標榜自己辛苦(不否認確實辛苦),犧牲自己,這是一種索要愛的手段,希望那個愛她的小人兒永遠以她為中心,永遠愛她,永遠是她的附屬。
缺愛的人如果沒有辦法意識到自己要先學會愛自己,就會用各種方法索愛。
我從艾先生身上看到了共同點,我不想她也和我一樣孤獨,我們很早就相遇了,一見傾心了屬於是,就是看她的第一眼,我的內心感覺就是好帥啊,好想和她在一起,我連未來結婚,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那時候我才上小學。
我呢,不是多優秀,也沒有多差,喜歡搞發明,化學製藥,寫小作文還是可以的,我很喜歡搞發明,很酷,先生長得很帥,戴眼睛喔。所有人都知道她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所有人都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是我,她比我優秀太多,我也是她的死對頭。
我想我和她的關係可以這樣說:「世中逢爾你勝過百個泛泛之交」
我找到艾先生的時候,是在實驗室,對的,整個實驗室就她一個人,顯得格外孤獨。當然了,她這麼一個滿腦子奇思妙想的瘋狂科學家,只是內向,而不是蠢笨。
我們聊了一點個人私事,我不想聊工作,也不想聊什麼知識,您知道的,我愛她,她說「你怎麼來了」我回答「我怎麼不能來,你怎麼總是一個人,那麼孤獨,都沒有人可憐你阿。」
她說「嗯,有什麼事嗎?」
我回答「我想和你聊一些私事,你怎麼看起來那麼孤獨,你要學會合群,和別人一樣樂觀一點啊!」
她沉默不語……
我知道她很想被人關心,被人保護,她看起來高冷,其實內心就是一個小女孩,像被大哥哥大姐姐保護,只是她不願意告訴別人罷了,不過是做作罷了。因為,我也是這樣的。
最終,在我喋喋不休的勸說下,她終於開口說真心話了「這亂七八糟的生活,還會好嗎?」
是我期盼的話,我瞬間來精神了,你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嗷,用盡畢生所學在腦海中編出一套情話「亂七八糟的是生活,不是你啊,總有一天會好的,如果沒有,就試著原諒它吧,請你吃糖,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哈,加油。」
她卻仍是不能放下矜持,仍然保持戒備,我一看這還得了,又編了一套情話,「我一直覺得會好的,但是我總是擋不住負面情緒的來襲,我總是會一個人沉默地想很多事情,然後還是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她說「你和我一樣,很孤獨,你家庭也很不好吧?悲慘的童年,只想著開導別人,你自己呢?未免太過可笑。」
我終於忍不住了,痛哭「我可以扛著滿滿負面情緒去開導別人可唯獨開導不了自己。」
「我治癒了其她人,卻唯獨治癒不了自己,對朋友說沒事,心裡卻有數不盡想要傾訴的話,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給別人撐傘,時間沒有讓我原諒任何人,只是沒那麼在乎了,也記不清了,我放過世人,也放過自己,有人在風中釋懷,有人將愛歸還人海,有人卻愛了又愛。」
她說:「這生活嘛,當然會好呀。」
我說:「我以前一直覺得會好的,可是負面情緒突然來襲,壓也壓不住。」
她說:「不要想那麼多,真的,我現在的狀態就是什麼都不想,該來就讓她來,我全都接受。」
我說:「怨我自己掘。」
她說:「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要讓任何事情影響到你。」
她說:「那就再平靜一點吧再平靜一點,毫無色彩的閉上雙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人們仍是沉浸在獨屬於自己的歡樂氣息中,電流流過高大的建築,流進千家萬戶的生活里,變得不可或缺,商場人來人往,各自挑選獨屬於自己的禮物,孩子走在父母身後,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每個人臉上的快樂無法被遮住,城市上空的天空紅朦朦的,雲牆遮住無數星辰,月舟在雲的海洋努力前行,不時便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