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陪練

65)陪練

魔川抱著襁褓中的小兒,滿臉喜悅,愛不釋手。

受了驚嚇和重傷的無淵又哭道:「父親,玉如煙又出現了,是不是大哥也在附近?」

魔川怒道:「你就那麼怕他嗎?」

「父親,您不怕大哥嗎?」

魔川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

「他是我兒子,哪有老子怕兒子的?」

「大哥那麼喜歡玉如煙,不可能放她出來。他一定是中了玉如煙的美人計,心甘情願幫她來對付我們的。父親別忘了,他能隱忍幾千年,籌謀救你出來。亦能卧薪嘗膽幾千年,來殺我們。這麼久了,他一定又訓練出不少的魔爵了,說不好,又能控制住父親您。」

「若是擔心,便不要日日玩樂,去把他替為父找出來。」

「大哥雖沒了魔力,那賀家人可都是時空高手,孩兒怕找不到他們。」

魔川並未將姜天陽的冷月斬放在眼裡,確對屹川百般忌憚,總擔心他會突然冒出來。不除了他,終是心下難安。玉如煙不可能棄了姜天陽,從了屹川,不過是那傻兒子一廂情願的要護著她。以他對屹川的了解,若他沒了玉如煙,他必不會一個人呆在天涯海角的某一處仙境。定會躲在人間的某個角落,窺探他人浮浮沉沉,生老病死,同他母親一般冷漠又怪癖。

「就在凡間找。」

「孩兒明白。」

「還不快走。」

無淵離開后,蘇算道:「義父,你不擔心無淵公子的安危嗎?」

「放心,屹川不會殺他。只消他哭天喊地求饒,他就會放了弟弟。你若真擔心,就去幫幫他吧。」

蘇算吭哧了半天道:「義父,不是我不願意幫他。屹川公子哪怕真的沒了魔力,屬下也沒有把握能找到他。」

「那就去找出玉如煙。」

蘇算的臉色更加難看。

「那我還是去幫無淵公子吧。」

「我的兒,你就那麼怕玉如煙?」

「不瞞義父,當真怕。」

魔川又看了看其他人,朱厭幾個密山冠妖站立雖強,卻一個比一個沒有腦子。蘇算有點小聰明卻又實力太弱。羅煞被廢了魔晶被毀后,所有人都有點嚇破了膽,魔川不在,他們就能躲則躲。一時還真沒有用的順手之人。

「一群廢物。那就去給我看好隋翀,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一如往常,隋翀入宮陪魔川修鍊。摒棄了魔力,單斗拳腳之長短,大戰三百匯合后,魔川落敗。比試兵刃,大戰兩百回合后,魔川又落敗。兩個人俱是氣喘吁吁,滿頭滿臉的汗。

魔川感到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大笑道:「再來。」

這一次,二人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拳腳、兵刃、術法全部招呼向對方。大戰五百回合后,當魔川的手就要抓到隋翀的面具之時,隋翀一記絕殺,大刀劈向魔川的頭顱。魔川避無可避,四色魔光瞬間大放光彩,將隋翀振飛而去。

隋翀捂著胸口,站起來道:「恭喜魔君又有了十足的長進。」

「傷的不重吧?」

「不妨事。魔君這四色護體魔光當真威力了得,卻不知來歷?」

「本君亦是不知,自從這次出善樂坊后,就有了這護體魔光,我也是後來才發現它的防護之力。」

「原來如此!魔君也乏了,屬下告退。」

「本君還有一事需要北魔尊你親勞。」

「魔君但說無妨。」

「我已命蘇算他們去找屹川了,這些日子你不用守在我身邊,設法找出玉如煙他們的藏身之處。」

「說起來慚愧,屬下不是她的對手。」

「只要找出他們的藏身之處,本君會親手殺了她。」

「屬下明白。」

隋翀回到自己的府邸,身邊親信剛要說話,他立刻擺了擺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恭迎樽主大駕光臨!」

「沒想到一方梟雄的北魔尊竟淪為了別人的陪練。」

「樽主夜半而來,不會是也想要色誘於本座吧?」

「如果魔尊有此意,我們也可以談談,只是今日前來還有別的事情。」

說話間,玉如煙舞著雙劍劈殺而來。隋翀下意識的嘆了口氣,揮舞法杖迎了上去。二人你來我往,風馳電掣,轉瞬間大戰了上百回合。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但凡屋子裡有的兵器都排上了用場,一屋子的擺設全都成了碎屑,房梁一根根落下來,砸在二人身上。隋翀時時防備玉如煙會使出元神攻擊術,她不但沒有,還故意收了三層的魔力,幾次險象環生,也未使出原神之力攻擊他。就在她的兵刃再度被擊飛,隋翀的長槍就要刺入她的心臟之時,她不得已再度使出鎖魂術,將隋翀震飛。

所有弟子都在門外等候,沒有隋翀召喚,無人敢進入。忽然聽到一聲巨響,眾人就要闖進去之時,隋翀的身體砸毀數道牆壁而出,重重摔在了他們腳下。

所有人一擁而上,將玉如煙圍住。玉如煙嫣然一笑,扔下一個藥瓶,瞬間消失。

空中回蕩著她銀鈴般的笑聲。

「魔尊,晚輩會再來看你的。」

隋翀最信賴的弟子戴駒一把扶起隋翀道:「魔尊,可要去追她?」

「何必去送死。」

「這魔女一來,就自行設下了結界,外界根本聽不到任何打鬥之聲。可她又繞了魔尊一命,到底是為何?」

隋翀憋悶異常,他如何不知道玉如煙的目的,兩大魔頭都將他當成了陪練的靶子,一世魔尊何曾受過這等氣。

「傳出口風,說本尊糟了玉如煙的暗殺,受了重傷。」

「那這葯?」

隋翀拾起地上斷掉的槍桿,接連幾下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

戴駒驚呼道:「師傅,您這是?」

「葯收起來,從今日起設下結界,嚴密盤查進出府邸之人,不得有任何疏漏。」

「徒兒明白。」

第二日,魔川帶著蘇算幾人親自來看隋翀。看過他的傷勢后,魔川抓住隋翀的肩膀,魔息源源不斷注入他體內,不消片刻,隋翀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她竟將你傷的這麼重。」

「屬下本也不是她的對手,上次若不是魔君及時趕到,屬下早已命喪當場。」

「你們這麼多人都困不住她嗎?」

看著他眼中狐疑之色,隋翀隨即道:「魔君可知玉如煙會時空術?」

時空術之難在所有術法之上,甚至無法在短時間內入門,前次山頂大戰,她還不會,幻空蝶重傷,她被屹川救下。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能來去自如。

魔川有些言不由衷,道:「哦?難道他將時空術也傳授給了她。」

「若非她會時空術,屬下也不會傷的這樣重。」

「她可是來取你性命的?」

「她想勸我歸降與她,屬下不肯,她便起了殺心,想要讓魔君失去一隻臂膀。」

蘇算道:「魔尊安心養傷,下次她若再來,可遣下面的人發出信號,我必派人前來支援。」

魔川離開后,戴駒道:「師傅,據說當年玉如煙便是日日去探屹川,美色誘之,致使他失去了魔君的信任,被幽閉在五鬼宗內。」

「她就算不來,他就能相信本尊了嗎?繼續追查屹川的下落?」

「師傅,玉如煙不是說屹川已經死了嗎?且魔君不是在讓無淵去找屹川的下落嗎?」

「若不想腹背受敵,總要知己知彼,去吧。」

三日後,隋翀正要寬衣睡下,玉如煙又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聽聞魔尊有十房妻妾,怎麼會夜夜獨守空房?」

「老夫也聽聞五鬼宗主耶律星為了你,遣散了十方妻妾。老夫也想學上一學。」

玉如煙眼中一抹哀傷揮之不去。

「魔尊不會是為了我而要遣散十房妻妾吧?」

「哼!你是如何無聲無響破了老夫的結界的」

「魔尊可是忘了,我曾說過我技多不壓身,我不但精通元神攻擊術,熟知時空逃遁之術,劍法出眾,魔功了得,更是精通各類陣法,這種小結界又能耐我何。」

「你當老夫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魔尊莫惱,你可聽說過梵經閣的隱身咒?我只憑這一張紙,便可大搖大擺的出入你的府邸,殺你如探囊取物。」

「沒想到那些仙人竟甘心為你驅使。」

「若用了我的葯,今日當可全好了,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不如再戰一場。」

這一次玉如煙可沒有手下留情,什麼招數都使了出來,但求快速致敵。隋翀擔心玉如煙在葯里做手腳,根本沒有服用,雖受了魔川的魔息,卻也沒有完全恢復,胸口那自己刺下的幾槍,傷口出開始滲出大片大片的血漬。兩個人交手不過百來回合,玉如煙的劍快准狠的刺入他的胸口,不偏不倚插入之前的槍傷之處,痛的隋翀險些叫出聲來。緊接著玉如煙又是數劍,刺在了他四肢之上。曾經天下無敵手,在魔界叱吒風雲千年的北魔尊,確接連幾次輸在一個小姑娘手下,隋翀的憤怒和羞恥可想而知。他強忍元神被縛住的苦痛,看著兵刃才沒有摔倒,怒目道:「你到底想怎樣?」

「那就要看魔尊你如何選擇。」

「難道老夫有選擇嗎?」

「你以為將我們一網打盡,你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嗎?他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殺,殺你,不過如碾死一個蟲子一般容易。」

「只要還沒死,老夫都要試上一試。」

「三日後我還會來,魔尊可要想好,是想要回自己的自由之身,還是永遠被人當做家犬,最後淪為棄子。」

「樽主以為以你們的力量,真的可以殺了魔川嗎?」

「沒有人告訴過你,他的眼睛是被誰刺瞎的嗎?如魔尊所言,只要還沒死,總要試上一試。我也可以臣服於魔川,可若沒了尊嚴,活得如喪家犬,活到天荒地老又有何意義?」

玉如煙一走,隋翀猛地突出大口大口的血,大叫來人。

戴駒帶著幾個人立刻沖了進來,驚道:「師傅,那魔女又來過?」

「你們沒有聽到任何打鬥聲音嗎?」

「完全沒有。」

「把葯拿來。」

「師傅,玉如煙狡詐,我怕她在葯里動手腳。」

還未等戴駒說完,隋翀直直倒了下去。

「快去叫魔君。」

「魔川回了魔界。等不了了,再不服藥,父親就會死。」

隋茵奪過葯,不假思索的給自己的父親服下。

就在這時,玉如煙的聲音響徹平都的上空。

「明日我再來拜會魔尊。」

隋翀服下藥后,昏昏沉沉的睡了。眾人守了隋翀一夜,他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人也蘇醒了過來,表皮的傷痕都已消失,雖然內里的傷還未痊癒,表面上已看不出絲毫病態。眾人立刻為隋翀換下血跡斑斑的衣物,又喂他服了一粒葯。忽然有弟子來報,蘇算求見。隋茵和戴駒互相看了一眼,隋茵舉起劍猶豫著要不要刺下去。

隋翀道:「茵兒,動手吧。」

從外邊走進來的戴駒一把抓住隋茵道:「師妹,你要做什麼?」

「師兄,你可發現了,那個女魔頭找父親時都是來去自如,我們的結界對她形同虛設,分明是會時空術。可魔君面前,卻還需要別人來救,分明是故意的。上次魔川便已疑了父親。如今我們這麼多人,又被她悄無聲息的逃了。父親竟然還毫髮無傷。若你是魔川,你會相信父親嗎?」

隋茵如何不後悔,不換下衣服還可說的過去,如今父親看起來根本不像受過傷的人。

「就說是服了靈藥不可以嗎?」

「什麼靈藥?」

隋翀苦笑道:「至少精通醫術,她不是在吹牛。」

這時蘇算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聽聞昨夜玉如煙又來刺殺魔尊,魔君遣我來看望一下。」

隋茵咬了咬牙一劍刺了下去,頓時鮮血如注,濕透衣衫。

「魔尊受傷了?」

「挨了那魔女一劍,無大礙。」

「魔君明日就回來了,以後就會常住平都,必不讓玉如煙再傷害貴門之人。」

「有勞魔主。」

「我這裡有幾粒靈藥,希望對魔尊有用。」

「勞魔主掛記,我不便送客,茵茵,送送蘇魔主。」

蘇算走了后,戴茵終於鬆了口氣,道:「希望能過關。」

「蘇算沒那麼好騙,我們要先發制人。。」

三日後,玉如煙如約而至,只是這一次梵經閣的隱身咒沒能助她混入隋府,卻觸發了結界,將她瞬間彈飛,隨即魔川出現在她身後。玉如煙毫無畏懼的舉劍刺向魔川。上一次的交戰,她已經見識了魔川拳腳功夫的大有進境。這一次他竟然罕見的用起了兵刃,是一把粗到很難稱之為棍的黑色兵刃。在他的巨力面前,玉如煙依舊是吃虧的,而她驚懼的發現,那護體魔光已被魔川運用到了極致,寒冰劍已經很難傷到它,多數時候被魔光阻擋住。沒了幻空碟,她的招式雖也快了魔川幾息,確又無法穿透那些魔光,很快的玉如煙遍體鱗傷。接連數拳后,玉如煙重重甩在地上,魔川的腳再度踩了下來,寒冰劍抵住他的腳底,護體魔光被刺的向內凹陷到了極致,寒冰劍無法在前進,在魔川巨力之下開始慢慢變形,眼見著就要折斷了。玉如煙猛然收了劍,就在魔川的腳已經踩到自己身體的瞬間,捏爆一枚冰粒逃了出去,不過不是萬里之遙,也不是千里之遙,不過數步之遠,便被蘇算的法器攔了回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被那網吸住,而是反手抓住了那隻網,撒向隨後而至的魔川。魔川被阻住,玉如煙一劍削掉了蘇算的手臂,再度消失不見。

姜天陽等人都在玉山之上吐納靈氣修鍊,隋翀和朱厭各帶著一隊魔兵殺了過來。一個朱厭已經難對付,何況還有隋翀這種不世出的大魔頭,而他身後那支魔兵團,竟是人均魔力都達到了天魔之境,何其恐怖的存在。所幸今日玉如煙將眾人帶到玉山後,又將花樽帶在了身上,才離開的。留在這裡的只有姜天陽、孟玉堂、漁翁、錢光明、姜家人,還有慧翁為首的仙界那幾個厲害的老仙和上仙,這些人除了法術高超外,這些年也學會了敵人的狡詐。這些魔頭甫一降臨,姜天陽便開啟了玉山上提前設下的陣法。妖魔最怕致潔之物,這陣法以祥瑞之氣為根基,重點不在於殺敵,在於消融他們的魔力,所以花樽里那些厲害的妖魔,甚至鳳凰一脈也都沒有出現,這大陣對他們也有影響。朱厭帶的人基本都沒了戰鬥力!隋翀那些手下也都收到瑞氣影響,倒不至於魔力盡失,卻也只能發揮出五六層的戰力。姜天陽這一方雖然人數少,憑著大陣的優勢,和屠魔城冷月斬之威力,卻也同對手打了個平手。姜天陽的冷月斬幾次堪堪擦著隋翀的皮膚而過。就在這時,玉如煙趕了回來,一掌擊飛隋翀,姜天陽隨後發出的冷月斬洞穿了他的大腿。

「撤!」

隋翀帶著眾妖魔狼狽逃亡。姜天陽抱起玉如煙飛離玉山,她傷的很重,玉山陣法令得她的傷口快速惡化。幾個人又回了海底,將花樽放置在一處巨大的珊瑚礁之後。姜天陽抱著玉如煙走進來,嚇壞了一眾人。玉如煙日日將眾人送到玉山後,便已受不得祥瑞之氣為借口,消失許久。別人不知,姜天陽確早已發現了異常,尤其有幾次她還帶著傷回來。

「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我想拉攏隋翀。」

玉如霞大聲喊出姜天陽想說不敢說的話。

「怎麼拉攏,像當年對屹川那樣色誘,然後被抓走嗎?玉如煙,你莫要仗著你魔功高強,會些粗線的時空術,當真就可以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了。你孤身一人,那隋翀若是想留下你,定也能想出辦法來。」

「問題就在於他沒有,我第一次去見他時,若是他讓下屬全部出動,或是讓人衝出結界去叫魔川來,我都脫不了身。」

「那今天他偷襲我們是怎麼回事?」

「他還在權衡應該將賭注壓在誰身上,在此之前他要確定我們是否有能力徹底殺死魔川,還不能失了魔川的信任,引來殺身之禍。」

「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也許他就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呢?」

「魔川何等人也,隋翀怎會不知?他沒那麼蠢,他今日能追蹤到你們,明日還能找到我們。」

「何不直接殺了他?」

「你們以為勤修苦練的只有你們嗎?從這兩次的交戰來看,魔川如今功法、兵刃都大為提升,之前偶爾靈驗的護體魔光,如今幾乎能當下所有的攻擊,怕只有冷月斬還能傷到他。也只是傷到他,不能殺了他。就算我們殺光了他所有的手下,他還是活著,還會有人為了保命而為他賣命,不是南魔尊,就是東魔尊,無休無止。他功法不斷進步,皆因隋翀之故。魔川對他極為信服且禮遇有加。」

「沒想到這畜生也長了腦子,這種人若不禮遇,又怎會心悅誠服為他賣命。」

「魔川本就是個心思機巧之人,當年那些魔童之中他的魔功最弱,最後卻殺了所有人,做上魔君之位,靠的就是謀略。」

「單看屹川就能知曉。只是他現在靠著蠻力,已無需如此費心。」

「隋翀並非尋常魔功高強之魔,此人亦是心思縝密之人。他離魔川最近,日日同他對戰,知道的事情恐怕比蘇算他們還多。比如,那天書在何處。」

姜天陽知道玉如煙說的都有道理,只恨自己什麼都幫不了她。

「你想怎樣都可以,只是下次,一定要有我在身旁。」

「天陽,我們苟活一日,就有無數凡人慘死,今日吃五旬老者,哪一日吃光了,就要開始吃四旬之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只管安心帶著大家修鍊,我一定會多家小心的。」

孟玉堂道:「蝶兒何時能醒過來,有它在,我們才更放心些。」

「它這次受的傷極重,可是破繭再生並不一定就是壞事,只是我還感應不到它蘇醒的跡象。不過,我毀了蘇算的法器,屹川曾送過我一枚水墨時空珠,若真到了那個時刻,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屹川為了她,放棄了自己的父親,捨棄了自己的魔晶,還有意無意的讓她觸及了時空法門,贈她水墨時空珠,這份痴情,連姜天陽都自嘆不如,他給她帶去的永遠是責任和重擔,心下越發自責。

孟玉堂愧疚道:「只是所有重擔都壓在你一人身上,我們實在寢食難安。」

「玉堂若真的要替我分擔,就儘快找到宮琪瑞他們,讓他們也分擔分擔一下魔川的注意力,免得你們被一網打盡,留下我一個人。」

孟玉堂嘴列的相當難看,鳳鳴道:「無須找到他們,也可以四下惹出一些事來,讓他們分身乏術。」

「好,那便交給鳳哥哥了。」

玉如霞喊道:「你傷還沒好,又要去哪裡?」

「屹川多疑,我要去再添一把火!」

「不急在這一日,養好了傷再說。」

「如今我只差一步就到魔神之境,斷不會像你們這般柔弱,有點傷就要纏綿卧榻。」

孟玉堂道:「天下哪有這般說自己夫君的娘子,你要天陽以後如何見人?」

姜天陽切了切她的脈,確實是恢復了大半。

「只這一次,我隨著你去。」

「好,婦唱夫隨。」

玉如煙拖著姜天陽瞬間消失。

是夜,玉如煙強勢破開隋府結界,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當魔川趕來時,隋府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卻無一人死傷。魔川又賜予了一處新府邸給隋翀。玉如煙依舊是隔三差五的來鬧上一陣子再離開,隋府日日不得安寧。隋翀日日膽戰心驚,魔川愈發懷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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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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