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真實世界

2015年/6月/22日，第三新東京，晴，中午十二點十二分，地鐵出站口。

「真是的，哪有大中午跑來接人的，這麼熱她不怕被晒黑嗎？」在灼熱的空氣里，一個少年抱怨著從地鐵站艱難地挪動著，只要看他的扮相，就知道為什麼艱難了：一個足有兩個他大的露營雙肩包，右手拎著一個加長的旅行袋，左手空空以便掏錢刷卡打電話，但是也沒完全閑著，胳膊上還吊著一個帆布袋，最誇張的是，脖子上還吊著一個大胸包。

「客觀來說，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不然趕上高峰期，不要說是過安檢了，你可能要被擠扁了。」風間白鳥表示自己就是個投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所以不得不悠哉悠哉的在一邊袖手旁觀。

「我調查過的，不要騙我，這裡剛剛才建成好吧，本來地鐵線上就沒幾個人。」少年正是真嗣，他理了個短一點的頭髮，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哈哈，是嗎？那你準備先吃飯還是先等人？」風間白鳥轉移了話題。

「唉，先吃飯吧，不對，先等人吧，我倒是還帶了點吃的，邊等邊吃吧。」真嗣終於從地鐵站爬出來了，沒辦法，他這一身負重讓他膨脹了整整兩圈。

刺耳的蟬鳴中，灼熱的陽光開始折磨真嗣，雖然這幾年經常去野外修行，但是當時有樹啊，自己還可以編個草帽，現在這太陽是要刺瞎雙眼的節奏，而且前後左右全是包，熱量已經開始積累了！

雖然沒出一滴汗，但是真嗣還是開始迅速的識別方向，走運的是，這裡距離指定的地點不遠。

鬆了一口氣，艱難地把地圖收回袋子里，真嗣開始大步前行，十三分后，他到達了寫有「御殿場」路標牌的地方。

「呼，還有一會兒，讓我緩緩。」雖然沒出汗，但是現在真嗣的身體溫度接近了40度，這是風間白鳥代練出的被動技能。

還沒等他換第二口氣，周圍電線杆上的廣播系統，突然開始滋哇亂叫：

「發布特殊緊急狀態通知，各位居民請立刻到指定的地下防空設施避難，再重複一次。。。」

真嗣一驚，本能的想到了地震，但是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地震還去防空洞？雖然說好像這個城市是科技城市，但是這也太。。。

「怎麼辦呢？」風間白鳥還是一幅悠哉悠哉的樣子。

「當然是先避難啊。」真嗣沒好氣的說，開始掏自己的手機，

「葛城美里是吧，我找找。。。納尼？為什麼沒有信號？」

「看那邊～」風間白鳥縴手朝前一指。

「電話亭？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啊，等等。。。」真嗣想起來，路上很多門店的捲簾門都是關著的，還有七扭八歪的停車，一開始還以為是新建城市的百廢待興（混亂無序），現在看起來好像另有蹊蹺。

「由於發布緊急情況，現在所有線路無法通話。」電話里好聽的女聲並不能讓真嗣心情好點，他忍住砸電話的衝動，開始四處觀察環境，尋找一個避難地點，作為新來的遊客，他哪知道所謂的避難設施在哪裡啊喂！

另一邊，一位戴墨鏡的紫發美女正在這個空曠的城市裡飆車，看車型，嗯，看來是個有錢的美女。

「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找不到人，真令人頭疼。」女人抱怨一句，聲音倒是和長相一樣甜美，奈何她看的導航有問題。。。

嘩啦嘩啦，隨著一群鴿子驚起，真嗣回過了神，剛剛那是什麼？幻覺？

就在真嗣準備去找所謂避難所的時候，灼熱扭曲的空氣里，他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個藍發紅瞳的少女。

還沒等他想明BC市深處刮起來一道勁風，周圍交通燈的電線都被吹的搖晃了起來。

「我去，不會是海嘯吧？！！」真嗣想起了地圖上東南邊的那片海域。

還沒等他作出下一步反應，身後突然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

少年身子一蹲一晃，幾個包都被他甩了下來，先是一個前滾翻，之後幾步藏到了建築陰影里。

「什麼鬼，沿海戰爭？」真嗣感覺這次要被那個老瘋子坑死了，他選這個日期怕不是故意的。

悄悄地把自己的墨鏡伸了出去，少年徹底驚呆了。

墨鏡的反光里，遠處的群山裡冒出了幾架直升機，看型號應該還是軍用的（求具體名稱），這也就罷了，後面居然跟出了一個。。。目測足有二十米（實際比這個高）的。。。什麼？

真嗣無法形容那個東西，特別是悄悄探頭親眼目睹后：

高度接近一座山，類人型，面部附有外骨骼且頭長在胸口位置，腹部有一顆圓形結晶物質，呈紅色，似乎由肋骨結構固定，上肢纖細，但是肩部非常厚實，左右肘部長有一根反骨刺。

「真嗣，回神！」風間白鳥的聲音喚醒了震撼中的少年，管它是啥，看起來和直升機不是一路的，自己只要抓緊逃跑就好了。

往遠跑的時候，真嗣的餘光看到了直升機發了一堆導彈，結果對方屁事沒有，居然從爪子里彈出了一根光劍把直升機給戳爆了。

「尼瑪，這是在拍電影吧，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真嗣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這一切都顛覆了他十多年來的生活經歷，哪怕是人體部分機械化他都見過，但是。。。

正想著，風間白鳥一聲不吭的開始操縱真嗣的身體，少年也沒反抗，於是他幸運的躲開了那架墜毀飛機的尾部。

真嗣知道這事還沒完，要是直升機油箱炸了自己就完了，風間白鳥當然也知道，正要展開身形躲的遠遠的，那個迷之巨獸一個殭屍跳就朝這邊撲了過來。

完犢子，老瘋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真嗣都想閉眼了。

而風間白鳥正準備通過借相解開肌肉限制逃開此劫，餘光一掃，停下了大動作，但還是扭動脊椎向前一竄。

轟！飛機爆了，風間白鳥看出那個東西只是想踩飛機，但是即使如此，飛濺的碎片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不過，接頭人來了。

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跑車擋在了爆炸的強光前，而真嗣一竄竄出了足足六米。

車門打開，上面的墨鏡女郎看著那個貓兒一樣靈活的少年，一時間居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咳咳，抱歉，讓你久等了～」尼瑪快上車！那隻腳離我就有二十米不到！車上的女子表面風輕雲淡，實則慌得一批。

真嗣猶豫了半秒鐘，有交通工具肯定比沒有強，但是生物本能催促他遠離危險。

「靠，老瘋子肯定不是派美女送死的，白鳥哥！」

「收到～」風間白鳥又恢復了那個懶洋洋的調子。

少年脊椎一弓，腰胯一抖，像是射箭一樣把自己射出了出去，在接近車門的是時候身子一團，穩穩噹噹地縮進了車裡。

「哇，身手真不錯啊，哪裡學的。」女子說話輕鬆，手上卻不敢放鬆，迅速換擋之後就是踩油門，在那個怪物被再一次被轟炸前脫離了飛機的攻擊範圍。

「。。。還是等安全了再聊比較好。」真嗣一邊通過墨鏡觀察後方，一邊那餘光打量對方。

另一邊，一處高科技的作戰指揮部中，幾個人正在通過監控觀察著地面上的戰況。

「目標毫髮無傷，目前朝第三東京市前進。」

「航空戰鬥力無法阻止。」

「開始全面作戰，召集所有兵力！」，「不惜一切的代價摧毀目標！」三個看起來像是指揮官的男人發布命令，一個緊張地把鉛筆都折斷了。

結果，大屏幕上，那個人形生物徒手捏爆了一顆大號導彈。

於是三個軍裝大佬開始無能狂怒，表示就tm是火力不夠。

「果然是AT力場嗎？」在他們身後，有兩個人，說話的是個身材挺拔的白髮老人。

「是啊，對使徒來說，普通武器一點用也沒有。」這次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他坐在老者前面，赫然是真嗣的父親——碇源堂。

三個無能狂怒的軍裝男接了個電話后，好像獲得了什麼授權。

與此同時，戰場遠處的郊外沙地上，紫發女子真拿著一幅電子望遠鏡正在觀察戰場，她一手撐在副駕駛窗戶上，連衣裙裹著一對大兔壓得真嗣抬不起頭來，目測足有88E，而眼前十字架掛墜晃來晃去，莫非她還是個上帝的信徒？

眼見圍攻怪物，或者說使徒的飛機都四散開來，女子彷彿想到了什麼，驚叫道：

「等一下，他們該不會使用N2（NoneNuclear）炸彈吧？」

「我艹，無污染核彈？」真嗣非常後悔，早知道就一路跑了，好奇害死貓啊，薛定諤誠不欺我。

「快趴下！」女子一手把真嗣的腦袋按在副駕駛座上，自己整個人壓了上去。

隨著一陣亮光，真嗣最後的念頭是：居然死在了美女懷裡，都怪那個老混蛋。

在一陣五感失靈的恍惚中，真嗣能感覺到的只有天旋地轉，以及。。。女子身體柔軟的觸感。

車子在核爆的衝擊波中做起了翻滾運動，好在一來離得夠遠，二來這車不是日本車，三來沙地有緩衝，僥倖之下，兩個人都還活著。

指揮部內，三人對爆炸效果非常滿意，認為那個怪物必然臣服在了人類最強武器之下，然後對身後兩個人擠眉弄眼。

而一片焦土中，車子半插在土裡，少年和熟女正在努力把車放平。

現在真嗣已經麻木了，都忘了呼叫風間白鳥，於是兩個人好容易才把車放倒。

「非常感謝，葛城小姐，今天你不來的話，我可就沒命了。」真嗣露出一個想哭的笑容，遞上右手，他的確這麼想，從之前的表現來看，對方是知道怪物的，她沒選擇一個人開車逃跑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哪裡～，叫我美里就好，也感謝你的幫忙，請多多指教，碇真嗣。」女子瀟洒地一摘墨鏡，帶著皮手套的手和真嗣握了握。

「那好，美里小姐，請多指教。」少年開始觀察，對方一身無袖包臀黑色連衣裙，還塗了口紅化了妝，顯得十分性感，但是真嗣更關注的地方是，對方裸露的胳膊上有非常明顯的肌肉線條，而與那對金耳環不同的是，胸前十字架掛墜意外的陳舊。

另一邊，隨著電磁干擾的消失，指揮部大屏幕顯示了爆炸中心的情況，好消息是雖然那個怪物身上屁事沒有，但是腦袋好像炸碎了；壞消息是，人家又長了一個頭，更糟糕的是，炸壞的身體還在緩緩修復。

炙熱的空氣中，那個肩甲一樣的東西居然像魚鰓一樣一張一合的排氣。

最終，無能狂怒的三人解決不了問題，指揮權落在了碇源堂手上。

盤山公路上，美里剛剛用車載電話和對面溝通，從內容上來看，她是受命來接自己的，而且。。。最高保護級別？

聯想到之前種種，真嗣否認了自己老爹丟了的良心找到后，派人保護自己這種可能，那應該是。。。自己具有某種價值？

「這位美里小姐好像在煩惱什麼啊，猜猜是什麼？」風間白鳥漫不經心地伸手一指。

真嗣順著手指方向一看，只見美里雖然面帶微笑在開車，但是眉宇間似乎在思考什麼。

「美里小姐，美里小姐？」真嗣觀察了一會兒得出了結論，但是喊了一聲對方還在走神兒。

「什麼事？」回過神對方給出了一個強顏歡笑。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是。。。至少會賠給你車子和衣服的。」少年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對方為了讓車子發動拆了幾輛車的電池，相信不是迂腐的人。

「好啊。。阿？不對，怎麼能讓你賠呢，不用不用，我是國家公務員啦。」美里都驚了，是我剛才的抱怨說出口了？

「好吧，等安定下來再說吧，美里小姐，請問你是基督徒嗎？」少年現在身上就剩下貼身的零錢了，所以也沒糾纏，目光投向了對方的胸部。

「那個啊。。。不是啦，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啦。」美里說著，頭微不可查的低了低，漂亮的大眼睛黯淡了下來。

「抱歉，不過說不定今天大難不死，是他在保佑你吶。」少年拍了拍美里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美里意外的感覺到了一點溫暖，這個外表清秀的男孩氣場意外的大，但並沒有讓人感到不適，反而有種包容一切的感覺。

之後一路無話，車子搖搖晃晃的駛進了隧道。

「特務機關。。。NERV？」身後複合閘門自動關閉，在猩紅的燈光里，少年對門上的標識感到疑惑。

「對，聯合國直屬的秘密組織。」感覺到安全的美里正壓迫著方向盤，他們現在乘坐的是汽車電梯，顧名思義，運汽車的。

「哦～看來如上原老師所說，我爸是在守護人類咯？外面那個東西核彈都不起作用，他能怎麼辦，不會是靠我吧。」真嗣抱頭靠在座位上吐槽。

想象中的反駁沒有到來，只有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啊哦，中獎了耶。」風間白鳥開始幸災樂禍。

「那個。。真嗣，你爸爸給你磁卡了嗎？」美里也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給你。」真嗣現在正在思考要不要逃跑，開玩笑，自己還未成年，用命去頂嗎？把那個怪物撐死？

「那你看一下這個。」看過了ID卡，一本書遞到了少年面前，標題是《機密——NERV》。

「嗯。。。我能知道自己要乾的事情嗎？」少年在心裡哀嘆一聲，自己這什麼烏鴉嘴，看，看個屁，看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哇，真嗣君，你很敏銳呢。不過你沒看保密手冊，我現在還不能說哦～」美里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那邊看邊聊吧。」少年想了想那扇鐵門，覺得還是儘快搞清楚要發生什麼比較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嗯。。。實際上。。。可能需要你去。。。駕駛一部機器。。。然後。。。」美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嗯。。。為什麼是我？以及，如果只能是我的話，為什麼不早點叫我？」少年並不意外，正在飛快的瀏覽著信息，和大部分法律合同差不多，權利沒多少，義務一大堆，但真嗣還是從中獲取了一些信息。

「。。。本來是有駕駛員的，但是對方出意外受傷了，所以。。。」

「。。。這是四月份的事情吧？我那個混蛋老爹，就不透露半點兒信息？真是，呵呵。」真嗣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但還沒等他繼續問，一陣刺目的光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麼？少年抬頭望去，只見車窗外是一座。。。倒懸的城市？地包天？

往下一瞧，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著夕陽的餘暉，已經是下午了么？

「NERV的總部，人類的要塞，怎麼樣？很壯觀吧？」身側的美里語帶驕傲。

「真是科技的奇迹。。。不過我還是更想了解一下接下來要幹嘛。」真嗣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科技之城，的確名副其實，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什麼嘛，一點都不可愛，你很古板耶。」美里不滿道。

「美里姐姐，你很可愛，行了吧，那個怪物應該是從海上朝這邊來的吧，要是我真能搞定，以後才有機會欣賞啊。」真嗣無奈道，搞不定大家一起完蛋，所以還是以後再說吧。

「嘻嘻，實際上和之前說的差不多，總之，你是被選出來駕馭那個機器的，不過本來不是現在就要上，但沒人想到使徒偏偏這時候來了。」美里嘆了口氣，「路上我也想到啦，有可能會讓你駕駛，不過你要是不想駕駛，也可以回去。」

「不用啦，你救了我一命，我就當是報恩了。」真嗣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呵呵，緊急情況下，地鐵必然停運，自己靠兩條腿走回去？還是那個混賬老爹會給自己特派直升機？這他喵就是個鴻門宴！

「你這麼說太讓我感動了。。我們到了，下面要走著去了。」美里先是誇張的一捂胸口，然後沒事人一樣打開了車門。

走了好一會兒，跟在美里身後真嗣把頭從書里拔了出來，看了看已經要黑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看正在撓頭看地圖的美里，無奈開口：

「那個，可以讓我看看地圖嗎？」

「抱歉抱歉，我對這裡還不太熟。」

「那下次一個人你可要迷路了。」真嗣當然也沒記路，但是雙核就是可以作弊，白鳥哥是萬能的。

「喂喂，不要給我帶高帽子，以後自己記路啊。」風間白鳥沒好氣道。

「是是，下次不會啦，我哪裡想到這個膽氣過人的姐姐是個路痴呢，老瘋子果然不靠譜。」真嗣虛心接受批評。

叮咚～，在真嗣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部機械式電梯前，再坐一班扶梯電梯，就要到目的地了。

沒想到的是，28層一到，先從裡面出來一個披著白大褂。。。一身連體泳衣的金髮女子？

「律子！」美里小嘴微張，但是看神情好像是有點做賊心虛，因為迷路嗎？

對方徑直走出電梯，一對大兔把湊在門前的美里頂的後退了一步。

呃。。。對波嗎，真嗣饒有興趣的觀察了一下，對方之前應該是在潛水吧，臉上還有潛水鏡的勒痕，這麼悠閑？

「怎麼搞的，葛城一尉，現在不但人手不足，而且時間也很緊張。」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女子卻嘴角帶笑，聲音只有無奈。

「抱歉～～」美里小姐則開始賣萌。

「他就是那個男孩吧？」嘆了口氣，短髮齊脖的御姐看向了真嗣。

「對，就是根據馬路杜克機關報告選出的。。。第三適格者（thirdchildren）。」美里道。

「請多指教。」金髮女子點了點頭。

「請多指教，我叫碇真嗣，請問你是？」真嗣沒打算放過機會，這個御姐可能比迷糊美里知道更多的信息。

「我叫赤木律子，負責NERV的E計劃。」女子愣了愣，轉頭正視真嗣那雙晶亮眸子。

一行人開始乘坐纜車式電梯，中途美里還換了身衣服，一路上除了廣播里戰事告急的通知，兩個女人也不再搭理真嗣，談起了一些真嗣聽不懂的話題：

「緊急情況啊。」赤木律子道。

「初號機怎麼樣了？」葛城美里問。

「還裝備著B型裝備呢，現在正在冷卻中。」

「這東西真能駕駛嗎？不是一次都沒用過嗎？」

「啟動幾率是0.0000000001%。」真嗣聽到這差點兒吐出來。

「不愧是09系統。」美里也吐槽。

「是啊，的確派不上用場的樣子。」

「怎麼說呢，又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美里不知道在給誰打氣。

「從數字上來看，就是這樣啦。」

「怎麼樣啊，聽起來現在逃跑好像還有一線生機哦。」風間白鳥還是懶洋洋的。

「我理解她們對我的輕視，畢竟很多事情我是信不過電子產品的，說不定她們對我只了解個大概，但是。。。我要駕馭的機器，聽起來好像非常不靠譜，再看看吧。」真嗣決定再觀察一會兒，畢竟，來都來了。。。

一行人坐過一輛橡皮艇，爬上了一個幾乎無光的碼頭上，真嗣受過訓練，能看出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突然，燈亮了，黑暗裡的輪廓現形了。

「。。。超大機器人？不會真是奧特曼吧？」真嗣驚訝之餘不自覺地吐槽了一句。

燈光里，是一顆浮在水上巨大的紫色腦袋，眼睛足有一個人大，看上去邪惡又猙獰，兩個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光亮。

Ps：栗子學費了，追讀就是最新一章讀30s，嗯。。。喜歡追書的看官讀應該就可以幫栗子追讀了，而喜歡養書的看官。。。半個月露個臉唄，不然說是追讀不夠要切？（應該不是吧，只要我自己寫就不會有人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