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再次相見

「哦～真是越來越超現實了。」風間白鳥道，一別已經十年了，再見真是讓人懷念。

「這是由人類製造的，終極泛用決戰兵器，人造人EVABGELION，這個是初號機，機密製造，是我們人類最後的王牌。」金髮御姐，啊不，赤木律子介紹道，美里小姐在一邊沉默抱胸，

哦？這段話的，信息量很大啊，真嗣剛剛從巨物震撼中回過神來，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思考。

「你們早知道外面那東西的到來？」真嗣情不自禁地問。

「是的。」一個讓真嗣感到厭惡的沙啞男聲響起，真嗣抬眼一瞄，哦，穿的倒是人模狗樣。

「好久不見。」真嗣客觀上的父親，碇源堂站在對面的高台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真嗣。

「你是這兒的頭？」真嗣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

「出擊。」碇源堂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出擊？零號機不是還處在凍結狀態嗎？零也受傷了啊。」美里率先沉不住氣。

「難道要動用初號機？」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巨大的腦袋。

「沒有其他辦法了。」赤木律子道。

「等等，零還不能行動啊。」美里頓了頓，沒再說話，真嗣並不是普通小孩，再演就過了。

「看來是了，請問一下，我大概還有多少準備時間，律子小姐？」真嗣點點頭，雖然自己過來是為了報復這個老瘋子，但是現在情況不明還是先按兵不動比較好，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也需要思考的時間，衝動什麼都得不到。

「。。。不知道，使徒隨時可能攻擊這裡，你。。。做好準備了？」律子有點驚訝男孩的狀態。

「沒，我就問問。」呵呵，科研人員情商就是低，你瞎說就大大方方瞎說啊，咋還猶豫上了，說罷，真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一陣沉默后，先沉不住氣的是碇源堂：「真嗣，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三個問題，第一，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告訴我真相？第二，那個。。使徒吧，N2炸彈似乎都奈何不，這個人造人又能起什麼作用呢？第三，聽說原來的駕駛員受傷了？我可以見見他么？」真嗣不答反問，和碇源堂針鋒相對。

「NERV是保密機構，原計劃並不是讓你馬上駕駛，但是事發突然，所以。。。」赤木律子看兩個人又要陷入沉默僵局，不得不開口解釋，此時真嗣的氣場和碇源堂比起來毫不遜色。

「使徒擁有AT立場，普通武器起不到作用，而eva可以使用同樣的立場中和對方。」這些真嗣以後都會知道，所以不算機密。

赤木律子說罷望向了碇源堂，駕駛員她做不了主。

「。。。冬月，把零叫醒。」

碇源堂沉默片刻，對上面的一塊兒顯示屏說了一句，真嗣猜測和剛剛的周圍震動有關係，聽廣播現在使徒已經打過來了。

「她還能用嗎？」屏幕上一個身材挺拔的老者問道。

她？女的？真嗣有點疑惑。

「她又沒死。」

「。。。我知道了。」老者切換了顯示屏。

「麗。」

「是。」聲音清冷，但意外的好聽，真嗣驚訝的發現這個聲音不會超過二十歲。

「替補想要見見你。」

「是。」嘖，好麻木的強調，這是從小培養（洗腦）的死士？真嗣雖然現在也有點慌張，但是慌張沒有用，磨刀不誤砍柴工。

沒一會兒，過道上的門打開，醫生護士推著平板車過來，上面躺了一個打著點滴、纏滿繃帶的人。

是她？真嗣目力驚人，一下子就發現對方是中午幻覺里看到的人，藍發紅瞳，不會錯的。

平板車推到眼前，上面躺著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女，一身勾勒曲線的。。。作戰緊身衣？

即使一隻眼睛也纏著繃帶，她的美麗依舊驚人，美里算是真嗣見過的一流美女了，但這個少女。。。就像是神様の乙女（神國少女），好像不帶一絲煙火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露在外面的一隻眼睛只透出了麻木、或者說，死寂。

真嗣被這個眼神刺了一下，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千念住院的時候，但這個少女和他素未謀面，他不知道這熟悉感和心痛感來自哪裡。

「啪！」耳邊一個響指把少年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立正站好。

「不可以色色，雖然她受傷了，但實際上並不嚴重，這是個套路，你得快點做決定了。」風間白鳥打了個哈氣。

「才沒有。」真嗣臉一紅，而床上的少女也被他看到有點兒不自然。

「我並沒有駕駛經驗，直接上行么？」深呼吸了一口氣，真嗣抬頭平靜問道，少女那身作戰服很能說明問題，自己不上她估計就要上。

「喂喂，這就一見鍾情啦。」風間白鳥打趣道。

「我會教你的。」碇源堂再次嘴角勾起。

「不，這是個機會，白鳥哥，我一直渴望的冒險來了，我也不想把命運寄托在別人手裡；順帶，報復這個老頭的方向也有了。」真嗣同樣嘴角上揚。

「你也希望我駕駛么，美里小姐？」真嗣轉頭望向一邊的葛城美里。

「。。。是。」美里決定實話實說，眉宇間不再嬉笑，而是堅決。

「好，美里小姐沒有放棄接我，那我也不拖泥帶水。」少年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位。。。麗小姐，也希望你，可以早點兒康復。」真嗣說罷，很自然地伸手撫了下對方額前的發梢。

「決定了？」風間白鳥難得嚴肅起來，他還依稀記得一些未來的事情。

「嗯，還是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白鳥哥，可以嗎？」

「當然，如果你決定了的話。」風間白鳥說著，同樣看了床上的零一眼。

「好，那就開始。。。哇！」真嗣還沒說完，一陣劇烈的震動突然襲來，真嗣腳下一滑，還好有肌肉記憶，勉強蹲住了，但是其他幾個人都被晃的東倒西歪，零更是被震的摔下了病床。

這還沒完，上面的吊燈經不起三搖兩晃終於掉了下來，下面赫然是真嗣和零，這是什麼破特務機關，豆腐渣工程嗎？

「白鳥哥！」真嗣自己倒是能順勢滾進下面池子里，但是未來的隊友就要遭殃了。

「哎，美色蒙蔽了你的心。」風間白鳥調侃道，脊椎一弓，一下子竄出去，把地上的零輕輕一攬，順勢一滾，落入了池水中，堪堪避開了幾個沉重的燈架。

「剩下自己感受吧。」白鳥笑了笑，把身體控制權還給真嗣。

「感受個鬼！」懷裡柔軟的觸感並沒有讓真嗣有什麼別的念頭，他會游泳不假，但是不會帶著人游泳啊，更別說。。。誒？這是什麼水？

真嗣一開始以為那個浸泡機器人eva的大池子里注入的是某種化學物質，但實際上。。。那東西好像稀釋過的血液，帶著一股血液的甜猩味兒，但是浮力意外的好，密度比較高，真嗣一手小心抱著少女，一手使勁撲棱，努力保持自己腦袋朝上。

「快救人！」美里第一個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就往池子里跳。

「笨蛋，不是有皮筏么。」赤木律子忍不住撫額，也快步走向她們來的時候乘坐的皮筏子。

一陣雞飛狗跳后，幾個人合力把真嗣和零救了上來，期間震動不斷，不過這棟建築還算結實，當然主要是房頂上沒什麼可掉的東西了。

雖然很小心，但是零的確之前負傷了，所以剛才這麼一擠壓，舊傷又開裂了，但是少女雖然疼的直打哆嗦吸冷氣，但是並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勉強睜開眸子看著真嗣，似乎有點疑惑。

「。。。你好好休息吧。」真嗣再次撫了撫對方的短髮，把她抱給美里，很奇怪，自己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

「哦～真嗣君很體貼嘛。」美里小姐接過少女，笑嘻嘻的調侃道。

「有危險我也會救你的，美里姐，現在我們還是先辦事吧。」真嗣也沒反駁，戰友可以增加生存幾率，他已經有了初步計劃，現在要開始打造人設了。

。。。。。。

「結束第三次冷卻。」

「飛輪轉動停止，解除鏈接。」

「輔助電壓一切正常。」

「電子信號栓排除完畢。」

「解除脊髓傳導系統限制，準備進行連接。」

「探測針打入完畢，插栓深度維持在20。」

「精神污染值維持在標準範圍內+0.2到-0.5。」

「內部固定完畢。」

真嗣現在倒是聽不到外邊有條不紊的一連串命令，他現在坐在一個奇怪的膠囊狀艙體里，艙體外壁為白色，全不透明，內置一個座位，和。。。就兩個把手？雖然真嗣還沒開過飛機，但是即使是汽車，都比這個操作系統要複雜吧？

想起頭上戴著的兩個想發卡一樣的東西，聽說是什麼精神模擬感測器，可以直接靠想象力來操作機器。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真嗣撇嘴，為什麼這玩意自己聽都沒聽過，聽起來就很可疑。

「那你覺的是美夢還是噩夢？」風間白鳥飄在一邊。

「嗯。。。不好說，但是至少不是無聊的夢。」真嗣笑了笑，握了握兩個把手。

「第一次接觸，插入拴體注入LCL溶液。」

隨著律子的指揮，大膠囊裡面開始有橙紅色的液體迅速向上蔓延，很快淹沒了真嗣的口鼻。

裡面的真嗣並未慌張，只是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靜靜的屏息。

「沒關係，LCL裡面有融氧，習慣就好。」赤木律子的聲音從水裡傳來。

真嗣輕輕點頭，奇怪，和浸泡機器人的液體不同，這個溶液的浮力很小，說明密度不大，但是第一口吸入的時候還是一股濃濃的甜猩味，和機器人的培養液不一樣嗎。

真嗣忍住咳嗽的衝動，努力克控制著呼吸節奏，但阻力很小也是液體，最終他還是嗆的咳嗽了幾下。

而律子那邊則繼續下令：

「主電源連接完畢。」

「進入第二次接觸。」

「連接界面。」

哦？渾身一輕，膠囊里的真嗣感覺呼吸一輕，而周圍的艙壁也亮了起來，開始不斷的變化色彩，他還敏銳的感覺到，四周的液體在那一瞬間對他的皮膚產生了刺激感，有點像電擊。

「液體中穩定的三維投影？而且。。。我進這個艙體都沒殺菌。。。」真嗣眼前的色彩不斷變化，最後呈現出了外界的樣子，就像直接看一樣。

「有意思。」風間白鳥嘀咕一聲，藉助真嗣的身體，他開始通過頭上的發卡和周圍的液體釋放精神力量。

「A10神經連接無異狀。」

「LCL電荷狀態正常。」

「思考模式定位為日語，初期接觸一切正常。」

「通訊迴路開通，至列表1405全部通過。突觸測量同步率為5%。」

「什麼？這麼低？」律子非常驚訝，碇源堂也皺起了眉頭，這和意料中的不一樣啊。

「等等，適格者同步率上升，。。。7%，11%，23%，40%，69%，80%！誒？又下降了？75%，65%，55%，45%，45.7%。。。。停了。」女技術員對這一變故也非常驚訝。

「這。。。」赤木律子抬頭望了望上面的碇源堂，碇源堂眉頭皺的更深了，兩個人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呼，真有趣。」風間白鳥嘴角上揚，睜開眼睛望向下方，目光彷彿穿越了艙體，望向了深度。

「怎麼了，白鳥哥？」真嗣還是第一次見到風間白鳥意興盎然的樣子，平常這傢伙都是一幅鹹魚本魚的樣子。

「等下再說吧，嗯。。。我倒是有把握，不過你想駕駛也行。」

「有把握的話，還是白鳥哥來吧。」真嗣難得看到他對什麼東西感興趣，他對白鳥一直有感激之情，而白鳥出手也從未失手。

「嗯。。。那你這次可以先觀望一下，打到後邊你也可以練練手，說不定以後就不用我來了。」白鳥又變回了懶洋洋的樣子。

「懶人本性難移。」真嗣小聲嘀咕一句，結果挨了一個虛擬的腦瓜崩。

真嗣的自言自語被認為是太緊張了，大人們最大的特點就是缺乏想象力。

「諧波值一切正常，無暴走現象。」女技術員做出最後的監測結果。

律子向美里示意，於是美里下令：「準備出動!」

解除了初號機的固定裝置，接通電源，並轉移至發射口。

「出口通道暢通，一切準備就緒。」

美里最後一次向碇源堂確認：「真的可以派他去嗎」

「當然，不打倒使徒我們就沒有未來。」碇老頭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艙里的真嗣開始收斂精神，讓自己處於接近睡眠的狀態。

瞳孔中閃過斑斕霞光，風間白鳥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