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玉樓發現張宇在原地站著不動,自己還感覺到有點好奇。
「師父,我們不是要趕緊去找楓葉嗎?你怎麼一動不動的?」
玉樓從張宇的身後探出腦袋過去查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看到了地面上那些血跡。
地上的血跡不少,甚至非常明顯。
一大攤血跡染紅他們的眼睛,玉樓發現這個狀況,自己一下子就有些綳不住。
「這……這難道是楓葉的血跡?」
玉樓神情變得很緊張。
剛才張宇也是這樣子的,看到這些血跡,自己就在原地待著一動不動的。
他很難不懷疑,這些痕迹是楓葉留下來的。
屋子裡面發現了楓葉的東西,然後又在這裡遇到一灘血跡,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在指向楓葉。
想到楓葉可能會發生意外,他的心情十分低沉。
「楓葉,你好端端的怎麼就去了。」
「我們兩個人還說過,要好好陪在師父的身邊,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你讓我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師父的脾氣你也知道,我是絕對沒辦法照顧好他的。」
玉樓直接在地上坐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那邊哭訴。
他的樣子激動的要命,自己的淚水不斷的流淌。
「你放心,作為你的兄弟,這次你被別人殺死,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我會和師父幫你報仇。」
玉樓還在原地不斷的哭著,拿著他真情流露。
看到他這副樣子,張宇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沒想到玉樓看到這一灘血跡,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地面上出現一灘血跡,張宇自己也不敢保證,這個學籍的主人到底是不是楓葉。
地面上凌亂一片,從這裡唯一能夠看出來先前發生過打鬥。
地上的這些血跡,還不清楚是什麼人留下的,但看這些血跡,也證明不了任何的問題。
朝著周圍的位置檢查一圈,張宇發現地面上有不少的凌亂,還有痕迹。
地上有許多的腳步,看來之前有不少的人在這裡。
在這個狹小的過道兩旁,還放了好多個大缸子。
這缸子很大,上面全部都被東西給蓋住,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裡面的狀況。
玉樓在原地哭哭泣泣好久,發現張宇一直都沒有動靜,自己朝著張宇這邊看過來。
他有些好奇為何張宇能夠淡定到這個地步?
玉樓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擦乾淨,然後仰起頭去看張宇。
「師父,你一點都不心疼楓葉嗎?」
「我和楓葉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簡直就太無情了。」
玉樓認為張宇很無情,楓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居然還能夠這樣淡定。
「好歹我剛剛也在旁邊哭了半天,我這連一丁點的表現都沒有,真是奇怪。」
「難道你就不難受嗎?我這心裡就好像是堵著石頭一樣。」
玉樓走到張宇的旁邊停下。
「是你情緒太激動,沒有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就開始哭。」
「還有,今天剛剛哭泣的樣子太浮誇,有點假,楓葉要是看到肯定也會揭穿。」
張宇面無表情的,點評著他剛才在哭泣。
玉樓說不出話來,他自己醞釀的情緒逐漸的憤怒的代替。
「我哭的是有點浮誇,但也是擔心楓葉的人身安全。」
「倒是你這個做師父的,一點都不像是師父,還那麼的冷靜。」
玉樓不敢把說話的聲音弄得太大,自己在邊上嘀咕。
他心裡何嘗不清楚,楓葉的死還沒有證據,但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他的心情還是不好受。
楓葉那麼久消失不見,還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
連續一天一夜沒有任何的動靜,哪怕是再強大的人,也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不難過,那是因為楓葉沒有死。」
看他在邊上絮絮叨叨,張宇真的是看不下去,最後面無表情戳穿。
原本玉樓還有些胸悶、難受,聽到張宇說楓葉還沒有死,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師父,你說這些話全部都是千真萬確的嗎?」
玉樓還以為張宇是在忽悠自己。
「地面上出現那麼大一灘血跡,這裡還有很明顯打鬥痕迹,這裡的一切都能夠說明,之前發生一場血戰。」
「楓葉一個人被他們抓到這裡,雙方展開一場劇烈的爭鬥,普羅力量非常強大,雙方不是他的對手。」
「楓葉被他們圍剿,慘死在這裡,你看看,地面上打鬥的痕迹都足以說明一切。」
玉樓激動的在那裡說著,甚至是還在那邊跟張宇講解。
他在那裡手舞足蹈的筆畫著,張宇卻用看白痴的眼神盯著。
「地面上就剩下打鬥的痕迹,沒有能夠證明這就是楓葉的線索。」
張宇前面有兩個設想,普羅帶著別的人來說,這裡這些獻血也不是楓葉的。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楓葉打傷其他人,留下來這一串血跡。
張宇還是不相信,這一串血跡是楓葉留下來的。
「但先前你也知道的,楓葉被他們這些傢伙帶走。」
普羅可不是什麼好人,任何事情都幹得出來。
「別犯傻,楓葉還有點力量,不至於被別人當成魚殺。」
「這估計是他和別人打鬥留下來的,你要想知道真相,我們繼續往前面走走就知道。」
地面上有很多腳印,全部都是朝著前面走的。
這一條隧道也並沒有到達盡頭,這是其中一個地方。
「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不能夠就這樣放棄,一定要想方設法,把楓葉給找到。」
玉樓重振旗鼓。
看他這副模樣,張宇也沒吭聲,打算繼續往前面走。
前進走幾步,張宇就察覺到旁邊有動靜。
旁邊的那個罐子,好像突然動了一下。
一點點輕微的聲音,還是讓張宇察覺到。
「有聲音。」
玉樓也同時在旁邊停下來。
但她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這裡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啊。」
玉樓剛剛說完,連他都察覺到有聲音出現。
「真的有聲音,就是從那個缸子里傳來的。」
玉樓驚恐的看向那個缸子,自己的樣子非常嚴肅。
「我也聽到是從那裡傳來的,裡面怕是有東西,我們可以打開來看看。」
張宇有猜測,它裡面的動靜非常大。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在這裡埋伏?」
「普羅很有可能躲在裡面,就等著我們出來。」
其他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唯獨這個可能性很大。
「師父你躲到我身後,他們很有可能在這裡面躲著,想要偷襲。」
玉樓自己朝著前面走兩步,他決定要先去查看一下裡面的情況。
看到他自告奮勇,張宇就在旁邊待著。
玉樓也不負眾望,主動朝著前面走過去。
來到那個罐子的旁邊,他發現那個動靜變大很多。
玉樓抬起自己的手,直接就把這個東西給推開。
他原本是以為裡面有人在那邊埋伏,所以才會這樣。
可等到這個罐子被打開,他也成功看到了裡面的狀況。
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埋伏,有的只是一個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人彘。
「啊。」
哪怕是見多識廣,他看到這情況的時候,他自己還是被嚇一大跳。
玉樓立刻在原地發出一聲尖叫,自己緊張的不行。
「這真的太可怕了。」
玉樓快速的推到張宇的身後,也不怪他會害怕,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會被嚇一跳。
看到他這麼浮誇的表情,張宇一嗓子也綳不住。
「不要在那邊一驚一乍的,哪怕是最壞的消息,那都不過如此。」
看他這副模樣,張宇倒是顯得淡定,他朝著前面走兩步。
來到一定距離,張宇也看到裡面的情況。
裡面的狀況確實不是很好,一個人彘就在那個罐子裡面躺著。
他沒有眼睛,自己怕是非常痛苦,一直在那邊掙扎。
四肢被砍去,他的舌頭也被割下來,自己甚至是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你不要害怕,他沒有什麼攻擊力。」
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做成人彘,張宇還是有些心驚的。
做成人彘的過程非常痛苦,並非普通人就能夠承受。
「他是沒有什麼行動能力,可他這個樣子卻更讓人害怕。」
玉樓認為自己的接受能力還算強大,但這次實在是忍不住。
「師父你是不知道,剛剛我在這邊看著他變成這樣,我心都要跳出來。」
玉樓是第一時間看到這個人彘的,他膽子小,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住。
尤其是看到對方的這個慘相,他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痛苦尋常人沒有辦法忍受,尤其是做成人彘的這個過程。
張宇先前知道過這個過程,卻也沒有親眼見過。
「人彘就是這個樣子。」
「能夠用這種手段的人,心思必定是格外歹毒,而且沒有把人命當一回事。」
「被別人做成人彘,比直接把人給殺死還要痛苦。」
「他們不能夠求死,就只能夠過的豬狗不如的生活,有些人還要更加慘。」
他們會在一點一點的痛苦中死去,最後含冤而亡。
「普羅還真的是夠歹毒的,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連我都做不出來這種行為,也就只有他們才做得出來。」
玉樓在邊上搖頭。
「別說是你,就這種事情我都沒有做過。」
「這個人彘應該是前不久剛剛做成的,原本以為他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應該會有所收斂。」
「沒想到他在背後里弄出這種事情出來,甚至是枉害人命。」
張宇再一次對他有新的看法,普羅真的太過於恐怖。
這樣的人活著,以後肯定會給其他人帶來更多的威脅。
「師父,你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解決掉,絕對不能夠讓他再繼續害人。」
「這個人的心思那麼歹毒,我還不清楚楓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要是楓葉被做成人彘,後果恐怕會和這個人一樣。
張宇的注意力並沒有落在面前這個缸子里。
剛剛從外面進來,張宇就有新發現。
他發現在那個裡面,還有很多的缸子存在,大小形狀都一模一樣。
這也就意味著,裡面很有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被困。
那他們最後的結果,恐怕也都是一樣的,全部都被做成人彘。
想到這裡,張宇就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個感覺不是很好受,他根本就無法承受。
玉樓看到張宇在旁邊走神,自己立刻過來在邊上催促。
「師父,我剛剛說話你有沒有聽見?」
「我說的這個事情那麼嚴重,你可不能夠不聽。」
玉樓發現張宇在走神,很緊張。
「玉樓你不要說話,看看我們周圍的環境。」
看他一直在那邊說,張宇開口阻攔。
玉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乾脆朝著旁邊看。
「這裡還有其他很多的缸子。」
聯想到剛才那個缸子裡面裝著的人彘,他彷彿是想明白。
「您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裡面全部都是人彘?」
玉樓眼睛瞳孔在這一瞬間瞪大。
那個缸子的大小一模一樣,就連外面都一樣。
哪怕是他不往這方面想,那都非常困難。
「其他的缸子全部都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
張宇心裏面有預感,自己主動把旁邊的缸子打開。
玉樓也有樣學樣,自己壓抑著心裏面的不舒服。
所有的缸子全部都被打開,前面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驚訝,到後面卻慢慢接受。
「裡面居然真的放著人彘,足足有十八口缸子,每一個缸子都有一個人彘。」
普羅在最近這段日子殺死了十八個人。
他們全部都死於最殘忍的方法,都變成人彘。
玉樓看完所有的內容,感覺到自己身體徹底沒力。
就在他要倒在地上時,張宇立刻在旁邊把他扶起來。
「才看到這樣的場景就被嚇得沒力,這樣可不行。」
「打起精神來,等一下我們還要去裡面看情況,難道是害怕了?」
這些人全部都沒辦法救活,張宇選擇認清事實。
「他們這些人太可憐,不管是做了任何錯事,都可以直接把他們殺死,普羅這裡的人都做成人彘,這種手法太過於殘忍。」
玉樓在旁邊連連搖頭。
這一天時間過去,他的心裏面就遭受到巨大暴擊。
「看來外面的那些血,很有可能就是這裡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