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案子告破
李言正想著心事,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痒痒的,轉頭一看,秋月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眸正盯著自己,手裡拿著自己的長發稍,俏皮的在自己的耳旁拔弄著。
「阿哥,你專註的樣子,真讓秋月心動!」秋月溫柔的眼神充滿情意的看著李言。
李言輕輕一笑,湊到秋月的耳邊說道:「秋月,你不著片縷的樣子,更讓阿哥心動。」說完撲了上去。
「啊....」
秋月驚呼一聲,兩人翻滾成一團,時間不長,旁邊的帷幔開始了劇烈的擺動。
......
此後的日子裡,李言完全將其它事情拋開,一心一意的和秋月泡在西湖美景里,遊山玩水。
今天爬爬山,明天游游湖!
沉浸在幸福的快樂之中!
過上了讓韋爵爺都羨慕的生活!
對於李言來說,不管是賑災還是籌糧,還是案子,都是小事,是次要的。自己和秋月縱情遊樂,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晚上也不用出門搞副業了,省了這一項。所幸放開了心事,白天陪著秋月在杭州的山山水水裡遊玩,晚上陪著秋月在秋月的山山水水裡遊玩,日子過的不亦快哉!
杭州府的大小官員則是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年羹堯的妹妹這麼給力,將三天一下子延到三十天。
就像開玩笑一樣!
可是確實是救了自己等人的一條命,為此年羹堯連親妹妹都給搭了進去,自己這些人算是欠了年羹堯一個大人情。
「李大人,經過半個月,我們從本地商賈士紳那裡又籌集到了五十萬兩白銀,不知為什麼,那些排名靠前的豪商都閉門謝客,以家裡遭賊的借口拒絕拿錢。反而是那些稍小的一些的商賈都比較痛快。」通判王霖說著最近的情況。
李鐸舒了一口氣:「算了,江洋大盜猖獗,人家家裡被盜了,可以理解。籌到錢就好,等下我就給欽差大人送去,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那大人您準備怎麼向欽差大人說?」
「還能怎麼說,就說我杭州士紳體諒北方災民的艱難,又籌集了銀兩,以解災區的燃眉之急。」李鐸奇怪的望了王霖一眼,似乎覺得王霖的問題有些多餘。
「大人,若是欽差大人收了銀票又要追問江洋大盜的事情,怎麼辦?畢竟這錢是另外籌集的,那些盜匪和銀子總不能不聞不問吧,大人你還得給欽差一個交待!」王霖思索著問道。
一聽這話,李鐸有些坐不住了,王霖的話有道理,之前的事情還是沒解決。
抓不到匪徒,追不回銀票,還是自己無能,於是問道:「那依王大人之見,此事該當如何呢?」
「大人不如從牢里抓幾個死囚,就說在我等的全力追索下,案子已然告破,賑災款全部追回,這樣即能給欽差一個交待,也能免了我等後顧之憂!」王霖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樣行嗎?」
「欽差大人可不是傻子,咱們這段時間到處籌錢,十爺也不可能沒有聽到半點風聲,要是抓住這點不依不饒,我們還是無法交待啊,到時候還落得一個欺瞞上差,糊弄皇子的罪名!」李鐸憂慮的問道。
王霖早就將事情想得清清楚楚了,不急不噪的說道:「大人,那要看誰說了,讓年羹堯去說,必然無恙。」
「年羹堯?」
「是啊,最近半月已來,杭州並未出現偷盜之事,可見那些賊人得了欽差的五十萬兩賑災款,早已逃之夭夭了。即然這樣,我們抓幾個死囚頂罪也就說得過去了。畢竟賊人被抓住了,自然不會再出現富戶被盜之事!」
「然後將抓住盜匪的功勞推到年羹堯身上,他是杭州千總,抓拿盜匪也算是他的份內之事。他妹子深受十爺寵愛,必然會給他這個面子,將年羹堯這個功勞坐實!這樣年羹堯得了功勞,十爺關照了年氏兄妹,找回賑災款又對皇上有了交待,自然不會節外生枝,再找我們的麻煩了。我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能逃脫罪責,可謂皆大歡喜!」王霖笑著說道。
「好,哈哈哈....這樣甚為妥當!」
李鐸聽完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右手握拳重重擊在左手上,喜不自勝。
「來人,給我叫年羹堯來一趟府衙!」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
欽差行轅,李言接過年羹堯遞上的五十萬兩銀票,開心的說道:「好啊,羹堯啊,我就知道你行,這才多久,就破獲了這麼一個大案,等回京了我必然向皇上彙報你的功勞!」
「到時候我再幫你說幾句好話,必然讓皇上將你調到京中任職。」
年羹堯笑得臉上的褶子都皺了起來,想到昨天知府李大人送給自己這麼大一個功勞,還要求著自己來表功,讓自己都不明白,這世界是怎麼了。
後來經過細細解說才明白,這些人是怕了十王爺,讓自己來是委婉的求十王爺放過他們一馬。
想到當時府衙幾位大人的小意奉承,年羹堯不禁暗暗得意,自己現在也算是皇子近臣了,看到自家妹子坐在旁邊,一臉幸福的看著十爺,自己這是即給自己找了個靠山,也給妹妹找了一個好歸宿,妹子應該不會怪自己的。
再說,十爺可比四爺年輕英俊多了,就算不是皇子,妹子也會喜歡上的。
說著年羹堯從袖裡又挑出了兩張銀票:「十爺,這是李大人他們孝敬您的,說您為了數十萬災民宵衣旰食,夙興憂勞,讓您補補身子,他們都是一番心意,請您務必賞收!」
李言拿過來一看,二十萬兩銀票!
之前剛來的時候,李鐸就送了十萬,現在又是二十萬兩,想到在空間里躺著傳說中被盜的五十萬兩,自己已明著已颳了八十萬,暗地裡又從各大海商富戶哪裡盜了一千多萬兩,這杭州之地的羊毛也算是被自己薅光了!
李言順手將銀票遞給了身旁的年秋月:「秋月,收著,這錢賞你了,你看著買些首飾衣物宅子什麼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不行的,十爺,我怎麼能要這麼多錢?」秋月一臉惶恐的樣子
李言笑著說道:「那你就替我收著,等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拿,好嗎!」
秋月聞言羞紅了臉,才喏喏的將銀票收起。
兩人相視一笑,情意綿綿的樣子。
年羹堯心裡不禁翻起波浪,十爺對秋月太好了,這可是二十萬兩啊!
對自己來說就是天文數字,可在十爺這裡也只是為了博美人一笑。自己做將軍好幾年東刮一點西貪一點才不到五千兩,收的最大的一筆就是十爺給的聘禮,一下子就十萬兩,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權貴們撈錢的能耐。
不過看到妹子和十爺的感情這麼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想到這裡不禁想表一下忠心,衝動之下就想將李鐸他們的打算合盤托出,笑著說道:「十爺有所不知,其實李大人他們也是....」
「好了,李大人他們也是有功勞的,我心裡清楚,他們的事兒,以後再說。羹堯今天來了,又立了如此大功,讓秋月做兩個菜,咱們中午好好喝一杯。」李言知道年羹堯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轉移了話題。
年羹堯還是當官時間太短了,而且還是武將,不懂得官場的微妙。
這種暗廂操作的事情,怎麼能拿到明面上來說,難道讓自己明知道下面的官員糊弄自己,看在孝敬的份上睜一點眼閉一隻眼,那自己成什麼人了,貪官污史嗎。非但有損自己的形象,萬一被皇上和京里的大臣,還是那些如狼似虎盯著自己的兄弟們知道了,自己就是收受賂銀,聯合地方官員蒙蔽聖上,這可是大罪,自己也脫了不身。
現在就不一樣了,就算以後事發,罪責也是他們的。而自己也頂多是年輕識淺,一時不察,以至於被下面的官員欺騙了,沒什麼大問題。
所以李言怎麼能讓年羹堯將事情說明白,不由分說的拉著年羹堯出去了,說明楚了你還有個屁功勞啊!
非但無功,反而幫助杭州的官員欺瞞欽差,罪不可恕。
年羹堯被打斷後,一時愣了一下,見到李言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連忙收了話話,閉口不再提之前的事情。
....
李言收了錢,依然沒有沒有動身的意思,還是整天到處遊玩,要麼就是和秋月在行轅里吟詩做畫。
杭州府的官員們都又是著急又是害怕,這欽差都來快兩個月了,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萬一銀票再被偷了,那自己等人可怎麼辦。但又不敢催促,一邊偷偷給京里的後台寫信,一邊著急的聚在一起想辦法。
正在這時候,下人來報,皇上派了信使從京里而來,已進了行轅了,眾人頓時大喜。
而李言的欽差行轅里,圖裡琛帶著兩個穿黃馬褂的大內侍衛,高高站在上方手拿黃綿,朗聲念到:「旨到之日,皇十子胤即刻返京,賑災籌款維修河堤之一應要務,轉交田文鏡,著田文鏡任揚州知府兼賑災河務大臣之職,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