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全院大會，花錢買酒

全員十來戶，共四、五十號人，集合在正院。

正院中間擺著一張四方桌，易中海坐中間，劉海中和閻埠貴坐在兩側。

桌子上擺著三個茶盅，三個管事大爺，正滿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

見所有人到齊，劉海中站了起來，擺出官腔，「今天召開全員大會，就一個內容，這個許大茂他們家，雞被偷了一隻。許大茂找遍全院也沒有找到他家的雞，因此我和一大爺和三大爺，就決定召開全院大會。下面有請咱們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易中海雙手揣在袖子里，開始質問院里的眾人，「到底是誰偷了許大茂家的雞，現在站出來，只需要賠錢，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不承認，被抓了出來，那就只好送到派出所了……」

張不凡坐在長凳上，雙手插兜，輕鬆地抖著腿，一臉開心地看著許大茂拉長了他那張馬戶臉。

許大茂見張不凡得意地笑著，一臉不爽，開始胡亂咬人。

「傻……何雨柱，我家雞丟了，你笑的很起勁啊。一大爺你看，何雨柱聽聞我雞丟了，滿臉壞笑，我懷疑是他偷的。」

易中海的發言被打斷，但是看著張不凡滿臉的笑容，想起了下午張不凡頂撞他的事情，順著許大茂的話開始質問張不凡。

「何雨柱，是不是你偷的許大茂家的雞。」

張不凡沒有回應易中海，反而轉頭看向聾老太太，「老祖宗哎，有人冤枉你孫子偷雞，你說說這沒憑沒據的，這不是冤枉好人嘛！」

聾老太太，選擇性耳聾。

只要是她不想聽到的話，她就會假裝聽不見，一句「你說啥」就會把你頂的啞口無言。

對於張不凡的話，聾老太太自然不會假裝聽不到，護犢子地說道。

「是誰冤枉我孫子啊，易中海你有啥證據是我孫子拿許大茂這臭小子家的雞？」

易中海本來想要繼續追問張不凡，他知道這雞肯定不是張不凡偷的，他心中對於偷雞的人也有猜測，就是想故意冤枉給張不凡，但是聾老太太發言，易中海這就不敢再繼續冤枉。

「老太太，我這不就是一問嘛，也沒有說是何雨柱偷的雞啊。」

「那就行，不能冤枉我大孫子。」龍老太太將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轉頭想要回屋。

張不凡連忙站起身，蹲在聾老太太身前，「老祖宗，孫子背你進屋。」

聾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將拐杖交給張不凡，身體利落地趴在張不凡身上。

「起轎嘍。」

「哈哈哈，乖孫子走慢點，哈哈哈……」

伴隨著老太太的笑聲，張不凡將老太太背到屋裡，又把老太太的火爐捅了捅，加了點木炭。

「老祖宗，您先休息著，我再去聽聽他們找到偷雞的人沒。」

「好好，乖孫子，快去吧！」

張不凡趕到正院時，婁曉娥正好和秦寡婦吵起來了。

「秦淮如，你們家三個孩子怎麼不喊過來？是不是偷雞見不得人，不敢過來。」

「婁曉娥你什麼意思，我家孩子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秦寡婦明顯沒有太多底氣，只是在嘴硬地回復。

賈張氏此時更是站了起來，在許大茂和婁曉娥面前上下亂跳著，「老頭啊，東旭啊，這院里的人欺負我們這些孤兒寡母啊！」

婁曉娥此時看見張不凡，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讓張不凡替她說話。她對著張不凡說道，「何雨柱，你來說說理，該不該把秦寡婦家三個孩子都叫出來。」

張不凡轉頭看了一眼秦寡婦，秦寡婦正在祈求地看著他。

又是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秦寡婦你可真夠絕的。

「我覺得可以。」

張不凡說完話，讓秦寡婦、賈張氏和一大爺都睜大了眼。

隨後秦寡婦和賈張氏死活不同意把孩子帶過來，一會說孩子寫作業呢，一會說孩子睡著了。

這慌張的表現更惹得許大茂和婁曉娥的懷疑，許大茂連忙和二大爺、三大爺訴苦，直接越過易中海，並沒有理會易中海憋紅的臉。

許大茂兩口子和秦寡婦、賈張氏掙扎地往賈家去。

秦寡婦和賈張氏只讓棒梗和小當去，不讓槐花去。

許大茂和婁曉娥執意要拉槐花去對峙，兩撥人在賈府僵持不下。

大人之間的嘶吼爭吵聲，孩子的哭泣聲交織在一起，讓此時的張不凡彷佛置身於上帝視角，可笑地看著兩撥人為了一隻雞發生大規模口角。

「好了！不要吵了！」易中海站了起來，大聲地呵斥著。

「許大茂你不就是丟了一直老母雞嘛，明天我下班去東單菜市場給你買去，不要為難這孤兒寡母！」

「一大爺，什麼叫就丟一隻雞啊，那雞我可是拿來給我媳婦養身體用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辦了，明天我把老母雞給你送回來。散會！」

許大茂見易中海蓋棺定論后，也就沒在辯解，至少把雞要回來了，沒什麼損失。

秦寡婦和賈張氏一個勁地在一旁感謝易中海。

張不凡見事情解決，沒有樂子可看，也就晃晃悠悠地朝著門外走。

剛才他發現家裡缺少日常用品和門鎖，他要去供銷社買點物件回來。

從四合院出來，以南鑼鼓巷中心點為原點，走帽兒衚衕出頭兒奔北，直奔地安門百貨。

到地安門百貨，張不凡看著貨架子上琳琅滿目的小商品，日常生活需要的東西這裡都有。

張不凡一轉眼看到左邊的貨架子上擺著好幾排茅台酒。

標價4.07元。

這和後世上則大幾千到好幾萬的價格一比，這個時候的茅台價格還不算那麼讓人高攀不起。

盯著眼前的茅台，張不凡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連忙掏出錢和酒票交給銷售員。

眼前的茅台酒和後世的茅台酒在造型上還是有些許不同。

此酒為黃褐色釉土陶瓷瓶，短口木塞，外套紅膠封膜成暗紅色，瓶頸有兩條凸起的線，瓶體黃釉細膩有光澤，胎質較薄，正標落款為:「地方國營茅台酒廠出品」十個字中，「茅」和「品」字體有改變。

又去一旁買了一把鎖，張不凡本來想著待會回去就喝一點茅台，但是家裡沒有好菜，也就只能等明天從食堂順點好的下酒菜了。

等回到院里，發現各家各戶都熄了燈，張不凡也就直奔家而去。

朝火爐里加了點煤，又將煤圈將火爐口蓋住，張不凡這才躺下。

把棉被將自己的全身包裹住，張不凡感受著周圍的一切，總覺得有些虛幻，誰曾想一句嘮叨還真的穿越到這部劇的世界里。

想著想著，困意來襲，張不凡嘴裡喃喃著，「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