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懲治大茂，曉娥欲離
晚上8點，軋鋼廠不上夜班的工人陸續離開，軋鋼廠逐漸變得安靜起來。
張不凡躲在隱蔽處，一直盯著大門口，他十分確認許大茂還沒有出來。
許大茂這人和領導喝酒有個特點，張不凡十分了解。
首先是好言好語勸領導，接著豪言狀語勸自己，最後斷片。
根據這個特點，張不凡把之前工廠發的職工服拿了出來穿在身上，帶上工帽，把帽檐壓低，又從包里掏出繩子塞在懷裡。
來到工廠大門，此時看門大爺正好不在，張不凡快速走向招待所。
招待所門口，女服務員此時正生拉硬拽著許大茂往出走。
服務員正愁著如何把許大茂送回宿舍時，一抬頭就看見偽裝好的張不凡。
「你好，同志，能不能幫幫忙，把這位同志送回宿舍。他是放映員，您給宿舍大爺說一下情況，他會告訴你把他送哪個宿舍。」
張不凡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天太黑，女服務員也沒有看清張不凡臉，但在廠子里她也沒那麼多戒備。
這個年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是很足的。
見張不凡同意，女服務員連忙感謝，立馬把許大茂交給張不凡。
張不凡扶著許大茂，假裝朝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發現四周沒有人，張不凡扶著許大茂從幾個車間之間的小路繞了一圈，來到辦公樓。
辦公樓一樓大廳此時沒人值班，倒是其餘樓層辦公室有亮燈的。
將許大茂放在地上，張不凡快速把許大茂扒個精光，又拿出懷裡的繩子給許大茂五花大綁。
張不凡又忍著臭氣，將許大茂的襪子脫了下來，塞到他嘴裡。
這大冬天的，許大茂不被凍死，也得被他的襪子臭死。
最後又拿起許大茂的褲子，把他的雙腿拴在暖氣管道上。
張不凡還是心軟了，本來要一走了之，但他怕許大茂晚上被凍死，還是讓他離暖氣管道近一點，至少有點溫度。
忙完這一切，張不凡快速離開辦公樓，走出軋鋼廠。
將衣服換了回來，張不凡心中的惡氣有所抵消，目前急需要收拾的人，還剩李副廠長。
對付李副廠長這種陰招就不起作用了，張不凡細細琢磨著辦法，腦海中浮現出諸多頭緒。
李副廠長肯定有貪污的嫌疑，但這個在短時間內肯定收集不到太多有效證據。
既然貪污沒法告發，那就只能從李副廠長亂搞男女關係這個事情上下手。
心中有了計策，張不凡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著四合院方向走去。
回到四合院，剛準備進入院門，婁曉娥急匆匆地從門口走了出來。
「婁曉娥，這麼晚你幹嘛去？」
婁曉娥聽見聲音轉過頭，發現是張不凡，不禁想起上次兩人摔倒在一起的事情。
尤其是張不凡觸碰到她的柔軟處，她也不小心碰到張不凡的某個地方。
婁曉娥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和許大茂對比了一下。
對比完之後，許大茂完敗。
許大茂看著人高馬大，頂著一張馬戶臉，其實就是一個破槍蠟頭，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這讓婁曉娥愈加對許大茂不滿。
「嘿，問你話啊，這麼晚幹嘛去，愣著幹嘛？」
「許大茂這麼晚還不回家，我要去軋鋼廠找他。」
「你說大茂啊，我回來的時候他正陪領導喝酒呢，現在應該喝斷片了，你找他也沒用。」
張不凡可不能讓婁曉娥去找許大茂，他都已經準備好明天看許大茂的笑話了，這要是讓她去找，這不就前功盡棄了嘛。
婁曉娥聽到許大茂又醉了，打消了去找許大茂的念頭，對許大茂有些失望透頂。
她現在心裡生起了要和許大茂離婚的念頭。
雖然離婚在這個年代，還是會讓人感到彆扭，難為情，甚至還會遭到外人的指責。
但是國家成立后，女性得到解放，女同志也能頂起半邊天。
婁曉娥是接受過外來文化的洗禮的，對於離婚這個事情不會排斥。
敢愛敢狠的她也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
婁曉娥決定明天等許大茂回來，好好跟他聊一下，要是許大茂再喝酒喝到夜不歸宿，她就一定和許大茂離婚。
想好這些，婁曉娥對張不凡說了一聲謝，就轉頭進了院。
張不凡緊跟著婁曉娥之後進入大院。
回到屋子，張不凡忙了一下午，沒有吃東西，現在已是飢腸轆轆。
點燃了火爐，又將炒鍋放在火爐上，又拿出案板切了一大塊豬肉，準備給自己做一頓紅燒肉。
將肉切成大小合適的方塊形狀，往炒鍋倒入適量豆油，將冰糖倒入鍋中，炒出糖色，再倒入五花肉，快速煸炒。
往裡加入老抽、香葉、桂皮、八角，翻炒，再倒入少許黃酒去腥，迅速翻勻後起鍋放盤。
酒足飯飽之後，張不凡喝了會茶，稍微休息了一會，就脫衣服睡覺。
第二天一早。
院子里亂成一團，嘈雜的聲音將張不凡吵醒。
張不凡披上衣服，隔著窗戶朝外面望去。
三個大爺都在，還有北新橋街道辦的王主任以及好幾個片警圍在婁曉娥身前。
此時婁曉娥正哭得泣不成聲。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也是滿臉煩躁，語氣不善地說道，「哭什麼哭，你們家大茂還在醫院搶救，還沒死呢！」
「他還不如死了呢，出這種事情，你讓我還怎麼在院子里待，許大茂這個蠢貨，真是丟盡了我的臉。」
婁曉娥煩躁了一晚上，徹夜都在想和許大茂離婚的事情，誰曾想早上沒有等到許大茂，卻等到了噩耗。
一大早軋鋼廠辦公樓的人員，發現渾身赤裸的許大茂躺在辦公樓一樓大廳。
女員工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大罵著退出辦公樓。
有膽大的男員工上去摸了摸許大茂的脈搏，發現還有微弱的心跳，連忙給許大茂解綁送到醫院進行急救。
婁曉娥越想越絕望，越想越堅定和許大茂離婚的想法。
她擦乾眼淚，雙眼失神地跟著王主任和片警們離開大院。
張不凡一看這個情況，心中確定許大茂肯定是完了。
在這個年代，許大茂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他在這軋鋼廠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除非許大茂臉皮真厚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地步，要不然他繼續留在軋鋼廠，工人們的眼神能把他殺死。
礙事的人解決點，張不凡重新躺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