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家裡的白菜拱豬啦
這個雲養系統大有問題正文卷第384章家裡的白菜拱豬啦破碎吧現實!
崩裂吧精神!
逃離這個世界!
北澤好像幻聽了,又好像沒有幻聽,只是內心在渴望著脫離這個世界。
現在的他眼神黯淡無光,表情甚至有些獃滯,剛才還在掙扎的手垂直的落了下來,臉色盡顯蒼白,嘴角微微蠕動,發出了無力的求饒。
「我…錯了…」
如果可以將正常人比喻成兩驅馬力的汽車,北澤這個四驅馬力的賽車按理說可以經受住女賽車手的各種炫技,續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但在今天,北澤這個四驅馬力的賽車竟然被望月凜這個新人賽車手玩壞了,明明是個連駕照都沒有考完的女賽車手,卻靠著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駕駛寶典,硬生生的將豪華賽車的續航干廢了。
望月凜小心翼翼地從北澤身上下來,小臉早就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曾經只開過一次車,但這次握住方向盤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好像變了個人,變得更瘋狂,彷彿真正的賽車手一樣。
望月凜有點不能接受,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頭髮有些凌亂,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你…不對…我不是這樣子的…」
最後一句話好像用盡瞭望月凜的力氣,說完便打開隔間的門便沖了出去。
與守在洗手間門口的羽賀由衣兩人擦肩而過。
羽賀由衣愣了一下神,剛才在隔間跑出來的人莫非是大小姐?
等等…
她腦子現在有點混亂,如果裡面的人是大小姐的話,能跟大小姐一起發出奇怪聲音的人是誰?
羽賀由衣心裡充滿了好奇。
城之內美莎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嘴角撇了撇,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知廉恥…」
在好奇心的驅動下,羽賀由衣忍不住誘惑,緩緩地向著中間的隔間逼近。
城之內美莎突然拉住了羽賀由衣的胳膊,對著她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如果有危險怎麼辦?
然後,城之內美莎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來兩瓶防狼噴霧,一瓶抓在了手中,一瓶遞給了羽賀由衣。
羽賀由衣點點頭,雙手握住防狼噴霧,邁著小碎步走到中間的隔間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門把手。
已經跟過來的城之內美莎站在羽賀由衣身後,雙手的防狼噴霧已經對準了隔間門,眼神示意羽賀由衣可以開門了。
羽賀由衣點點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中間的門打開了。
如太陽一樣刺眼的光芒從門內散發出來,那光芒彷彿能灼傷人的眼睛,熾熱無比,尤其是能讓大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羽賀由衣感覺自己的鼻血快要流出來了,城之內美莎眼裡滿是厭惡,羞澀的小臉扭了過去,不滿的嘖了一聲。
只見,隔間裡邊,北澤如思考者雕塑一樣坐在馬桶上,腰屈膝,右手托著下顎,身上沒有絲毫布料,完美的身材將人類的細節體現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彷彿剛剛經歷了家暴。
獨角神龍挺身而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羽賀由衣有點看呆了,城之內美莎趕緊將隔間門關上,哐當一聲,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這個傢伙…」城之內美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只發出了不滿的嘖嘖聲。
同學們最好奇的八卦終究會讓人大失所望,畢竟今天的主角們都沒有出現在篝火晚會上。
一臉被玩壞表情的北澤同學一直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
望月千夏同學則在404號教室里氣得跺腳,嘴裡還抱怨著什麼。
另一個女主角,望月凜也沒有出現,發生了這種事情早就沒有心情參加什麼篝火晚會了。
今天的篝火晚會註定是屬於同學們的,也屬於每一個對愛情憧憬的普通人。
同學們在操場上載歌載舞,跳著各種各樣的舞步,一開始還是唱自己熟悉的歌,但不知道被誰帶的節奏,最後的閉幕式還是一起齊唱了校歌。
「我們生活在陽光里…」
「一起奔赴美好的未來…」
「成為各行各業的領導者。」
響亮而清脆的聲音透過高牆還有窗戶傳到了北教學樓404號教室里。
望月千夏手裡正跟北澤打著電話,北澤的手機正在操場門口的箱子里叮叮作響,但並沒有人接通。
二小姐聽見校歌,便放下了手機,起身走到窗戶門口,從四樓俯視著歡聲笑語的同學們,以及那在風中搖曳的火焰。
手掌貼在窗戶上,感覺有點冰涼。
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下面發生的一切,眼裡竟然散發著憧憬的目光,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想起來學校古老的傳說,竟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永遠別想。」
在江谷田有這麼一個傳說,在篝火晚會即將熄滅的時刻,說出來的願望都會被實現的。
傳說終歸是傳說,就像廁所里的花子一樣,有人會信以為真,有人便當個笑話一笑而過。
但大部分同學都覺得不管靈不靈驗,反正也不浪費生命還有金錢,先信了再說。
所以,火焰即將燃燒殆盡,同學們已經摘下了面具,以各種各樣的表情面對著牽手的另一半,有驚訝、有不可思議、也有憧憬、當然了也有厭惡。
驚訝的沒想到竟然是他。
不可思議的是牽到了自己愛慕的對象。
憧憬的女孩子竟然會對自己露出甜甜的笑容。
厭惡的嘛…
「切…滾!真是髒了我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你。」女孩厭惡的嘖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只留下田中同學跪在地上欲哭無淚,嘴裡抱怨著,「可惡!這個物質的社會能不能有點真心?顏值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山田雄介一邊給自己手機里的桃香充值,一邊蹲下來,用手拍了拍田中的肩膀,安慰道:「兄弟,顏值不重要。」
田中痛哭流涕的抓住了山田雄介的手,「兄弟,伱也覺得靈魂最重要是吧?果然只有我們這種人才能體會到靈魂與品質的重要性…」
田中本以為山田雄介會同意自己的觀點,誰知道山田雄介卻搖了搖頭,「不,重要的是要學會對自己說諒解…別哭了,兄弟,女人不就是會說話斐濟杯嗎?以後你想找什麼樣的女人跟兄弟我說,我給你推薦體驗好的…」
田中站起來拍了拍山田雄介的肩膀,剛才還在痛哭流涕的表情突然變得猥瑣起來,悄悄的問道:「有沒有蘿莉型?我喜歡細膩一點的感…」
等所有人都摘下面具后,大家才發現了一件事,今天最大的八卦,「會長同學到底會牽誰的手?」當事人竟然沒有在這裡。
當最後一絲火焰也要熄滅的時候,大家眾望所歸的北澤獨自坐在廁所里揉著自己的發動機,「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輕點…」
北澤悟透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他穿好衣服走出廁所的隔間,此時洗手間里只剩他一個人,空氣中還殘留著城之內美莎特有的香味。
北澤透過窗戶看著天邊的月亮,發出了今天的最後一個感嘆,「如果能重來,絕對不會使用苦肉計轉換話題…」
與此同時,望月凜早就乘坐自家的高檔轎車回到了家裡,一回到家便將自己關在了卧室,坐在床上蓋上被子,好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則是迷茫。
好像想起來什麼?又將身上的被子掀了下來,「好像忘了問北澤得的什麼絕症了?」
校園裡最後一點火苗也在風中熄滅了,在確認真的熄滅之後,同學們開始陸續離校,今天算是無憂無慮的玩了一天,明天又是周末,簡直是雙喜臨門。
…………
周六早上八點半,望月家有周末一起吃早飯的習慣。
此時餐桌上已經圍滿瞭望月家的人,望月恭司坐在主位上,身旁坐著兩位太太,然後對面是兩個女兒。
大太太望月羽衣坐在靠近女兒望月凜的位置,一臉八卦的調侃道:「凜,昨天晚上北澤那小子有沒有向你告白?或者是發個愛情誓言什麼的…」
望月羽衣作為曾經的江古田學生,也是知道學校篝火晚會的傳說的,昨天女兒回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所以今天吃飯的時候才好奇的問了出來。
望月凜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吃飯上,她一直在想著北澤生病的事,昨天忘了問,今天發消息又沒有回,所以心裡還是有點擔心,這種擔心的情緒甚至都把昨天晚上的羞澀掩蓋住了。
聽到母親的問話,望月凜也只是應付一聲,「噢…」
「北澤君有沒有單膝下跪?」望月羽衣追問。
「嗯…」望月凜繼續應付道。
望月太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給了女兒一個腦錘,「別應付我,這麼心不在焉,到底在想什麼?」
望月凜此時心裡正想著事情,被打斷了,難免有些不耐煩,冷不伶仃的回了一聲,「我在想北澤的事,吃飽了。」
說完便站了起來,大小姐也沒心情吃飯了,當即決定讓人開車帶自己去北澤家。
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望月羽衣嘆了口氣,「這孩子…越來越任性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安靜吃飯的望月千夏也站了起來,「我也吃飽了。」
說完也跟望月凜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月恭司坐在座位上看著兩個女兒的背影,握著筷子的手有些顫抖。
造孽啊,人家都是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只有他家的白菜去拱豬。
而且還是兩顆白菜去拱一頭豬。
望月家今天這頓早飯吃的註定不算愉快。
望月家的走廊里,走廊很長,微風吹進來吹動瞭望月凜的發梢,靜靜地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妹妹,淡淡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望月千夏有點猶豫,是否要將那個秘密告訴望月凜,如果告訴了的話,望月凜一定會恨達令,這樣他們兩個就自然而然的分開了。
見望月千夏站在那裡沒有說話,望月凜挑了挑眉,說話的語氣加重了些,「如果沒有事的話,請讓開,我趕時間出去。」
望月千夏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要將那件事說出來,既然自己已經暴露,那就沒有必要當成把柄了。
「望月凜,你知道你被騙了嗎?達令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接近你只是為了…」
接近你只是為了調查那兩億的欠款…只不過最後一句話二小姐並沒能說出來,大小姐便打斷了她的話。
「北澤身患絕症的事是假的?」望月凜心裡雖然有預感,但聽到這件事,還是一臉驚訝。
當望月千夏說北澤有事瞞著她的時候,大小姐第一個想的當然是昨天晚上北澤身患絕症的事。
「嗯?什麼?達令生病了?」二小姐同樣一臉驚訝,因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姐妹相視一眼,並沒有發現話題不在一個頻道上,而是馬不停蹄地趕去江源家。
…………
經過晚上在廁所里的勞累,北澤晚上睡得很香,一覺醒來感覺精力充沛,昨天消耗的精力又回來了。
北澤為了慶祝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便主動承擔了早餐的任務,今天的早餐是漢堡肉。
雖然大早上吃油膩的食物有些不好,但是可以帶著小愛去河堤來個五公里的拉練,這樣便能抵消早上吃的熱量了。
剛吃了一整塊漢堡肉,擦著嘴上油的小愛還不知道歐尼醬的險惡想法,美滋滋的誇獎著北澤,「歐尼醬的廚藝又進步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哐當哐當的聲音。
北澤身上還穿著圍裙,便走到玄關將門打開了,剛一打開門,就衝進來一對姐妹花,如吉娃娃一樣各問各的,十分的吵鬧。
「北澤,你身體沒事吧?」
「達令…有病咱就去看,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幫你留個後代,嗚嗚嗚…」
「昨天晚上沒傷到你的身體吧?不會加重病情吧?」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床上,如果可以,最後一次見面也可以是在床上…」
北澤等對面的兩個人情緒平穩下來,才緩緩解釋道:「我真的沒什麼事…」
「得絕症了怎麼能沒事?」望月凜關心的問道。
北澤扭過頭去,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從玄關的抽屜里拿出來醫院的病歷,遞給了大小姐,聲音越說越小,很快便沒有底氣了,「那個…乾眼症…目前沒有根治的葯…也可以說是絕症…我不算說謊吧?」
望月凜將手上那張確診為乾眼症的病歷握得皺巴巴的,然後一臉陰沉的將病歷給撕了。
病歷在大小姐手裡一分為二的時候,北澤心裡咯噔了一下。
然後一分為二的病歷,在大小姐手裡又一分為四了,能聽到紙張撕裂的撕拉聲。
一臉陰沉的大小姐身體晃悠悠的,彷彿隨時都能拿把刀刺過來。
北澤渾身打了個激靈,有點心虛,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望月凜,我勸你別不識好歹,昨天晚上我可是錄了音的。」
「錄音是吧?」
「我讓你錄音!」
彷彿猛虎下山,大小姐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