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好景不長

戴著面具的元老史都力踱步走入房間。

元老史都力面色陰沉道：「小可，你整天在幻影帝國東遊西逛。說是在查元老標記線的線索，可是我看你整天根本不務正業，除了旅遊，就是逛街、購物、品嘗美食、再不濟就是去玩遊戲，看畫展，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

他似乎覺察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她不哭不鬧，不驕不躁，安之若素，每日遊走在幻影帝國，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安於現狀，沒有任何緊迫感和情緒波動。

完全沒有展現出一個訓練有素的調查員和偵探的特質和敏感，也根本沒想過如何逃出水牢和密室，這太反常了。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繼續把她囚禁在這裡，會不會把她聰明的頭腦養廢了？

他觀察她在幻影帝國的行動日誌和監視畫面，似乎她的確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沒有跟其他人聯絡，都是獨自行動，不和什麼人接觸，如同一座孤島，每日東遊西逛，最多為了賺幾個幻幣完成點無傷大雅的廣告任務。

小可立刻回應道：「元老大人，我只能在幻影世界遊盪，無法進入現實世界。查案也是需要靈感的，元老標記線先生整日神出鬼沒，在幻影世界又很少露面，我必須了解他本人的愛好、興趣去揣摩他的心理，以尋找靈感和思路。不是嗎？況且，我剛剛去玩擬感遊戲了，這也是為了提前訓練戴上通感設備的感受和體驗，熟悉那種不適之感。」

元老史都力完全不相信她的狡辯，她一定肚子里憋著什麼壞主意，徐徐圖之，蓄勢待發。

她的那些毫無邏輯的多進程思維，混雜在一起毫無章法，讓人無法窺探她的真實想法。

「那你有什麼收穫嗎？」元老史都力逐漸對她失去了耐心，質疑道。

小可思忖道：「憑我對元老標記線先生的了解，他十分重視家庭和親情。怎麼樣？元老標記線接受了您的見面邀約了嗎？」

「我通過元老凱麗當調停人，給元老標記線傳遞了口信，說我知道關於他妻子和孩子的下落。如你所說，他上鉤了。」

小可說：「那麼巫師呢？能幫助您啟動『秘門』定位元老標記線地理位置的巫師也就位了嗎？」

「都就位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可以知道是哪位巫師嗎？」

「怎麼？你又為什麼想知道，難道你想找機會給巫師會通風報信？」

「您誤會我了。提前說好啊，我了解巫師會的每一位巫師，如果您找的巫師水平不行，毀了整個計劃，可不能算到我頭上啊。」小可辯駁道，「對了，您什麼時候和元老標記線見面呢？」

「怎麼？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元老史都力心裡又打嘀咕，她難道想在我和元老標記線見面的關鍵時刻找機會逃跑嗎？

「我想提前準備好，跟您一同前往會見地點，如果元老標記線周圍沒有物聯網設備，『秘門』程序只能找到周邊附近其他物聯網設備，那麼就需要我出馬幫您找到元老標記線了。您需要立刻調遣周邊遊盪的狩獵者，並且給我和狩獵者都提前準備好通感設備。」

「通感設備的程序已經上載到你的幻具，我需要你的時候，幻具自然會切換到通感設備的模式。而狩獵者和觀察者會直接找到周邊的幻具，現場安裝通感程序，因此，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會見時間。也根本不需要和我一同前往。」元老史都力的語氣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說。

他心裡暗想，你當我傻嗎？小可。

跟我一同前往會見地點，你是也想讓那程序複寫在你的幻具中，好讓「秘門」也定位到你的地理位置。然後好讓國際刑警前來營救你嗎？

「哦，明白。」小可慵懶的回答，似乎毫不在意。

「為了防止我和元老標記線見面的時候出幺蛾子，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切斷那台幻具訪問幻影帝國的介面。」

小可內心升騰起一股寒意，元老史都力這麼做等於是切斷了她和外部世界的溝通橋樑，先給她點甜頭，給她點希望，然後再切斷這點念想，讓她意識到他能主宰和控制她的一切，以此操控她。

這一手做的可夠絕的。

小可垂眸，咬著嘴唇，沉默不語，滿臉都寫著沮喪和不高興。

「小可，你最好這幾天好好想想如何應對各種突髮狀況，無論如何要想辦法確保我能抓住元老標記線。如果這次讓他跑路了，他一定又會像縮頭烏龜那樣一藏二十年，人這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下次再找機會除掉他可就難了。」

「元老大人，我幫您把他抓住能有什麼好處？您會放了我嗎？還是說，你會繼續將我囚禁在這裡？」

「我已經履行承諾給你每日一小時在幻影帝國暢遊的機會，是時候該你履行你的承諾了。幫我完成我的計劃，抓住元老標記線，你才有資格跟我討論其他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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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帝國，暗夜森林，魂塔，元老史都力的辦公室。

今天的暗夜森林冷得像地獄，然而坤靈的心中卻躥出希望的小火苗。

元老史都力再次召見了他。

「元老大人。」坤靈卑躬屈膝行了個大禮，「只要您需要我，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是嗎？坤靈？」元老史都力靠著扶手椅，扶手椅輕輕搖晃。

「當然，大人。」

「你不是想要小可的幹細胞做一個她的克隆人副本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辦成了，我就把她的幹細胞給你。怎麼樣？」元老史都力露出笑容，那笑容顯得陰險可怕。

坤靈感覺到肌肉一陣緊繃，腹部一陣火熱，心跳劇烈起來，他知道這條件肯定非同一般，並不容易，但值得一試。

「您說。我願意竭盡全力。」

「我需要她全部意識的數字拷貝，我需要相應的技術——堪比記憶銀行最領先技術，一個能完全復刻她全部意識、全部技能、全部思考能力的虛擬數字生命。科技異度空間能做到嗎？我要快，大概就這麼幾天，最多給你3天時間，你能辦到嗎？」

「我定當全力以赴。」坤靈說，「如果您得到了她的全部意識拷貝，您還需要母版嗎？」

「當然，需要，我凡事都會留一手備份。還有，對了，我要對她意識拷貝使用思想鋼印。」

「元老大人，等我的消息，很榮幸能為您效犬馬之勞。」坤靈諂媚的微笑。

他很快能得到他想要的，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