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一切(女主)
有沒有事。
孟寶玉只說了疼一字,一副像是要昏厥的模樣。
轉瞬間,江麗娘大尖叫起來,兇狠的眼神瞪著孟發財,心底忍受多年的委屈立時爆發了,她朝孟發財就破口大罵,「孟發財你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嗎?你憑什麼這樣打我兒子?」
「打你兒子又怎麼樣了?我養了十年的孩子,竟然是別人的野種,我不僅要打他,我還要把他打死了。」孟發財怒氣沖沖地反駁。
「我呸,當年要不是你有幾個錢,我會被張大田送來你身邊嗎?你還真以為我會看得上你呀,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張大田在一起了,每次和在床上,都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你看你這一身肥肉,誰受得了你,你那一身肥肉都可以把人壓死了,像個水桶一樣粗,看見你,連昨天吃的飯都可以嘔吐出來了,要不是孟初雪回來,我早已經把你們孟家所有財產都奪走了,都是你,孟初雪,要不是你,我現在就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江麗娘側目瞪著孟初雪。
這些話讓孟發財深受打擊,直捂著胸口,似乎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吳婉清趁機示好上前,連忙扶著他,小聲安慰他。
孟老夫人指著江麗娘,氣急敗壞地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賤人,你們一家子都不是好人,想想這些年來,我們對你們家人怎麼樣?你們是要什麼有什麼,你竟然想著奪我們孟家的財產,今日我要是不把你打死,不,還連同那孽種一起打死,我就不活了。」
看好了一會戲的孟初雪一聽孟老夫人說這話,抿著嘴笑了,心暗道,就算是你想活著,也不見得可以活得很久,因為她也不會允許她活得久。孟老夫人一聲令下,院子的僕人把持木棍進來。
見了這架勢,孟寶珠心惶惶,她理直氣壯地對孟老夫人說,「是她偷人把我們生下來,你就應該把她打死,這關我什麼事呀!」她可不想死,她還有大好年華可以享受。
嘴角已破的江麗娘聞言,像是被氣得快要爆炸的樣子,狠狠地瞪著孟寶珠,沒想到自己寵愛多年的女兒,最後會是如此說話。
孟寶珠看著她,頂撞了回去,「看什麼看,是你犯賤,偷人,那些都是你的事,和有什麼關係,我那個時候還在你肚子里,你想把我生下來,那是你的事,憑什麼你做錯了事,我就要和你一起死呀。」
說完,孟寶珠不顧孟寶瑤幸災樂禍的目光,急忙忙地衝破圍著的僕人,她迅速衝出祠堂,轉眼間的功夫就不見身影了。
孟老夫人還不願意就此放過她,對梅蘭道,「你趕緊去看著她,她要是直接跑出去就讓她跑了,她要不是,你就把人帶回來,打死。」
「是!」梅蘭應了之後就出去了。
江麗娘已經知道自己無了退路,也不想掙扎了,緊緊地抱著寶玉,察覺一道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來,抬眸看去,見孟初雪眼底瑩亮的笑意,嘴角冰冷的弧線,這些都好像是一根木頭猛然敲打在她頭上一樣,突然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孟初雪瞥見她的眼珠子越來越圓瞪,她就知道江麗娘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這下原本已經死心的江麗娘,立頓恢復狠意,沖孟初雪低吼,「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都是你計劃好了,讓我往下跳,孟初雪,你會不得好死的。」
她還想反擊毒打孟初雪,可惜,她伸手才爬了一步,卻被阮芸娘一腳狠狠踩在她的手背上,只見阮芸娘懷裡已無抱著孟寶寶,她腳特意在江麗娘手背上大力的磨蹭,在場的人都聽到江麗娘手背上的骨頭啪啪響,那都是骨頭被踩碎裂的聲音。
江麗娘髮髻繚亂,一臉的青腫,面色白得像鬼一樣,哀聲大叫,另一手想要抬開阮芸娘的腳,她那手掌一動,阮芸娘另一腳就踩了過去,又是啪了一聲。
扶著孟發財的吳婉清看得是心驚,暗暗想著幸好之前她沒怎麼欺負阮芸娘,不然哪天落在阮芸娘手裡,她也會變成江麗娘那樣。
孟寶瑤淡眸看著這一切,心思和眼底沉又沉,令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孟發財和孟老夫人看到如此兇狠的阮芸娘,突然也不寒而慄。
阮芸娘冷喝聲道,「這麼多年,我對你百般忍耐,每一次你都對我女兒下毒手,還害我們骨肉分離那麼多年,這些我都不沒與你計較,你要什麼,我都讓給你了,試問,我哪裡對不起你了?這一次你置我們三人於死地?」要不是初雪有法
子挽回這樣的局面,那被打死的人就會是他們三人。
江麗娘嘴裡不斷溢出嘖嘖疼痛聲,扭曲的面孔,眼珠瞪著阮芸娘,「如果沒有你們,孟家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要不是你女兒,你已經死了,我也會得到孟家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要是沒了初雪,她就真的會死,之前連生病都是沒銀子買葯,不過在這些的前提之下,都是江麗娘所給自己的,阮芸娘目光清澈而冷淡,「所以我才要把我自己受的苦通通還給你。」
江麗娘心裡一顫,手背上的疼痛已是超乎所承受的能力,她痛得昏厥過去了。
孟發財又道,「來人,把這個賤女人和這個野種綁起,扔到湖裡淹死,然後運到亂葬崗。」他就要是讓江麗娘和孟寶玉的屍體都留在野狼肚子里。
孟初雪冷嘲目光看著孟發財,心裡冷哼一聲,以前不是把江麗娘和孟寶玉當是寶嗎?現在發覺了是給別人養孩子,才來這般做。
孟發財似乎察覺到孟初雪的視線,他故作不舒服,由吳婉清吃力地扶著他。
孟老夫人窘迫至極地看了看孟初雪,見她冷著面容,不說話,心裡無主。
突然,孟初雪冷道,「從今天開始,孟家正式又我娘親接管,吳姨娘手裡的管事權收回。」
「憑什麼!」吳婉清第一個不服氣道。
就連孟寶瑤也驚異看著孟初雪,她原本就想,就算是孟初雪收拾了江麗娘母女之後,她們怎樣都還是有孟老夫人頂著,孟初雪不敢胡來,卻不想,孟初雪如此膽大妄為,就這麼對孟老夫人他們宣布了這事。
「憑什麼?」孟初雪冷幽幽看著她,嘴角冷傾斜笑了,看似慵懶,卻奇寒無比,直可以把人心穿透,間接性把心都可以凝固成冰塊,「憑我娘是嫡妻,憑我是嫡女,憑我弟弟是嫡子,而且還是孟家唯一的孫子,你說,孟家權力難道不是由我娘親接手管理嗎?」
很快,她就會收拾掉她們兩個。
吳婉清吞吞吐吐老半天才吐出,「不是還有老夫人在嗎?」
「就是!」孟寶瑤配合道。
孟初雪驟然大笑起來,眉眼間都是冰涼,「老夫人已經老了,應該享享清福了。」轉目直視孟老夫人,「對嗎?」
孟老夫人對這樣的孟初雪,心裡感到是心驚,她看透孟初雪在想什麼,總覺得陰涼陰涼的,像是有無形的東西正掐住她的脖子,呼吸逐漸感覺到困難。
孟初雪嘴角噙著冷笑,看似清澈的眼眸卻深不可測。現在孟老夫人也要討好她們,因為她有寶寶在手裡,對孟老夫人來說,什麼都不比不上孫子重要。
如果孟老夫人反對,她又會有另外的法子對付他們,反正現在她都已經知道孟發財不是她親生父親,那她就沒必要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孟家將會發生大改變。
「就連老爺都不用到外面應酬生意上的事情了,因為我都會請人幫你一一打理好,你只需要陪陪老夫人,在家中享受一下清閑的日子吧!」孟發財聞言,勃然大怒,「我會沒死,這些事我自己會做,就算你是嫡女,孟家也輪不到你來說話。」她這是想著架空他,那孟家的一切都是成了她的了。
「怎麼輪不到我說話?你當初是因為我大舅舅給你銀子,你才娶我娘親,雖然他這麼多年沒出現,可你不要忘記了,是誰,你才會有今天地位,現在是時候交由我娘親主持一切了。」
「你.......」孟發財氣得說不出後面的話,怒眸直逼視阮芸娘。
阮芸娘淡然,眼眸不看他,現在是時候她應該為自己女兒做一些事了,她不能再讓自己女兒受如此大的委屈。
「好呀!」孟發財恍然大悟指著孟初雪,「敢情你們都是算計好了,連你們都想著奪我們孟家的財產。」
「孟家財產我連一眼都不會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預防有第二個江麗娘出現,誰知道你會不會再次為了女人把我和我娘親分開?寶寶現在也小,由娘親保管這些財產也是應該的,反正最後還是屬於寶寶的,你們交出來也是遲早的問題。」她心裡對孟發財把自己送到鄉下的事,耿耿於懷,要不是有這件事,說不定她會在接下來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可惜,他們太讓自己失望了。
孟發財和孟老夫人從孟初雪眼
中讀到,早早交出來,才會沒事。所以,他們心中不由一凜,還伴隨著寒顫。
沒一會,他們自己就把自己嚇暈過去了,而原本攙扶孟發財的吳婉清,也生硬地被孟發財壓在了身下,喘不過氣來,連忙喚邊上的僕人幫忙。
好不容易才掙脫,孟初雪卻在這個時候道,「一起去前廳吧,孟家所有的僕人都聚集在那。」
吳婉清面色鐵青,事情無返回之力,孟發財和孟老夫人都昏厥了。
孟初雪知道她們不願意去,特地派了身邊親近的僕人架她們到大堂。
到了那,高遠,高晴兒,就連一直不在孟家的高雅兒也在。
孟初雪對奴才丫鬟們宣布,今後孟家是有阮芸娘來管理,而管家就是高雅兒。
奴才們也是個懂見風使舵之人,不敢多說什麼,態度上對阮芸娘她們十分恭敬。
「姑娘,奴才在抓到了一個想要逃跑的人。」高遠在孟初雪說完話后,才恭敬地說。
「誰?」她心裡以為會是孟寶珠,卻不想,帶上卻是鄭管家。
鄭管家一見她,便惶恐不已跪下求饒道,「大姑娘你大發慈悲,放過奴才吧,奴才也是被江姨娘逼的。」心裡想著,反正江麗娘都不在,把事情都推給她,才是明哲保身的好法子。
「哦!是嗎?」孟初雪懷疑看著他,她對鄭管家的一舉一動了解得很,當初她就是看著鄭管家老在孟家徘徊,她才想著把計劃提前。
她就是故意再一次收買孟寶寶親生父母來演戲,這一招叫做置死而後生,沒想到用得這麼好,關鍵人物還是鄭管家呀!
「是真的,是江姨娘一直對大姑娘不滿,她一直都想著對付大姑娘,所以奴才才聽她話,奴才已經知道錯了。」鄭管家腦子一轉,就想著拍孟初雪的馬屁,說不定可以留在孟家,沒有了管家的位置,也可以當個僕人,像他這般年齡到別處,人家都不要他。
「知錯能改,才是好事。」修長的手指撫著至於前面的髮絲,她淡眸透著一絲的嫵媚,懶散瞥著鄭管家,淡淡地說,「我聽說你最喜歡和兒媳婦搞在一起,出去了,還是不死心,然後你就對梅蘭動了手,你們家的關係真是亂,原本我還想著讓你回來,不過現在我不僅不會讓你回來,還會讓你失去你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她嘴角突然勾起了嫣然一笑,勝過天上的仙女,純真至極,恍若像個孩子似的,可這樣的她對鄭管家來說卻是惡魔,活生生在他眼前的惡魔,此刻的他心驚膽戰,想逃跑肯定又會被高遠抓回來,說不定孟初雪又會折磨他。
只見她燦爛笑著,道,「你猜一猜,到底是你身上的哪一個部位呢?」
當年他要是對不這麼忠於江麗娘,害自己娘親受了這麼苦頭,現在也應該是他償還的時候了。
孟老夫人和孟發財是被她嚇暈,現在她也會讓鄭管家嘗一嘗被嚇得尿褲子是什麼滋味,恐怕日後鄭管家也會在夢裡回憶今天的畫面,連人格都會變得扭曲。
這樣正好,逃跑出去的孟寶珠,就不知道會落在誰家了。
鄭管家沿著孟初雪那含笑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下面的位置,他老身子立即顫到不行。
他就是因為知道孟初雪是說得到做得到,他才會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