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宮廷的大婚禮
第489章宮廷的大婚禮
「張肅,餘眾要走了。」量子菩薩降臨。
「還好蓮霧算無遺策,及時把你們召喚來,不然我們也沒法堅持這麼久。」張肅道。
「蓮霧?蓮霧沒通知餘眾。」量子菩薩搖頭。
「是啊,我、我也只是隨便發出了求救信號而已。」蓮霧無奈地說,「我哪能算到這麼多呀!」
「那到底是……」張肅一愣。
在他們來之前,蓮霧用她的魔力把愛蒂絲的殘塊拼成了原來的模樣,現在正躺在正中。
「……」莉露希爾往前一步,看著飽受摧殘的血軍殘部,「……你們從此之後,聽從張肅的命令,他就是新的血軍統帥。」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以一個家庭的形式生存下去了,難以想象我們的後代會創造怎樣的豐功偉績。」張肅宣布。
血軍倖存的惡魔們在「黑鋒」莫格拉斯和大行刑者薩拉圖爾的保護下勉強苟活。
「什麼?有一些儀式嗎?我不懂,結婚不是兩個人躺在一起就可以?」莉露希爾不明白。
「是歌蒂思,她主動來幫忙了,在這種時刻,那種復仇的情緒佔了上風,召集餘眾加入。」量子菩薩說。
「來吧,接下來就是新婚之夜。」張肅把莉露希爾帶到婚房中去。
「啊——」愛蒂絲睜開眼睛,困擾地看著這一切,「這是……在哪裡?在做什麼?」
「?」莉露希爾又高興又迷惑。
「吼!」莫格拉斯長嘯一聲,叼著嘴裡的浩劫魔劍返回狂怒之喉大橋。
主持婚禮的是自告奮勇留下來的青曉,她說這是用來調查生物情感結合的重要標本。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麼……」李弈心雙手抱胸,「雖然和你一塊戰鬥很有意思,但也到了該正式道別的時候。」
「接下來要去哪?」張肅問。
「我願意。」張肅說,「今後也要盡丈夫的本分,和她生活在一起,養育她、愛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一如我對我身邊的其他女人一樣。」
「啊?!」李弈心的臉因嬌羞而變色,她現在明白了自己心底人類的部分居然如此深刻,「……真,真糟糕,明明很想拒絕,但說不出口。」
「愛蒂絲?!」莉露希爾看著愛蒂絲,心如刀割,「愛蒂絲……」
張肅和莉露希爾對視一眼,都感覺彼此之間的關係中多了一層什麼。
「我想先從你開始。」張肅認真地說。
他們都是世界上少數頂級強大的人物,心底的強烈印象足以注全一個靈魂。
「也許我們終無法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奇迹,該釋懷了。」張肅道。
「你聲稱你是來統領血軍的,最後卻變成這樣?!血軍的毀滅日!」莫格拉斯低吼。
「……」莉露希爾只是哀慟於愛蒂絲的湮滅。
「嗷嗚嗷嗷!」
「戰鬥的盡頭呢?你不像影魔女,影魔女是只要變強就可以拋棄一切的。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張肅說。
待黃銅宮殿修補完全后,婚禮的儀式就開始了。
「未來希望汝能再抵九席議會,歌蒂思曾經生下絳曲她們,其心中仍有愛意些許,汝須好好把握。」量子菩薩說。
「啊啊……」惡魔們對於統帥之間的爭權奪利毫無興趣,只是等著下一個廝殺的機會。
「結婚,大婚。」張肅左手把莉露希爾抱住,莉露希爾劇烈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反抗,然後他右手把蓮霧抱進來,「我們就要結婚了!」
「那就帶路吧。」莉露希爾說。
張肅和莉露希爾走向空蕩蕩的黃銅王座,上面放著一個代表血軍權柄的血十字。
「留下來和我成婚吧。」張肅伸手邀請,「你不覺得這是個美妙的時刻嗎?」
「血軍,都過來。」張肅讓血軍的殘餘聚到這一側。
莉露希爾感到毛骨悚然,徹自心底的傲慢讓她不願答應。
莫格拉斯從戰場的廢墟中找到自己失落的浩劫魔劍,將它叼起,然後滿懷慍怒地登上屋頂,看著慘遭斃殺的愛蒂絲和失魂落魄的莉露希爾。
「結婚?」蓮霧剛才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
「歌蒂思仍然介懷,朧實現了一個巨大的奇迹,那個奇迹的能量太大,導致現在仍然昏迷,而靈界、甚至餘眾的命運也糾纏上了巨大因果。」量子菩薩抬頭。
「嫁給我。」張肅說,「然後賦予我完全統治血軍的權利,你將從此堅定不移地服從我的意志。」
李弈心來和張肅告別。
她轉頭,看到一眼被打得四分五裂的愛蒂絲,一瞬間又泄了氣。
「張肅!」愛蒂絲伸手。
莉露希爾對婚禮的感覺倒是不壞,這一刻本就是她夢寐已久,只是強烈的羞慚,讓她走路的步調有些變化。
愛蒂絲的空洞之軀劇烈震顫了一下,隨後還原出一個模糊的人格來。
「無妨,機會有的是。」張肅說。
於是,儀式開始了。
青曉大踏步離開了,回安心院種地去。
「愛蒂絲是長這樣的……她是個很討厭,又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我知道。」蓮霧給愛蒂絲做了外觀修飾。
「……汝真的是……」量子菩薩跑了,害怕再留在這會讓事情變得更奇怪。
「咳咳——」青曉在黃銅王座旁邊站著,然後開始叨咕,「新郎!新娘!你們終於來了,我問你,男人,你是否承認、接納莉露希爾當你的妻子?」
「哼……」憐央她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張肅懷裡的莉露希爾,但知道現在不是打擾他的時候,於是和小小蜂們一塊撤退了。
「好了,你們這些惡魔,回去訓練,我許諾你們,未來會有入侵其他惡魔領地、加入血戰的機會。嗯……我現在應該也有機會從頭開始訓練血軍了。」張肅說。
「那就是答應了。等愛蒂絲復活,你不是有無限的機會去教訓她嗎?」張肅把李弈心抱進懷中。
蓮霧和李弈心已經在這等候了。
「你們回安心院去等候吧,早穗一定會回安心院的,我知道她。」張肅說。
莉露希爾睜大眼睛,張肅的話帶來一線希望。
「吼!」
「是的,智慧生物的無序擴張遲早會導致所有維度的總體崩塌,現在已經有24%的維度毀滅了,都是因為某個智慧文明發展到高階宇宙文明后索取無度。我們惡魔的創立也是為了殺死過多的智慧生物,阻止生命自我毀滅,拯救全世界。但是邪惡的智慧生物總是阻攔我們惡魔,但沒關係,一代代惡魔前仆後繼,一定能遏制大劫降臨的。」莉露希爾感嘆。
「莉露希爾……」莫格拉斯困擾地看著惡魔新娘。
「大肅!不可思議!早穗去哪了!」魔女們跑過來,恰好給了蓮霧一個人窩著的時間。
「她是世界上最惡毒、最善於操縱別人的傢伙。我是她的手下,對此非常熟悉。」李弈心皺眉。
「愛蒂絲,是我。」張肅看著她,「你還記得我嗎?」
「什麼?」李弈心不明白。
「喂,現在是交換誓詞的時候,認真一點。」青曉不高興,「好了,聽我說:現在你們已經締結了婚禮的盟約!現在我以地球全人類、血軍諸惡魔、靈界眾魔女的名義,證明你們二人而今是夫婦,從此不再分開,願你們平安、幸福。再見!」
「你自詡惡魔新娘,卻對婚禮一竅不通啊,沒事,我會教你的。」張肅穿著得體的禮服。
「很好。」張肅轉頭,望向血軍殘部,「讓他們也知道。」
「有辦法嗎?」她低聲說。
「哎……哎呀!」蓮霧臉通紅,「真的嗎?」
他們是從其他世界掠奪來的,有一些工匠、修士和低級魔法師,此時在惡魔的監督下努力工作,用符咒或念動力來修補黃銅宮殿。
「好的。」青曉轉向莉露希爾,「女人!你是否願意盡你做妻子的本分?」
長發傾瀉而下,令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貌格外矚目,姣好的身姿也特別誘人。
「我為你犧牲了很多。」莉露希爾有些哽咽。
「她是地獄中難得一見的強大君主,血軍的統帥,威嚴而勇敢。我是她的新娘,對此不能更熟悉。」莉露希爾默默地說。
「原來如此……」張肅此時已看不到歌蒂思的身影。
「哦?!莉露希爾新娘!最後不還是這樣了嗎!」青曉興緻勃勃。
愛蒂絲,我要創造一個有你的世界!
「我會嫁給伱。」莉露希爾馴順地說。
「我願意。」莉露希爾猶豫了下然後說,「好吧,我願意聽從他的命令,愛他,照顧他,安慰他,尊重他,直至熵增的大劫將我們分開。」
「去別的領域,影魔女的事情對我來說有很大啟發,我可以繼續伏擊那些大魔。」李弈心說。
「這樣呢?」莉露希爾轉身,披上一件黑色婚紗。
「惡魔很多時候是唯心的存在,我們可以把自己心底的印象融入愛蒂絲的殘魂當中,最終復現出愛蒂絲來。」張肅坐上去,「我們都不是完整的自己,很多部分都留在別人的心中,這是魔女朧給我的啟示。」
血軍打開戰俘營,把幹活的放出來工作。
「莉露希爾。」張肅伸手,「愛蒂絲,你全身心愛著的那個人,仍然存在。」
「加油啊!」
「我要和他舉行不潔的婚禮,夠了,回到橋上去吧。」莉露希爾下定決心。
「哇啊啊!」惡魔們各自散去。
「她是我的上級、情人、人生導師、摯友、至交、救星、宿敵、世仇……我和她在好幾個時間線上反覆相遇,我太知道她了。」張肅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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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居然沒有我出手的機會,真是差勁,嘖!」李弈心厭恨地看著愛蒂絲。
「什麼?」莉露希爾困擾。
李弈心偏轉目光,呼吸急促,但感覺這真好,真好……
「有一個辦法,但需要你做兩件事。」張肅說。
塵埃散盡。
天堂軍勢的士兵們服從命令,打掃戰場,然後撤退。
明明是惡魔新娘,如今被迫和凡人成婚,這件事足以讓莉露希爾頭暈目眩。
「好了。」張肅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別害羞,我的新娘。」
「熵增?」張肅問。
「是新婚之夜。」李弈心饒有興緻地說,「雖然很奇妙,但我們現在平起平坐了,我會狠狠地教訓你的。」
「啊,太混亂啦。」蓮霧搶先坐上,「我,第一個。你們慢慢來!」只有這一次,她不能甘居人後。
跨過衝突和劫難,一個新時代隨之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