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智商在線的二人組

九兒不曾知道梨花婆婆當天面對的正是李從良，此時想來，相當后怕：「對不起師父，如果知道是你，我們絕對不會參與鴻祁軍的事。」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李良自然不會責備九兒，只是，他隱約覺得梨花婆婆並非一個心地善良的老人，有必要口頭提醒一下依然發生過的實事：「其實，婆婆做的很對，如果你沒有在身後偷襲我，或許，我會因為一時疏忽傷了九兒。幸好當時的我，即使是扶搖境的強者全力一擊，也死不了。」

梨花婆婆深感自責：「如果當時真的把你殺了，九兒會恨我一輩子。」

李從良親自倒了杯茶遞到梨花婆婆手中：「生死攸關，不擇手段也屬正常。何況，你是為了保護九兒，做出任何舉動都可以理解。」

梨花婆婆欣慰的點點頭，隨之嘆息說：「我一個修鍊了幾十年的人，竟還要通過偷襲的方式撿回一條命，真是顏面掃地。」

李從良笑著說：「人的強弱，不只是時間來決定的，有時候真的就是天賦和機緣。說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婆婆。」

李叢良的胸懷和既往不咎，令梨花婆婆十分欽佩：「如今，知道你就是九兒心中的一切，我一把年紀，往後還得依靠你，有什麼事儘管問。」

李從良道：「我想知道怎樣才能離開地星去往別的空間？」

梨花婆婆說：「時空石或者時空之眼都能無視各個空間之間無形的虛空屏障，去到其他空間。不過，藉助外物穿越這道時空屏障，非常危險。對於虛空中那些強大怪物，藉助外物穿越虛空的人，會留下一道可見的殘影，憑藉這道殘影，他們就能截住穿越的人，並使其永遠墜入虛空的黑暗。」

李從良問：「你的言外之意是，除了藉助外物穿越，還能有別的方法是嗎？」

梨花婆婆道：「那是自然。真正的強者憑藉自己的精神力量就能穿越虛空。實際上，從普通傳送符到時空之眼，都只是強者不屑一顧的東西。」

李從良問：「我昨天聽朋友說，神墟的其他空間里，即使是扶搖境，也不過只是任人宰割的螻蟻，這話對嗎？」

梨花婆婆道：「我也沒有走出過地星，外邊的世界究竟如何，無法準確的掌握。不過，倒是偶然聽人說過，地星在神墟就是個被神遺忘的地方，這裡的一切即使突然毀滅，也不會對神墟產生任何影響，想來，地星的強者確實很弱。」

「嗯。懂了！」李從良看著九兒，忽而笑了：「看來，真遇到高手了。改天再去找他問問。」

九兒道：「你是說昨天遇到的那個人嗎？」

李從良道：「對。這個人似乎是第一次來到地星，而且，只論戰鬥技巧的話，他勝我十倍。」

梨花婆婆吃驚的問：「比你還強過十倍？難道是九大尊者之一？聽說，神墟中有九位最強的尊者，他們是神墟的實際統治者，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李從良問：「那四大聖尊呢？」

梨花婆婆道：「據說四大尊者常年守護在神明周圍，從不參與神墟的統治。」

李從良頗有深意的看了梨花婆婆一眼：「是這樣啊。那我更要再去見見這位新結識的朋友，如果他就是九大尊者之一，或許可以幫我。畢竟，酒都喝過了，總會給點人情吧。」

梨花婆婆提醒道：「都說九大尊者各個生性殘暴，你得千萬小心。」

九兒看得出來自己的愛人已經比從前更加勇敢和強大，只是剛剛重逢，不願再出差錯，道：「師父，我們既然已經見面了，什麼時候離開神墟就不急了，你不要去冒險。」

李從良搖搖頭：「帶不走你，對於我來說，一切問題都解決不了。」「不過，這事暫時不提也罷，九兒，你先帶婆婆去房間收拾收拾，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我很快就是掌境使，半水大陸，沒有人敢打擾你們。」

九兒答應一聲，帶著梨花婆婆去住的房間。

路上，梨花婆婆感嘆說：「你這位師父可是了不得，短短兩三年時間就成為了黑衣軍的掌境使，說不定還能成為日後的九大尊者之一。我看你們不如就在這裡安心生活，不去想那些麻煩事。」

九兒道：「有他在，我確實去哪都無所謂。但是，身在神墟始終是個流浪者的身份，而2027年的地球才是我們的家。在那裡，還有我們的家人、朋友以及熱愛的事業。」

梨花婆婆道：「這倒是。不過，假若你們真的到了要回到現實的那一刻，把我也帶上吧。」

九兒問：「我還從未問過你，你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牽挂的人和事嗎？」

梨花婆婆笑道：「除了你，確實沒有什麼值得挂念的人了。」

九兒注視著梨花婆婆的笑臉，平靜的臉上也泛起笑容：「那婆婆就安心在這住著吧。」

安頓好梨花婆婆，九兒再次回到李叢良身邊。這時，有了李叢良的陪伴，她再也不需要躲藏和隱隱瞞，興高采烈地來到府外逛街。

買了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日用品和衣服，九兒攙著李叢良的胳膊在城裡閑逛，來到安靜處，問：「師父，你剛才在家裡是不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說？」

「你看出來了？」李叢良笑了笑，接著認真說：「這位婆婆雖然一直都在保護你，但我看她行事作風，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我懷疑，她就是某人安排在你身邊監視你的。你想，你很明顯就是神墟統治者對付我的籌碼，那你從穹蒼被鴻祁軍意外救出來，為什麼沒人追捕？如果你真的很重要，但凡有個尊者現身，你還得被關回去。」

九兒表示認同：「我也這麼想過。一個地星的老人，怎麼會了解外界那麼多詳細的信息，不可能只是聽說。」

李從良笑著說：「我還以為在我懷疑你的婆婆時，你會生氣？」

九兒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在現實里，我只相信你，在這兒，我也只相信你。雖然她一直在保護我，但神墟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虛幻的，我不會傻到一味的去相信某個人。」

李從良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以後，表面上，我們以禮相待，私下還是要謹慎些。如果她真是個眼線，我們在她面前的一言一行都會傳達到我們的敵人耳朵里。」

九兒問：「你說，藏在背後的那些人到底要幹什麼？如果說是為了牽制你而抓了我，那現在，我們走到了一起，他們似乎也什麼都不做，太奇怪了。」

李從良湊到九兒耳邊輕聲說：「或許，他們抓你，就是為了把我引到神墟。」

九兒更加困惑：「那他們當時完全可以把你和我同時抓過來呀。」

李從良道：「這就是下一個急需揭開的秘密了。」「說到這裡，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來黎陽找我嗎？雖然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但這個問題始終要有個答案。」

九兒點點頭，回憶著說：「不怕你笑話，我去黎陽實習的那段時間，就對你有好感了。只是一開始，我在想我一個上海的美女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窮小子呢？那一定是錯覺！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其實，掉進河裡的那一次，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我想自殺，結果，發現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我瞬間就害怕了，害怕真的遇到了一個值得活下去的人又真的死了。所以，你救我的時候，我都沒有任何掙扎，就怕耽誤你把我從河裡拉出去。」

李叢良笑著，好奇的問：「你的性格和你的聰明，會有什麼事讓你放棄生命」

九兒道：「你也別把我想的有多堅強。那時候，我就是個小女孩，爸媽離婚後，各自有了各自的新家，對我不聞不問，加上，無論走到哪都有黑衣人監視著我，久了，就想不開唄。而且，他們不許我跟任何人有親密的來往，我想，我那幾個要好的朋友，就是因為跟我走得太近，所以才失蹤的。」

李從良回憶此前被那位女尊者殺死的三個黑衣人，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幾個的確罪有應得。」

九兒點點頭道：「其實，來找你之前，我掙扎了很久，就怕見了你，徹底喜歡上你，然後你也會被他們抓走或者殺死。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我意識到真的離不開你的時候，他們就拿你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離開你，他們就要殺了你。我自然不希望你死，所以一直很痛苦。直到後來，黑衣人說，只要我幫他們做一件事做成功了，一年後，就允許我回到你身邊。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直接把我帶到了神墟，而且，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就是把我關起來，哪也不能去......」

李從良抱著九兒，道：「這一切應該都是我的錯。他們大費周折，就是想把我順其自然的引入到神墟。想來，我才是那個能幫他們完成某件事的人。只是，這個過程，為什麼要搞得如此複雜，還是有點想不清。」

九兒趴在李叢良胸口：「只要他們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以後發生任何事，我們就一起去面對。」

李從良想到從前和現在的種種經歷，發自肺腑的說：「九兒，我愛你！」

九兒甜到了心坎里，笑著：「我也愛你，師父！」

李從良高興之餘，忽而道：「你來神墟這麼久，應該很少像現實里一樣去跟人來往，我改天把吳遠他們一個個的帶過來給你瞧瞧，看到你，他們一定高興。」

九兒點點頭：「好。見到他們，我要好好跟他們喝幾杯，如果喝醉了，你就照顧我。」

「那當然，你喝醉了只能我照顧！」李從良又道：「你人雖然出不去，但照片應該可以。你是不知道，你失蹤后，我都快被你的粉絲罵死了。等會，我拿手機給你拍幾張照片，冒充你發條微博。」

九兒幸災樂禍的說：「罵得好！誰讓你現在才找到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