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蘅蕪苑寶釵自稱清白

下午，黛玉從皇宮回來，到書房裡跟他說了件事。

「改科舉，鼓勵女子出門？」

楚禎和李清照還有宋婉秋，都看向了林妹妹。

黛玉笑道：「皇後娘娘只是把這事說給我和娘聽，還未定下來。」

李清照笑著問她：「林妹妹可曾答應？皇後娘娘定然問你之見，快快說來。」

問她就是問楚禎。

「是問了，我娘先答，支持女子出門，對科舉改制倒是不曾說。」

黛玉說：「我也支持朝廷改天下風氣，令女子不再困於後宅，能與清姐姐一樣，春看百花冬賞雪。」

李清照抿唇笑起來，一旁的晴雯說：「改天下風氣太過艱難，需得有個表率，就和三姑娘敢於穿運動服跑步一樣！」

楚禎贊同，宋婉秋說：「不如把探春請來，我們來商議一回。」

黛玉聽出她意思，猶豫了下，說道：「宋姐姐是想讓我們來做天下女子表率？」

楚禎笑道：「上回我拉你下轎子，你不也肯跟我下去了？」

黛玉細思一回，也笑道：「若是只有如此，那也罷了。」說著，讓紫鵑去請探春。

剛好探春幾人在蘅蕪苑，於是就一起過來，休息好的秦可卿也跟著來到書房來。

眾人落座后，黛玉又說了剛才進宮的事。

「改科舉？！」

探春吃了一驚，「這可是關係到天下學子的大事，大嫂子若是得知，定會十分關心！」

賈蘭將來是一定要參加科舉的。

寶釵思考一番，朝黛玉笑說：「顰妹妹可是有意出門？楚大爺定然是支持你的。」

黛玉道：「宋姐姐和清姐姐都不拘於禮教，我娘也支持女子能出門。」頓了下，才略帶羞澀的說：「我如今……楚哥哥也鼓勵我敢於下轎，面對他人目光，不再遵守往日的不能見外男的規矩，既如此，我又怎還畏首畏尾？左右不過是出門去，別人看了又如何？」

寶釵若有所思，她輕視林妹妹了。

黛玉問她們：「你們可要出門？」

秦可卿笑道：「咱們在海城也出門過。」

惜春道：「海城是海城，京師是京師，到底還是不同。」

「我是跟老爺一起的」

秦可卿想都沒想，老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寶釵珠圓玉潤的臉頰上撲著紅暈，看了一眼楚禎后，細長的眼睫毛輕顫，也說道：「楚大爺帶我們出門長見識，我也不再做那守著破規矩的人。」

這話幾乎跟秦可卿說的是一樣，都是追隨老爺，也就是楚禎。

眾人看向「薛妃娘娘」，見寶釵她圓潤的臉上羞意明顯。

探春堅定道：「我也不怕別人怎麼說，出門就出門！外邊男人的眼睛還能殺了我不成？」

宋婉秋為她鼓掌，說：「探春你曾說要做出一番事業，如果能改變女子不能出門的風氣，史官——寫史書時，定會將伱們記載上去！」

說到史官，她還特意看向楚禎，引得姑娘們都笑起來。

探春笑道：「我可不求什麼青史留名，只求能出去這園子就成，青史留名的是林姐姐和易安姐姐你們！」

話雖如此，可楚禎看她卻是很激動，相信其他人也看出來了。

黛玉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早著，也不是明日就一起出門！」

探春也笑：「倒也是，少說也要等國孝過了，咱們還是繼續學數理化要緊！」

「剛才你們在蘅蕪苑就是學習數理化？」

楚禎問，得到了她們肯定的回答。

看來，包括惜春在內，她們都有了去往海城生活的念頭。

聊了一番后，黛玉和探春幾人去給老太太請安，順道說一下科舉改制的事，楚禎和李清照幾人留在書房。

吃過晚飯後，一個婆子來說，黛玉已經回瀟湘館，今晚就不來了。

楚禎拿出一瓶牛奶，讓婆子送去給林妹妹，比起燕窩，還是牛奶更適合還在長身子的林妹妹。

過了一會，寶釵起身告辭，楚禎也站起身，說：「我送你回去罷，順便和你出去走走。」

寶釵臉一紅，跟她們告辭后，與楚禎走出。

秦可卿偷偷跟她們兩人說：「晚上楚大爺怕是要留宿在蘅蕪苑！」

「他倒是好艷福！」

宋婉秋語氣幽怨，李清照嘆道：「誰讓他身邊美人眾多。」

秦可卿笑問：「大太太什麼時候和老爺成婚？我們也好去宋朝玩一玩」

李清照臉上微紅，「還早著，等他畢業了再說。」

「那這回我們還去海城不？」

「你若想去，就一起去，不拘這些個。」

「多謝大太太」

「叫我易安就好。」

「是大太太！」

李清照也拿她沒辦法了，拿起課本來繼續求教宋姐姐。

楚禎和寶姐姐出門，很快就牽住了她柔軟的玉手。

手被握住，寶釵面上浮現羞意，走出一段路，慢慢才適應這般親昵，這是她被封為薛妃娘娘以來，頭一回跟楚禎在大庭廣眾下牽著手。

遠處幾個納涼聊天中的宮女，見到她和楚禎手拉手后

，都有些驚訝的看過來。

「你累了沒？」楚禎問她。

去過海城的寶釵大致熟悉了現代人的說話，淺笑道：「倒不曾累，方才我只是想回家看些書，二來也是怕天黑了不好回去。」

頓了下，她歪頭看向楚禎問：「楚大爺要帶我去哪？」

「還叫我楚大爺？」

「不叫楚大爺，叫你什麼？」

寶釵亮閃閃的眼睛眨了下，楚禎被她電到了，笑著說：「當然叫老爺啊！」

「還未過門，也未曾……圓房，叫什麼老爺？」

寶釵羞紅了臉，聲音也顫抖起來。

她早已做好伺候的準備，今晚雖倉促了些，可若是楚禎去她那，她也會試著去伏侍。

可更讓她羞人的是，楚禎還偏偏湊到她耳旁，說：「那今晚我們就圓房？」

寶釵羞得低下頭去。

楚禎笑起來，柔聲道：「好了，跟你玩笑而已，你要是不累，咱們就去逛一會園子。」頓了下，說道：「園子里姑娘多，我一直沒抽出時間單獨陪陪你。」

寶釵用團扇遮住半張羞紅的臉頰，聲音柔和：「老爺房裡有許多貌美的女子，又要去其他朝代記錄史書，還要用功讀書，連陪林妹妹和易安姐姐的時間都少，我又怎敢奢求？」

楚禎想說什麼，但寶釵用杜丹花團扇擋住他的嘴，在他眼前綻放出美麗端莊的笑容來：「今晚楚大爺能陪我，我已是心裡高興，我們去逛一會園子，再，再回蘅蕪苑，我來服侍老爺。」

她很自然就喊了老爺。

楚禎再看著寶釵，見眼前少女肌膚瑩潤，白皙得好似發光，身材豐美，臉蛋圓潤飽滿，長相極為端莊大氣。

不過，寶釵她還只是個未出閣的少女，長得端莊，卻仍有少女之青澀，還要等日後，她長成了，身上才會多出美麗貴婦的氣質。

「楚…禎。」

被他如此看著，寶釵羞於與他對視，口中卻生澀的喊了楚禎的名字。

隨後反應過來，忙改口：「老爺！」

「為什麼喊老爺？」

楚禎伸手一攬，將身段豐美的寶釵擁入懷裡，追問道：「你想喊我名字就喊，為什麼又改口？」

寶釵與他對視，卻是一時答不上來，也好像不想說。

楚禎低下頭，在她不點而朱的櫻唇上親了下，拉著她往行宮外走。

寶釵與他牽著手，跟在他身後。

心情莫名的無比複雜，卻又不覺煩惱，只跟著他走就是。

天已暗下來，大觀園內路燈亮起，園子內幽靜空曠，各家姑娘、丫鬟婆子們大多在家中，只三三兩兩遇到幾個結伴在散步，遇見楚禎兩人後，都提前躲開了。

楚禎拉著寶釵的手，在柳堤邊的道路，順著往櫳翠庵方向走。

「老爺，我們只是散步？」

頭一次「約會」的寶釵，對此有些陌生，反而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楚禎笑道：「在我們那，這叫約會。」

寶釵聽詞知意，轉頭看向他笑問：「不是幽會，是光明正大的約會？」她在現代見過很多年輕男女晚上一起挽著手逛街。

「對。」

楚禎說：「可惜大順這邊宵禁，不然我們倒是可以出門逛逛，喝杯奶茶，看看電影，玩些好玩的。」

最後再去酒店——這句話還不能說。

寶釵慚愧道：「與老爺那邊比起來，我們這兒許多地方都不如，吃穿用度，都不如現代舒服。」

「下回我們再去海城約會？」

「好，依楚大爺說的。」

寶釵答應下來，並知道他說的只有兩人，沒有林妹妹她們。

「寶姐姐是想住園子，還是想跟我去住現代的房子？」

楚禎問她，笑道：「先說好，我暫時沒那麼多錢買婉秋家那樣的房子，只能住我現在的家裡。」

寶釵抿了抿嫣紅飽滿的唇瓣，輕笑道：「楚大爺家已比我家更好，如今我不過是藉助在楚大爺的園子里，又哪能挑三揀四的？不過是地方有大有小罷了。」

接著，又不好意思的說：「我上回去宋姑娘家裡住，夜裡有恆溫空調，睡得比在家裡好一些，將來……將來我過門了，去到楚大爺家裡，倒也比如今好」

她有些羞澀，兩人現在還拉著手呢。

「寶姐姐怕熱？」

楚禎再次看向寶釵的身材，淺黃印花交領襖子內，掩藏著她豐腴的身段，雖穿了好幾件衣裙，卻仍能看出她比常人發育得更好。

「楚大爺莫要笑話我。」寶釵羞澀低頭，才剛走出沒到兩里地，她就感覺衣服里肌膚生汗。

「我哪裡是笑話你，是想抱住你才對！」

楚禎又將寶釵擁入懷裡，手落到她腰肢上，往下略試了試。

很驚人。

跟成熟了的桃子似的。

「老爺……」

寶釵身子一顫，經不住這樣親昵的舉動，軟在他懷裡，求饒道：「這兒不成，會、會有人經過！」

楚禎擁著她，低頭在寶姐姐瑩潤光潔的臉上親了幾下，「待會回蘅蕪苑再說，我想個辦法給你裝上空調如何？」

說完鬆開了她。

寶釵站穩，搖頭道：

「有風扇就比原先好許多，我也不是那貪得無厭的人，現代生活固然好，在園子內我也能住得安穩。」

「只要楚大爺如以前一般，常來就好。」

她抓緊了楚禎的手。

以前尚且不覺得，如今她與楚禎之間，已如同夫妻一般親密，她也越來越捨不得他離開，從海城回來后，林妹妹每日相思，她也未嘗不是如此……

「會的！」

楚禎與她牽著手，慢慢散步。

寶釵慢慢習慣兩人的獨處，與他閑聊說笑，被楚禎親臉，她也不再下意識躲避，而是抿唇羞笑著，知道自己的美貌吸引到了他。

「楚大爺」

「嗯？叫我什麼。」

「楚…郎？」

寶釵掩嘴笑著，用了李清照的稱呼，楚禎哭笑不得：「你們大順朝，夫妻間相互怎麼叫？」

寶釵又羞紅著臉笑，瑩潤的臉上酡紅一片，解釋說：「跟宋朝不大相同，我們這兒說話與後世相差不大，相互間叫老爺、太太，家裡沒做官的，就稱孩子他爹、他娘，唯有親昵時，才叫相公，娘子。」

「娘子，你知道我們那管相公叫什麼嗎？」楚禎笑問。

寶釵知道。

羞著抿唇笑了一回，才湊上前，在楚禎耳邊柔媚的喊他：「老公」

「啊！」

寶釵驚呼，被挑起火的楚禎一把抱住，緊接著，火熱的吻就落到她的唇上。

情意綿綿，動情后的寶釵渾然忘了眼下還站在大路上，與她相公緊緊相擁，生澀的回應這一吻。

如痴如醉。

楚禎抱著她，感受著寶姐姐驚人的身段，忍不住抬起手，想要去感受。

但才剛開始，寶釵就和受驚的小鹿一樣躲開，「老爺！」

「叫我老公！」

楚禎抱著豐美白皙的寶姐姐，心滿意足。

寶釵卻不叫了，因知叫老公容易引起他對自己使壞。

求饒道：「老爺，我們回家裡，娘子我再，再……伺候老爺。」

她已下定決心。

儘管知道楚禎娘子是林妹妹她們，可眼下，至少現在，她也是楚禎的娘子，至少在他心裡，她與林妹妹並無不同。

「不急。」

楚禎摟著她，反倒沒有急色，慢慢的談情說愛，不比急著回去大幹一場差。

何況，寶釵今晚是第一次，也沒有什麼大幹一場，需得慢慢疼愛。

「可是……」

寶釵猶豫著。

「可是什麼？難道是寶姐姐想要了？」楚禎和她開夫妻間的玩笑。

寶釵卻不知道想要是什麼意思，羞慚道：「老爺知道，我是怕熱的，先前一起散步時，我都是出一身汗，回去后就得沐浴。」

「難怪每次散步到後面，我就聞到寶姐姐身上的香氣！」

「香氣？我的……體香？」

寶釵反應過來，又是紅暈滿面。

楚禎抱住她，埋首進去聞了聞，寶釵慌張扭頭看著四周，求饒道：「相公，我們回去，我再讓你聞……」

楚禎不調戲她了，但寶釵卻腿軟得走不動，他乾脆蹲下來，讓寶釵伏在他背上，兩手抱著她臀兒，輕鬆的往前走。

「相公……」寶釵徹底軟了，她哪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般羞恥的時候？

「別動。」

楚禎一本正經：「寶姐姐抱著感覺挺胖，但一點也不重！」

女孩子都容不得別人說她胖！

原本還酥軟的寶釵，立時在他背上抗議：「我、我只是長得好，並不肥胖！楚大爺若、若是不信，等回了蘅蕪苑，我再、再給楚大爺看過！」

「真的？」

楚禎順著爬桿。

寶釵羞著不說話了。

等回蘅蕪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