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斬殺
「難不成這小東西認識玄陽子道長?」青雲心生疑惑,但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小麒麟獸出世還不到七日時間,怎麼會認識玄陽子,亦或者說能感受到玄陽子的氣息?」
青雲不解轉而緩步靠近,但小麒麟獸卻無有動作。
「麟兒?」青雲輕聲開口。
青雲說完小麒麟獸歪頭看他,但青雲卻讀不懂他的眼神,青雲咬破手指,鮮紅的血液瞬間自指尖流出,但一向貪吃的小麒麟並沒有向他靠近。
這個謎題只能留待日後再解了,青雲並不知道玄陽子生前是專門負責照看始麒麟之人。
青雲並沒有打斷小麒麟的安靜,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其旁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青雲陪著小麒麟,心裡也是不住緬懷玄陽子道長。
往日的情景慢慢浮現眼前,青雲內心止不住的傷害不斷襲來……
「師兄,他果然在這裡。」青雲愣神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感覺到其言不善,青雲皺眉側目,緩慢起身,有陌生的人來到,小麒麟也是瞬間躍上青雲肩頭。
入眼只見一身著藍佈道袍的道人帶著一行六人緩步靠近青雲,此人正是先前玄雷子隨身之蘇真。
蘇真一行逐漸靠近,身後幾人不斷出言:「師兄,雪兒師妹天之驕女,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此人萬萬留不得。」
「是啊蘇師兄,但有所需,我等皆願全力相助。」
「不需如此。」蘇真微笑開口。
幾人談論之際,青雲已然清楚了眾人的來意。
「這可真是紅顏禍水。」青雲緩緩搖頭。
「你等幾人何故來我紫竹峰?」青雲抬手打斷了幾人的交談,冷笑發問。
「明知故問。」蘇真身旁一青年道人開口。
「滾!」青雲毫不客氣。
青雲說完就欲離開,不是他不想面對眾人,而是眾人的舉止令他作嘔。
「留步。」青雲轉身之際,蘇真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待如何?」青雲並不回頭。
「離開雪兒師妹,今日我便不為難你,否則,你當權衡能否勝得過我。」蘇真沉聲說道。
「分高下還是見生死?」眾人聞言皆是大驚失色,他們想不通青雲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有這麼過激的言論,青雲此言在眾人看來無疑是不自量力的表現。
要知道他們一行之中,蘇真修為已然至太玄藍色修為,其餘幾人也均為升玄紅色修為,而在他們的認知中,青雲只是一個剛剛步入修行門檻的入玄黃色修為的稚子。
「當真是好生狂妄,蘇師兄,讓我替你教訓這小子。」先前自蘇真自后開口的青年道人獻媚發聲。
蘇真點頭默許,眼神之中的敵意越發的明朗。
青雲深知留情不動手,動手不留情的道理,青雲鼻翼不斷抖動,眼神之中兇狠之意愈顯。
他此番已然心有計較,躲是躲不掉的,他要借幾個人殺雞儆猴。
「你們一起吧,我有何懼?」青雲說完左手瞬間捏起指決:「天地無極,盪妖除魔。」
真言念罷,一道紅色靈氣屏障瞬間圈住了幾人,幾人之中除蘇真之外瞬間陷入了慌亂。
畫地為牢秘法所知道的靈氣屏障不同於普通的靈氣屏障,不但能隔絕聲音和視線,而且對眾人的靈氣修為有一定的壓制功能。
但青雲知道,自己的靈氣修為並不夠,還不足以困住眾人,他施展此秘術目的旨在觀察眾人的見識和認知程度。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觀察之後青雲得出結論,除了蘇真本人之外,其餘人並不足為懼。
果然,蘇真祭出一柄寶劍,幾番嘗試下來,紅色靈氣屏障瞬間破開。
青雲此時已然祭出上古神兵沉金古劍,待靈氣屏障消失的瞬間,拔高一躍重劍瞬間朝著先前說話的道人劈下,那道人還未自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已然被青雲所持重劍一分為二。
青雲此番不可謂不毒辣,但青雲自認為有此一人,其餘人應該不會有膽子再向他發難。
這還是青雲第一次祭出沉金古劍傷敵,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上古神兵竟然有如此之威能,那道人先前勉力拔劍抵擋,擋住了古劍的部分鋒芒,但對青雲沒有造成任何的阻力。
「你等可還要再試?」青雲提劍在手,冷靜開口,實則他內心有些慌亂,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
他已然觸碰了上清宗的戒律第一條,不得同門為敵。
眾人聞聲,皆盡後退幾步,只留蘇真在前。
「青雲子,你好生毒辣,我定會將此事如實稟明師父,上清宗定然容不得你。」蘇真麵皮抖動陰森開口。
「請便。」青雲說完那蹲在肩頭的小麒麟也是呲牙兇狠的看著眾人。
嗜血的場面,讓麒麟獸也是有點迸發獸性,青雲抬手安撫小麒麟,並不理會眾人。
青雲的震懾當真起了效果,蘇真是聰明人,知道倘若此事一旦傳入上清宗玄字輩真人任何一人耳中,青雲定然不得好過。
蘇真知曉其中利害關係,便也不再滋事,帶著眾人抽身離去。
幾人走遠之後,青雲大喘粗氣,實則他並無任何把握以一敵眾,他要是不下重手,今日說不定死的就是他自己。
「麟兒,我們殺人了……」青雲搖頭苦笑。
「喵嗚……」小麒麟發出低吟,似乎是在回應青雲。
「我應該沒有做錯吧。」青雲看向小麒麟自言自語。
「喵嗚……」
青雲祭拜完玄陽子道長,轉身邁步走遠,可他卻沒發現,就在其身後不遠處一山頭,玄真子就在那處遙望著青雲緩步離開。
不多時,玄真子已然站立玄陽子墳頭。
微風拂過山間,也拂過玄真子的面龐,玄真子一身紫色道袍隨風不斷擺動,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
片刻之後,玄真子朝著玄陽子墳頭深深作揖,轉而起身開口說道:「唉,師兄是師兄,此子性格當真是和你有七分神似,可如此一來,他怕是再也留不得我上清宗了,你叫我如何能保全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