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載譽而歸
碰到普通偷越邊境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抓了遣送回國,可若碰上偷越邊境的恐怖分子,那就另當別論了,李鐸一時不敢大意,回去就將情況向指揮中心報告了這件事情。<冰火#中文
這種事情不能隨意定性,總指揮長讓他們盯緊對方,等上級命令。
事情已經牽涉到國家安全問題了,就算總指揮長和肖正義交好,答應他藉機惡整李鐸,這時候也不敢再徇私,一通電話出去,消息被一層層傳遞到最上頭。
「怎麼樣隊長,指揮中心還沒回復嗎?」葛大慶心急如焚。
「沒有。」李鐸搖頭,「不要慌,聽命令行事。」
命令,就是讓他們原地伏擊,遠遠監視那些個疑似恐怖分子。
「媽了個巴子的!」卅子暗罵一聲,這j□j的訓練,一會兒狼一會兒偷越邊境的,「那幾個要真是恐怖分子,老子剮了他們。」
「就你?」小郭笑,「先把手上的傷養好吧,昨晚也不知道誰衝動......」
小郭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鐸一記眼刀殺到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
小隊再次安靜下來,恢復了之前嚴肅沉悶的氣氛,大家的眼神都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幾個易族獵戶打扮的黑點,心裡默默祈禱指揮中心在他們離開前下令,否則便只能眼看著他們從眼皮子底下溜走,融入z國茫茫人海中。
半小時過去了,不但指揮中心命令沒下來,那幾個人也沒走,蹲在那不是閑聊就是抽煙,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他們到底要幹嘛?
——不知道,耐心點看著唄。
小郭是個農村兵,從小就頑皮慣了,讓他一直蹲著也就蹲著了,撒過野再要收心可難,要不是李鐸那臉色難看之極,他恐怕話還要多。李鐸看他趴在那難過的樣子,暗嘆這小子和卅子一樣,都還待磨練。
日頭漸漸高了起來,在那幾個假獵戶也不淡定了,開始嘰嘰咕咕說話,語速很急。
李鐸完全聽不懂他們說什麼,葛大慶到底是個老兵了,有眼色,看李鐸那樣子就知道他要有動作,看來上頭遲遲不給回復,讓這個嚴守軍紀的男人都不淡定了。葛大慶靠李鐸最近,他慢慢挪動身體,附到李鐸耳邊說:「隊長,我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麼,這j□j的還沒命令下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嗯,一切小心行事。」
「是。」
葛大慶一溜煙竄沒半天,上頭的命令才遲遲下達:活捉!
最近局勢太敏感了,上頭一不敢輕易抓人,怕抓錯人打破了和內部易族之間艱難的平衡,二又怕這夥人真的是恐怖分裂分子,不抓,萬一到時候出事了,誰負責?為此他們緊急召開會議,商量了半天還是要抓。
一聽指揮長說完這些,李鐸心裡直罵娘,一群腦殘!
「兄弟們,抄傢伙,走!」掐斷通訊,李鐸下令。
這個命令讓大家來勁了,有槍打,能抓到個壞人立功,哪個當兵的心裡不動這個小心思啊,更何況他們在這蹲了快兩個星期了,要不是昨晚和狼群一場惡戰,簡直無聊到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大家抖擻著精神悄然接近,但那架勢顯然不像是要去抓人,反而像是毛腳女婿上門。
葛大慶在那早就把他們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了,越聽越怒,越聽越恨不得一槍子兒把帶頭的那傢伙崩了,好不讓他們污了咱們國家的土地。
「情況怎麼樣?」
「隊長!你們怎麼來了,那幫狗娘養的,原來早幾個月就有人混進來了,他們是最後一批人!」說到最後,葛大慶咬牙切齒。
「別擔心,上頭命令下來,我們可以動手了。」
也不怪葛大慶那麼恨那些外部易族,他的老丈人老岳母都是很善良的易族人,教出來一雙兒女原本也乖巧懂事,可偏偏小舅子不知道去哪混了一段日子,回來就整天罵z國破壞易族統一,爹媽姐姐齊上陣勸他,被他一個個打罵回去不說,就連原本尊敬的姐夫也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兩人根本不能見面!
還好葛大慶還在服役,回家的日子極少,現在丈人岳母在家不說話,勉強還算和平。
一拳砸在地上,葛大慶憤怒道:「這群害人精,老子要斃了他們!」
「老葛別衝動,命令要求活捉,我們來安排下任務。」
從接到活捉任務的那一剎那,李鐸就在心裡擬好了計劃,此刻安排任務調兵遣將,語氣有力果決,氣度從容,饒是老葛比他虛長了幾歲,依然被他強大的氣場折服,漸漸收斂了私心的怒氣,將注意力放在如何完成任務上。
敵人可能撤退的各個位置都被他們堵住,那些人還兀自在那嘰嘰咕咕說話,完全不知道已經被z*人圍住,成了瓮中之鱉。
方才發煙的那領頭人說到氣處,幾步上前抓住哈克曼的衣領威脅道:「哈克曼你敢耍我們?老婆孩子的命不想要了?」
「我、我沒有!」老實的哈克曼立刻搖手,「我沒騙你們!」
「媽了個巴子的,昨晚槍打得那麼響,說不是你報的信,老子能信你?」說著,領頭人朝一邊伸出手,立刻有人將一把槍遞到他手裡,下一秒槍支就被抵在了哈克曼的腦袋上,「信不信老子立刻就斃了你,這是土槍,最容易走火了。」
「不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們答應不殺我老婆孩子,也不殺我的。」
「哈!」那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次聲音比較輕,葛大慶聽不真切,但是誰都看得出哈克曼原本就慘敗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原來是昨晚和狼群戰鬥的槍炮聲驚動他們,讓他們天剛亮就出發。
槍都拿出來了,大家都淡定不鳥了,紛紛將眼神投向李鐸:隊長,怎麼還不上!
李鐸也是怒火中燒,這群人,真是無恥到一點限度都沒,威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還要不要臉!?他再也無法等下去了,去他媽的最佳時機,多一秒這個老實的z國公民就會多一分危險,要救他!
李鐸抬手剛準備下令衝鋒,遠處又有黑點移動,有人向這個方向跑來。
那人手上還提這個大包,看上去很吃力,跑幾步速度就慢了,可是有什麼力量驅使他,讓他不停下腳步,等來到幾個人面前時,已經蹌踉摔倒在地地了。
領頭人過去把他拉起來,冷笑,「村長,您來的可真早!」
「對不住幾位大爺,我這把老骨頭不比當年,半夜接到哈克曼的消息就出發了,還這麼晚才到,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了。」村長諂媚道,藏起了眼底淡淡的不甘和憤怒。
「大爺我時間寶貴,經得起你耽誤?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村長從大包里掏出一些衣物,伺候那幾位大爺換上。
脫去獵戶裝扮,換上內部易族人民常穿的衣裳,再換上一副純良表情,這幾個人就好像善良淳樸的普通易族公民,一點都沒辦法把他們和即將製造恐怖事件的恐怖分子聯繫在一起。
村長這一出現,給哈克曼帶來了希望,卻讓守著準備出擊的戰士們失望——一個哈克曼他們還能救,再帶這個老態龍鐘的村長,怎麼辦!刀劍無眼,槍子兒也是不看人的,到時候萬一出個好歹,可不是鬧著玩的。
事態有些失控,總不能眼看著他們就這麼混進z國吧!
就在李鐸猶豫要怎麼辦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準備離開的一行人里有人慘叫一聲,接著便鮮血狂噴,直挺挺倒在地上死了。
「怎麼回事!」外易族領頭人一驚,端起槍毫無目的地四處瞄。
哈克曼和老村長也是一愣,隨即突然朝某個方向跪倒,嘴裡嘰嘰咕咕說著易族語,一邊磕頭。李鐸朝他們磕頭的方向看去,也驚了,居然是一頭通體雪白的狼,他嘴角的毛髮還帶著血跡,看來剛才咬人的就是他了。
是昨晚那群狼的頭狼,李鐸直覺,甚至感覺那頭狼是通人性的,它朝自己所在的位置掃了一眼。
這一切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它的出現擾亂了要離開的一群人,哈克曼和老村長只知道跪拜,李鐸見機不可失,一道手勢下令行動,幾個人便如天降奇兵,紛紛勇猛撲身上前,和外易族分裂分子斗到一處。
那白狼見他們斗到一處,抖抖毛轉身離開,見它離開,哈克曼和老村長才回過神來,兩人相互扶持著躲到一邊。
「村長,這是怎麼回事?」哈克曼聲音還在抖,不過顯然也認出了李鐸他們的軍裝,語氣帶著一絲希冀。
「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得救了。」
「嗯。」
兩個擔驚受怕了多少年的淳樸易族男子終於鬆口氣,人民子弟兵來救他們了!
外易族領頭人被李鐸和葛大慶圍攻,早就招架不住,可是他心裡存著恨,對z國的恨,從小接受的根深蒂固的理念讓他為了這份恨意可以不顧生命,李鐸一匕首划傷他的手臂,他也絲毫不退縮,反而舉起槍朝著哈克曼和村長的方向射擊,「你們兩個叛徒,易族的叛徒!我殺了你們!」
那人已經喪失理智,李鐸見兩個無辜公民躲避不及有危險,飛起一腳踢中領頭人手腕,槍飛脫出手,摔進雪地里。
五六個分裂分子被當場活抓,李鐸在這之中功不可沒,不但審時度勢軍令如山,更是親手擒住那分裂分子的頭頭!小隊中葛大慶功勞次之,其他人皆有嘉獎。
訓練結束,在大家要被送回各自服役的部隊前,進行了這樣一次簡單的嘉獎儀式,李鐸帶領的小隊不但訓練成績出類拔萃,更是在一天一夜裡勇斗餓狼、生擒歹徒,獲得了全面勝利,為他們所在的部隊爭了光。
下面的戰士們都嫉妒羨慕,可是有什麼用,他們自紂沒那運氣碰上這種立功的機會,就算碰上了也不一定有這份謀略,到底還是對李鐸心悅臣服的。
上車前,指揮長拍拍李鐸的肩膀,道:「這次訓練你本該和我一起指揮,親自下場成績也不錯,希望你戒驕戒躁,有機會走的更高,我們還能再見。」雖然是幾句場面話,可也確確實實是在誇李鐸。
「謝謝首長,李鐸定不負期望。」
「好,去吧。」
指揮長揮揮手,李鐸一個標準的向後轉小跑步姿勢離開,攀上車子時回頭看了眼指揮長,卻並不知道這之後再次相見,對方已經鋃鐺入獄。
這后話暫且不提,且說咱們李團長終於圓滿完成訓練任務回到地方,肖正義迫於壓力給了他幾天假期,李鐸想去看看心心念念了兩個星期的小媳婦,提著慢慢兩手的禮品來到李家時,卻被鄰居告知,他們家的女兒住院,夫妻倆整天陪著,白天不會在家的。
轟隆一聲,李鐸腦中響過一陣悶雷,晚秋她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入v當天的三更完成了,一萬多字,寫得我蛋疼欲裂,不過還好,李團長回歸啦,還是立功回來的哦!
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