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1章 神印
第61章神印
江予安嘆了口氣,真是出師不利。
將獨孤雁扔給她的唐爺爺,江予安自己出去撒歡了,她又不能修鍊了,還待在這裡幹什麼,不如找小舞玩兒。
雖然胸口的印記讓她介懷但是她心大啊,遇事不決,原地擺爛。
「小舞,小舞。」江予安趴在窗戶下面,努力朝小舞揮著手,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當然小舞的注意沒有引到,成功吸引了科任老師的注意。
「江予安同學,你那胳膊肘居然還沒甩斷呢?短短一會老師看你快甩出殘影來了,怎麼的?要不來老師旁邊給大家表演個絕活?」
江予安悻悻的笑了笑,頭一點點往窗戶下縮,在徹底縮到窗檯下時,一溜煙跑出了教學樓。
姐妹什麼的,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該棄則棄之,可保小命。
不過該問的東西還得問,下課後,江予安才溜達過來找小舞,為了表達拋棄姐妹的歉意,她還特意帶了份沙冰。
兩人一人端著一份莓莓果沙冰,並排坐著。
「留標記的東西?其實挺多的,不過據我所知的都不太好。」
小舞手輕輕按在印記出,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在媽媽的保護下長大,長大后也有大明二明的照顧,對於這些東西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僅僅也只能從傳承記憶里找到一些線索。
「要不?我去給你找大明二明問問?」小舞摸著頭,對於又幫不上江予安什麼忙有些愧疚。
江予安也只是隨便問問,小舞若是內疚了倒是她的不是了,「沒什麼大事,不急,咱們有空就回去問問就是。」
「這哪能不急?你都不能修鍊了,這大事!」
於是又有一個人步履匆匆的跑出了學院。
江予安痴獃了片刻收回了阻攔的手。
這麼麻煩的嗎?她是不是也應該緊張一下了?
小舞跑出去沒一會,又跑了回來。
「等會,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怕我描述的不準確。」
「啊,好的。」
江予安吶吶的點頭。
「但是就咱倆?不太安全吧?」
小舞當機立斷,「走,找唐三他爹!」
「那不帶唐三嗎?」
畢竟他爹都帶了不帶他,總覺得不太好。
「帶他做什麼?我這麼一隻可憐無辜的小兔子,你忍心讓那個大壞蛋知道真相嗎?」小舞眨巴著她紅色濕漉漉的眸子,給江予安看的心都快化了。
姐妹長的好可愛,好想超,嗚嗚嗚,她好變態。
江予安都做好回家的準備了,兩人剛到學院外,一個破布裹的跟乞丐一樣的人咻的竄到了她們跟前。
唐昊拉低了帽子,沉聲道:「走吧,我已經知道了。」
「誒?唐伯父一直都在嗎?原來還挺關心唐三的嘛,幹嘛裝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嘖嘖嘖,大人啊。」
江予安賤嗖嗖的語氣聽的唐昊一陣惱羞成怒。
「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
江予安推著小舞,幾個人竄上了馬車,等唐三看完他的好大孫女兒出來,那還有人。
那討人嫌的兔子把他家安安又拐跑了。
小舞若是知道唐三氣的跳腳,那一定竄出來嘚瑟:誒嘿,其實不止安安,還有你爹哦。
唐昊沒有將人送到中心區域,這個距離足夠這隻小兔子的家人感知到她的到來了。
就是他沒想到,這小兔子這麼信任江予安這小丫頭,連自己是十萬年魂獸這件事也告訴。
他找了個樹樁坐了下來,江予安和小舞手拉手走了進去。
遠處傳來泰坦巨猿興奮的吼聲,唐昊掏了下耳朵,他還是對十萬年魂獸有點誤解,原來不是所有十萬年魂獸都像阿銀,比如這隻大猩猩,吼的他耳朵疼。
「好了!二明!你再吼,我就把你的嘴粘起來!」小舞叉著腰,在一隻十幾米高的大猩猩面前兇巴巴的吼著。
其實隔這麼遠,江予安甚至都懷疑那隻猩猩聽到沒。
「小舞姐,你回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天青牛蟒低著頭,將自己蜷縮在水潭裡,盡量讓自己和小舞平視。
江予安眼睛一亮,這獸居然會說話,她本來還以為所有獸都只會叫呢,看十萬年的泰坦巨猿就不會說話。
小舞聲情並茂的給大明表演了一番事情的經過,並將江予安的衣服扒開一丟丟小口,僅僅露出剛好一個印記的地方給大明看。
天青牛蟒嘴角的鬍鬚抽動了一下,他家小舞姐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就是……怎麼好像性取向有點不太正常。
天青牛蟒湊近看著印記,波瀾不驚的臉逐漸嚴肅起來。
江予安也是第一次在一個動物身上看見表情,有一說一,還是很神奇的。
「這個……有一種傳承里的熟悉感,這……」
天青牛蟒想到了什麼,陡然竄起身,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帶出的泉水將江予安和小舞淋了一個透徹。
小舞抹乾臉上的水,正準備去擦江予安,就看見她擺著腦袋給自己甩了個乾淨。
就……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魂獸。
「大明?這是什麼?」小舞震驚於天青牛蟒的態度,她多久沒見大明這麼失態了。
天青牛蟒冷靜下來,又有些不確定的再看了看,甚至還動上了鼻子,在江予安身邊來回嗅。
半晌,它圈回泉水裡。
失神般開口道:「小舞姐……如果我沒有感應錯……這是,神記……」
「神?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她還是知道人類修鍊到極致可成神的,只不過條件苛刻,也有魂獸撐不過天劫,為了博那一線生機,而化成人形,但是她從沒有聽過有那個魂獸最後成了神。
關於人成神的傳聞都幾乎沒有。
「在我的傳承中,是有的……在海域的那邊,多年前曾有一位海神,他便是人類成神,而且是靠自己。」
「神也有傳承這種東西嗎?」小舞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大明想起了往事,神色複雜,「武魂殿便是供奉著一位神,只不過多年過去並沒有傳承罷了,也幸好沒有……若是有,這大陸怕不是難以安生吧。」
「武魂殿……」
小舞呢喃著這三個字,語氣里的仇恨不加掩飾。
「小舞和武魂殿有仇嗎?」江予安關心的問道。
小舞雙拳都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她盯著前方眼神沒有絲毫的焦距,周身瀰漫著殺意。
江予安上前握住她的手,溫暖的觸感讓小舞眨巴了幾下眼睛回過了神。
「抱歉,嚇到你了吧?」小舞舒出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越想越氣,她只能憤憤的在地上踹了好幾腳,才緩解了心中的鬱悶。
「我沒事,倒是你。」
江予安從來沒有見過小舞這幅樣子,平時她都是沒心沒肺的,只不過這個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也背負著深仇大恨呢。
「我能有什麼事,我遲早把武魂殿那些人都殺了!」
江予安抽動了一下嘴角,如果她表情沒有這麼兇狠,說話沒有後半句的話,前半句還是有點可信度的。
「還是先解決你的事吧。」小舞小手一揮,又恢復了沒心沒肺的樣子,她的事還是太遙遠了,她還需要成長,成長到可以和武魂殿匹敵。
「啊對,差點忘了。」江予安拍了下頭,明明是過來解決她的事情的,結果全搞忘了。
「這個神印要怎麼解決?」江予安期待的看著天青牛蟒,這是她目前已知最靠譜的一個了。
「按我的傳承記憶里的來看,讓神印成型就好,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事情,不是所有有神印的都能成為神,只是碰巧被神注視到了而已,而神能注視到的有不少……所以你懂的吧?」
聽天青牛蟒這麼一說,江予安瞬間放心了。
她對成不成神沒有太大的興趣,她的家人成不了神,甚至不能修鍊,如果成神的結局是自己獨自一人的話,那成神也沒什麼好的。
成神在她的理解里就像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永生,然後看著自己家人在自己面前逐漸死去,最後自己還要守著這種寂寥過著一日如一日重複的時光。
所以人到時間了死去也是正常的,不然一個人孤苦的活在世上圖個什麼,有沒有江山需要去征服。
「那咱們回去吧,謝謝你大蛇。」江予安真誠的向天青牛蟒道了聲謝。
大明聽到這話鬍鬚都開始抖動,它伸出爪子指著江予安,大口喘著粗氣,「老子是莽!」
「哇哦……」
小舞捂著嘴面不改色的震驚,能將大明氣成這樣,也是一種本事呢。
瞧瞧這氣的,吼的聲音估計連幾公裡外的唐昊都聽見了。
江予安滿不在乎的掏了耳朵,「好的知道了大蛇,小舞咱們回去吧。」
真是的,差點給她吼聾了,她一個脆弱不堪的小人類,至於辣么大聲說話嘛。
「出去!快走!」
天青牛蟒氣急敗壞的將江予安和小舞一尾巴掃了出去,卻又在二人即將落在地上時用魂力拖著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它就像一個大怨種,氣得要死,還要小心翼翼的呵護。
江予安拍拍屁股上的灰,又給小舞拍了拍。
最後爪子沒忍住落在軟乎乎的屁屁上,假裝拍灰實際上偷偷捏了好幾把。
兔兔的屁屁好軟嘞。
要是小舞是獸形態就好了,誒嘿嘿嘿……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想怎麼rua就怎麼rua了。
「寶貝,擦擦口水。」小舞笑的溫柔,手指還在江予安的嘴角輕輕擦過。
她就喜歡江予安占她便宜誒嘿嘿,這樣一來她和唐三的對比這不就來了,一個躺平讓她占,一個一天天的嚴防死守。
江予安摸摸自己的嘴角,根本沒有什麼口水,撅著小嘴哼唧哼唧的走了。
這些人都不愛讓她佔便宜,真是的,不就多看幾眼,多摸幾把嘛?
那那那……她一個女孩子輔助系魂師,又不能打架的,她就好點澀澀怎麼了?
唐昊在樹上圍觀全程,他滿臉複雜,這些年他兒子怎麼養的,怎麼養成這樣了,真的沒問題嗎?這小姑娘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不是,他兒子老婆是不是要沒了?這……
唐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本以為他兒子勾搭了兩妹子,他兒子是個渣男,結果兩妹子是一對他兒子只是個看客?
果然是他老了,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可惡,他兒子怎麼長的一點沒隨阿銀,但凡隨阿銀一半都不至於被一隻兔子搶了老婆。
唐昊在心裡暗戳戳的想著要不要讓唐三跟著唐月華多學點什麼琴之類的,企圖從別的地方補救一下他兒子的閃光點。
「唐伯父呢?」江予安手擋著陽光,四處觀望。
她記得她們就是在地方被唐昊放下的,怎麼一過來人沒了。
唐昊帶好兜帽,從樹上挑了下來,「在這兒。」
雖然剛剛被江予安的操作震驚了一把,但是他還是記著正事兒的,「你們問到了嗎?」
「問到了,說是神印,但是實際上沒有什麼用。」江予安將從大明那兒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唐昊。
小舞一臉複雜的看著她,唐昊一個封號斗羅,再怎麼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這種事情都該三思而說吧。
唐昊沒有對她動手,多少可能帶有一些他魂環已經齊了,而她和唐三關係還不錯的原因。
而成神,只要知道這方面相關的,哪個實力強大的封號斗羅不想成神呢。
「哦,好吧,沒事就走吧。」唐昊聽完撈起江予安和小舞往外走。
他和天青牛蟒的思維差不多,神印這種東西太虛無了,只是被神留下一個印記而已,能不能成為神還要另說。
就算將來踏上了成神之路,那也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這最多和他兒子有關係,但是他兒子的事關他什麼事。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兒孫他享福。
三個人三個腦迴路,愣是沒有一點相交的。
唐三在校門口等的像個望妻石,等到天都黑了也沒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最後被柳二龍擰回了學院。
用柳二龍的話來說:校門口丟人現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虐待學生呢,課都不上了給她在校門口整這死動靜,來往的人都要往他們學院看一眼順便指指點點,她以後還怎麼招人。
真是錢難賺,葯難吃。
半夜十點要死不活的爬起來吃藥碼字,再也不出去了,人都要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