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久陳見章從辦公室出來后回到廣告部,郝俊超看見他趕緊將他叫到辦公室,陳見章進入他辦公室后,郝俊超給他倒了一杯水,陳見章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郝主任,什麼事啊?」郝俊超說:「小陳,你到我們廣告部,我郝俊超對你怎麼樣?」陳見章有些莫名其妙地說:「很好啊,怎麼了,郝主任?」郝俊超說:「你看你剛剛跟小傅吵了幾句嘴怎麼能鬧到文藝部房主任那裡去了呢?」陳見章說:「房主任?我都不認識他,我也沒有告狀,哦,我被女人打了還去告狀,我丟不起這人。」郝俊超問:「真的?」陳見章說:「我騙你幹嘛?」郝俊超問:「那你剛才去哪裡了?」陳見章說:「我去袁導演的辦公室了,怎麼了?」郝俊超一聽便明白了大概,他對陳見章說:「好了,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啊,你去吧。」
文藝部辦公室里,主任房群正和傅敏熹溝通,房群說:「小傅啊,這事可大可小,你要多注意影響,你想想你怎麼能在廣告部門口打人人呢?這要是傳出去對你,對你爸,對小郝還有文藝部的影響多不好啊?別哭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電視台,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多少啊,你要注意點,你去吧。」房群就這麼不痛不癢的說了傅敏熹幾句。
袁楚立這邊也在思考要不要換掉傅敏熹,因為她發現傅敏熹有些讓她難以掌控,這要是真的進組怕是要出大事,雖說傅敏熹是副台長傅勛瀚的女兒,但用自己的事業來博弈這似乎不太划算,這點袁楚立還是曉得輕重的。正想著傅勛瀚帶著傅敏熹來到她辦公室,傅勛瀚先是為女兒的行為道了歉,然後當著袁楚立狠狠批評了女兒,袁楚立內心在苦笑,她何嘗不懂這是在她面前演戲呢,自己導了幾十年的戲這些戲碼她何嘗不懂呢?她也輕描淡寫的應付著,等送走這對父女后,袁楚立長嘆了一口氣,她在想這傅副台長真不愧是老麻雀啊,自己才在心裡想的事他就能猜出來,看來接下來的事情比她預估的還要艱難。
這邊傅敏熹還在責怪父親讓她丟面子,傅勛瀚對女兒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啊?你曉得是誰來文藝部告你狀的?」傅敏熹說:「那還用說,不就是那個流氓嗎?」傅勛瀚看著她搖搖頭說:「我真不曉得你這個學是怎麼上的?難怪人家說美貌與智商都是成反比例,你腦子和你媽一樣。」傅敏熹說:「爸,你這樣說小心我告訴我媽去。」傅勛瀚說:「我告訴你,在這裡混不光是靠臉,重要的是靠腦懂嗎?你曉得小郝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能成為副主任,你以為只是靠關係啊?你還真的應該跟他好好學學。」傅敏熹說:「那是我們家俊超有能力,他業務突出。」傅勛瀚聽完搖搖頭,他先打開門看了看外面,關上門后他對女兒說:「能力當然重要,可我老實告訴你,廣告部能力突出的可不只他一個,況且人家將業務給他更多的是看他老爸面子,在這裡混要是沒有活腦子那就混不下去,這是什麼地方,領導天天能看到的地方,又是油水衙門,而廣告部又是油水中的油水,你以為呢?不說這些了,你聽著啊,你千萬不要再鬧了,別看你老爸我是副台長,你還以為人家真的尊重我呀?他們尊重的是我的帽子,寶裡寶氣。」傅敏熹撒嬌道:「爸,你不準罵我,我可是你寶貝女兒!」
傅勛瀚女兒的話氣笑了說:「行行,我不罵你了,你呀就讓我少操點心吧。你什麼都好就是那狗脾氣跟你媽一樣,你又不是不曉得,你看她吃的虧還少嗎?弄得我裡外不是人。」傅敏熹從老爸的辦公室出來后直奔郝俊超的辦公室,郝俊超看她進來便從抽屜里拿出一副手鐲給她,傅敏熹驚喜地說:「好漂亮啊,你買的啊?」郝俊超看了看門,傅敏熹會意趕緊將門關上,郝俊超說:「這是業務單位送的,說是緬玉,哦,就是翡翠,這可是上等貨。」傅敏熹驚訝地問:「他們怎麼會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郝俊超說:「他們還不是聽說我們的真人秀要開拍了,想往裡面塞廣告唄,他們聽說我女朋友將在這裡面做女主角就馬上派人送來了。」傅敏熹問:「你往真人秀里加廣告?袁楚立知道嗎?那可是她的地盤,她可不好惹。」郝俊超一聽笑笑說:「我們加得技巧點,你出鏡時就戴上它,人家說了你只要說句台詞就行了,至於後面的事就交給我們廣告部就行了。」傅敏熹一聽高興的親了郝俊超一口。
晚上陳見章騎著電動車回到家,下了車他從車把上取下菜準備上樓,剛好碰到從樓上下來的鄰居,這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同學樓蔭,他們從小一起就讀小學,初中直到高中才分開就讀,樓蔭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便去了父親單位的工作,他父親是個好單位,市煙草公司,所以樓蔭的收入非常不錯,樓蔭看著陳見章便說:「章伢子,你怎麼才下班啊?」陳見章說:「哦,我早下班了,這不是去菜市場買了點菜耽誤了,你又出去約會啊?」樓蔭說:「買菜?這附近不就有超市嗎?」陳見章說:「雅市坪的菜市場便宜點,所以去了那邊。」樓蔭驚訝地說:「雅市坪?你去那麼遠的菜市場啊?」陳見章笑笑說:「我可比不得你,我家困難得省著點,多跑點路算什麼呢?」說完便上樓了,看著陳見章的背影樓蔭露出輕蔑的笑容喃喃的說:「唉,讀那麼多書有個屁用,還不是那麼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