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袁楚立看著傅敏熹的試卷說:「150分的卷子得120分,不錯啊,看來學霸就是學霸啊,誒,那小陳怎麼樣?你準備給他打多少分啊?」王紫宣說:「150分的卷子我給他打130分。」袁楚立說:「為什麼?評分標準是什麼?」王紫宣說:「其實傅敏熹這120分是有水分的,那只是卷面上的分數,有兩道題其實是陳見章做的,他偷著給她答案,他們以為我走了就搞小動作,他們不曉得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盯著呢。所以真正的學霸是陳見章才對,而陳見章那裡我讓樊治語了解了一下,這傢伙反應機靈還很會來事,除了不應該給傅敏熹做題,其他都還滿意,他不守規矩所以我扣了他20分,你說一個學渣幫學霸做題這不就亂套了?這傳出去給人家笑掉大牙。」袁楚立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們這節目不也是亂套嗎?顛覆人們的認知,你想這社會上大家都喜歡學習好的學生,只要學習成績好都覺得他們是品學兼優,殊不知到過年過節的時候還都是那些學習成績差的去看望他們的老師,還說老師,我當年學習成績不好呀主要是自己不努力跟老師沒多大關係,而那些學習成績好的呢?從來都不去看望自己的老師,他們覺得自己的成績來源於自己的努力,跟老師沒多大關係,他們學是優了,可人品呢?你說這到底是學習重要還是人品重要呢?」王紫宣一下被她問住了,她說:「主任,你這個觀點太獨特了,我怎麼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啊,你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呢。」袁楚立說:「我以前也沒想過,這都是來源於我媽說的一件事,我媽有一回乘坐公交車,車上人很多,恰巧車上正坐著我媽的兩位學生,他們不同屆所以彼此都不認識,我媽上車后開始沒發現,突然有人喊我媽,我媽一回頭是她過去教過的學生,那個學生趕緊讓座給我媽,當我媽坐下時發現她對面坐的就是她的另一個學習成績好的學生,而且還是我媽當年最喜歡的一個好學生之一,可那個好學生啊,當時對我媽那是熟視無睹啊,連看都沒有看我媽一眼,而給我媽讓座的我媽倒是印象不深,只記得這孩子當時成績不好還留過級,所以沒有留不下多少印象。每年過年的時候,家裡會來許多他當年教過的學生過來拜年,我媽告訴我,那些來拜年的都是無一例外的成績差的學生,我媽一直就想不通,怎麼這些成績差的學生都記得老師而那些當年對那些付出多的所謂好學生都不見了呢?正是她的疑問便促使我一直想做這麼一檔節目,我在以前那個電視台的時候提過好多次這個方案,可次次都被否決了,他們給出的意見是這是價值扭曲,我就想啊,這不就是事實嗎?可人們對此偏偏視而不見.....」王紫宣問:「導演,這就是你選擇來這裡的原因嗎?」袁楚立說:「算是之一吧!...」袁楚立說到這便停住了,場面變得非常安靜,袁楚立看著窗外樹枝上茂密的樹葉,王紫宣看著袁楚立頭上的白髮心裡突然由衷的對眼前這位老人多了一份敬意。
天色暗淡下來,陳見章騎著電動車停在樓下,這時突然看見樓蔭從樓上慌慌張張跑下來,陳見章問:「樓蔭,怎麼了?」樓蔭一看到陳見章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見章,快,我媽肚子痛得在床上打滾呢。」陳見章說:「那趕緊叫救護車啊。」樓蔭說:「我給我哥打了電話,他說他開車過來接我媽去醫院呢。」陳見章說:「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路上堵死人,你快帶我上去,我幫你把她送到醫院去。」說完便跟著樓蔭上了樓。
不一會兒,陳見章背著樓母跑下樓,樓蔭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小跑奔向最近的省中醫院。
樓梯間里陳見章抽著煙,樓蔭過來朝他伸出兩根手指,陳見章看看她問:「你幹什麼?」樓蔭說:「廢話,煙!」陳見章說:「你不是不抽煙嗎?」樓蔭看著他說:「我現在想抽,快點!」陳見章拿出煙說:「我是碩(差)煙,你別嫌棄啊,軟白沙。」樓蔭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說:「關鍵時候連親哥親老子都靠不住,你看到現在都沒來!醫生剛剛說幸虧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來半小時麻煩就大了。」陳見章說:「急性闌尾炎也沒那麼緊張,醫生那是嚇唬你的。」樓蔭惡狠狠地看著他朝他踢了一腳說:「我著什麼急?那是我媽?」陳見章說:「好了,好了,我錯了!對不起。」樓蔭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有什麼錯啊,最後還不是靠了你!你都不曉得當時我急得跟卵一樣,什麼卵事都讓我碰到,倒霉!」說著將手裡的煙扔到地上罵道:「你這是什麼碩(差)煙啊,難抽死了!」陳見章說:「誒,你看,我剛剛告訴你了,你自己要抽又來怪我,你是煙草公司的,你拿出好煙來啊。」樓蔭說:「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快上去吧,你岳母娘還在做手術呢。」陳見章笑道:「誰岳母娘啊?我送來就變成我岳母娘了?那我明天送劉亦菲的媽去。」樓蔭臉色一變問:「少廢話,你到底去不去?」他們兩人到手術室門口室,看見樓蔭的哥哥樓傑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樓蔭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陳見章上前打了招呼,陳見章將前因後果說完后樓傑說:「謝謝你啊,見章!這裡沒事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呢。」陳見章點點頭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樓蔭說:「記得給我送飯來啊,我還沒吃飯呢。」樓傑白了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