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佩去哪兒?
第6章玉佩去哪兒?
方未寒不理睬,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開玩笑,我剛發了誓。總不能當放屁吧。
「我他媽跟你說話呢?」
「你聾了?」
方未寒腳步緩緩地慢了下來。
「行啊,裴階,你有種,老子問伱個話你都裝死!」
「好好說話不聽是吧?」
方未寒終於是停下腳步。
他嘆了口氣。
當你想要好好學習的時候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出來破壞你的計劃。
若我沒有以暴制暴的能力,我自然會選擇袖手旁觀。
但當我有了這種能力,那我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我可是要成為網廟十哲的人,我看不得這些。」
方未寒默念道。
眼見著那人的拳頭即將砸上去。
他直接轉身高聲喝道:
「給我住手!」
正氣凜凜,配上他這一身好皮囊,任誰都要稱讚一句少年英雄。
方未寒自己也覺得自己一定很帥。
可惜動手那人不這麼覺得。
「我住手你媽!」
那打人的青年充耳不聞,眼看就要一拳打在別人臉上。
還他媽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
方未寒勃然大怒。
你怕是不知道我阿方在世家圈子裡名聲有多臭吧!
血氣凝於腿腳,他踏步前沖徑直一拳打向了那人的後背,衣袍揮動間激起風聲陣陣。
周劍·虎沖的徒手演化。
周劍是大周的標準劍術,相傳為高祖所創,流傳甚廣,作為高祖的後人,方未寒自然也會這東西。
那人怒罵一聲,匆忙之間鬆開了裴階,轉身架起雙臂做招架姿勢。
「嘭!」
一聲如雷震的悶響響起,那人被方未寒這一拳震得飛退,撞在身後的假山上,灰塵簌簌落下。
方未寒也不好受,他本身的修為只有明武二轉,在擎火書院中不算是多麼高的修為,只能算是中游。
這一拳的反震之力讓他體內氣血翻湧,十分難受。
「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那人的同伴連忙打圓場道。
「咳咳咳!」
那人被落下的灰塵嗆得咳嗽連連。
「哪個混賬東西敢打本公子!我看你是……是……」
待看清楚來人後,他嘴中罵罵咧咧的話突然就卡住了。
這好像是……廣陵王方未寒?
這個傻嗶,怎麼會是他呢!
該死的混賬,遇見他准沒好事!
「……是廣陵王殿下啊,哈哈,好久不見,哈。」
他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僵硬地轉移話題笑道。
廣陵王方未寒,在長明上層圈子裡可謂是狗憎人嫌的存在。
打他?他是皇帝近親,而皇帝是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打他等於打皇帝。皇族式微也沒人願意觸這個霉頭。
罵他?廣陵王方未寒不去青樓,床上功夫不知道如何。可這嘴上功夫可是爐火純青,當年可是罵遍天街無敵手的存在。
可偏偏這人還喜歡沒事找事,不打他不罵他,自己豈不是只能被他噁心?
所以大家見了他都是繞道走。
今天怎麼就讓自己碰上了呢,真是晦氣!
方未寒也不說話,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一聲怒喝中斷了幾人尷尬的氣氛。
「學院內禁止私鬥!你們幾個幹什麼呢!」
一個白鬍子夫子恰巧看見了這一幕,他踱步過來,憤怒地用拐杖下端敲擊著地面。
「跟我去戒律廳!」
那人惱恨地看了一眼裴階,終究還是不敢違背夫子的命令,老老實實照做了。
……
於慎,五行六轉分化境修士,主修火行元素,擎火書院內最強的幾位夫子之一。
眾所周知,修火行的脾氣一般都很暴躁。
「王之由,你身為琅琊王氏的嫡子,怎可如此不懂禮數?」
於慎嚴厲地注視著王之由,拐杖狠狠地一砸地面,聲如雷震。
「於夫子,我真冤枉啊。」
王之由聲淚俱下地控訴道。
「我本來打算是要回家的,可拐個彎的功夫就突然發現家傳的玉佩丟了,於是我便回頭去找,結果什麼都沒找到。而且在半路上碰到了這王八……」
見於慎面色不善,他連忙改口:
「碰到了這裴階,我本想問問他有沒有見過我的玉佩,可誰知道他什麼都不說啊!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王之由說著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就差給於慎跪下了。
他平常雖然行為乖張了點,但這次他真的認為自己沒做錯。
「沈元興可以作證,他一直跟著我的!還有那廣陵王方未寒!」
王之由悲憤地看了一眼悠哉悠哉的方未寒。
「他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啊!」
「於夫子,您不管管他?」
旁邊身形矮胖的青年笑呵呵地說道:
「於夫子,王兄所言屬實,在下可以擔保。」
於慎轉頭看向了方未寒,面容冷峻。
他早就看這位平日里飛揚跋扈的廣陵王不爽了。
「方未寒,不知你何故對他出手?」
方未寒淡淡開口道:
「稟夫子,沒什麼。只是我路過的時候,他正欲對裴階出手,我看不慣而已。」
他說的是實話。
你放屁!
王之由都想破口大罵了。
整個世家圈子誰不知道你方未寒是個不折不扣的瘋狗!
你會好心行俠仗義?除非你見著肉骨頭了!
學母豬上樹是不是?
「方兄,你與這裴階可是早就認識?」
沈元興看著王之由眼睛冒火,暗道不妙,連忙轉移話題。
「不認識。」
方未寒輕描淡寫道。
「王之由欺凌弱小,我想打就打了,就這麼簡單。」
他理直氣壯,主打的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只要我的名聲夠差,我就不怕任何輿論攻擊。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此避無可避之時,當拔劍相峙,銘必死之志。
方未寒精神抖擻,覺得自己燃起來了。
「你!」
王之由氣急敗壞地就要上前,但是被沈元興用力拽住了袖子。
無視了王之由,方未寒轉頭無辜地沖著於慎攤開手。
「夫子若想責罰便責罰吧,我獨立承擔便是。」
他眼神清澈,態度誠懇,認錯態度擺得十分良好。
激昂完了,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有。他又不想被平白無故罵一頓。
於慎把三人的行為盡收眼底,暗自點了點頭。
就他個人而言,這方未寒這次做得倒是沒什麼問題。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乃修士本分,挺對他的胃口。
但學院有規矩在先,他不能這麼說。
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畏畏縮縮的裴階。
於慎沉聲問道:
「裴階,你究竟有沒有見到王之由的玉佩?」
裴階被嚇了一跳,根本不敢回話。
於慎皺了皺眉頭。
火行修士最煩的就是這種扭捏的性格了。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裴階結結巴巴地憋出來幾個字:
「沒……沒有。」
「當真沒有?」
於慎追問道。
「真沒有!」
裴階結結巴巴地回應。
「你撒謊!」
王之由一臉懷疑。
「若是你沒見過我的那玉佩,為何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我……」
裴階面色漲紅,滿頭大汗。他手舞足蹈地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看著倒不像是他偷的玉佩,反倒像是內向患者的社死……方未寒心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裴階只是不太擅長與人溝通呢?大家都是混一個圈子的,王兄難不成不知道?」
他淡定出聲,並補上了一句猜測。
「你的玉佩估計是自己隨手忘哪了,沒準一會兒就找到了。」
怎麼這廣陵王如此煩人!這不是狗,這明明是蒼蠅!
王之由怒道:
「方未寒,你今天就跟我杠上了是不是!」
方未寒正待開口,卻見門口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闖進來。
卻是琅琊王氏的家丁。
「少爺。」
那家丁沖著王之由恭敬遞上一塊玉佩。
「玉佩找到了。」
王之由:???
他愣愣地接過玉佩,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渾身似乎有螞蟻在爬。
這玉佩還不如沒找到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