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位先生，真的有那麼強？
聽了荀攸的反對，戲忠沒有生氣，反而很贊同。
「我的規劃，步子跨得太大，不夠穩，容易出現變數。」
「如果袁公路和袁本初二人，任何一方發生意外，規劃便失敗了，天下間變數太多，一切皆有可能。」
「公達說得很對，請主公謹慎對待我剛才說的話。」
戲忠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足。
事實又確實這樣，曹操聽了微微點頭，很欣賞戲忠的心態。
想到毛玠為自己畫下的藍圖，曹操說道：「公達繼續說。」
「毛孝先說得很好，奉天子以令不臣。」
「萬一二袁之間，不像志才說的那樣打起來，我們有天子在手，就有號令天下諸侯的機會。」
「目前天子被李傕、郭汜二人控制，但是長安矛盾重重，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此二人也有控制不住的可能。」
「我們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迎接天子，穩住漢臣，穩中取勝，以不變應萬變。」
荀攸分析說道。
荀彧對他這番分析很贊同，這就是穩妥的做法，沒有像戲忠那樣，把步子跨得太大。
但是，如何逢迎天子，他們暫時還沒能想到，只是提出這個想法。
曹操問道：「我們逢迎天子之後，如何平定大漢北方？」
拿下大漢北方，是他想要的最低限度的目標。
因為陳舟說過，只要跟著他的規劃走，就能把大漢北方拿下。
「這個……」
荀攸思考良久，最終說道：「按照志才的規劃，如果二袁打不起來，必定發生什麼變故。袁公路或者袁本初其中一方出事了，我們可以快速吞併出事的一方，再壓下另外一方，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積累實力，把那三十萬黃巾降卒利用起來。」
他的想法，也沒有戲忠那樣跳躍。
以現在曹操的底蘊和實力，荀攸很難想到曹操怎麼做才能拿下大漢北方。
畢竟曹操太弱了。
還被夾在二袁之間。
他們叔侄的想象力被限制了，無法發揮出來，認為最穩的做法，就是走一步再謀劃下一步，不能太過跳躍。
「如果二袁沒有出事，和好了呢？」
坐在旁邊聽講的曹昂，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不可能！」
鍾繇解釋道：「一山不容二虎，二袁不可能和好。」
他們商量到最後，其實只有戲忠提出了一個長遠的規劃。
荀攸針對戲忠的規劃，提了幾個不同的意見，但都不是長遠的，只是對戲忠規劃的修正。
曹操的熱情下降了許多。
還以為他們能給自己提供好幾個想法，到頭來還是只有戲忠提出的。
不禁有點失望。
此時，曹操開始懷念陳舟。
回想陳舟當時的語氣，說得相當自信，比戲忠和荀攸他們都要自信，好像真的有什麼方法。
他又開始感到心急，很迫切想得到陳舟的規劃。
越是得不到，曹操越想要。
「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曹操又問道。
他們猶豫了許久，紛紛搖頭表示沒了，這些已經算是他們的極限。
「請主公給時間我們再想一想。」
程昱只好說道。
曹操覺得自己心急了，霎時間讓他們想出那麼長遠的規劃，是有點為難了。
陳舟都說了，在牢房裡想了好幾天。
「好了，你們回去想一想吧！」
曹操沒有勉強，又道：「今天的議事，到此為止，安撫兗州百姓，都做得如何了？」
程昱說道：「我們安排下去了，請主公放心，現在兗州安定得很。」
曹操沒別的事情要商議了，讓他們回去休息。
等到人離開之後，曹操說道：「子脩，一定和那位先生打好關係，明天再去問他這個規劃，還不能泄露身份，一定要記得。」
「好吧！」
就算曹操不提醒，曹昂也會再去見陳舟。
他也很心急地想知道，陳舟有什麼好用的規劃，幫他們曹家發展。
——
外面。
「主公為何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程昱不解地說道。
現在討論這種長遠的規劃不太合適，他們就算能想出來，也是錯漏百出，將來能不能用也是未知。
「叔父今天好像跟著主公離開了。」
荀攸突然說道：「叔父和曹將軍去哪裡了？」
此言一出，他們的目光，同時聚集在曹仁和荀彧的身上。
曹操突然問他們規劃，不會無緣無故，有可能和今天發生了什麼有關。
戲忠笑道：「文若不會是跟著主公和曹將軍去了什麼地方吧？」
荀彧和曹仁互看一眼，明白陳舟的事情，大概是瞞不住了，唯有把事情簡單地說了說，還強調道：「主公不想讓那人知道公子的身份，也不想他知道我們在偷聽，你們要注意點別泄露出去。」
聽了他們的話，荀攸他們皆是大驚。
「張邈的部下，還有這種能人？」
程昱不太相信地說道。
鍾繇說道：「如果張邈有這樣的能人輔助，還不至於一敗塗地，你們是否搞錯了什麼？」
「確有其事。」
曹仁的眼神里，充滿了對陳舟的崇拜，鄭重道：「那位先生真的很厲害！對於主公未來的規劃，也是他提出來的。」
不過他們還是不怎麼相信，滿腹疑惑，對陳舟表示懷疑。
「也許真的是個奇人！」
戲忠哈哈一笑道：「聽了你們的話，我倒是想和他當朋友，主公明天還會去那個牢房嗎？」
荀彧說道：「主公從我們這裡，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明天一定會再去偷聽。」
曹操按捺不住，現在就想去了，只是曹昂剛離開牢房不久，不太合適再回去，只能再忍一天。
「那麼我可不能錯過了。」
戲忠說道：「明天文若去牢房的時候，記得讓人通知我。」
「文若，順便讓人來通知我。」
程昱也不甘寂寞。
其實是想看看，陳舟是真的那麼厲害，還是弄虛作假。
鍾繇大義凜然道：「你們都去，那我也去看看，我擔心主公和公子被別人騙了。」
「你們要記住，不能聲張，也不要暴露身份。」
荀彧再一次叮囑。
千萬要小心！
他們點頭答應，隨後各自散開，各回各家。
不過又很期待明天的到來，牢里那位先生是真是假，有沒有本事，明天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