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曹操為何要屠徐州?
太守府。
曹操早上起來后,首先把荀彧他們聚集在議事大廳,需要對兗州事件做一個匯總。
只不過,他同樣很無恥地,把陳舟分析的,張邈等人背叛的兩個方面原因,當作是自己的,詳細地說了說。
荀彧他們聽了就很震驚,正準備今天說一說這件事,但主公已經把其中的原因先說出來。
對於張邈背叛的原因,主公分析得比他們想的還要深入,把當時兗州內部的關係,剖析得相當詳細。
主公今天不一樣了!
看到他們的表情,曹操甚是滿足。
「我想了一個晚上,只想到了這些,你們覺得怎麼樣了?」
曹操說完便問道。
其實他還想對比一下,荀彧他們和陳舟的分析,有何不同。
戲忠戲志才首先說道:「主公的分析,比我們的都要周全。」
曹操臉上的笑容更好看了,又在想那位先生真厲害,連戲忠都自認不如。
如此大才,我一定要得到!
曹操又說道:「我不過是胡亂分析,碰巧想到那麼多。我們繼續商議其他事情,文若昨天不是說了,想商議一下怎麼安撫兗州百姓?大家有什麼想法,暢所欲言。」
「主公!」
荀彧站起來,作揖道:「兗州的戰亂平息不久,百姓人心惶惶,我認為應該……」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曹仁突然走了進來。
「等一等!」
曹操打斷了。
曹仁回來,應該是有關於陳舟的消息。
果然,曹仁在曹操耳邊,低聲道:「大兄,子脩又去牢房了。」
曹操眼前一亮,又可以去偷聽了,繼續打斷道:「文若,安撫兗州百姓一事,你們看著辦,我相信你們。我有事出去一趟,今天的議事,到此為止!」
他還不等荀彧他們說什麼,帶上曹仁急匆匆地走出大門。
荀彧和戲忠他們,面面相覷,摸不透曹操今天的心思。
「主公今天很奇怪。」
鍾繇疑惑道。
荀攸贊同道:「確實很奇怪,不過最奇怪的,是主公可以把張邈背叛的事情,想得如此詳細,比我們想的都要好,你們認為呢?」
戲忠他們幾人贊同地點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曹操作為張邈背叛的當局者,對於張邈背叛的原因,很難分析得如此透徹,但剛才曹操的表現,讓他們為之一驚。
「曹將軍進來說了一句話,主公就拋下我們而離開。」
戲忠說道:「我聽說主公昨天去了一趟大牢,曹將軍就在身邊陪同,在那裡逗留了好久才回來。」
程昱問道:「志才是說,牢房裡有什麼吸引主公的東西?」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戲忠慢悠悠地起來,有些放浪形骸道:「我今天沒什麼事,主公又沒空,還是回去喝酒了!不過我覺得,主公分析的原因,像是別人教的,背後可能另有高人。」
聽了他的話,荀彧他們認為有這個可能。
不過他們也沒有糾結太多,既然不用議事,那就去幹活,安撫戰後惶恐不安的百姓。
「牢房?」
荀彧有點想知道,主公背後可能存在的高人是誰。
猶豫片刻,他跟了出去,往大牢的方向去了。
倒想知道,什麼樣的高人,會藏在大牢裡面
——
曹昂很擔心陳舟,一大早就往大牢趕去。
剛到大牢外,他看到獄卒把死囚帶走,準備帶去行刑,被嚇得一跳,不過知道陳舟還在牢房裡安然無恙,這才放心了。
「父親肯定看了先生的見解,放過了先生。」
「但是,父親為何還沒有放先生出去?」
曹昂心裡想著,走進牢房。
看到陳舟悠哉悠哉地坐在裡面,曹昂徹底放心了,作揖道:「先生。」
「公子!」
陳舟回了一禮。
曹昂說道:「我又來打擾先生了。」
陳舟擺手道:「無妨,牢房空了更無聊,正好公子來陪我聊聊天,走吧!」
「先生請!」
曹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們一起,再到雅間內。
「我們今天講徐州的事情。」
楊昭坐下來后,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回憶一遍曹操打徐州的過程,道:「從公子昨天的疑惑開始講解,曹操屠徐州,到底是為父報仇,還是另有深意?」
外面。
「還好來得及!」
曹操帶上曹仁剛到,就聽到陳舟說話的聲音。
關於屠徐州這件事,曹操也想知道陳舟可以如何解讀。
能否說對了,他心裡的真正想法。
「主公,曹將軍!」
這個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曹操二人一個激靈,轉身回頭看去,見來的人是荀彧,驚訝地問:「文若怎麼來了?」
荀彧哪裡好意思說,是靜悄悄地跟著來的,不過看到曹操在這裡鬼鬼祟祟,牢房裡好像真的有問題,道:「我隨便走走,來了附近,正好看到主公你們這樣……」
他詢問的目光,看向曹操。
在問這是做什麼?
「大漢以孝治天下,察舉孝廉是出仕最主要的途徑。」
「曹公打徐州,為父報仇,這是孝心。」
「先生為何不這樣認為?」
還不等曹操他們回應,曹昂的聲音,就在雅間里傳出來。
荀彧當然聽得出來,說話的人是曹昂,心想怎麼長公子連父親都不喊,直接叫曹公?
他們在搞什麼?
荀彧滿臉茫然。
「曹操有孝心,但不多。」
陳舟的聲音,恰好又傳出來。
這聲音荀彧聽起來很陌生,馬上醒悟應該是戲忠說的,那個可能是主公背後高人的人了。
但是這人敢如此評價主公,敢說主公沒有孝心,這不妥妥的找死?
奇怪的是,曹操不但沒有生氣,還很認真地偷聽。
荀彧:「???」
到底發生了什麼?
「請先生指教。」
曹昂的語氣,很是尊敬。
「繼續昨天的話題。」
陳舟說道:「曹操收編黃巾三十萬降卒,加上其家眷,男女共計百萬人,如此龐大的人口湧入兗州,只怕連最基本的填飽肚子都成問題。如果公子是曹操,怎樣做才能穩住這些人,並且把他們留下為己所用?」
黃巾降卒,好像和屠徐州沒關係吧?
不過昨天先生說過,曹操、張邈和陶謙的關係,都離不開黃巾。
認真想了許久,曹昂說道:「把兗州的存糧,分給他們食用,開墾兗州的田地以屯田。百姓之所以造反,是因為吃不飽,當時黃巾願意投降曹公,根本原因還是黃巾缺糧了,他們有上頓沒下頓,只要讓他們吃飽,就能把人穩住。」
作為曹操的兒子,他是知道一些,當時黃巾投降的情況,把知道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