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面若觀音,心如蛇蠍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上前,看到發黑的屍首,又猛然退了回來。
「如今怎麼辦,若是讓大王子知道了,我們還活得下去嗎?」現在的他已經嚇破了膽。
「先把二王子帶回營帳。」
可士兵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是真的不想碰天罰之人的屍首,會被上天責罰的。
要不是他是二王子,連哥舒傑的屍首,他們都不想帶回去。
只能忍受著心中的恐懼,將焦黑的屍體抬回了軍營。
哥舒翰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弟弟,讓人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二王子是怎麼沒的。」哥舒翰眼神陰狠地看著這些士兵。
小頭領戰戰巍巍的跪在地上回放,「今日二王子出門狩獵,一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二王子抽了兩下駿馬,結果就被天雷劈了。」
哥舒翰將視線從哥舒傑的屍體上移開,對於天罰他自然不信,可卻沒辦法說什麼。
「準備給二王子天葬。」
一聽這話,番邦的老臣呼啦啦地跪在地上。
高呼,「大王不可,天葬只有族中最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享有,二王子一個受天罰的罪人怎可。」
「大王三思啊!上天會降下災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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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冷漠地看著這群傢伙,等他們哭天喊地后,才慢悠悠的開口。
「若是你們誰敢反對,你們就陪二王子一起實行天葬,讓你們也當一回德高望重的人。」冷漠的眼神從眾人的脖子上移過。
所有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這都是個什麼事兒嗎?天罰之人,怎可實行天葬?
會有災禍發生的,這些老臣失望地看著哥舒翰。
一個帶領將士戰敗的國王,一個不在乎天罰的,終會失去民心。
暗中窺伺的人見識了番邦一族的天葬。(天葬是一種傳統喪葬方式——在人死後將屍體運到指定地點,讓禿鷲(或其他鳥類、獸類等)吞食。)(理性看待啊!)
顧暖有些接受不了,朝著賀軒小聲嘟囔,「這可比挫骨揚灰更可怕。」
賀軒輕輕揉了揉顧暖的腦袋,小聲在她耳邊解釋,「天葬的理論核心是靈魂不滅和輪迴往複,死亡只是不滅的靈魂與陳舊的軀體的分離,他們推崇天葬,其認為用「皮囊」來餵食胡兀鷲,是最尊貴的布施,體現了大乘佛教波羅蜜的最高境界——捨身布施。」
「這個和中原人心中的落葉歸根一個意思。」
賀軒的解釋顧暖是一句沒聽,腦迴路清奇。
顧暖突然蹦出一句,「等我以後死了,一定要吩咐後人燒了后再揚了。」
賀軒皺了皺眉頭,「沒必要,你不就是害怕被蟲子咬嗎?有必要吩咐後人嗎?到時候直接死在街上,慌的又不是你。」
顧暖小嘴微張,「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賀軒無奈的攤了攤手。
顧暖沉思片刻,沉默地點了點頭,確實挺有道理的,要不以後就這麼干?
可要是沒人搭理,那不是很尷尬,算了算了,這事兒還早著呢。
這仇也報完了,是時候去其他地方瀟洒。
兩人騎在哥舒傑的馬上,慢慢朝著城中前進。
哥舒傑:你們是真了不起啊!害我性命,還騎我駿馬,真真是可恨。
美麗的夕陽照在兩人離去的背影上,看上去如此令人神往。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禿鷲吃了哥舒傑的屍體,隔天便被番邦人發現了死在草原上。
更加坐實了哥舒傑的天罰身份,連天鳥都死了。
人們對於哥舒翰的怨念更加深重,要不是哥舒翰執意如此,也不會引來天罰。
哥舒翰看著眾人怨恨的表情,心中嘲諷,他爬到現在的地位,是他掙扎來的。
能好好活著就行至於他們哥舒翰自然不放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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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啊!」顧暖靠在賀軒懷裡。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哪都行。」賀軒眼睛里的顧暖歪了歪頭。
「讓這馬慢慢走,想去哪由它決定。」
「好。」
等兩夫妻到京都后,聽聞皇帝從雲城帶來的女子被封為滿妃,榮寵不斷,連皇後娘娘都要禮讓三分。
顧暖看向賀軒,「幫幫她不。」
賀軒寵溺地說道,「媳婦,你說了算。」
「正好報個仇。」
兩夫妻偷偷摸摸將京都攪了個天翻地覆。
南宮龍淵皺眉,看著這些嬪妃嘰嘰喳喳地吵架,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這些女人既是助力,也是麻煩。
但凡自己寵幸他們一分,那些麻煩就源源不斷。
面若觀音,心如蛇蠍,她們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呢。
可惜自己不僅知道,還清清楚楚。
南宮龍淵覺得這帝王當得窩囊,處處受到世家得制衡,做事要聽大臣的。
覺得自己像個傀儡般,受擺布。
砰,大手拍在桌上,眾人被驚醒,嘩啦啦地跪倒一片。
「皇上恕罪。」
南宮龍淵面無表情地看著底下的妃嬪。
「你們可吵完了,要不去冷宮好好說。」
下方的妃嬪抖得更加厲害了。
「皇上恕罪。」
南宮龍淵手指一下一下敲擊在桌面,所有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皇后,你是後宮之主,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請你做好退位讓賢。」
「皇上恕罪,臣妾盡聽聖言。」皇后,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向南宮龍淵請罪。
「那皇後娘娘可要記住了。」
「是。」
南宮龍淵甩袖離開,看著這些女子,心裡全是朝廷里被人制衡的畫面,簡直該死。
皇後娘娘看著南宮龍淵無情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的抽疼。
自己從小便被當作皇後娘娘的標準培養,可她卻被當做下人一樣羞辱。
不記得嫁給南宮龍淵多長時間了,可他除了第一次,其他時間卻從不在自己宮裡留宿,留宿時卻避如蛇蠍。
現在對南宮龍淵已經麻木,她的身份註定了倆人的結局。
家裡長輩天天來找自己,希望能誕下一個屬於家族的血脈。
可誰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屬於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