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組織冷月宮
平息學子們的遊行鬧劇以後,江州城裡又一切如常,蘇任啟的生活還是照舊。只有些不同的是,上管箐老諷刺他對學子們的手段太卑鄙。他們上官家是武林名門,自然講究光明磊落,但蘇任啟卻認為,那不過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平息鬧劇,讓商業街恢復秩序。現代思維與古代思維的差別肯定是有的,碰到一起時產生的矛盾只要影響不大,也不必過多理會,過多的束縛到頭的結果可能是一事無成。
自從知道羅罡是朝廷內鬼以後,蘇任啟靠出色的工作能力,成為於大人的左右。更何況他與於大人有過命的交情。府衙衛隊里也很崇拜他,特別是李、張、顧、汪四個添得跟狗一樣。
蘇任啟並不知道上官箐的武功底細,她上次受傷是因為被偷襲所致。但她來到衙門后,單從氣勢上便可以與整個衙門衛隊抗衡,想來在江湖中她應該排在一流高手行列中。所以府衙里的武裝力量自從上管箐加入后,其實力已經非比尋常。加強武裝力量,對付冷月宮,這是於成志計劃的一部分。只可惜江湖中收集到的冷月宮情報少之又少,而且真偽難辯。
那天是七月中旬的一個夜晚,月光下有無數的螢火蟲在飛舞,蘇任啟閑來無事,便在庭院里練起武功來。突然院子外的大樹上有個黑影一閃而入,蘇任啟知道又有人來監視他了,上次他剛剛開始練輕功,知道自己追不上,所以沒追。蘇任啟心想:這次看你往哪裡走。
蘇任啟故意停下來,裝著要拿水杯喝水,讓對方放鬆警戒,突然放下水杯兩腳一點地,整個人象子彈一樣飛往院子外面那棵。那人驚醒過來時,蘇任啟已經到他跟前。終於交手了,對方用的是兩把短劍,出手很快,轉眼間已經刺來二十幾劍。蘇任啟過了幾招以後,他知道對方武功不如自己,但是一心想看對方是誰,所以只用了三成功力,一邊手擋住對方拿劍手,一邊手啟拉對方的面紗。對方好象知道他的意圖,每次抓過去他都會巧妙躲閃。又是幾招過後,蘇任啟計上心頭,用上七層功力,表面上去拉對方面罩,手突然改變方向去抓對方肩膀。眼看肩膀被抓以後,那人也很急「咦」的一聲,死命掙扎才擺脫蘇任啟的手。往樹下落去,幾個跳躍,便消失在那邊街頭。蘇任啟沒有再去追,當他的手抓到對方以後,聽到「咦」的一聲,他已經估計到對方的身份,並且方才那一抓對方的肩膀已經受傷。
第二天蘇任啟工作照舊,先處理衙門裡面的事情,空餘時間與上官箐在街上巡視。這天里倒是沒有處理什麼大事。等到工作結束以後,照常去靜逸齋找雲娘。雲娘也和往常一樣笑臉相迎。等到其他人都下去以後,房裡只有蘇任啟與雲娘。雲娘準備彈曲子,只見蘇任啟向她一揮手,讓她停下來。雲娘以為有什麼事,便停了下來。
「肩膀還疼痛嗎?」蘇任啟問道。
「公子在說什麼?」雲娘一驚反問道。
「你知道的,我今天沒有帶衙役來,是給你個機會,我想你應該有故事講給我聽。」蘇任啟說道。
等到蘇任啟講這話完,雲娘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
「公子饒命……」雲娘一邊說一邊盈盈跪下去。
「你且起來,有話便說,我不習慣別人向我下跪。」蘇任啟說道。
雲娘起身坐回椅子上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續兒喝了口茶定定神。
「我早就知道你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還不錯,以前世道亂,一個人會點武功倒也是很平常的,但是上次在學子們遊行鬧劇中,你那個『一點忠義召日月』讓我對你的身份產生懷疑,身為伶人,你出的上聯如果是花花草草,哪怕是山山水水神神鬼鬼都是正常的,但是你卻用了忠義這兩個字,這是不正常了。加上次來我家監視我,我早就等著你再次來的,哪怕昨天晚上,我要留你,你是走不了的。」蘇任啟又說道。
「謝謝公子不殺之恩,公子請聽我說便是,我本是前朝遺臣之女,我本名宇文萱,也是冷月宮的宮主,這靜逸齋便是冷月宮組織,之前的冷月宮一直在城南那邊活動,天下平定以後,我們便到江州城來想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因為之前的事情,我們很害怕官府會查到我們這裡,所以我們這邊也一直在查看衙門裡的動向。」宇文萱說道。
「你們在城南那邊還有分舵?」蘇任啟問道。
「沒有了,公子請聽萱兒道來,冷月宮以前在城南那邊山洞中共有三十七人,只是一年多以前有一次下大雨,山洞坍塌死了好多姐妹,只有我和四個姐妹倖存,我們便來到城中開了靜逸齋,公子不知道以前我們在山洞那邊有多苦,山洞中陰暗潮濕,常年不見陽光,許多姐妹年紀輕輕就患有風濕,每逢颳風下雨,就疼得不行,甚至有的姐妹走路都困難。」宇文萱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麼常常跟蹤我呢?」蘇任啟問道。
「自從公子與於大人外出回來以後,萱兒才發現公子是個身負高深武功的人,又怕公子對我們不利,所以我便暗地裡派倩兒化裝跟蹤。」宇文萱說道。
「你們幹嘛不跟蹤於大人,他才是決定查處你們冷月宮的人。」蘇任啟說道。
「於大人那種查法,我們隨便就可以應付了,一點都不擔心,後來調查中發現公子辦事才智之高,又不按常規,萱兒平生僅見,這讓我們惶惶不可終日。」宇文萱說道。
「你們也不簡單,不然也撐不到現在。」蘇任啟說道。
「萱兒至今仍不明白學子遊行那次,第三道題公子明明已經知道答案。為什麼不說出來。」宇文萱問道。
「那先生只是個窮書生,如果我說了答案,我們便贏了,他的飯碗就會丟,我只是給他條活路。」蘇任啟說道。
聽到這話,宇文萱眼淚一下流出來說道:「公子宅心仁厚,萱兒實在慚愧。」
「那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於大人是一定追查冷月宮到底的。」蘇任啟說道。
「萱兒打算從了公子,永遠侍奉公子左右,希望公子憐憫放過其他姐妹。」宇文萱臉一紅說道。
「這個……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趁人之危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你也不必委屈自己,真如你所說要過這普通人的生活,我自然向於大人彙報,爭取他從寬處理就是。」蘇任啟說道。
「唰」「公子……」那宇文萱又跪下。
「你怎麼又來了,先起來再說。」蘇任啟說道。
宇文萱又坐回椅子上,眼睛不敢看蘇任啟。
「公子非是趁人之危,萱兒對公子仰慕久已,倩兒早就勸過我試探公子心意,只是公子身在公門,怕公子知道萱兒身份后翻臉無情。」宇文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