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南方之旅結束
江稀客在死前眾人已經從他囗中得知他便是修「百鬼困仙掌」,也相當於間接承認他便是盜紫河車的人。在他被殺的當天下午,當地衙門便已經在鎮上張貼有關他被殺的公告。這則消息在當地百姓中引起不小的震動。而江湖中有關蘇任啟殺江稀客的過程,更是被傳得神乎奇神。
第二天,曾經掛出懸賞捕殺盜紫河車案犯的地方財主們也兌了現,並把每家許諾的五千兩銀票送到蘇任啟桌面上來。直得一提的是水柳屯鄺三旺帶著他傷病好得七分的兒子鄺斌也來拜見蘇任啟。他們家也是出告示發布懸賞的一分子。
鄺文斌一見到蘇任啟就行大禮感謝他救命之恩。蘇任啟並不把這心太掛在心上。他心中卻盤算著怎麼跟鄺三旺合作,把江南上好絲綢給自己作代理賣到京城中去。不過鄺三旺的一門心思都是在想了解死鬼江稀客的平生這件事情上。蘇任啟也只好選個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再談了。在聊天中蘇任啟得知鄺三旺早就認出自己的身份來歷。這倒是令他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其實小人在庄中的時候已經猜到公子的身份,只是薩道長說你們是秘密行事,因為小的才不敢講。」鄺三旺說道。
「公子在庄中出手救令公子,倘若為別人所知,別人不難猜出他的身份來歷。」薩石堅說道。
「道長說得沒錯,我兒子的傷連少林寺的法恩大師都無能為力,放眼天下武功比法恩大師高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更何況蘇公子的年紀,別人肯定猜出是他了。」鄺三旺說道。
「這也是公子在離庄前交待暫時不能泄露此事的原因。」薩石堅說道。
鄺三旺父子走了以後,蘇任啟讓嚴伍極作主持,把獲得的賞銀平均分到參與行動的每人手上。並著他留下一千兩在晚上時宴請那些遠到而來,又空手回去的江湖朋友。這也是蘇任啟對嚴伍極在組織能力方面的考察。
當夜酒席中,嚴伍極依靠蘇任啟在江湖中的影響力,趁機收攏了幾十名願意跟他闖蕩的青年。
二天後,蘇任啟等人回到揚州。根據按排,他打算在揚州小住一段時間,好為了給嚴伍極鋪路。讓嚴伍極接管他在江南東道的生意及收集江湖的信息等事宜。
薩石堅和薩守義兩位道長陪同蘇任啟到揚州之後只住了兩天,便提出暫時先回昆崙山去了。
雖然是在揚州,蘇任啟還是偶爾收到秦少英的飛鴿傳書。據他講述那邊的情況:除了條件艱苦,邊關還是很平靜,沒聽說有關戰事的消息。蘇任啟也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時間來到五月中旬,蘇任啟等人開始動身回江州。嚴伍極和他的兄弟們就留在揚州協助陳財有打理蘇任啟跟雲陽在那邊的生意。有關皇帝在南方征糧這種臨時的事情也由他來協助。這些畢竟是皇帝要的戰略儲備物。因此他能做的也只是商業上的一些旁枝末節,其餘大部分工作還是由地方軍親自統計和押運。
在回江州的路上,蘇任啟放慢了腳步,在行程上總是走走停停的。這讓難得出遠門的雲陽長了不少見識,也見到部分百姓的疾苦。
六月下旬的時侯,蘇任啟等人才回江州。江州對於蘇任啟來說這是一個在他生命中充滿多少美好回憶的地方。對於宇文萱和上官箐何嘗不是。
在江州,蘇任啟自然也要抽時陪上官箐回一趟上官山莊。這是人之常情暫且不說。
回到江州第六天時,蘇任啟收到一封於成志寫給他的書信。他信上的內容大多都是兄弟之間的關心問候,順帶說一些最近幾個月京中發生的事情。這樣東西蘇任啟並不把它們放到心上。唯獨有一件事情,蘇任啟有些不太了解於成志的用意。蘇任啟知道這件事情按理說屬於軍方的機密,那就是天下兵馬大元帥要北上視察邊防情況。蘇任啟不知道於成志為何要提及這件事。
蘇任啟知道於成志之所以對他說這件帶有軍方機密的事是出於對他的信任。而且他已經娶了雲陽,這事說了也不算是讓外人得知。蘇任啟估計他或許對邊境地不尋常的表現感到擔憂。
事實也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北方敵對勢力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陰謀。而身在江州的蘇任啟也不可能事事都能做到預料如神。因此他與幾位妻子在江州過著平靜的生活,並沒有過度去理解於成所說之事。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休閑的生活不會過得太長,因為上官箐有官職在身,等到幫皇帝南下征糧的任務結束以後,她也要回京復命的。
這段時間,江州長史常來拜訪蘇任啟與雲陽。他知道這是自己與於成志的關係非同一般及雲陽身份的原因。對方是想通過他向上層說好話,以至在仕途中更進一步。對於蘇任啟來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鍵是於成志的這位學弟只要在江州能做出一些業績,甚至只要他在位其間能維持當地的繁榮與穩定,陞官是沒什麼問題的。
除此之外,官場上的其他問題蘇任啟也不想干預了。他答應過皇帝外戚不干涉朝中的雜事,除非是皇帝容許的範圍內。而且他已經辭了官,手中無權做人還是本分點好。現在的蘇任啟整天看起來有些遊手好閒。他有時擺弄一些令幾位妻匪夷所思的小實驗;他有時走在街頭時,純粹是路人甲,連江湖人也不是了。
在江州,生意上的事情,多數由宇文萱去料理。上官箐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頭腦,儘管她有時想幫宇文萱的忙,但真正能用到她的地方不多。為此蘇任啟經常調侃她。
「如果阿箐退出江湖,退出官場,那她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蘇任啟問道。
「說不定我也能做到象萱她一般富甲一方呢。」上官箐說道。
「能富甲一方的不是我,我只是按照相公的思路走而已,他才是最會做生意的人。」宇文萱說道。
「就拿這次南下,他搭上鄺三旺這條線,把當地絲綢拉到京中,京中的消費能力比江南東道高,所以這筆生意日後賺頭大得很呢。」宇文萱說道。
「阿信還沒說箐姐會以什麼樣的刑式存在呢。」雲陽說道。
「她呀,在家會是一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貨。」蘇任啟說道。
「我哪有?我還替萱姐和雲陽看好你,預防他跑去禍害良家婦女呢。」上官箐說道。
「整天想那些事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現在還擔心別人禍害我呢。」蘇任啟說道。
「那你整天出出入入都在想些什麼呢?」上官箐問道。
「我其實在想少英,他和吳家妹妹有一段時間沒給我們來信,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蘇任啟說道。
「我想他們應沒事吧。」雲陽說道。
「是啊,有袁大哥在那裡,他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呢。」宇文萱說道。
蘇任啟知道北方邊境之地地區域廣,國境線長,環境也複雜。他擔心袁勛剛剛接尚未適應過來。
蘇任啟的擔心並非多餘。當天下午,作為社會閑散人員的他竟然收到京中千牛衛送來的密詣。密詣上並沒有詳細內容,只是著令他火速回京面見皇帝。
蘇任啟隱隱感到京中一定出了大事。賢妻宇文萱立即為蘇任啟收拾好行囊,準備隨千牛衛回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