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三)
時晞翻過後門之後,就走小巷子里穿了過去,到了馬路口攔下來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夜色」。」時晞說道。
「小姑娘,還沒成年的吧,那種地方女孩子家家的少去。」計程車是一個看上去憨厚的大叔。
「師傅,我就是在那打打工,賺賺生活費,補貼家用。」時晞笑著說。
「打工?你這麼小就出來打工,哎,我女兒也想你這麼大,整天就知道買這個買那個的。」司機師傅似乎有些同情時晞,不過也就司機師傅這種憨厚老實的人才會相信時晞的鬼話。
「司機叔叔,那你女兒有你這麼個父親一定很幸福。」時晞依舊笑著說,不過,稱呼已經從剛剛的師傅變成了叔叔。
「那是,既然你都叫我叔叔了,今天這單就免了,正好我回家順路。」司機師傅倒也是個實在人,被時晞說的有點小驕傲。
一個人男人,最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別人誇你過的多好,而是誇你的老婆和孩子多有福氣。
「那就謝謝叔叔了。」時晞倒也不客氣。
時晞與司機師傅一路上有說有笑。
「小姑娘,「夜色」到了。」司機師傅說到。
「好嘞,謝謝叔叔,錢已經付了,叔叔再見。」時晞關上門,向「夜色」走去,和人家非親非故的怎麼可能真的不給錢。
「你這小姑娘,都說了不收錢了。」司機師傅朝著時晞說到,在就走遠的時晞自然沒聽到。
夜色的人都認識時晞,只不過還不知道她改了名字,時晞可不是如剛剛所說在這裡打工,而是夜色的老闆之一,不過沒幾個人知道罷了,對外,「夜色」一直是陳家的產業,幾年前,陳父將「夜色」轉至到陳軼生名下,「夜色」里的人只知道時晞是自家老闆的好朋友,只有少數的一輛知道時晞是夜色的老闆之一,至於為何她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兒為何會成為北城最大酒吧的老闆之一,這就要問陳軼生了?大約兩年前吧,陳父剛將「夜色」轉入陳軼生的名下時,陳軼生就以他一人管不了的緣由,將近乎三分之一的股份轉給了時晞,由不得時晞拒絕,美曰其名「這是給救命恩人的報答」何況,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夜色」共有三個老闆,陳軼生為首,時晞其次,還有一個你們都認識,付家公子——付年歸,不過與時晞不同,他是從陳軼生手上花高價買來的股份。這三個人,陳軼生,付年歸,幕前,時晞幕後,所以一般人,只知道,北城」夜色」時陳家太子爺和付家公子的地盤,卻不知道,還有一個老闆叫做——時晞。這一點時晞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顧寒舟。除了陳軼生和付年歸,知道的只有酒吧經理。
「晞姐來了。」酒吧里的服務生說道。
「嗯,他們人呢?」時晞問。
「軼哥和付哥已經在包廂等您了」酒吧里沒那麼多規矩,大都是哥,姐得喊,不過,所有人都知道該幹什麼,該做什麼,沒人會越了身份。
「嗯,你去吧,我自己過去。」時晞一邊說一邊向遠處的包廂走去。
「是。」服務生也是知道時晞脾氣的,這位可是兩位老闆都要讓著的人。
「嗯,去忙吧。」時晞道。
時晞到達包廂門前,推開包廂的門,煙味,酒味,滿桌子的酒,滿地的煙頭,包廂里除了陳軼生和付年歸,還有十幾個人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在一旁,有的喝著酒,有的抽著煙,只是,在看到時晞進來之後,都對著時晞說:
「晞姐好!」
「晞姐,你終於來了,遲到了不是你的作風。」付年歸笑嘻嘻的說。
「還有三分鐘,我沒有遲到,若是你的鐘不準,改明兒我送你一個如何?」時晞也笑著說。
「不敢不敢,晞姐饒命。」付年歸求饒似的說。
「你來了。」陳軼生說。
「嗯,陳軼生,給你五分鐘,收拾乾淨。」時晞收起笑容,她很不喜歡煙的味道。
那十幾個男生中有些不認識時晞,只知道她是陳軼生的朋友,跟著其他人喊一聲晞姐,只是沒想到,這位敢這麼和陳軼生說話,真可是陳家的太子爺,不過其他人就很習以為常了,例如,付年歸。
「沒聽見嗎?五分鐘,還不快點收拾。」付年歸站起身來,大聲的說,看來,某位爺今天又不好過了。
「是,付哥。」十幾個人開始收拾,五分鐘沒到就收拾好了,時晞斜靠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付年歸則帶著剛剛收拾的兄弟們出去商量事情了,包廂里只剩下時晞和陳軼生。
「對不起,我錯了。」陳軼生開口。
「哦?說說看,錯哪兒了?」時晞笑著問。
「我....不該抽煙。」陳軼生說。
「走吧。」時晞說。
「去哪兒?」陳軼生問。
「軼哥,不會是忘了我們今天要幹什麼了吧,外面的人可還等著呢,另外,時先生和王女士那兒.......」時晞說。
「已經讓管家阿姨說過了。」陳軼生說。
「那就好。」時晞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陳軼生跟在後面。
「晞姐,軼哥,你們出來了?」付年歸說道。
「付年歸,你確定,你和我們一起,付老爺子不會生氣?」時晞笑著問。
「那老東西不會知道的,晞解放心。」付年歸笑嘻嘻的說。
「他們人到了嗎?」陳軼生問。
「軼哥放心,弟兄們在巷子里堵著呢。」陳軼生答。
「走吧,去晚了,讓人說我們「夜色」的不懂規矩。」時晞輕笑。
「也是。」付年歸冷笑。
三個人快速的從後門走了出去,走了沒多久,就到了那條巷子,那兒,已經有了一群人,看得出來,是兩撥人,一撥是剛剛那十幾個男生,另一撥,看上去年齡大多有三十歲了,為首的那個,至少也四十了。
「陳軼生,你TM終於來了,老子還以為你怕了,不敢來了,哈哈哈!」那為首的男人笑到,後面跟著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李強,虎哥,醒了沒啊?」陳軼生沒說話,倒是時晞笑著說。
「你,哪兒來的一個小娘們。」李強不屑道。
李強和虎哥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今天,是來替虎哥算賬的。
「在下不才,正是讓虎哥躺在醫院裡的人。」時晞笑著說。
「小娘們年紀不大,牛皮倒是吹的不小,就憑你?哈哈哈........」李強哈哈大笑,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害自己兄弟躺在醫院的是面前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時晞出其不意,一拳打在了李強的牙齒上,又一腳踢在他那啤酒肚上,時晞的武功可是從小和陳軼生在一位老師傅那兒學的,不過,時晞的功夫要在陳軼生之上,這是哪位老師傅親口說的,不過,也的確是事實。李強很不幸,兩顆大門牙被時晞打掉了,血直直的從嘴裡流出來,李強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著時晞,此時的李強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打聲喊道「給我上。」後面一群人就涌了上來。
陳軼生揮了揮手,那十幾個少年就沖了上去,宋雲天也沖了上去,時晞則是打完了那個李強就慢悠悠的走到了陳軼生身邊,陳軼生則遞給了她剛剛從「夜色」拿出來的一瓶水,時晞將水倒在了剛剛打人的那隻手上,洗了好幾遍,沖了個乾淨。
「真臟。」時晞罵了一聲。
「就那幾個螻蟻,何須你親自動手,我可是答應了蘇哥的。」陳軼生說到。
「你不告訴蘇哥,他就不會知道,何況,即便他們如今確實是螻蟻,但日後能為我們所用,那麼,他們就會變成野獸。」時晞說。
「哦?小晞這是查到什麼了?」陳軼生瞬時就明白了時晞的意思。
「你自己看吧。」時晞將手機遞給了陳軼生。
「原來是這樣,看來師傅說的沒錯,我,確實比不上你。」陳軼生笑了笑。
「那是自然,陳師弟。」時晞打趣道。
陳軼生無奈的笑了笑。
「宋雲天,我困了。」時晞喊道。
宋雲天明白,陳軼生也明白,時晞這是要速戰速決。
很快,由於時晞和陳軼生的加入,李強那邊的人,都被按在了地上,而時晞這邊,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李強,你就這麼想為你的好兄弟——王虎報仇?」(虎哥就是王虎)時晞蹲下身來對著被按在地上的王虎說到。
「王虎是我拜過把子的兄弟。」李強說到。
「你倒是挺重情重義的,可惜了,你把王虎當兄弟,人家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兄弟。」時晞輕蔑地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強問道。
「李強,你難道沒發現,這兩年你的資金一直周轉不到位嗎?知道一年前,王虎進了醫院,有些資金才漸漸迴轉。」時晞說。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李強怒氣的說,他不相信,他的兄弟會害他。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挑撥離間?你,配嗎?」時晞的語氣十分狂傲。
「這不可能,我和他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李強不死心的說道。
「李強,其實,你心裏面相信了我說的話,不然,你不會一直問我,只是,可惜了,你頭上的這一片青青草原,青草生長的如此茂盛,你竟然還不知道!嘖嘖.....」時晞略做同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