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風都先賢
第255章風都·先賢
魯國宮殿內,魯候正思索風允在魯國之地成聖,還佔據了藍陵山一帶……不,如今藍陵山已倒,應該是為風都才對。
而就在魯候思索之時,殿外忽傳人聲——
「稟……」
原是魯國大卜。
「君上,風子以二鼎鎮壓在風都之中,魯國之地手持蔭蔽,妖邪避退,這兩月來,妖邪發生之事,越發少了!」
「啊!」魯候聞此,大喜之。
妖邪萌芽之勢態,天下盡知曉,諸國皆為其所難。
魯國是尊《周禮》的大國,而且是將所謂《儀禮》《大雅》都納入其中的《周禮》。
「謝風聖。」
「大宰,去吧……不過一切先看風子與風都的態度,再談交往之事。」
這尊人道,可是要君王犧牲的……
幾人坐下,孔丘才一禮道:「風聖,魯國君……」
而死後,其身也葬在畢國,隨周文王墓葬,這也是成王以表示自己不敢以周公為臣的態度。
「為什麼?」一旁的閔損發問,他人小卻憨厚,比之子路更甚。
親手遞來,孔丘惶恐。
人道是利民,但卻不利君王啊。
「其名聲有德,是魯國貴族之後,如今落魄,卻在士族與民之間,支起了講學之地,為多人講學,收弟子十數,頗有聲望……」
「咱魯國之幸,在於今日也!」
畢竟,魯國國都在曲阜,而這風都可就在曲阜邊上,枕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還是一位有大聖位的國呢?
「人道之法?」
孔丘看出端倪,而其三位弟子卻是方入異人,看不出門道。
而此先大宰所言的國人交往風都……也只想讓國人交往。
風允在殿內,居於案桌之後。
不見,那楚國尊人道,可代價是楚威王自裁。
如此聞言,魯候倒是從零碎聽聞中,找到了這個人。
說著,手中翻轉,一本《周禮》,異寶之書出現。
如此說,孔丘才想起,風允之心,本就是欲成學宮,而這風都典籍宮,就是存放九州之書的地方,所謂周公之禮,只要風允有,就定然會在其中。
「你們隨行,若有問學,可言,但魯國事,不可多談,以免傷人和氣。」
「好,你攜一條鯉魚去贈與他,為賀誕子之禮,在他出使之後,可歸魯國出仕,以安穩家室。」
風允此番,確是強佔了魯國之地,但行事急切,卻不能不如此。
正心中惴惴,以為風允是難相處之聖。
「風聖大德,我魯國尋覓此物之心久矣,卻始終不得蹤跡啊!」
「《列國·大庭》中就有言,風聖初學時,棄《周禮》,而觀《周易》,之後就久學易而少觀禮,觀之也是規定之事物,其餘生活事,多從本心之善而行。」
入城不久,孔丘就攜三位弟子,來到了風允所居的,風都典籍宮-偏殿。
至於為何……
「如此,也更能交好風子,交好風都之人,到時,即使風都不歸魯國,卻又與魯國一城何異?」
雖然此時尚空缺不少,但如此震撼之場景,依舊讓眾人呆愣。
「轟!」
風祠寬廣,三面之石台,層層交錯,彷彿台階,但此時空蕩,唯有二鼎在殿內正中,蓬勃氣運。
風允一禮,愧道:「允,觀前不足,遺漏諸位先賢,當由風祠之後,一一添補。」
而空缺之處,傳來不滿之息。
魯國無此物!
魯國的《周禮》,是融合了《儀禮》《大雅》的《周禮》。
伯牛在前御馬,子路不由嗡聲詢問。
「嶗山一別,此時再見風聖,卻是聖位了,孔丘慚愧。」
「夫子,為何宗伯會說那些話,此些言論,只會讓魯候對風聖有嫌隙啊。」
「君上啊,如今風都方現,正是缺物之時,我魯國之地,如何能不助之呢?」
一言定論。
孔丘哀嘆:「宗伯此舉,正是要讓魯候對風聖有嫌隙。」
孔丘起身,恭敬而禮,鄭重接過。
「無事,先賢慈愛晚輩,九鼎亦然如此。」
老子借的是天道,他準備往西,代人族離開自留之地,而體悟天地之自然,萬物之生滅。
卻是因為,周公之心。
孔丘身長七尺九,用魯尺為量,就可為後世的一米九七之高。
不等魯國宗伯說盡,魯候就攔住了他欲說之言。
所以此時得見最原本的周公之《周禮》,孔丘如何不驚喜!
他之心,仰慕周公,視其為師也。
就是要同化風都。
如此,四人皆感心中鬆快,彷彿冬日已去,暖春到來。
「哇…」那閔損尚少,此刻不由驚嘆出聲,卻有緊忙無口,自覺失禮。
魯候深深看向這宗伯,手指輕敲案桌。
可如今風允坐鎮在風都,以二鼎鎮壓,其九鼎之運勢也被其所牽動,入了那所謂的風祠之上。
「轟隆隆!」
「魯候,余知曉一人,適合這使節之事。」
如今大勢已經去了天人二道,唯剩地道。
「風子大德,以九鼎氣運助力人族,誕育異人,九州之地皆享其恩,寡人此時就贈於藍陵…不,是風都之地,方圓……以山勢之隔,歸風子……是風聖之食邑。」
即使魯候對召公、畢公有貶低。
道天異動!
但學禮道,必定繞不開這兩部半聖之禮,不然禮道不豐,魯國也難有此時之地位。
魯候擺正姿態,卻是明白,這風都是魯國的機遇。
「這般說……」魯候展望不已。
見二鼎,孔丘幾人心生震撼,那人族尊祖,九州一同之情愫,在此刻油然而生。
「多謝風聖,孔丘禮謝。」孔丘又是一禮,卻顯真誠。
「這般說,我魯國也成為了九鼎眷顧之地!」
聽令則退。
說畢魯國君之事,風允頷首。
風允落筆,和煦而望。
「不然好事不成,反倒是成麻煩事。」
知曉是分封食邑,聞聲之人大喜,緊忙領著馬車入城。
有人攔路。
如此,一行人離開典籍宮,前往位於三宮之上的風祠。
地道博愛,廣開萬物,卻不會鍾與一人,道無可道,在風允與老子看來,無法借勢成聖。
「孔丘欲攜弟子同行,以尊先賢。」
雖說,那是王昏庸所成的災難,可……卻是人道之行為。
周公一生為大周而行,其輔佐成王七年,還政之後,就步入病痛,不久離世,去世之前,都不曾前往封地-魯國。
「大善。」
方曉得,魯國可是至聖-周公之後裔。
「大宰安排就是,去追那孔丘,讓孔丘告知風聖,風都所缺,魯國盡出,儘管提就是了。」
「我魯國之人,可要好好與此風都之人,交往啊。」
「嗯?」
孔丘望向那些玉石之上,以玄氣刻錄的先賢之名,心生尊敬之意。
魯國得到的,也是這之後的《周禮》。
「此事暫緩,求學嘛……那什麼孔丘不就有教學之心,宗伯啊,你多看看咱們魯國自己的人。」
風允借的是人道,他準備在東,為人族建立不朽之學,而傳承世代之典籍,無漏之底蘊。
「這本是允之異寶,是《列國·周》所化,其上不只有周公之禮,亦有允在大周時所見、所思、所行、所得……汝可觀之。」
「正是,如今已加冠,近日誕下一子,可入士矣。」
風都不為國,魯候倒也能容。
周公之《周禮》在成周之地立,之後《儀禮》《大雅》也相繼出現。
「這是周公之《周禮》,允觀原本而復刻。」
「唉……皆是因為《周禮》啊,風聖對《周禮》的態度並不好,所以魯國宗室中,行禮道者,不喜風聖。」
而魯國宗伯又來。
風允拿出周公最初始的《周禮》,孔丘驚愕,卻轉而喜焉。
孔丘緊忙拿出使節之物,然後說明來意。
魯國的大宰暗示,如此明顯。
「而且,其人言語中,多仰慕《周禮》,是為良善。」
馬車之上,尚是青年孔丘望向已經離去的大卜,帶著自己的弟子——伯牛、閔損、子路,一同前往風都。
風允以望氣之術觀孔丘,看之混沌,隱隱有德,有儒雅之氣出現。
魯候更喜,此刻恨不得將風允永留在魯國當中!
「快,傳令,讓使節來,寡人慾派之,往風都去!」
……
……
「諾!」魯國大卜與孔丘之父有舊,此時能幫扶一把,也是儘力。
孔丘如今二十,而伯牛年十七八,子路年十六七,閔損年十二三。
風允與孔丘皆有感,望向天空。
「風聖大德,心在九州人族,而不是咱們這『小小』的魯國。」
「君上,咱魯國應該派遣學子,前往風祠求學,其一是尋人道之法,繁榮魯國,其二,是……」
「暫等……」
而孔丘之位,雖說尚還是不達近聖,卻也更進一步,隱隱已有道相之意,此時得周公之禮,應是能助其成為近聖,至於聖道,風允卻是不知了。
「此物是允之物,無多顧忌,而周公之禮,之後允也會分記在典籍宮,以讓後人觀閱。」
其身後,不少護衛都恭敬捧著一玉石,隨幾人入風祠當中。
「汝可帶汝之弟子,在典籍宮偏殿觀書,允需帶此些玉石,前往風祠……」
「宗伯且說就是。」
他與老子,此番都是借大勢而成聖。
「風聖安好。」
風允發生,然後揮手……霎時間令道:「讓宗伯攜泥人之材料來,允也當開始為先賢塑身了。」
彷彿有見諸位先賢,分神而墜入玉石之中。
「君上啊,我聞您要出使風都,去見風聖,緊忙來告策。」
「來者何人?」
見孔丘來,卻也不曾起身,也不曾回應,卻是因為專心在玉石之上,以玄氣刻錄先賢之名,不能分神。
不過孔丘得《周禮》卻不翻閱,反而撕下衣布,緊緊裹住,正是明心——此物是魯候之物,他孔丘即使心動,也不能行此不德之道。
「記得,是去向風聖見禮的,說明這風都之地,寡人贈歸風聖。」
而大卜離開不久,魯國的大宰就聽聞了此事,緊忙來魯候跟前求令。
況且雖然落魄,卻是士族之後。
若是別的也就罷了,但孔丘傾慕《周禮》,這給魯候一個好印象。
如此,剩下的人族,想要成聖,只能從人道入手,隨著增長人族運勢,而破立成聖。
「此事本要允親自前往魯都曲阜的,這風都之地乃古之大庭所在,此刻歸來,與魯國相互之間,應有一個論說。」
卻當如此,但也是一種惋嘆。
「諾……」
風允卻笑而輕聲道:「得周公之禮,亦能守君子之德,而不觀。」
魯國宗伯卻對大宰暗哼一聲,其目光相對,爭鋒不斷。
「轟隆隆……」
風祠……
魯候聞之,內心一喜。
「諾……」大宰看見魯候那莫名的眼神,心中一凌,瞪視宗伯。
而兩側,就是除卻中原外的人族之尊者,有帝、有王,有各大賢德者……
魯候在思,卻還是沒有決定親自前往,這國中突顯一處古都,還不歸自己所管轄,他本就有不滿,但風允的行為又讓其不能不滿,能做到此番,已經是極限。
說罷,那些護衛手中的玉石,紛紛被玄氣托舉,在風允目光微亮之中,自尋階位。
就聞:「久等了,允正行要事,諸位入座相談。」
「莫談此事了,如今余為使節,問禮風聖,方才是要事。」
其正面台階,最首為三祖與媧皇、羲皇,農皇,之下才是各位中原帝者,王者,大賢德者。
風允點頭,滿意至極。
而風允自己尊人道,周王遇難時,風允救人族,救典籍,而不救豐鎬,不救周王室。
「可是孔氏,名丘的那人?」
馬車繼續前行,繞過碎石之道,不多時,就看見了處于山勢之間的風都。
城內城外,皆是風氏之民,此刻正修繕古城,開拓城外田地,為風都添磚加瓦,以行生養之道。
魯候面上恭敬風允,可內心對風允,對風允的人道,警惕非常,心中已有了隔絕士族接觸風都的想法,以免受其影響。
如此壯漢,此時卻是因這《周禮》,感懷而淚,可知周公在其心中之重量。
大宰拱手一拜。
因為記載缺失,這些先賢正在被人族遺忘,當再無一人知曉時,就是這位道天之中的先賢,消散之刻。
風允此番能建立風祠,對道天之先賢,大利也,此時的疏忽,自然放過,只希望風允快些找到他們,然後立於風祠當中,以讓後世之人,永不遺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