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153章 大戰將起

第153章大戰將起

諾克茵河區域。

夏爾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他扭頭一看，東部蔚藍色的天空變得黝黑，並且不斷向外擴散。

拿出地圖一看，落日要塞附近。

難道飛爪部落的半人馬出事了，那可是他已經圈定的半人馬騎兵。

感知半人馬彼得的信仰之線，卻發現它斷了！半人馬彼得死了。

夏爾臉色鐵青，飛爪部落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銀狐家族偷襲落日要塞，全殲了飛爪部落？

突發如此大的變故，原本巡視諾克茵河的計劃只好取消。夏爾叫來牛頭人亨利，下達命令，諾克薩斯第二軍團趕往東部。

很快，諾克薩斯第二軍團行動起來，浩浩蕩蕩的大軍沿著諾克茵河，朝著東部區域進發。

幾天後，夏爾抵達了河谷要塞。

這座要塞已經大變樣子，青色的城牆已經被浸染成漆黑，黃褐色的泥土同樣也是如此。河谷要塞成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線，河谷要塞以西，還保留著正常的模樣，河谷要塞以東，則成為了黑色的世界。

漆黑的天空，漆黑的大地，漆黑的空氣，連陽光都很難穿透。

踏入河谷要塞，夏爾發現這座要塞擠滿了人。

原本，河谷要塞有一萬多常駐人口，經過夏爾對河谷平原村落的一番『幫助』，人口漲到四萬，現在目測有六七萬。

阿布德卡德早就盼著夏爾來了，夏爾剛一踏入要塞，阿布德卡德就小跑過來。

「阿布德卡德，諾克薩斯第一、第三軍團出問題了嗎？」夏爾首先問起了他最關心的軍隊，這黑色的氣息看上去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萬一影響到軍隊就不好了。

「沒有，現在諾克薩斯軍隊沒有出任何問題。」阿布德卡德接著彙報道：「男爵大人，這黑色似乎會蔓延，它剛剛出現的時候，還在河谷平原以東區域。幾天過後，已經到了河谷要塞。」

「我擔心，它會蔓延到凜冬要塞。」

現在，它正在跨越河谷要塞，河谷要塞以西的區域正在逐漸被黑色浸染，不過這時候它蔓延的速度已經變慢了許多。

「我打算去落日要塞一趟。」夏爾看向河谷要塞以東，那裡有化不開的黑霧。

「這太危險了。」阿布德卡德目露憂色，「您可能不知道，河谷要塞以東可能沒有活人了。」

隨後，阿布德卡德繼續解釋起來。

自從黑霧爆發后，銀狐領的農奴、自由民開始四處奔逃，西邊的凜冬要塞自然也是他們的選項之一。這些天來，河谷要塞已經接受了幾萬農奴，而最近一天，已經沒有活著的人逃到河谷要塞腳下。

阿布德卡德大著膽子去東邊搜查了一遍，一個活物都沒有，有的只是遍地的死屍。

「阿布德卡德，你在黑霧中有什麼不適嗎？」夏爾詢問道。

「腦袋暈暈的，看不清東西，身體內的鬥氣會不由自主運轉起來。」阿布德卡德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感受，他沒敢在黑霧中待很久，只走了十幾里，早上出發晚上就回來了。

這些癥狀和夏爾猜測的原因很契合。

接下來，如果另一個結論得到證實的話，那他似乎就知道黑霧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二天，整備完畢的諾克薩斯第二、第三軍團東出河谷要塞，隨行的有查爾斯，這位叛逃的光明牧師。

沿著河谷平原走了兩天，大軍抵達了銀狐城堡。

這裡已經成為一座鬼蜮，天空，大地，空氣，建築，目光所至之處，全是死寂般的漆黑，像無盡的深淵。

正如阿布德卡德說的那樣，這裡已經沒有活人，沿路所見的全是死屍。不過倒是見到了一些存活的動物，這些動物同樣發生了巨大變化，它們長出來黑漆漆的鱗片，變得野蠻血腥起來。

一路上，夏爾已經殺死了十幾個這樣的動物。

「亨利，你覺得身體如何。」夏爾看向自己身旁小山般的一階牛頭人戰士。

「祭司大人，很脹，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往我身體裡面鑽。」五米高的牛頭人亨利揮舞手臂，帶起一圈圈霧狀的漣漪。

啊~

一聲凄厲的嚎叫突然響了起來，諾克薩斯第二軍團的一個牛頭人士兵突然腫脹起來，下一刻，它像氣球一樣被充大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炸開。

一抹聖光出現了，它驅散了黑霧，帶來了一小片光明。

夏爾拿起法杖，一縷聖光照耀在這嚎叫的牛頭人身上，黑霧滋滋褪去，牛頭人平靜下來，不過它的體型卻沒有恢復回來。

接下來一輩子，它都只能是這個樣子，因為它進階為一階牛頭人戰士。

夏爾則消耗五加侖的信仰值。

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這次是一個半人馬，它身體騰地一下冒出一團團黑霧，經過聖光的照耀，黑霧褪去，冒起的黑霧變為燃燒的火焰。

消耗十加侖信仰值后，夏爾增添了一位覺醒了逐火者血脈的半人馬。

這些獸人的進階正好驗證了夏爾之前的猜測，這些黑霧是帶有強烈污染的精神能量，而且是對光明之神的信仰能量。

這裡是一片聚集了大量能量的高濃度能量區域。

之前夏爾通過祭祀和信仰能量增加牛頭人喚醒血脈力量的概率，而在高濃度能量區域，這些帶有污染的能量會促進牛頭人和半人馬的進化。

但隨著能量的轉移，污染也會傳遞到這些獸人身上。

「查爾斯，這些東西是你們光明教會搞出來的吧。」

「當然，除了我們光明教會，難道還有其他勢力能搞出這麼聲勢浩大的東西嗎？」

聽著查爾斯這略帶自豪和自嘲的語氣，夏爾默默點頭，這麼高的能量濃度，這麼大的區域，除了光明教堂，確實沒有其他勢力可能做到。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此龐大的帶有污染的能量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夏爾祭司，你還記得我當初告訴給你抵抗污染的辦法吧。」查爾斯說道：「這就是其中之一，血祭！」

「血祭！」夏爾有些疑惑，血祭能造成這麼大的動靜。

「普通的血祭當然不能，如果經過層層的傳遞呢。」查爾斯繼續說道：「一般情況下，我們把通過血祭去除污染的人稱做祭主，承接污染的人則叫做祭品。」

「以前，血祭是一種一次性行為，祭主去除污染，祭品被污染至死，但是祭品必須是至親，用一次死一次，不太夠用。在這種條件下，一個天才般的設想出現了，持續性血祭，祭主將污染傳遞給自己的至親，這些至親有祭品和祭主的雙重身份，把他們祭主傳遞的污染加上自己的污染向下傳播。」

「隨著一層層的傳播，到了最底層會怎麼樣呢？」

夏爾直呼好傢夥，金字塔是吧。

夏爾心裡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像食物鏈一樣，能量的傳播會有效率，在食物鏈中，這個效率差不多在20%。那如果是信仰呢。

來自最頂層的祭主要凈化一加侖的污染能量，那到了最底層，會變成多少加侖呢？

而且最頂層的祭主也不可能只凈化一加侖的污染能量。

第二天，夏爾離開河谷要塞，經由阿爾斯河，前往北部的落日要塞。

但是隨著越靠近中心污染區域，夏爾、查爾斯、諾克薩斯第二、第三軍團遭受的影響越來越劇烈。

當第一例牛頭人被黑霧污染，進階失敗死亡后，夏爾明白，以他現在的實力，他幾乎很難抵達事情發生的地點。

量力而行是一種美德，諾克薩斯軍隊開始後撤。背對污染撤離后，大家的速度快了很多。

七八天後，夏爾就再次返回了河谷要賽。

事情的真相，他似乎知道了，但是似乎又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基於查爾斯的一番話，沒有現場的互相映照，這很難相信。

一路上，面對黑霧，夏爾用信仰能量開路，最後只剩下不到三百加侖的信仰能量。

他的收穫也不小，諾克薩斯第二軍團中，又有三十五個牛頭人進階成一階牛頭人戰士。諾克薩斯第三半人馬，有十五個半人馬覺醒了逐火者血脈一階半人馬戰士。

這些腳踏火焰的半人馬是天生的弓獵手，他們射出的箭矢是火箭，會點燃大片的區域。

進階的半人馬中比萊爾，這算件好事，省得他換諾克薩斯第三軍團的軍團長了。

可惜的是，彼得死了，他原本才是諾克薩斯第三軍團的軍團長。但這就是人生，他沒有一個設定的終點，英雄不一定遲暮，也可能被小人害死。偉大的事業不一定成功，可能會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陡然衰落。

不過時間還在繼續，夏爾不會為他掉下一滴眼淚，他應該做的是善待彼得的家人，讓他們能夠健康長大。

瀰漫的黑霧，被污染的精神能量，誕生於人體的鬥氣。靈光突然在夏爾腦海中炸開，認知，對世界的認識，並不是他懂得前世早就總結好的定理就算認識了世界。

就像即使老師再怎麼諄諄教誨，強調學習的重要性，總會有學生依舊走彎路。

社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增強對這個世界認識的唯一辦法就是親自去實踐，去觀察。

突然，夏爾想起了他曾經鑽研的魔法銘文，冥想空間里的數學直覺的魔法模型開始發揮作用，各種數學知識和模型在他腦海中快速重組，模擬。

終於，夏爾面露喜色，沒想到這偶有所得的頓悟竟然讓他快速解析了兩個銘文的內部結構，分別是輕靈，反震。

當夏爾率領諾克薩斯大軍回到河谷要塞時，阿布德卡德立馬趕過來彙報消息。

「男爵大人，您終於回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后，阿布德卡德也有閑工夫閱覽起諾克薩斯第二、第三軍隊的損失。

不過，這小山一樣大小的牛頭人怎麼又多了三十五頭，而且還有幾個半人馬身上怎麼著火了。

見阿布德卡德以獲得表情，夏爾主動解釋起來：「這是進階過後的一階半人馬戰士。」

「這！」阿布德卡德有些吃味，牛頭人進階了，半人馬進階了，而他還是個高階騎士侍從。

「哈哈，放心，稍後我會把鬱金香家族送來的完美品質的呼吸法送給你。」

「男爵大人，這合適嗎？」

「放心，接下來沒人會注意我們，西西諾亞王國的天要變了。」

在河谷要塞休整幾天後，夏爾準備啟程返回凜冬要塞。

臨走前，夏爾對諾克薩斯軍隊作如下部屬。

諾克薩斯第二軍團由軍團長亨利統領，駐紮河谷要塞，負責監視黑氣的變化。

諾克薩斯第一第三軍團返回凜冬要塞，等待下一步部署。

諾克薩斯輜重隊負責往返凜冬要塞和河谷要塞，為諾克薩斯第二軍團提供糧草。

同時，河谷要塞的銀狐居民將分批撤離，到諾克茵河區域墾拓種植。

冥想空間的第三個法術模型空間坐標在精神力的催動下發揮作用，河谷要塞化為一個小點進入冥想空間，空間幾何坐標為（50，-13，3）。

隨後，諾克薩斯第一、第三軍團啟程，回家的喜悅漸漸傳染給每一位諾克薩斯士兵，這一次對於諾克薩斯來說是一場勝利，吞併了銀狐領大部分的人口，同時把持住西西諾亞王國到獸人科里米亞大草原的唯一通道。

同時軍隊里，獸人們克服了無法修行呼吸法的問題，軍隊的戰鬥力大大加強。而他成為一個魔法師，學會魔法銘文。

接下來需要做的是把魔法銘文運動到生產中，通過魔法催動生產力的迅猛發展。

當諾克薩斯大軍啟程回家的時候，西西諾亞王國的局勢急轉直下。

銀狐領的光明教堂，第一座被烈火焚燒的教堂，這是一個充滿話題性的熱點。

它迅速在西西諾亞王國的農奴中傳播開來，從事情發生北疆到爆發糧荒的南部，短短几天後就全知道了。

有西西諾亞王國南部的農奴斬釘截鐵地說，他們看見焚燒的光明教堂有獅鷲的影子。這種涉及到光明教堂、一個伯爵和一個國王的謠言很快就填滿了農奴的大腦。

他們十分相信，查理三世國王為了報復，焚燒了光明教堂。

距離光明教堂被焚燒的第十天，鬱金香伯爵像查理三世宣戰。

第十一天，查利三世獅鷲兵團北上，另有數十位貴族組成的聯軍走陸路北上，全部軍隊加在一起號稱百萬大軍。

戰爭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