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天絕崖(1)
「呵」,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冷笑:「殺手殺人還需要原因么?」
「殺手?原來你們都是殺手,那就好辦了。」
言罷,溯月忽而手起,那數名黑衣蒙面人便陸續死在自己劍下。
「其實不用你們說」,溯月邊上前挨個查看,邊自說自話道:「本姑娘也知道是大光明教魏教主指使你們來殺迦諾的。」
一一搜身後,溯月只從幾人懷中找到一瓶棕色液體。
她拔出瓶塞,將其倒在他們的屍身上,忽聞一陣「滋滋」聲,他們的屍身便盡數化為一灘水。
「哼,這倒是省了本姑娘不少力氣!」
回到迦諾身旁,溯月半抱起他,爾後運功單手覆上他的掌心。
小半個時辰后,迦諾再次吐出一大口黑血后,攸攸睜開深邃的雙眸。
「迦諾」,看著懷中甚顯虛弱的迦諾,溯月柔聲問道:「你可以走么?這兒已經不再安全,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嗯」,迦諾邊在溯月的幫扶下強撐著身體站起並飄搖前行,邊輕聲問道:「我們去哪兒?」
「天絕崖,我想那兒應該最為安全。但是那兒離此甚遠」,溯月扶著剛走出村子就已是搖搖欲墜、舉步為艱的迦諾,憂心忡忡的問道:「你還撐得住么?」
「若不出意外」,迦諾輕笑道:「或許我尚能撐上一兩個時辰。」
「嗯。」溯月不再多言,只為保住身畔之人些許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身畔之人已不知不覺的倒在自己肩頭。
「迦諾!」
見狀,溯月邊輕柔握住迦諾手腕為他輸送內力,邊輕喚道。
「咳咳……咳咳……」片刻后,迦諾緩緩睜開雙眸,爾後掩唇在溯月肩上輕咳一陣,不一會兒便倦乏的閉上雙眸。
「迦諾」,溯月輕撫上身畔男子瘦削的肩頭,柔聲問道:「你還好么?」
「溯月」,迦諾夢囈般道:「我,好累。」
「那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休息,睡吧。」
溯月扶著身畔之人緩緩躺下,她解下披風蓋在迦諾胸前,爾後起身在他近前升火為他取暖。
看著他安穩的睡顏,溯月在他蒼白的唇上輕輕一吻,便在他身旁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溯月睜開雙眸,就見迦諾顫抖的身軀緊貼在自己懷裡。
「迦諾!」
溯月驚呼一聲,她半抱起迦諾,便見他蒼白的臉龐尤帶一抹病態的嫣紅,唇角上亦掛著一絲黑色血跡。
她先探了探他的額頭,爾後伸出二指搭上他的脈門,良久,她已是漸漸變了臉色。
「迦諾,你一定要撐下去,等我回來!」
為他運功片刻,溯月施展上乘輕功,復又向著村中飛掠而去。
不過數息,她便見去時還好好的村子,但只是一夜,村裡就只剩濃煙滾滾,滿目蒼夷。
「糟了,他還在村尾。」
溯月來不及多想,便再次提氣向村尾疾速掠去。
只是瞬息,溯月縱身一躍,便踏著落磚爛瓦朝破敗的屋內走去。
裡面空無一人,溯月便坐在床上安靜的等待。
忽聞一陣腳步聲響起,溯月便起身向外走去。
一見是她,青年先是一愣,爾後開懷的笑道:「你來了就好,我正愁無人帶我去天絕崖呢,走吧。」
「慢著」,溯月狐疑的問道:「你怎知我來是要帶你去天絕崖?還有這村中發生了何事?」
「這村中發生了何事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這兒所發生的一切」,青年定定的看著溯月,沉聲道:「都是為了迦諾!」
「為了迦諾?」
「不錯」,青年肯定的道:「就是為了保護迦諾!」
「保護迦諾?」溯月轉眸看著眼前死氣沉沉的村子,忽而厲聲道:「你胡說!這哪是在保護迦諾,這分明是在陷迦諾於不義!」
「溯月姑娘,燒村只是為了使人誤以為迦諾已死,從而放棄追殺他。若不燒村」,青年反問道:「迦諾又如何能避開追殺而順利到達天絕崖與我父母決戰?」
「好,就算你說得有理。那麼此處的村民呢」,溯月追問道:「他們是生是死?」
「自然是生」,見溯月似是還想再問些什麼,青年補充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可以帶你去見他們。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決戰之後,走吧,帶我去見迦諾!」
「嗯。」溯月答應一聲,便帶著青年飛身向迦諾之所在掠去。
不過數息,溯月忽而縱身一躍,人已落在迦諾身旁。
「迦諾!」見他腹面朝地,溯月將他輕柔攬起,淚水業已濕了眼眶。
「不應該」,見他面色痛苦至此,青年伸手輕握住他脈門,驚愕的道:「他的毒怎會提前發作?而且如此劇烈?告訴我,他在此之前是否曾與人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