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異的地底

第八章 奇異的地底

「小淺。」

「阿雲!」

「快醒醒!」

秦征快速的看了看時間——1:13

錢景雨把他們送到了一個空曠的安全位置,距離正常的地震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隨後確認米小淺和錢景雲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和米星各喊一個,使勁的搖著。

「唔……」

「阿雨!」

米小淺像是剛睡醒的小貓,吟了一聲。

錢景雲卻突然猛坐起來,臉色緊繃大聲喊了出來,下了眾人一跳,一旁的米小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能說話了?」

「我?——不!阿雨呢?」

「阿雨,沒上來……」

「為什麼?——我要回去找他。」

錢景雲慌慌張張的顫著站起來,一臉想哭卻又忍著委屈,夾雜著對希望的瘋狂。

環顧了一下四周,準備朝一個方向走過去。

「阿雲!冷靜點!」

「你別說話,你冷靜點!你還當我是你秦叔,你就聽我說啊!」

秦征一把拉住錢景雲,沒給他吵架的機會。

米小淺在一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米星只敢小聲的對她說了五個字:

阿雨還活著。

「阿雨還活著?!」

米小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激動道。

看著米星微微點頭,雙目彎成月牙狀流出了兩行眼淚。

「阿雲,少爺,小姐。」

「無論如何!」

「我們都知道了阿雨還活著。」

秦征一頓,看向米星說道:

「阿雨把我們送出來,托我照顧你們,也絕不要回去找他。」

「至少現在不行!」

除了秦征,就只有米星當時沒有昏迷。米星點點頭,表示秦征所言是事實。

「來這裡之前,老爺得知阿雨出事之後。只跟我說了兩個字——參軍。」

「參軍?爸爸讓我們去當兵嗎?」

米小淺不解的問,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最忌諱至親在自己麾下做事的。

秦征對著米小淺點點頭。

「一開始我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我知道了。」

「你是說米陽叔叔一開始就知道阿雨活著?!」

「不,他應該不知道。」

「但是老爺應該知道這次地震背後的東西。」

「從這次的藤蔓事情來說,地震背後可能與這些東西有關!」

秦征直指這次事件的源頭,放開了思索著的錢景雲。

米星對於參軍一事,對於米小淺,自己的父親既然說了這句話,便鐵定是會有安排的。

對於錢景雲卻有些讓他擔憂。

如果沒有這幾天的地震,錢景雲錢景雨兩兄弟是絕對的理科高材生,高考是有著絕對的出路的。

文化足夠強,但參軍的重壓負荷可能完全不是他能承受的。

「秦叔,我同意參軍。」

「我們先去暫住點吧。」

米小淺似是有話,卻被米星止住了,對著她搖了搖頭,牽著米小淺跟上了兩人。

秦征走在最前面,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老爺,小姐他們都同意參軍了。」

「真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米陽的欣喜聲。

米星站在一旁斷斷續續的聽著,努了努嘴。

幾分鐘后,秦征轉過來對著眾人說:

「我已經和老爺商量好了,過段時間會有人來接你們過去。」

米星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錢景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什麼時候累了,不願繼續當兵了,你就跟我說,我爹也不會為難你的。」

錢景雲深吸一口氣,感嘆道:

「累了也不能停下啊。阿雨這不到7個小時的時間變成了這樣,他吃了多少苦……」

堅持住啊,我一定接你回家。

……

6小時前。

「……」

錢景雨被藤蔓拖了一路,半昏迷狀態的他只感覺到在不斷下墜。

左邊的胸口有著疼癢感,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生長,想伸手去撓卻渾身無力,抬不起四肢。

不知過了多久,錢景雨感覺到下墜感慢慢消失,雙手動了動,力氣也在漸漸回升。

雙目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微亮,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地底充滿了點點星光。

「這是螢石嗎?」

錢景雨喃喃道,雙手反撐想要站起來。

「啊……」

錢景雨五官攥成一團,整個人向左蜷縮了起來。

右手向按著疼痛的來源,剛一接觸到胸口,就如彈簧一般彈開了雙手。

眼角被疼痛擠出的淚水浸濕,只能不停的來回翻身來減少疼痛。

萬蟻蝕骨的疼痛不知過了多久,錢景雨回過神來之後,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一處是乾的了。

不敢再隨意亂動,微微揚起脖子,還沒看到胸口有什麼,錢景雨胃裡就開始了激烈的翻滾。

一個個雙目、臉頰凹陷,肌肉乾癟的乾屍躺在了正前方。

而所有乾屍,身體上……都有一棵樹。

形態各異,甚至顏色也不是統一的綠色,但無論如何,錢景雨都感到一陣惡寒。

「我胸口為什麼……是個藤蔓呢……」

錢景雨看到從自己左胸口長出來的藤蔓,環繞到了自己的脖子。感覺胸口的突然不再疼痛,帶著疑問,錢景雨嘗試著站了起來。

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的挪向了乾屍。

「嘔——」

錢景雨乾嘔了一下,轉身往回退了幾步。

過了幾分鐘重新靠近,

「嘔——嘔——」

又是一陣乾嘔,甚至還帶了許多的唾液。

經過第三次嘗試后,終於硬生生的止住了乾嘔,重新、正式的壯著膽子挪過去。

說不怕那是假的,螢石亮起點點幽火,一個人面對著十幾具乾屍,甚至還要提防他們一棵棵身上的樹。

但錢景雨沒有辦法,每個乾屍都有著和自己相同的特徵,如果不找出點什麼,下一具乾屍可能就是自己了……

錢景雨自己後來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流出的汗比開始胸口疼痛還有多的多,只不過這個汗卻是冷冰冰的。

越走近錢景雨越覺得自己的胃裡異常的翻滾,原本模模糊糊的看著,依靠平時小說電視情節的腦補。

真真切切走近,面對面的看著,自己的大腿都不自覺的打顫。

錢景雨選擇了最靠右的乾屍,胸口上樹形最下的卻在中間偏左一點的那具乾屍上,但這是單獨的一具。

他實在沒辦法接受一堆乾屍的近距離包圍感。

「這是棵什麼樹……」

錢景雨強行避免正視乾屍乾癟的身體,對著這具屍體上的樹看了起來。

樹榦很直,而且這是在場所有樹木的一個共性。

然而這棵樹的樹枝卻幾乎全聚集在樹冠,沒有葉子,就像是枯死的樹木,只是樹體顏色卻是綠的,並非平常褐色的樹榦。

樹根幾乎不見,只有一點點長在胸口的外面,看樣子應該是紮根在了整個身體之中。

錢景雨不敢隨便觸碰這些樹,繼而向左一探一探的挨過去,走到了第二棵乾屍旁邊。

這棵樹,也是樹枝聚頂樹冠,但周遭一圈的樹枝卻盤在了一起,四散的樹枝成斜塔式向中心靠攏,樹葉是偏菱形的,下面兩邊略長。

要不是中間還沒完全合璧,這個樹冠就像是一把破舊的傘。

再往右樹榦上的枝葉位置就逐漸的偏下了,顏色也由淺綠變向深綠。

雜亂無章,錢景雨沒有過多的注意在這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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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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