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終於,他醒了。
薩齊:「我告訴過你,別再回來,為什麼?」兩人的劍刃碰撞間,他質問著。
此刻殿內,幾人的戰鬥十分激烈,可無論是殃離,還是薩齊,他們的心中,皆無殺意。
另一邊,儘管(阿無、止齊)二人聯手,但實力上的差距,還是令他們很快地落入了下風;不過,在剛剛的戰鬥中,阿無可以明顯的感受出,對方迅猛的招式下,並未帶著殺意。
雖說止齊也隱隱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此刻,他還並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儘管如此,但這樣下去,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就是這般緊張的時刻,阿無的腦海內,突然湧現出了一個極其危險又無比大膽的想法。
阿無【聽著,薩爾科的手上,那戒指內,藏著北星城主真正的屍首。】
阿無【而北星城主,就是被他所殺。】
殃離【我憑何信你。】
阿無【如今的這位北星城主,號稱一指寂滅,那如果我告訴你,如今的他,用不出來了呢。】
阿無【你可以不信我所說的,但我求你,先幫忙奪下戒指。】
兩人的意識交流下,殃離的攻勢愈發猛烈。。。突然,似乎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一瞬間,殃離自身的能量突然暴漲,打向言清二人的攻勢也越發致命。
終於,(殃離)蓄勢冰封,踏空落燕,一劍刺之;下一刻,(言清視線內)對方的劍已經貫穿了阿無的身體,可同時,阿無雙手緊緊地抓著,對方那持劍的手。
阿無:「快!」聲音響起的瞬間,殃離的身旁,言清攻勢已至。
頃刻間,殃離整個身體,便被鑲嵌於殿牆之上,下一秒,又掉落在地面上;而此刻,他整個人似乎已經陷入昏迷。
薩爾科:「真的廢物。」(略微瞥了一眼。)
另一邊,阿無由於剛剛的那一擊,此刻,身體似乎差不多快到了極限;可現在,根本沒時間聊這個。
對著身旁的言清,他說。
阿無:「搶那枚戒指。」說罷,二人一同向著薩爾科所在的位置攻去;然而,全盛狀態下的兩人都不一定是薩爾科的對手,更何況,是在如今受傷的情況下。
此番舉動,無異於送死;不出意外的,僅僅只是一招,兩人便倒在了薩爾科的面前。
見此情景,凱琪亞直接解放自身能量,甩開薩齊,向著薩爾科,一劍殺之;這全力的一擊,倒也著實出乎薩爾科的意料之外,看樣子,出門的這些日子,進步不小,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這全力的一擊,竟還是被薩爾科單手接下,再也未能前進半分。
薩爾科:「琪亞,今天,這出調虎離山的戲碼很不錯,可惜,你還是不夠聰明。」
同時,凱琪亞的腦海內,薩爾科的聲音傳來【就跟你那愚蠢的父親一樣。】
突然,就在這時,薩爾科的一側,一道身影猛地襲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薩爾科根本來不及施展手段,因此,還差點被凱琪亞所傷。
薩爾科:「哎,畜生終究是喂不熟的。」
一旁的阿無,看到戒指到手,立刻朝其餘兩人大喊:「走!!」
幾乎是一瞬間,薩爾科、殃離竟同時出手,下一秒,兩股強橫的力量,如狂風海嘯一般交鋒於這大殿之內,不刻,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與衝擊,言清三人終於逃出了這牢籠。
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剛剛出手相助的殃離。
誰對誰錯,(殃離)他已不想去深究了;或許這是他最後的時光了,在這最後的時間裡,他還是選擇站在了女孩的身前。
殃離:「走。」說話的同時,將戒指丟給凱琪亞。
薩爾科:「走?今日,你們誰都走不了。」說罷,示意守衛將人拿下,見此,殃離持劍上前。
但,單靠他(殃離)一人,是無法攔下對面的;言清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打算上前幫忙,將逃生的機會留給阿無與凱琪亞二人。
可,他剛欲上前,便被轉身的阿無,按肩攔下;阿無靠近他的耳邊,用著極其不耐煩的口吻低聲說道:「這裡可不需要弱者,你留在這裡,也只會礙事,懂嗎?」
緊接著,只見言清自身的能量正在一點點的流向阿無的體內;他(言清)本人也開始變得虛弱。
最後的最後,阿無看了一眼凱琪亞,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看眼前的女孩;兩人相視,沒有任何言語,女孩點頭,隨即便帶著言清離開了。
看著二人逐漸離去的背影,薩爾科想要出手阻攔,可下一秒,他就被阿無攔了下來。
或許,是那一縷殘魂正在逐漸離體的原因,阿無的記憶逐漸開始變得混亂,他的心,正在逐漸消散。
阿無【這便是視線內最後的風景嗎?真難看。】
另一邊(祈城外),這裡的戰鬥還未結束;突然,內城的方向,一股能量光束瞬間湧現,直通天際,還在與北星城一方纏鬥的四人,看到這異像,便立刻打算突破進內城,去幫忙。
(意念)快速商討后,正弦決定與清輝兄弟兩人進城幫忙,清玲與持方,則在短時間內拖住他們即可;(動身前)正弦還叮囑道,無論變故為何,時間一到,便撤。
——隨即
清玲手握初白(拔劍),劍刃緩慢出鞘的過程,世界好似都在哀鳴,刃鋒寒芒現世的瞬間,天地都為之色變。
——言清意識之內——
眼前,是那樣黑暗,他摸索著,他奔跑著;可,漸漸的,黑暗越來越重,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突然,周圍湧現出了許許多多的光亮,從那光亮之中,他似乎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那太多太多的記憶。。。
阿無:「喂,傻小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呆。」耳邊突然響起的話語,「叫醒」了少年。
言清:「阿無!」十分驚喜,他來到對方身前,訴說著。
——「阿無,我好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阿無:「是嘛,挺好的。」
言清:「你也一定會記起來了的,我還等著你帶我去看看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呢。」或許是注意到了對方眼神里的那絲絲傷感,(言清)他安慰道。
阿無:「我才不帶你去,整天跟個木魚似的。」
——「不說了,走了。」說著,阿無轉身,擺了擺手。
言清:「等等,你要去哪?」
「阿無?」「阿無?」「阿無!」
終於,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