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論克利翁大酒店的秘密(上)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綜名著]了不起的歐葉妮27論克利翁大酒店的秘密(上))正文,敬請欣賞!歐葉妮直抽冷氣,上輩子加下輩子,無論是對付貪得無厭的繼母和極品小妹,還是後來的討債生涯,自己的生活中都沒有出現過「膽敢追老娘的男人」這種生物,說實話,這也是性格所致——作為新時代女性,她可是曾經在地鐵上猛抽過色狼耳光,而且還摸過一個又一個辦公室新來小處男胸肌的妹子。(w.guan.)
可是這一刻,她似乎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所帶來的攻擊侵略性,當他剛剛用力摟緊自己的腰的時候,自己咬咬牙,屈起膝蓋猛頂了過去!可是對方卻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一樣,輕笑一聲,貼得更緊,修長筆直的腿輕輕鬆鬆就把她的腿壓住了,讓歐葉妮連動也動彈不得。
陽剛的雄性荷爾蒙充盈在周圍空氣中,少女心中一涼,這個高大結實的男人和自己以前遇見過的矮小猥瑣色狼完全不一樣,自己和他的戰鬥力懸殊實在太大了。
「丁零……丁零……」
那伴隨著鑰匙清脆撞擊的腳步聲彷彿越來越近,只不過是幾秒鐘功夫,就已經靠近了一大截距離。
「配合我,小姐。」他的唇瓣擦過自己的,吐出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縈繞,少女憤恨地抬起眼睛看著面前這張輪廓分明的英俊的臉,她絞盡腦汁使出自己能做到的防狼招式,卻沒能撼動他半分,反而是弄得自己臉蛋紅紅,氣喘吁吁的。
「以您忠實的朋友的名義,請求你配合我,聰明的歐葉妮小姐,這事關無數年輕女孩的名譽和安全。」他的嗓音溫和,就像大提琴一樣,堅定又沉穩,聽到自己的名字,歐葉妮怔了一下,一股溫暖的感覺覆上自己的手背,握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少女完全呆掉了。
手指碰觸到的腰身窄瘦而精悍,隱隱約約還能摸到堅韌的肌肉,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感受久違的男性肌肉,而是被自己腦子裡的那一團漿糊弄得稀里糊塗。
到底要不要相信他的話?!
很明顯,這個年輕男人好像認識自己,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他也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即使這樣也根本不能說明什麼,「事關無數年輕女孩的名譽和安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什麼人?!」還沒來得及考慮清楚,身邊就傳來了一聲大喝,原來,不知不覺間那個腰間掛著鑰匙的巡邏守衛就已經走到了這邊,冷不丁看到一團黑影,當然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怎麼了,歐葉妮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腰身,微微轉過六十度,讓自己身上的禮服蓋住男人那身可疑的斗篷,身前的男人好像也有點意外,但卻只不過頓了一下,就順著她的力量俯過身來。少女以為他又要來吻自己,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卻沒料到他只不過借了一下位,薄薄的嘴唇停在她的唇邊,兩人鼻尖相抵,呼吸纏繞間顯得更加曖昧纏綿。
這邊的走廊並不對外開放,安奈特夫人的宴客區域當然也不包括這一邊,守衛原本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在巡邏,但提起手裡的馬燈一照,眼前交纏著身軀,吻得難捨難分的一對男女卻令他的神經放鬆下來。
酒店嘛……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偷情的最佳地點,守衛撓撓頭,為難地想了想,終於還是打算不再管這對熱情難消又走岔了路的小鴛鴦,轉過身準備去別的地方。
「砰——!」
「……唔!」可是,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脖頸一麻,眼前一黑,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身穿黑斗篷的男人迅速放開了手裡的姑娘,三步並作兩步,兩條長腿跨過守衛橫倒在地上的身軀,蹲□去翻他掛在腰上的鑰匙,目的無比明確。
「接下來要幹什麼?」歐葉妮貼著牆壁站穩腳跟,她一邊抬起手用力抹著嘴巴,一邊心情複雜地問。
光亮從走廊的另一端透出來,將青年籠罩在光暈里,他的周身都彷彿帶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柔和光澤,他費勁地從守衛腰間取下鑰匙,抬起頭:「……接下來?」
隨著他的動作,一縷黑髮從他的帽檐里傾瀉下來,他注視著面前神情狼狽,但卻還是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少女,柔聲說:「接下來就不用您幫忙了,親愛的小姐。」
「……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歐葉妮沒好氣地盯著他,看到那縷黑髮,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電光:「是你!!你是伊恩的……」
對了,上次好像互相都有介紹過,他叫什麼來著?
「是我。」她還是沒有記住自己的名字,青年眼中的亮光閃了一下,卻又很快熄滅,唇邊浮起一絲苦笑。
「對了!!埃德蒙!!你是埃德蒙!!」少女一拍大腿,興奮地壓低聲音,「我就說伊恩今天怎麼會來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這傢伙,一定是有什麼打算才對!」
埃德蒙一怔,沒有答話,而僅僅只不過是電光火石間,歐葉妮就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參與了什麼,她不但不再計較那個糊裡糊塗獻出去的初吻,反而興沖沖地拎起裙擺,跑到他跟前,兩隻眼睛亮閃閃的:「既然是關於伊恩的事,怎麼能不算上我,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別客氣!」
利用完就想撇下老娘?!想都別想!!
一邊這麼想著,少女抓住了青年拿著鑰匙的大手,小臉上露出了了純真燦爛的笑容。
一時間,黑髮青年盯著她主動握過來的小手,幽深的黑眼睛中暗光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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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翁大酒店的庭院是一個單獨的室內花園,時值初夏,無數珍奇絢麗的花朵競相開放,讓許多來到這裡的客人流連忘返,而其中那些據說是從印度和更加熱帶的地方移植來的高大樹木,也正好能將人們的身形隱沒在其中,在黑暗降臨的夜晚,隱藏著許多不能見光的私情。
「夏爾,您的心曾經像金子般貴重,可是您老實對我說,那金子般的心是不是已經變了?」黑髮美人站在一大叢藍色的鳶尾中間,半掩著臉,蹙著兩條精心修飾過的眉毛面對著眼前的美少年。
安奈特夫人堅信,這種高雅的花朵更能襯托出自己綽約的身姿,這一信念也得到了不少男人的證實,他們都為她在花叢中的美艷風采而傾倒,可是今天,自己這位十拿九穩的裙下之臣卻好像並不在狀態。
「怎麼會呢,安奈特,」夏爾端著手裡的酒杯,一面心不在焉地回答,一面努力朝庭院外面張望著。
不知道自家那個笨蛋堂姐一個人待著會不會出問題?要知道,巴黎的那些紈絝青年們可不管你是從哪兒來的,他們只管不停地追逐女性,把她們列入自家的獵艷名單里,到手后就馬上拋棄,都是些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可是親眼看見您有位美麗又有錢的堂姐,她本人現在就站在我為我丈夫舉辦的歡迎宴會廳里……」這位難纏的美人兒微笑著,從她那嫣紅的嘴唇里吐出來的話語透著濃濃的火藥味,「您不想說什麼嗎?」
「你想錯了,親愛的安奈特,」少年那白皙得像玉一樣的面龐上也帶上了一絲不耐,他甚至忘了自己也曾是「混蛋」中的一員,現在一心只想快點回到歐葉妮的身邊,「堂姐她很快就要回到索繆去,我只不過在她回去之前,想要盡到一個親戚的責任而已,再說,您也說這是為您的丈夫舉辦的宴會。」
他的咬字很奇特,還特地在「丈夫」這個詞上加重了音,安奈特夫人面孔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身經百戰的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語氣代表著對方已經從對自己的迷戀中慢慢清醒了過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唇紅齒白,眉目精緻的美少年。
「您在說什麼?」
他手中的酒杯里是一杯粉紅色的櫻桃酒,這是少女們最為喜愛的果酒,味道酸甜,但自己卻更喜歡香檳,很顯然,這個並不是給自己的。
「安奈特,您是那麼的體貼,可愛,您也知道我堂姐剛剛從鄉下地方來到巴黎,什麼也不懂,我得去看著她,省得她受了什麼欺負,回去以後父親找我麻煩。」夏爾聳聳肩,覺得自己這位美麗的女神一定能理解,「今天還不是時候,親愛的,我想我們可以下次一起去看戲,也許是下周,但要等我堂姐走了以後。」
這一刻,安奈特覺得自己似乎提前嘗到了一點失敗的滋味,這感覺如此奇特,令她也差點忘了自己那些虛假的做戲手段,她還不到三十歲,從大不列顛,到波蘭、匈牙利,然後一直到巴黎,在任何一場裙釵之戰中,自己都從未輸過。
她早已經看透男人是如此虛偽的生物,他們所要求的不過是女人美麗的面容、曼妙的身材,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些,安奈特夫人才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她周旋於一個又一個男人之間,她並不害怕自己會被人厭倦拋棄,因為通常在別人厭倦之前,她就先拋棄別人。
安奈特忽然勾起唇角,微笑起來,她挑了挑充滿成熟女性風情的眼睛,將手裡的羽扇輕輕拋到花叢中。
藍色的花朵微微動了一下,發出「沙沙」的一聲響,可是,這位美麗的夫人卻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把心愛的扇子丟進了花叢中,她的步履如此輕盈,就像是在空中漂浮的蒲公英,落到了美少年的面前。
「夏爾……」一雙潔白嬌嫩的手輕輕挑起了少年的下巴,那艷紅的指甲對比著雪白的肌膚,顯得格外動人。
沒錯,雖然夏爾只是個少年,但他也是個男人。
看來,自己必須要讓他知道,什麼才是致命的吸引,到了那時,一個從鄉下來的小丫頭,還能佔據這位漂亮少年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