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什麼是真正的黃金?

第六章:什麼是真正的黃金?

薛鵬聽了朱弦越的好話,面上不由露出一些得意

又見朱弦越這麼大方拿出三成,不由驚道:

「三成!?不行不行,你這孩子吃了那麼多苦,你爹好不容易給你隔著千山萬水寄了生活費,我怎麼能收你三成這麼多嗎?

那不是乘人之危嗎?」

朱弦越連忙說道:

「怎麼會?當然不是乘人之危,今天這不是請您幫了三個忙嗎?三成,不多。」

薛鵬搖了搖頭,堅決說道:

「就算你不給我鋪墊戴高帽,我這三成怎麼說也多了,我不答應。

說出去,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三百塊啊,莊戶人家要掙好幾年呢。

你說我幫你三件忙,明白人都知道,你這小機靈鬼,就是讓我承你情來了。」

「幫你買糧食水果,那是咱們都互利互惠有得賺。

讀書也不是難事,總歸有個學校讀。我也頂多幫你找找人想辦法去好的學校。最終能不能是好學校,還是看你本事。」

朱弦越見此,不由伸手過去把一旁看熱鬧的薛盈倉拉了過來,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膽再多要求一些。」

「薛大叔,我想請盈倉哥做我的護衛,有人欺負時,能幫我出個頭。

再請薛大叔幫我在村裡找個住處租住,最近幾月允許我來薛大叔家裡搭個伙,吃頓飯。怎麼樣嗎?這三成,您收得安心了嗎?」

「這下您可不能再拒絕了。有盈倉哥這麼一個兵王在,我才好安心去城裡把這金子賣了,

要不然,我就是捧著金飯碗要飯,不敢賣啊!

您再拒絕,難不成是覺得盈倉哥的本事,不值得這點酬金嗎?」

薛鵬失笑著拍了拍朱弦越,說道:

「你這小子……將了我一軍啊。

行,我要是再客氣下去,我反而成惡人了。

這樣吧,盈倉,你去找人傳個信給廠里的劉幹事,

就說朱家小子在我們這落腳了,這錢很快就能還給她,請她過來也一起吃個便飯。」

「辦完這事後。等明天啊,你準備點傢伙事,咱們爺倆一起給這小子當保衛去賣了金子換錢!」

朱弦越心中一動,不由感覺暖意流淌,心道:

薛大叔,果然如後來記憶一樣,是個厚道淳樸人。

當然,這年頭也的確有一些正派人物,令人肅然起敬。

尤其是薛鵬這種老黨員,作風正派,品德高尚,做事也是光明磊落,自己沒信錯人。

何以見得呢?

這就要落在這一次傳信了。

這是薛鵬在寬慰朱弦越:

他主動告訴劉月朝朱弦越的行蹤,就是說明:自己不會害他。更會全力保證他能安全賣出金子。

如果往後朱弦越真出了事,劉月朝第一時間就能找到他們薛家。

可別小看了劉月朝。她身為八一六七廠保衛科幹部,不僅是國企員工,也有執法權力。

這年頭,保衛科就相當於國企里的合法警察,也是能配槍查案的。

什麼叫光明磊落,做事敞亮?這就是!

朱弦越感慨道:「薛大叔仗義,這份情,我以後都記得。」

薛鵬吐出一口煙,看著朱弦越,又看了看自己二妮那閃亮的大眼睛,笑道:

「你這小子,心眼多,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過,心眼多好哇。這年月,心眼不多一點,不光發不了財,說不定還要被小人害。」

頓了頓,他又說道:

「但話說回來,這筆錢,我只收你一次。再多要,那就傷感情,是看不起我,你記住:

我看好你長久!行了,別的,就不多說了。孩他娘,下酒菜好了?我和朱家小子一起喝點!」

朱弦越還想再說點什麼,見薛鵬砰地一下給他倒起了酒,堵住了他的話頭:

「你要信得過,今天就在這喝美了睡下。那廠子里,不回去也好!」

他還能說什麼呢?只好應下,舉杯就喝。

等朱弦越還想喝第二杯時,有人伸手按住了兩人的酒杯,脆聲脆氣地說道:

「爹,朱家哥哥。你們不是要請人吃飯嗎?哪有人還沒到,自己就先喝醉的道理嗎?

再說了,爹,你的身子骨可一直不好。要再喝,我可不依了!」

說著,就把那酒壺給拿走了。

薛鵬看著薛蕙芝的背影,又看了看朱弦越,搖了搖頭:

「這死妮子,唉……行吧,

我去給你先收拾收拾鋪蓋,這幾日你先在我家裡睡下。

等明天把金子換了錢,就給你在附近找個房子落腳,什麼時候想吃飯,提前言語一聲,給你加一雙筷子。」

朱弦越不是個閑得住的人,也是個勤快機靈的人。

他跟著進了廚房,打起了下手,還將自己帶的肉夾饃也貢獻了出來。

薛鵬的老婆劉芳,她趁著空隙,看著朱弦越的背影,對薛鵬嘀咕道:

「老薛,你說,朱家小子這金子,還有他爸朱援朝在給外國人挖金子這事,是真的嗎?我聽著,怎麼這麼玄乎呢?」

薛鵬又何嘗不是呢?但他神色鎮定,笑道:

「老娘們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你是眼珠子都鑽進錢縫裡去了,沒看見真東西呀。

你說說,咱們家大的,十五歲的時候在幹嘛嗎?」

劉芳回憶了一下,說道:「盈倉十五歲……應該還是在讀書吧.

哎喲,那時候我記得他還和家裡鬧脾氣特別凶。你打了他一頓就跑了,找他爺爺去了,也跟著被他爺爺教訓了一頓才收斂了下來。」

薛鵬點了點頭,又說:「是啊。就連我,當初要不是跟著黨出去見識了些東西,學會點本事,也不會能在村子里當個村主任.

讓人贊幾句有見識,有膽識。

可是……那會我都三十多了。這才磨鍊出了這些本事。你再看看朱弦越……」

劉芳回味過來,說道:「你一開始誇這孩子,我還以為是客氣了呢,真有這麼厲害嗎?」

薛鵬嘖嘖稱奇地說道:「是啊……這孩子這才十五呢。

能說服一個不算熟悉的人求助,這是會說話辦事的能力。

敢借幾百塊去闖生意,這是充沛的膽氣。」

「上千塊的東西拿出來面不改色,

三百塊錢別人幾年的收入許出去鎮定自若,

讓咱們家心甘情願幫他忙,還覺得佔了人家便宜。

這是為人大氣,處事周全,也是人情練達……」

「這些對於一個人而言,才是真正的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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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穿梭1982:爭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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